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饿虎扑食似的压上来,手捏着盛长乐的腮,带着一身炙烫的热气,就已经直逼近到了她脸上。
他压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还稍微有些委屈,“昭昭,早上分明是你说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你是不是想玩死我?”
盛长乐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当时就急得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无力的说道:“我真的好累,夫君就不能体谅一下么。”
她是真的劳累了一天,身子疲惫不堪的,实在提不起兴致来
大概是因为早上起床的时候精力十足,给她一种伤势已经恢复如初的错觉,可回娘家走了这一趟,实在累得不轻,回来就已经浑身乏力,只想赶紧睡觉。
再加之,她有心拆散,还是没能阻止那对狗男女搅在一起,想起来她就有些来气。
不过仔细一想,那对狗男女搅不搅在一起,好像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对她又没什么影响。
反正,盛长宁这次是偷偷摸摸进宫的,又不是前世那样风风光光进宫的,不可相提并论,估计进宫也会抬不起头来,有的是人比她更想收拾她!
问题在于,盛长宁是不是真的在宫里,在宫里什么地方藏着的,想来这种有关皇室的事情,三婶不敢骗她吧?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三房都郑家这么轻易就同意让四妹替嫁了。
等她身子好些了,还需进宫探一探情况才行。
盛长乐正在浮想联翩,心不在焉,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看。
恐怕她是真的很累了,徐孟州也不可能强来,只能暂且忍住,“那你好生歇息,我去书房睡。”
而后男人撩开帘子,穿上鞋,头也不回的出门离去。
盛长乐只不过翻了个身,一转眼就睡着了。
徐孟州一路快步来到书房,回想起来心里还堵着一口火,焦躁不安的。
男人用手撑着脑袋,拧紧眉头,坐在罗汉榻上,思来想去,还觉得有些奇怪,这才将阿东又叫到身边,询问,“可查到了,今日靖安侯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东如实回答:“先前有人来报,说是盛三姑娘昨日突然自认怀了龙种,不能嫁入郑家,盛俨派人进宫一问,圣上当真幸过,便派了个御医出来,查验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接进了宫里安置,今日只得让盛四姑娘替嫁。”
这种皇室丑闻,传出去也是见不得光的,到时候让皇帝叫上也不光彩,所以盛俨只能说盛长宁是送去了郊外养病,都不敢透露出半点风声。
徐孟州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当真?”
阿东道:“当真,盛俨亲口告诉柳氏的。”
柳氏就是盛俨今年刚纳的那个妾侍。
自从叶氏被撵出侯府之后,现在盛俨已经对柳氏独宠,甚至还想抬柳氏为正妻,几乎都快把他先前那个糟糠之妻叶氏给忘记了,叶氏则回娘家之后就一病不起,只有盛临让人照料着。
恐怕盛俨做梦也没想到,柳氏其实是徐孟州安插到他身边的眼线。
他们不都想往他身边安插人么,连自己女儿都舍得利用,徐孟州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所以,既然是盛俨亲口告诉柳氏的话,想来事情多半是真的,那盛长宁真的因为怀了龙种,被接进宫里去了。
都让徐孟州不禁暗想,盛长乐回了一趟娘家,再回来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对劲,莫非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因为皇帝跟她那个妹妹有染,还怀了身孕,所以她吃醋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紧得都咯咯作响,手背上都能看见青筋突起。
明明是闷热的夏天,却突然一股寒意袭来,旁边立着的阿东都冷得打了个寒颤,再偷瞄一眼首辅,只见他面色阴沉沉的,目光冰冷骇人,突然就觉得估计又有人要倒霉了。
*
盛长乐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见自己光着身子泡在温泉之中,周围都是暖融融的温泉水,眼前尽是朦胧如薄纱一般的热气,让人仿佛身处仙境。
她浑身放松,舒适自在,悠闲惬意的享受着。
突然之间,一条金色的巨蟒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顺着她没在水中的脚一点一点往上爬,修长匀称的蛇身将她雪白的**缠住,巨蟒所到之处,只让她觉得又热又痒难受至极,喉咙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不自觉的发出几声轻呼,那声音恍若娇莺,勾得人神魂颠倒。
不知道为什么,盛长乐一点也不害怕这巨蟒,反而与他很亲近,像是什么老熟人似的。
直到巨蟒的尾巴剥开泉水钻进了她身下,片刻后水中波涛起伏,雪白的浪花一波一波袭来,泉水溅得四散飞射。
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盛长乐这才迷迷糊糊苏醒过来,睁开眼,眼前明亮了几分,才知是有个男人正趴在她身后,进行一些有规律的动作。
当时她脸都黑了,还以为是做了个春梦,没想到是有个禽兽一大早在她身上发情……
这回他动作很轻,而且她也不是头一回没那么受罪,所以比上回要多了一倍时间。
结束之后,他还紧紧搂着她不肯松手,一双手也很不老实。
盛长乐皱着眉,一脸幽怨,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快把我勒死了!”
