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围观的外人哪里知道江海的烦恼。
他信誓旦旦说能照顾好阮阮,结果才来的头一天就打了脸,饭菜做成那个样子,正不知道怎么跟她交差呢。
不过幸好他机灵,临时想到了办法,迅速去外头国营饭店打了一份回来。
“阮阮,吃饭了。”
他将摆盘好的饭菜放上了客厅的小餐桌,这才去叫宋阮阮。
她看起书来一向很废寝忘食,只要外界没什么过于大的噪声干扰,一般都能全神贯注地看好几个小时。
宋阮阮闻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然后去洗手。
走到餐桌前,看到桌上是绿油油的青菜,以及一份红油凉拌猪头肉,肉很瘦,混合着黄瓜片,每一块上都沾着红油,均匀地包裹着辣椒花椒蒜泥还有葱花,夹杂着一股清爽的醋味,闻起来还挺有食欲。
“好香呀!”宋阮阮不吝夸奖。
她是不喜欢厨房油烟的,对于做饭的那个人,自然是要好好捧场的,这样对方才会有热情继续做下去。
“江海,没想到你在做饭上也这么有天分,这都快赶上外头饭店的大厨的水准啦!”
江海有点心虚:
“阮阮喜欢就好。”
宋阮阮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你亲手做的菜,我一定会努力多吃点的!”
见宋阮阮努力地吃下了一整碗饭,还多吃了不少的绿叶蔬菜和猪头肉,饭量比平时提升了一半,江海很高兴,高兴的同时更心虚了。
他都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去找人学学做饭的手艺了。在外头的时候,他们一般都在饭店吃,或者用干粮对付,很少自己做,少有的做饭的时候,也不是他动手。
所以对这件事,他只有看的经验,原以为很简单,实际操作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当下就决定,目前暂时先用外头买的菜应对过去,然后赶紧找饭店的大师傅学一学怎么做菜,以便快速将这谎圆过来。
宋阮阮今天多吃了不少饭,觉得很撑,等江海洗完了碗筷,便提议出去走走。
县城的晚上,唯一好的就是有了路灯,不像在村里那样,到了晚上就一片漆黑,只能靠月光照明。
外头纳凉的人不少,个个摇着蒲扇,还有不少人抹着香喷喷的驱蚊水。
宋阮阮一闻就知道这是自家的产品,回头笑着跟江海道:
“咱们的驱蚊水普及率真不错呀,路上都好多人用呢。”
江海带着点小骄傲,道:
“那当然,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县城,要是连这里的市场都不能完全占据,那我岂不是白混这么多年!”
宋阮阮顺着他的话夸:
“嗯嗯,我知道你最厉害啦!”
江海嘴角扬得高高的,心情极好。
两人一边慢悠悠的散步,一边闲聊几句,就像这最普通的乘凉散步的人们一样,十分悠闲。
当然,以宋阮阮的容貌,总是会引来许多关注的,男男女女,但凡是注意到两人,总会多看几眼。
江海甚至发现,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十来岁的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偷偷地跟了好远,那青涩的脸上掩藏不住的迷恋,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
江海咬牙,忍耐了一会儿,伸手牵住了宋阮阮的手。
鉴于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又是光线昏暗的晚上,宋阮阮没有拒绝他。两人就这样手牵手走了大约一公里多远,又慢慢地走了回来。
“好热,我想洗澡。”
宋阮阮一回来就道。
江海早有准备,出去前就已经用大铁锅在外头把水给烧好了,听她这样说,便马上去给她兑水了。
此时的筒子楼都没有独立卫浴,每层楼都有几间公共厕所,以及专门用来洗澡的洗澡间和洗漱台,大家轮流排队去用,宋阮阮不想去那边,自然是带着自己的浴桶的。
江海也不嫌麻烦,反正在家里也是这样,每天帮她准备好水,等她洗完,再搬着桶去倒掉。
以前在江家的时候尚且不觉得有什么,但今天整个屋子里只有两人,当江海帮她把水放进房间里时,宋阮阮便有些不自在了。
