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扯掉对方的面具和假发。
眼前的“Sherry”赫然是晓千秋。
她站起身后退几步,与琴酒保持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抱怨道:“真粗鲁啊,Gin。”
伏特加惊讶地说:“Porto?怎么会是你?”
“为了试探Sherry是否真的死了。”晓千秋耸肩,“没有注意到吗?这场婚礼可是混进了不是FBI。”
站在一旁的安室透忽然笑道:“不仅是FBI的狗,还有其他组织的特工,看来这场婚礼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他捡起扔在地上的人.皮面具和假发:“不过你装得可真像,连我在电视上看到你都以为是Sherry本人。”
晓千秋顺了顺挤在发网里而变得乱糟糟的头发,“说起来,Bourbon,这还是从你假扮伤疤赤井吸取的灵感,毕竟假扮敌人的同伴来试探敌人这个主意你没有申请专利吧。”
安室透微笑:“当然。”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演技绝佳。
半个小时前。
晓千秋向宫野志保伸出一只手:“别担心,我们是好人。”
志保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晓千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时,在她耳边轻声道:“Porto,我的代号。”
志保吓得一颤,但握住她的那只手很温暖,没有丝毫敌意。
安室透摸着下颌沉思道:“电视台拍到了Sherry,婚礼现场还有组织的杀手,被Gin看到的概率很大。就算这次侥幸逃脱,你还活着的情报也暴露了。”
志保垂眸。
她想起了从前每天都胆战心惊害怕被组织找到,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的日子。假死让她难得的拥有了安全与自由,渐渐便放松了警惕,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答应来参加婚礼就好了。
晓千秋看着志保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还是有办法继续保持Sherry已死的假象。”
志保疑惑地抬头。
晓千秋转身,走到厨房的角落,拨通了一个号码:“六道骸?”
手机里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找我有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晓千秋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你最快到杯户城市饭店需要多久?”
“八分钟。”
“很好,我会把一张照片发给你,请把我易容成照片上的女孩。”
挂了电话,晓千秋与安室透商量起完整的计划。
说到让志保躲在哪里,安室透思考片刻,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晓千秋斟酌了下,也觉得安室透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对志保说:“你就呆在那里,不要动,他应该会找到你的。”
志保微怔:“他?”
晓千秋说:“那个大侦探。”
思绪回到眼前。
琴酒冷冷地看着安室透和晓千秋,他正要开口,联络器突然响起了,他接到基安蒂的消息:
“Gin,有FBI的狙.击手,科伦被击中肩膀。”
琴酒皱眉,他立刻走到窗边,拿起远视镜寻找FBI狙.击手的位置,然而对方的动作非常快,他只捕捉到了一个即将消失的身影。
他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撤退。”
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物内,看到瞄准镜中基安蒂和被击中肩膀的科伦撤退,冲矢昴也收起狙.击.步.枪。
他边走边联系茱蒂:“得手了,他们已经撤退。”
茱蒂钦佩道:“不愧是你,秀。”
“你们那边呢?”
“赤司征臣也已经抵达地下停车库,坐进车里应该就安全了。”
冲矢昴顿了一下:“那个男孩怎么样?”
茱蒂说:“他好像已经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
工藤新一在楼顶找到人的时候,宫野志保已经变成了灰原哀。
她身上的衣服自然也大了好几码,衬衫长过了膝盖,袖子要叠好几层才能露出手。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看起来十分滑稽。
灰原哀观察了一番工藤新一,分析道:“我们摄入的酒心巧克力量差不多,维持成人身体的时间却不一样,可能是性别的因素,也可以是我们消耗的能量不同。”
“是是。”新一有些敷衍地搭腔,他好笑地看着灰原哀,“你能走路吗?”
灰原哀瞪了他一眼,“当然。”
然后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就被长长的裤子绊倒。
幸好新一及时伸手接住了她,没有让她与硬邦邦的砖块撞个头破血流。
新一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向别人寻求帮助,要不然人类张嘴是用来做什么的。”
灰原变扭地转过头:“我长嘴只是为了噎你。”
新一果然被噎了一下,他无奈地笑笑,蹲下身,“上来吧。”
灰原哀眼睛突然有些朦胧,她默不作声地爬上工藤新一的背。
“灰原,你在哭?”
“才没有。”
新一没有戳穿她。
过了好一会儿,灰原用略显嘶哑的声音说:“他们保护了我。”
“谁?”
