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小蝙蝠会来找我吗？一定会的,对吧？对的，一定会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不出去,就在这里等着。”
小丑抱着一个用衣服包裹住的圆形物体,自言自语。
“我真期待他来找我，你说,这次他会选择怎么做呢？我亲爱的小鸟？”
“哦哦，你觉得他会那样吗？我也觉得！”
“我感觉他快来了,我把你藏起来好不好？你想藏在哪里呢？我的小甜心？”
……
“小丑今天又在发什么疯？”
监控小丑的两个守卫交谈着。
“不知道，那个疯子不总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吗？”
“话说你看到他抱着的那个…那个玩意儿吗？那个形状，你觉得……”
“嘘嘘——就算真的是，也别管，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别好奇，小心被小丑抓住,在哥谭,只有蝙蝠侠才能跟他抗衡。”
“我知道我知道。”守卫慌忙地说道。“噢,真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不随便找个地方杀了小丑,那个恶心人的疯子真不该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谁说不是呢。”
阿卡姆的通道突然打开，这种特殊情况在阿卡姆并不常见。
“这是……”
两个守卫赶紧立正站好。
然后,身穿黑色战衣的蝙蝠侠就从他们眼前匆匆走过。
蝙蝠形状的斗篷翻飞，还带着哥谭特有的湿气。
很快，斗篷就从两人眼前彻底消失了。
“刚刚那是蝙蝠侠没错吧？”
“是的，他这么着急来阿卡姆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
“你说他这次会杀了小丑吗？”
“……不清楚。”
………
布鲁斯的脚步未有过一秒的停歇,他匆匆来到小丑的牢房前。
门才刚打开，他就冲了进去。
他扬起手，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小丑身上。
布鲁斯全凭着一股怒气行动,甚至也没有询问过小丑一句，这次只是单纯的殴打，他也不管自己的拳头究竟落在了哪里。
拳拳到肉的声音从牢房中传出，守卫人员听到了也只当没听见，小丑挨揍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没过多久，小丑的整张脸肿了起来，嘴角也被揍得裂开口子，这让他的笑显得更加恐怖。
“哈哈哈哈！”
明明被打的是他，可他却笑得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咳咳！”
一口血沫呛上小丑的喉咙，他不得不停下笑声，将血沫吐出去，连带着三颗牙齿。
这时候，布鲁斯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他在哪里！”布鲁斯揪住小丑的衣领咆哮道。
“他在地下啊。”小丑那张青紫的脸上再度挂上疯狂的笑。“你不是知道吗？我的小蝙蝠！我放了条消息，找了个仓库，又放了个炸弹，然后…砰！所有的都没了！他死在了那场爆炸里！哈哈哈！他死在了我的手上！你没能救下他！蝙蝠侠！”
“闭上你他妈的嘴！”布鲁斯捏紧拳头，又朝小丑的脸上揍了一拳。“红头罩！你把他的头藏在了哪里！”
“哈？红头罩？”小丑戏剧性地歪歪头，故意纠结起眉毛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指我吗？噢，忘了，我早就不用红头罩这个名字了。”
“别跟我装傻！”布鲁斯一把揪住小丑的头发，那恶心的头发就算隔着手套触碰也足够让布鲁斯心里恶心。“他在哪儿！”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小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的不就是我刚刚故事里的知更鸟！噢，那只知更鸟真不听话，他本应该待在地底的，成为让他的导师伤心的一件完美物品，我的完美作品。”
小丑孩子般地撅起嘴巴，可是突然他又笑了起来。
“不过他现在这样也很不错！我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你也想看看他吗！”
小丑的眼睛瞪的极大，那宛如风暴中心的眼珠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蝙蝠侠。
“把他还给我！”布鲁斯咆哮道。
“OK。”小丑笑着说。“他就在我的床底下，你去啊。”
布鲁斯的世界猛然安静下来，他扔下小丑，手颤抖着，黑色的手套上还在滴血。
布鲁斯一步步来到床边，弯下腰，从底下拿出来一个用衣服包裹住的球形物体。
而那衣服上，被鲜血染的殷红。
“呕——”
布鲁斯突然弯下腰，他紧紧地捂住嘴，好不让自己吐出来。
在歇息两秒过后，他再次颤巍着脊背直起身子。
昏暗的灯光下，手中的东西仿佛变成了咬人的毒蛇，令布鲁斯不敢打开，却也不敢放下。
突然，一双苍白的手从一旁伸了出来，拿走了他手上的包裹。
布鲁斯惊疑地转头，就见洛基站在那里。
他的脸苍白的不像话，背部是佝偻的，可是拿住包裹的手却很稳。
布鲁斯的喉结上下动动，却终究没说什么。
包裹被洛基打开，露出来的确实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但却不是杰森的，而是某个有张哥谭底层人民那样脸的倒霉蛋。
“这不是他。”洛基轻声说道。
说不准声音里是庆幸更多，还是失落更多。
“他在哪里！”洛基转头对小丑咆哮道。
“嘿！我们的小房间来了没见过的新客人！这可真是惊喜！”小丑擦了擦鼻子下的鼻血。“可是现在是我和小蝙蝠的独处时间！所以可以请你出去吗？”
“我问他在哪里！”洛基控制不住自己咆哮。
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洛基上前，将匕首抵在小丑脖颈上。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没有早点吐露实情！”
“嘿嘿！真没礼貌！”小丑的嘴角向下撇。“小丑叔叔要不喜欢你了！”
“住嘴！你这肮脏丑陋的中庭人！”
匕首尖划过小丑的皮肤，滴滴鲜血溢出。
可小丑就像没感觉到疼痛似的。