这房间并不大,放了床,柜子,书桌,再加上一个浴桶,就挤得满满当当的了。江海人生得高壮,穿着短袖衬衫,露出结实的胳膊,微微鼓起的肌肉线条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让这狭小的空间都充满了男性富有侵略性的强烈气息。
而且,他此时还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哪怕隔着水雾也能感觉到他目光中渐渐点燃的火焰。
“你出去吧,好了我叫你。”
“好。”
江海嗓子有点哑,却并没有什么犹豫就从房间出去了,还很体贴地给她带上了门。
宋阮阮心头微微一缓,把门的插稍插上,这才开始洗头发洗澡。
江海倒完了水,洗好了浴桶回来的时候,宋阮阮还在擦头发。
“阮阮,我帮你擦。”
他殷勤地凑了过来。
他一直很喜欢做这些照顾她的事,宋阮阮都习惯了,毫不犹豫就把毛巾递给他。
她的头发又长又密,这年代没有电吹风,每次洗完头发要擦干也要费不少时间。宋阮阮自己有时候都会不耐烦,但他从来不会。
接过毛巾,按照她曾经教过他的那样,一点点用干毛巾吸,而不是揉搓。用湿了一条,又换一条。他动作很轻柔又很仔细,几乎不会弄疼她。又温柔又耐心。
这个过程很久,又没什么不舒服,宋阮阮便决定再看看书。
哪知道她刚翻开书,江海就道:
“又开始看书了啊?”
“那不然做什么?”宋阮阮反问。
江海扔掉毛巾,从身后揽住她,声音低柔:“陪陪我。”
说着,脸就已经贴上了她的后脖颈,高挺的鼻子拱到了宋阮阮耳后,让她顿时感觉耳后一酥:
“别这样,痒。”
江海嘴边噙着一丝坏笑,结实的手臂将她一提一转,瞬间就变成了侧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
“那这样总该行了吧?”
说着,就狠狠地吻住了想了很久的娇嫩红唇。
宋阮阮好不容易才喘口气,脸颊微红,眸子水汪汪的,带着几分薄怒瞪着他:
“色坯,你……你快把手拿开!”
江海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如今是头一次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本就渴望,再加上一放松,手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咬住了肉的狼哪里会轻易松口,他微微粗喘着,厚着脸皮带着点撒娇的语气祈求:
“阮阮我难受,我不做别的,让我摸摸好不好,就一会儿……”
虽然有点突然,但宋阮阮作为现代社会长大的小孩或多或少也接触过一些字母漫,知道男生就是喜欢这样。他能忍到现在都算是很不错了。
“那……那你轻轻的。”
然而所谓的一会儿根本就是骗人的,不做别的也是骗人的。
他不仅摸,还亲,推都推不开,快气死她了。
可她被弄得浑身发软,根本没力气,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事后,那里都肿了。
“呜呜呜,坏蛋,不守信用!”她带着哭腔捶打他。
“阮阮,我下次一定守信用!”一脸餍足的江海信誓旦旦地保证,一边用扇子给她扇风,她脸颊泛着深粉色,一看就很热。
“没下次了!”宋阮阮赌气地哼哼。
这种时候江海一直都很厚脸皮,才不会被她这纸老虎一般的怒意吓退,腆着脸笑道,“阮阮太嫩了,我以后会轻点的……别生气,别生气,要打要罚都可以……”
宋阮阮不说话,他便继续赔笑脸:“那我去找个搓衣板跪着?”
宋阮阮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我才没这个爱好,快出去啦,我要看书了。”
江海揣度着她的这语气,好像不算太生气了,非常乖觉地道:“好好好,那小的告退了!”
再待下去,就很容易超过限度了,他很珍惜她,不想在没结婚前这样做。
他一走,宋阮阮便忍不住拿书盖住脸倒在了床上。
呜呜,江海什么都好,就是在这种事上太热衷了,而且每到这个时候,就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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