“你说的是真的？”
“那家伙居然有一个海贼爸爸……”
面对面前两个伙伴惊诧的目光,唯一的“知情者”路飞不由产生了些骄傲：“菲妮丝说不是爸爸，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总之那家伙可很厉害的……”她的歌声可是有神奇的力量的。
路飞想到香克斯对自己的嘱托,将后一句话憋了回去,也因此神色很不自然。
不过,被这个消息冲击到的另外两个小少年却没有注意到这点。
况且,他们都下意识地将“那家伙”默认为路飞刚刚提到的菲妮丝的海贼家人。
尤其是艾斯，他显出少有的呆愣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也是海贼的后代吗……
“他很强吗？”
萨博的眼中闪烁着光亮。
路飞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起话很有那么一回事：“我能感觉到，他很强。”
闻言，站在一旁的艾斯也陷入了思考：或许,那个海贼见过那个男人，那么……
这样想着，他微抿起了唇。
同心情复杂的艾斯相比,萨博的激动就单纯了很多。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让一个强大的海贼指导他们三个的,一定会变得更强的吧。
可以和那个女孩打好关系，他露出一个笑容。
路飞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眨了眨眼。
*
当天晚上菲妮丝坐在院中石椅上纳凉，月光洒落,如蒙光纱。
最近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越来越多,比之以前也清晰了不少。
那些画面不只是单单掠过，它们给菲妮丝带来了一种……仿佛经历过的感觉。
女孩望着院中的花，目光似乎沁了些许凉意。
那些碎片渐渐拼成几段回忆。
关于孤独,关于绝望……
“喂！”
她回头，瞧见栏杆外站着的黑发小少年。
他站在那里，发出那声“喂——”后就没了下文。
菲妮丝有些疑惑，站起来朝他走去。
“有事？”
不同于在路飞面前的温柔活泼，月光下的菲妮丝显得有些清冷沉静，索性清甜的声音算是中和了疏离。
艾斯皱着眉。
小姑娘也从方才那种旷世的孤寂感中挣脱，清新的空气让她的头脑清新了不少，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她礼貌开口，原是打算先邀请这个意外的客人先进来，但望着那个死死盯着自己看的男孩，话语一转，变作了问话：“……先进来？”
艾斯没理会这句，他注视着面前同他只隔了一个栏栅的女孩，开口：“你的家人是海贼？”
这句话很突然，菲妮丝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你是说卡塔库栗？”
算是承认了。
“是路飞说的吗？”菲妮丝喃喃。
艾斯没摇头也没点头，菲妮丝看得出来他似乎还有其他话想说，但刚打算开口，却被跑来的路飞打断了。
“菲妮丝！诶？艾斯也在，”路飞看了眼菲妮丝又看了眼艾斯，恍然大悟道：“啊，你们也成为朋友了啊。”
路飞的想法常与别人很不一样，菲妮丝早就习惯，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倒是那个直愣愣站在那儿的雀斑小少年发出了一声不大悦耳的嗤笑声，落下一句“没有”，随即便转身往山贼屋那里去了。
菲妮丝家没有开灯，不远处的达旦屋里倒是有几点光亮照到了这里，有暖色的光辉映在女孩冷淡的面孔上。
回头张望了下，路飞张张嘴，又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最后他朝菲妮丝笑了笑，语气有些忐忑：“其实艾斯人很好的，菲妮丝你不要难过。”
菲妮丝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路飞从来不是什么爱多想的性子，说是没心没肺还更合适些，见菲妮丝摇头他瞬间放心，又露出平时咋咋呼呼的模样，之前的疑问也顺势浮了上来，他好奇道问：“艾斯来找你干什么啊？”
菲妮丝看向那个越来越远的小身影，轻声说道：“他好像有什么事想问我？”
她有些不确定。
对面的男孩想起了白天三人的交流，表情恍然：“一定是来问那家伙的事，我跟他们说了，卡塔库栗那家伙是海贼！”
“对了对了，菲妮丝，我和你说，我、艾斯和萨博都打算出海做海贼！”
“菲妮丝菲妮丝，你也一起出海吧！我们一起做海贼，你做我船上的歌唱家好不好！”
……
——你觉得……罗杰如果有了孩子的话……
*
卡塔库栗来的那天下雨了。
雨水顺着绿叶的纹路落在地面上，没多久便积了一滩水，男子的靴子踩上时溅起了水花。
他走过山贼屋时目光未曾停落，步子却是停顿了一下，而后还是继续朝那栋显得突兀的建筑走去。
菲妮丝并不知道他要来，彼时又正坐在客厅的钢琴前想些什么，听到开门声时，疑惑地看了过去。
第一个念头便是路飞——会是因为下雨没有出去吗？
门开了，带着一阵风，是植物与雨水的气味。
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遮住了从想要从大开的门处涌进的光与雨。
他总是穿着那件衣服，菲妮丝想道。
“你来啦，”分明是突然的到来，可她的心中却无法升起诸如惊讶的情绪，“卡塔库栗。”
“嗯。”
男人应了一声。
他惯常是不爱说话的，如果是以前必是现在这个坐在钢琴前的小女孩絮絮叨叨嘴不停歇地说上一大堆话，只是最近那个活泼的小姑娘目光却是沉静了不少，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时也总是让人会生出不敢打扰的感觉，像是给自己和世界划出了道线。
许是对卡塔库栗过于放心的缘故，菲妮丝倒是毫不遮掩地在他面前露出了这面，同之前很不一样的这面。
她没有再继续说话，甚至没有继续看他，只是将双手放在了琴键上，伴着隐隐约约的雨声弹了一段。
卡塔库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自然看得出菲妮丝的变化，只是这个男人并不会去纠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那些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中。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真的只是一段，哪怕是对韵律不甚了解的卡塔库栗也能听得出女孩必是结束在了中间哪段，如果是强迫症听了怕真是要挠心挠肺很不舒畅。
只是……
收回双手，女孩回头：“吃甜甜圈吗？卡塔库栗。”
男人目光微凛，点了点头。
不舒畅是什么？不存在的。
菲妮丝露出了这一天的第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坑的，也不会再突然消失，抱歉QAQ，以后至少一周三更，有事会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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