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色的天空与碧绿的草地连成一线,微风拂过,站在其中,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洗涤了,开怀!放松!
有专门的人护养,因此这里的生态环境被维护的很好,那种截然不同的风景,也让宝珠饶有兴致的带着孩子一起玩闹着,穿着大红色的骑服,骑在马上开怀大笑的她肆意极了。
弘时在一旁看那叫一个眼馋,不断地蹦跶着,吸引宝珠的注意力,赶紧的求情道:“额娘带我一起,弘时也想骑马。”
因为年幼而显出了两分幼态的凤眼都瞪得圆圆的,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宝珠好笑又心软的看着孩子装可怜的模样。
俯下身将之揽在了怀里,提到马上,一系列的动作,那叫一个浑然天成,发觉眨眼间自己坐的地方就变了的弘时高兴的不行。
情绪高昂的举起手,大声的说道:“额娘冲啊!”
在这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之中,肆意飞驰的骏马,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烈风迎面吹来,确实让人情绪更是高昂。
头一次骑马就被这种活动给征服了的弘时,叫得大声极了,母子二人的情绪那叫一个高涨。
四阿哥和八哥那是忧心忡忡,这事儿要被皇阿玛知道了,他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为恐怖的是,作为被迫害妄想症晚期的康熙,难道不会因此产生联想吗,譬如他们能够偷偷摸摸的算计得了太子,那么来日他这个做皇阿玛的,是不是也可以被当做挡路的石子踢开呀?
两个以往一向看彼此不太友好的阿哥齐齐的叹了一口气,八阿哥真心实意的说道:“二哥这次是动了真心的,这事宜早不宜晚,恐怕还得四哥你陪我走一趟了。”
是啊,二者都能够想象得出来太子的心态,毕竟是从小就需要循规蹈矩,活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的太子,自然会羡慕甚至喜爱那样自由的人,若在这时候再看钮祜禄格格,他们的心态或许就不同了。
现在他们只觉得那个格格冲着太子表示她绝不会做妾,像是在暗示太子把太子妃怎么了,可以当嫡福晋,她就行了一样。
而且这还很有可能,谁让现在的太子破罐子破摔了呢,正因此,他们才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呀!
四阿哥咬牙切齿的跟着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听你的,就怕再慢了一些咱们俩就成罪魁祸首了的时候。”
是啊,就是阴差阳错的成了这模样,但其他人肯定会认为一定是他们俩藏心眼,私底下算计着太子,要问为什么,因为如果他们是旁观者,也一定会这么认为的。
二人说完,憋屈的站起身来,走出帐篷外时,正好看见宝珠带着弘时,两个人在草原上肆意骑马的场景。
习惯了揣摩他人的神情的八阿哥,亲眼看着四阿哥是如何从冷峻的冰山化为人缠绵的春水的,因为过于消瘦而显得冷峻的五官,都因为那一份真心实意的放松和爱意而多了两分亲和感。
一直以来八阿哥都认为四阿哥和宝珠的恩爱有加,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的产物而已,毕竟要说一直很出色的四阿哥没有那份称帝的野心,抱歉,他不信。
直到现在,他才确认,他所认为的那份利益最大化的感情中竟有十成十的真,那种下意识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爱意,以及眼眸深处如同黑云一样压抑着的偏执和占有欲是无法伪装的。
毫不夸张的说,在看见宝珠的那一瞬间,四阿哥眼中像是点燃了灯火一样的绚丽。
八阿哥微微眯了眯眼,满是赞扬的说道:“四嫂这骑术可真是高超,哪怕带着个孩子,都硬生生地显出了一种如风一般的潇洒感,让人看了,也跟着豪情万丈的。”
四阿哥得意又自豪的笑了,眼角都笑出了细纹的他,面上却很是装模作样的说道:“你四嫂她在骑射这一方面确实是极为出色的,不过可不能多夸她,她就是个孩子心性的人,夸多了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那种暗戳戳的炫耀的话语,让原本还有些想要试探的八阿哥都无语凝噎了片刻,脸上一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都僵硬了。
对于这个事事点到为止,看似显得刚直,实则外方内圆的四哥饱含警惕之心的八阿哥,只觉得无形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那是属于四哥在他心中深不可测的高大形象啊!