徐孟州的手才松开了一些。
盛长乐面上潮红未褪,汗水已经把额上的碎发都已经浸透了,男人背上也还挂着汗珠,久久喘着粗气。
她扭头过去看着背后的徐孟州,想一想刚才的事情,一时间哭笑不得,带着几分欢爱之后的情意,含笑看着他,“夫君,你不用去上朝么?”
只有初一和十五是文武百官的大朝,其他时候都是朝中重臣聚集的小朝,徐孟州作为一朝宰辅,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徐孟州捧着她的脸,久久目光灼烫的凝视着她,“我告假几日在家陪你可好?你为我受了伤,这么久我也没好好陪过你。”
盛长乐想了想,前世她倒是巴不得缠着徐孟州每天陪她,才好荒废朝政,现在是绝对不行的,不然岂不是正好让狗皇帝那帮人得意么?
徐孟州只要几天不在,狗皇帝都不知道可以做多少事情了。
盛长乐皱着眉,果断道:“不行,前阵子夫君才说事情太多,抽不开身,我觉得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离不开夫君,夫君晚上事情忙完了回来陪昭昭已经足够了,何须告假几日?再说了,刺杀你的人都还没抓到呢。”
徐孟州看着她,愣愣说道:“我想尽快让圣上加冠亲政,这样我能清闲许多,陪你的时间也能多些。”
徐孟州突然提到亲政,把盛长乐吓了一跳。
前世至少他们成亲之后三年,李元璥都十八了,徐孟州才让他亲政的,只是一直没有放权。现在怎么突然说要让李元璥亲政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不行!不能让那个狗皇帝如意!
盛长乐抽了抽嘴角,道:“夫君,昭昭知道不可妄议朝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徐孟州就是想知道,他这般试探,她到底会如何作答,她心里到底是向着那狗皇帝的,还是向着他的。
便道:“但说无妨,反正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没人听见。”
盛长乐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圣上会不会年纪尚小,不足以,担此大任?”
寻常妇人,一般不会议论此事,前世的盛长乐巴不得皇帝早点亲政,可是现在,盛长乐的回答,几乎是直接告诉她,她不同意让皇帝亲政这件事。
盛长乐看男人目光幽深,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道:“当然,我也不太懂,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徐孟州却突然抿唇笑了,将她圈进怀里,道:“我也只是说说,只怕没空陪你,你会怪我。”
盛长乐忙道:“不会啊!我自己有很多事情可以打发时间!”
徐孟州问,“你如何打发时间?”
盛长乐就回答,“看书,写字,绣花,还给夫君做了贴身的衣物……”
不过因为盛长乐的绣艺和女红太差,成亲到现在,连一条亵裤都还没有做好。
本来徐孟州今日都想赖在盛长乐床上不去办公的,最后被盛长乐给撵了出去的,绝对不能让他荒废!叫狗皇帝有机可乘!
只是一大早就折腾成这样,害得盛长乐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早上起来又要沐浴。
她泡在香汤里的时候,回想起来先前做的那个春梦,再想起来醒来看见徐孟州,顿时脸上一阵潮红,都无法直视沐浴了。
她怎么把徐孟州梦成了一条蟒蛇?
作者有话要说:●v●这个车有点危险……(发出胆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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