他好奇地盯着洛基。“中庭人？这可真是奇怪的称呼。”
“洛基！”布鲁斯出声警告。
“怎么？你不会要阻止我吧？”洛基的脸上挂上假笑。“伟大的蝙蝠侠？”
蝙蝠侠紧握着拳头。
“你不能杀他，尤其是在阿卡姆，这里是监狱。”
洛基快被他气笑了。
一个魔法甩过去，将这间小牢房与外面隔绝开来。
“哇哦！魔法！”小丑开心地叫起来。“我喜欢魔法！”
“他可是杀害杰森的人，你还要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就是就是！我可是杀死小鸟的凶手诶！怎么能保护我呢！”小丑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似乎从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只是他的话被两人自动忽略。
布鲁斯微垂下眼眸，握住的拳头微微颤抖。“我们不能越过法律。”
“噢，巴拉巴拉巴拉。”小丑翻了个白眼。“又是这一套。”
“那是你们中庭的法律。”洛基扯开嘴角。“不能束缚我！”
“你只要还在地球上，还在哥谭，你就必须遵守这里的法律！”
“哈！多么可笑的言论！你以为你能左右我！一个神的行为？就因为那些可笑的条文法律！”
小丑无声地笑着，他肿胀的眼珠左右转转。
事情现在变得太有意思了。
“如果你要取他的性命，”布鲁斯上前一步，哪怕他的腿已经无法再支撑他站起，他也依旧走出了那一步。“那么我会阻止你，为了杰森。”
“为了杰森？”洛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气笑。“你怎么胆敢说出这种话！”
“没错！蝙蝠侠有够没用的！都是他连累了小小的知更鸟！”小丑大笑着。“第一次他就没能守住他的翅膀！”
“第一次？”洛基猛然回头。
小丑的眼睛亮起。“你不知道？”
布鲁斯的胃开始发寒。
“你不知道！伟大的蝙蝠侠没有告诉你是吗！哈哈！噢！天呐天呐天呐！他不敢面对！他是个懦夫！因为那只可怜的小鸟早就在我手里死过一次了！被我用炸弹炸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爬了出来，不过我又把他送了回去！噢，上帝，我太喜欢这个过程了！”
“闭嘴！小丑！”布鲁斯吼道，蝙蝠镖射出，击中小丑的手掌，将他钉在墙上。
“所以，这是第二次。”洛基的声音冰冷的可怕。“你真是个无用之人，他死了，你没有杀了害死他的人，反而保护他的性命，你让我觉得羞耻，你根本不配成为杰森的家人！”
布鲁斯的心脏被击沉，他的背影恍惚一瞬。
洛基闪身来到小丑旁边，手中的匕首抵上对方的心脏。
“告诉我杰森的尸体在哪里！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不然我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噢，不，你不能杀我。”小丑可怜兮兮地皱起眉。“因为只有小蝙蝠才能杀我。”
“呵，那就试试看。”他举起手中的匕首。
“不！洛基！”布鲁斯捏住了蝙蝠镖。
这把蝙蝠镖是扔向谁的？洛基？还是小丑？
不，他得阻止洛基，小丑不能死在阿卡姆。
可他的孩子死去了，他应该杀了小丑，将蝙蝠镖插进他的眼睛。
不，不能这样做，这是不应该的。
也许他可以晚上那么一秒，让洛基的匕首插入他的心脏。
是的，也许他可以这样，这样小丑就会死了……
蝙蝠镖从他的手指处滑落一分。
“头罩还没死！冷静！”
内线中突然传来达米安的声音。
这句话让两人都愣住。
“什么？”
“现在！回到蝙蝠洞！我会带着他赶回去！”
………
半个小时前。
达米安一路跟着那个在事发地发现的男孩，等到对方终于耗光力气跑不动了才再次现身。
“你看到了什么？”达米安笃定地问。
“什么？我…”男孩瑟缩地后退。“请放过我吧，罗宾，你可是罗宾，你不能这样对我！”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达米安冷淡地说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男孩瘪着嘴唇说道。
“听着，男孩，你知道我是罗宾，对吧。”
“嗯。”
“那你就应该相信我，配合我，你知道的东西可能对我来说很重要。”达米安的手搭上男孩的肩膀。“请帮助我。”
男孩的脸渐渐红起来。
他总算是嗫喏着说出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个人…红头罩，他被人暗算了，一个人装作受害人接近他，捅了他一刀，另外两个人在他身后，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枪，他死了，这是绝对的，那三个人砍下了他的脑袋带走了。”
达米安差点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胃部也开始翻涌。
“然后呢。”他问。
“然后我看到他站起来了！”
“谁？”
“没了脑袋的红头罩！影子一样的黑雾从他断掉脖子里跑出来！”
“什么。”达米安呆愣。
“那太酷了！他没有头却还能动！不过后来他又倒下去了。”
“然后呢！”达米安激动起来。
“然后，他就被人带走了。”
“被谁！”
“小孩帮的成员，他们就在街角，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你得保证我的安全。”
“我会的！现在，带路！”
等到达米安跟着男孩去到那里时，果然在一个破烂的仓库里，看见躺在地上、被许多孩子围观的陶德。
“红头罩！”
同时，内线中突然传来布鲁斯与洛基争吵的声音。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达米安赶紧开口。
“头罩还没死！冷静！”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看见陶德身体缓缓坐起来，黑雾从他的脖颈处冒出。
这超乎常理的行为吓退不少孩子，达米安也愣在原地。
“现在！回蝙蝠洞！我会带着他赶回去！”
达米安……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被拉出去单独隔离……有丢丢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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