没想到那冷峻的面孔下,藏着的却是这样丑陋的嘴脸的八阿哥,无视了四阿哥那还想要继续往下谈想法,默不作声的示意四阿哥快走。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先跟自己夸了福晋,四阿哥想借此理所应当的和他提一提自己的福晋,是的,只是提一提,反正他说的话都是心里话,至于肉不肉麻,那全凭个人感觉。
两人倒是想先禀报,结果蒙古的贝勒倒是闹了起来,白天才和钮祜禄格格赛过马的蒙古格格怎么想怎么不甘心,于是撺掇着自己的额祈葛闹了起来。
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蒙古的少年站出来,大声的说道:“天可汗的子嗣便是最勇武的存在,小子不才,想和皇子们比试一下,看看自己差在哪里。
小子天生神力,在这蒙古也算略有几分薄名,保准不会堕了几位阿哥的身份的。”
人家自己先将自己的底盘给掀了出来了,这让人不应都不行了,否则自己成啥了,不战就退的懦夫。
一见那少年站起来便觉得心里不妙的四阿哥,看着他好似认真的打量众人,实则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自己,最终很是谦卑的朝自己笑了笑,就像是一个认真讨教的孩子一样,等待着师长的批评。
可一个孩子是说不出这样滴水不漏的话语的,这下四阿哥被堵的不能进,也不能退了。
原本喧闹的宴会,陡然间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四阿哥的身上。
坐在四阿哥身旁的宝珠和站在康熙身旁的弘晖,二人同时站的出来,没想到对方也会站出来的二人默契的笑了笑。
宝珠很是大方的说道:“我们家爷指导你几句本没有什么,可若是此例一开,人人都跑到雍郡王面前,请求他指导,我们家爷就是劈成几瓣也指导不完。
都说达者为师,既然你请求的心意如此浓厚,那不若先让我这个女眷试试你的本事,也好让我替我们家爷筛选掉一些急功近利,心怀叵测的小人。”
弘晖跟着也高声的说道:“额娘乃是一届女流到底有些不便,若是要比试摔跤之类的,你也可以找我,少年英才这个名头也让我带带。”
两人把蒙古少年安排的那叫一个妥妥当当,更别提他们那看似亲热实则充满轻蔑的语气了,这时候蒙古少年也不可能往后退了。
想到自己比试之后能够获得的东西,蒙古少年将那微不可觉的退意扫到了心底,咧嘴一笑,看着四阿哥说道:“皇子身份尊贵,小子也是明白的,那就先让小子露一手自己的本事,也好让四阿哥知道我绝不是什么草包人物。”
一副甘之如饴地受到考验的模样,更是把四阿哥架到了火堆上,现在他被捧的有多高,将来名不副实就跌的有多惨。
四阿哥却丝毫不慌乱,傻玩意儿,你要知道福晋和弘晖有多么厉害,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很是稳坐钓鱼台的坐在原地。
先是骑马,栅栏放在跑道之上,彼此之间距离极近,若是骑术不好的,都得被摔下来,整条跑道距离极短,这让难度进一步提升。
宝珠褪去锦衣华服,换上骑服,只扎一个高马尾,英气勃勃的像个女将军。
很是熟练的翻身上马,压低重心,对于蒙古少年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一眼,就仿佛对方不值得她多看一眼一般。
这样的蔑视,更让蒙古少年心中堆满了火气,一见前头旗子挥舞之后,就快速的驱动起了马匹,轻夹马的腹部,让它随之高高跃起越过栅栏,在此期间调整着动作,以减少风的阻流。
宝珠也不多惶然,同样是熟练至极的动作,极短的距离让胜负难以抉择,宝珠沉住气,心里只剩下了眼前需要被不断跨越的栅栏。
情况十分焦灼,二人的马匹近乎于并行着,肉眼看不出,究竟谁胜谁劣,这让以为会获得极大优势的蒙古少年忍不住的心生急切。
心怀鬼胎的他试图加速,以此来让自己的优势更加的明显,可在情急之下落了下筹,反倒让宝珠超车成功,领先于他,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这怎么行?他都已经夸下海口了,若是在这时候就输给了四福晋,那他也完了,以往所有的威名都会变成一场笑话。
蒙古少年心里急得暗自咬牙,可黄线已然近在眼前了,没办法,那就只能出损招了,蒙古少年松开手中的缰绳,像是治不住马匹一样,任由马匹朝宝珠的马撞去。
只要他没输,之后一切都好说,抱着如此信念的蒙古少年残忍的笑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