“安室先生和晓小姐。”
新一脚步一顿:“其实啊,灰原,有很多人都在保护你。”
“你不会再是独自一人。”
*
两个狙.击手来到约好撤离的地点。
科伦肩膀的那一片布料被血染红,被基安蒂扶着才能勉强走路。
看到是晓千秋,原本因为任务被FBI打乱而格外不爽的基安蒂立刻放开科伦,小跑过来,科伦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基安蒂亲密地挽住晓千秋的手:“Porto!好久不见~”
晓千秋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尴尬道:“好久不见,ti.”
基安蒂凑到她面前,“快看,我今天的眼影好看吧?”
晓千秋只好配合地打量了一番基安蒂的眼影,“很好看。”
基安蒂开心地拍她的背:“下次我也帮你画一个。”
晓千秋一愣,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太适合这种风格。”
琴酒打断了她们的“女生话题”,皮鞋狠狠碾过扔在地上的烟头,刀刻般的五官轮廓看起来比往常更加冷峻,他径自走向保时捷,重重地关上出个门。
基安蒂一个激灵,她偷偷瞟了一眼琴酒,在晓千秋耳边低声道:“难道你又易容逗Gin玩了?”
晓千秋讶异:“你怎么知道?”
基安蒂倒是一脸的理所应当:“因为你以前老是做这种事啊,也就你敢这么做了。”
“不对。”她想起什么,露出厌恶的表情,“Vermouth那个女人也会这么做,在你不和Gin搭档之后,他们经常一起出任务。”
晓千秋知道基安蒂因为卡尔瓦多斯的事不喜欢贝尔摩德,但她想不起为什么对方对她好感值很高。
再说,她以前竟然这么不知死活,易容逗琴酒?
基安蒂注意到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金发黑皮帅哥,“Bourbon也在这里,他是你的新搭档?”
晓千秋回神,眉眼微垂:“不是,只是碰巧而已。”
保时捷驶离杯户城市饭店,一场危机解除。
为了保险起见,晓千秋没有直接回公寓,她在一个公园坐了很久。
从她假装催眠安室透和水无怜奈,到现在为宫野志保掩护,她每一步都像走在钢丝上,想要对琴酒这么敏锐的人有所隐瞒实在太难了。
这和与安室透互相试探不同,因为她知道无论怎样,对方不会伤害她,至多把她送到监狱里。
可是琴酒不同,稍有不慎就会没命,还有可能连累其他人。
不知不觉就在公园里坐到了晚上。
夜幕降临,晓千秋正准备起身回家,一颗篮球滚到她的脚边。
“大姐姐,抱歉!”
一个小男孩急匆匆地朝她跑来,似乎是篮球的主人。
晓千秋捡起篮球,对他笑了一下:“小心一点。”
小男孩接过她递来的篮球,乖巧地点了点头。身后响起女人的声音,“竹太,回家了哦。”
“我来了,妈妈!”
看着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离开公园,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对母子的身影。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发,小男孩看起来只有一点点大,手上却拿着一本有他半人高的书在读。
她听到小男孩母亲对她说:“征臣对他太严厉了,我很担心他的童年心理压力会很大。”
她想了想,说:“可以给他培养一个用来放松的爱好。”
“唔,不知道他对什么感兴趣。”
“试一试篮球?很多男孩子都喜欢打篮球。”
……
头再次痛了起来,晓千秋捂住脑袋,不得不中断回忆。
她一路魂不守舍地回到公寓。
用钥匙打开门,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想象中冷冰冰的单身公寓亮着暖黄色的灯光,餐桌上摆了一桌的美味佳肴,站在玄关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晓千秋愣在原地。
这时,有人动了浴室的推拉门。安室透从房间中走出,他上身赤.裸,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似乎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水汽,还有水珠顺着金发滴落。
安室透看到晓千秋,十分自然地说:“你回来了?”
晓千秋张了张口:“安室先生,你在干什么?”
安室透眨眼:“等你回家。”
“我不是在说这个!”晓千秋视线飘忽,不敢看安室透,“你假装我的男朋友和我同居只是为了试探我吧,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安室透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但是,晓小姐好像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晓千秋没有说话。
安室透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耳根,恶劣地勾起唇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深入地交流一下情报呢?”
作者有话要说:琴酒:你为什么穿雪莉的衣服?
千秋: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
琴酒:你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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