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不傻,大福晋没接茬,转而冲着一旁的几位福晋说道:“今日东宫设宴,两手空空的来也不好意思,我特意的让奴婢将清露酒给挖了出来。
这清露酒极为难得,但后劲极大,寻常壮年男子喝上几两都会醉,今日大家齐聚一堂,醉醺醺的不像话,咱们把清露酒搭上青松露,那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儿的。”
像是怕瓜尔佳氏误会了一样,大福晋还特意的解释了半晌,而这过度解释的模样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瓜尔佳氏冲着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很是平缓的说道:“如今本福晋初来乍到的,和嫂子弟妹之间难免有些隔阂,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话来说,干脆咱们打马吊吧。
玩玩闹闹之间也能加深对彼此的了解,至于大嫂说的清露酒,那赶紧让人呈上来,也让我尝尝大嫂说的好滋味儿。
这样吧,对咱们来说,这银子都不算什么,这回若是谁输了,就干脆再多喝一杯酒,你们看如何?”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新的问题又来了,现场有五个福晋,打马吊只要四个人就够了,剩下的那个人干什么呢?站在一旁戳着吗!
太子妃已经一马当先的坐在那里了,看似很是专注的等待着开牌,就等着剩下的四个人中再决出三个人来了。
五福晋冲着宝珠说道:“我的家底一向最薄的,就不和大家一起打了,这样,我帮四嫂看牌吧,虽然这酒不一定喝的醉人,但万一咱们打上瘾了,醉醉醺醺的,也得有一个人清醒着吧。”
此话有理,于是众人落座,一打起来就能够看得出众人的风格了,大福晋那是想打啥就打啥,肆无忌惮的很。
瓜尔佳氏则与她截然相反,那叫一个周到,等闲不会冒险,三福晋有些半瓶子水晃荡,事事都想要一些,结果踌躇间啥都没剩下。
宝珠打马吊那是半瓶水都没有,但谁让坐在她身边的五福晋是个极好的军师呢,硬生生的让她力压群雄。
之前众位福晋喝醉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因此早些时候太子就嘱咐过的,只是他和太子妃还不太熟悉,或者说对于那样板板正正,连笑容都恨不得用尺子量过的瓜尔佳氏,他委实找不出什么话来说。
宝珠等人这才一喝酒呢,太子这边就收到了消息,连忙说道:“一家子妯娌说说话就可以了,喝什么酒,快去将她们的酒拿上来。”
太子这话一出,让现场的气氛都静默了,忆及之前自家婆娘发疯的场景,诸位阿哥连连点头。
这边众人是用青松露稀释清露酒,导致青松露都喝的差不多了,清露酒还剩下一大坛,太子妃才让人去取呢,太子就让人将清露酒给抱走了。
见诸位福晋都还清醒着,前院来的奴才也以为这只是什么果子酒而已,他是这样认为的,也让太子跟着如此以为了。
正巧呢大家喝了一会儿的茶,听着太子在那里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大堆的大阿哥心烦得很,一见有酒来,别管什么果子酒,还是烈酒了。
抬手就倒了一杯,一入口绵软香甜,还有些回甘,果然是女人家喝的果酒,压根儿住没料到这酒是后劲十足的果酒酿的大阿哥轻蔑的一笑。
太子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张脸上,但他深知怎么才能最大程度的气到大阿哥。
冲众人举了举杯,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说道:“如今大家都长大了,我们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好男儿,自然该为了江山社稷出一份力,这一杯就敬咱们。”
这就衬得之前大阿哥挑衅太子的姿态,显得狭隘又可笑了,更重要的是,他都如此挑衅了,太子却不放在心上,脸被打的啪啪响的大阿哥连端起了酒杯,三杯酒下肚。
豪爽的喝完之后就盯着太子,太子恨不得打爆大阿哥的狗头。什么玩意儿显示你海量嘛,就一瓶果子酒而已,当谁不会喝?
两人越喝越上头,一旁的众人也怕他们真打起来的时候,跟着敬酒的敬酒,劝慰的劝慰。
最初还很正常的,可等到酒意迷上头的时候,自认为清醒的他们脑袋早就成为一团浆糊了。
大阿哥抱着桌子腿,诉苦着说道:“皇阿玛,你偏心呀!”
平地一声惊雷,大阿哥刚才一个劲儿的猛喝,也是醉得最厉害的,此刻这大声哭嚎的模样,让众人跟着一个打了个激灵,四阿哥只觉得哪里不对。
明明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的清醒,可为什么觉得脑袋有点重重的呢,对了,得找宝珠。
如此想着自认为清醒的四阿哥朝着一旁走去,以为自己是在走笔直大道的他,看不见自己踉踉跄跄的走着蛇形路。
四阿哥这要走了,大阿哥可不干了,一个猛扑上前来,抓着四阿哥的大腿,伤心的哭嚎道:“皇阿玛,您太偏心了,小的时候您就只抱太子,之前儿子好不容易背下了一篇文章,结果您就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夸赞起了太子。
明明是儿子摔倒了,可您一定是第一个抱起太子的,对儿子那是看都不看一眼………”
酒后吐真言的大阿哥,巴拉巴拉的把自己往日的委屈全都给说了出来,那一把一鼻涕一把泪的让四阿哥浑身都在颤抖着。
因为那是要擦在他的衣服上了呀,一边死命的推,一边猛的往后缩,就差在脸上写上几个大字了,求你不要过来。
这抗拒的模样,就更让大阿哥有代入感了,哭啊嚎啊,以往豪爽仗义的形象,此刻全部都变成了一个令人无语的铁憨憨。
大阿哥搁这诉苦顺便拉踩太子,太子能答应,作为让朝野内外皆是连连称赞的太子,难道他就没压力?
当下就指着一旁的柱子,大声的责骂道:“老大你怎么不说说皇阿玛对你有多好,从你一回来之后,皇阿玛即使再忙,也会空出时间去关心你……后来还特意的让你去了兵部…”
大阿哥哪怕醉了,可对于自己死对头的声音,还是熟得很,当下也不能忍的,跟太子激情互喷了起来,愤怒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这算什么,我们是所有人共用几个师傅,你呢,是所有的师傅围绕着你一个人上课,还得朝你跪着上课。”
哪怕醉眼朦胧了,可是要和自己死对头撕逼的心,还是围绕在心头的。
即使已经醉的认为面前这根柱子是老大,因此愤愤不平地伸出手指指点点的太子,照样毫不示弱的说道:“孤是太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尊卑有别,你压根儿就是嫉妒。
你酸也没什么用,就你那没头脑的模样,我是皇阿玛,我都不会放心让你坐上皇位的。”
“你就靠着是皇后嫡子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的,等着瞧吧,等我有了嫡长子,绝对比你的孩子好很多,皇阿玛会看到我是多么优秀的人的。”
……
两人越吵越激烈,周围的奴婢们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了,知道了这么多皇家辛密的他们还能活下去吗?
三阿哥从头至尾就说在一旁默默地念叨着诗,一念到高兴的地方便站起身来,猛地一举手,然后再把自己摔个大马趴,当然人家不在意呀,慢慢的又起来,然后坐回到原地,如此反复着,有人想拉着他,他还不高兴。
五阿哥一个劲儿的憨笑,时不时的故意踉跄一下,直把追在他身后的奴才下的魂都快飞了,但显然五阿哥不在意。
他非常得意的左摇右晃的,把这当成了一项好玩的游戏,还要时不时的招猫逗狗似的去推像乌龟一样慢慢爬起来的三阿哥一把。
再逮一逮太子和大阿哥的辫子,也学着大阿哥都动作把桌子上的糕点都扔到四阿哥身上,那烦人劲可就别提了。
四阿哥只觉得太吵闹了,闹闹轰轰的,让他头都快炸了,他得走,干脆就不管死死地抱着她大腿的大阿哥,扭身准备朝外头走。
嘿咻嘿咻的抬起腿,然后再慢慢的挪一步,再抬起腿,好累呀,再擦一擦汗,如此反复半天,他还站在原地,不过那走动的架势倒是足足的。
一边找一边念念叨叨的说道:“得去找宝珠,得去找宝珠。”
大阿哥一边和太子吵架,一边还要回身抱住四阿哥,大声的哭好几身皇阿玛。
太子也是当仁不让的搁那儿和柱子吵了许久,时不时的拿手扇一身住着,像是和对方打架一样。
三阿哥已经躺平了,被推倒的他起不来了,就跟个乌龟似的,四脚朝天,五阿哥还在继续左躲右闪的。
一众群魔乱舞的让让众人连滚带爬的朝后院奔去,救命呀,爷们儿们只是醉了,怎么就跟疯了似的。
一听说诸位阿哥醉了,众人都是不信的,摇了摇头,只以为是开玩笑而已。
前院的奴才恨不得推着诸位福晋快去看看了,喘着粗气的他不停地催促着说道:“奴才哪里敢糊弄人呀,阿哥们醉醺醺的闹成一团,奴才等人实在拉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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