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浑身上下都写着危险二字的男人,连忙快步跟上,陪她走到柜台。
“美女,麻烦帮我结个账。”她指了指停放在门口那台机车,抽出银行卡递了过去。
前台的女孩似乎有些吃惊,呐呐的看了门口一眼,“我们老板说了,那台车是送的,不收钱。”
“叫你收就收。”宁夏不爽的板起脸,“我跟你们老板不熟,不想要他送的东西。”
银行卡直接以不容拒绝之势递到女孩面前,她被吓了一跳,不停的往后躲,看起来都快要哭了:“小姐,您就别为难了我好吗?我是店里的员工,当然要听老板的。若是你硬要给钱,这工作我也做不下去了。”
宁夏无语了,两根手指夹着银行卡,递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半晌,愤愤的一跺脚,“要不是看在真的很喜欢那台车的份上,我才懒得跟你们磨叽!既然你不敢收,那就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亲自给他。”
才说着,一只手从斜里伸出来,接过她指间那张银行卡,干脆利落的掰成两半,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喂,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宁夏脸都青了,“你知道我卡里有多少钱吗?凭什么给我掰了?”
男人淡淡的瞄她一眼:“车子抵数。”
“车子?”她无语至极,嗤笑一声:“你这车子撑死不到十万吧,我卡里的钱可以买你这样的十台车子了好吗?”
宁夏这话倒是不假,她不是大手大脚追求奢靡的人,焰寰给她的两千万,她基本上都存了起来,手头大概也就留了一百万的样子做正常的生活开销。这些钱对她来说,已经可以用很久了。
男人微微皱眉,一言不发的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了几笔,塞进她手里:“赔给你,车子当礼物。”
支票上赫然写着整整一百万的数额,我和宁夏都有些愣神,摸不透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一间机车行的小老板,再有钱也没说不把一百万当回事的吧?更何况,银行卡可以补办,也就是麻烦一些而已,至于这样吗?
宁夏的脾气是彻底被撩上来了,甩着那张支票怀疑道:“喂,我说你干嘛非得用这样的办法要我收下那台车?该不会是趁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想摔我个半身不遂吧?”
男人有些不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简洁有力的说:“摔伤了,我养你。”
“你……”她怒极反笑,直接把支票仍在柜台上,啐了一口:“跟你简直没法沟通,车子我不要了,神经病!”
说着拉着我就走,我仓促的回头,正好看到
男人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又扬起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趣的盯着她气鼓鼓的背影。
“简直就是神经病,早知道这店里的老板那么变态,就算毛毛把嘴皮子说破,我也不会在这里买车。”宁夏一路都在碎碎念,“瑟柔姐,你说那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整个人都怪怪的。”
她气得脸色通红,还频频回头,不住的看向停在门口那台重型机车,满是不舍。
难得见她对某样东西表现出这样的喜爱,我亦无奈得很,抚额道:“我想他大概是看上了你吧,只是不懂表现,所以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态度。”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是对她有着浓烈的兴趣。
看得出,那男子地位不低,车行很有可能只是业余的一项爱好而已。有颜值又有实力的年轻男人,别说追求异性了,便是坐着不动,也大把女人自动送上门。所以表达方式稍显怪异,也说得通。
只是这样的方式,确实过激了些。拜金女或许会喜欢,但独立如宁夏,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果然,她不屑的哼了一声:“得了吧,就他那样的大沙猪,要真看上我,我还不得跳河去。算了,一辆机车而已,再喜欢也比不得保时捷昂贵,我不去想了就是。”
我失笑的摇头,没有
说话。以那男子的性格看来,这事未必能完。
果然,傍晚送她回家的时候,便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霸气非凡的重型机车,正是她喜爱到极点,又没收下的那辆。
宁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直接开门从车上跳了下去,烦躁的抓头:“齐斌,郝武,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保镖也是一脸苦色:“宁小姐,这是极速车行送来的机车,说是他们老板送给宁小姐的礼物。”
说着又拿出一个信封:“这儿还有一封信,说是务必要亲手交到宁小姐手上。”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她随手接过信封撕开,里头跃然放着一张百万元的支票,正是那男子写下的那张。
宁夏抓狂了,“你俩是不是傻?人家给什么东西就不闻不问的往家里收吗?”
齐斌的脸色更苦了:“咱们也不能不收啊,宁小姐,你可知道极速车行的老板是什么人?”
“我管他是什么人,他就是个神经病!”宁夏怒极,三两下把那张支票撕成几片,怒喝道:“以后除了瑟柔姐,谁来都不许进门,谁送东西来都不能收下,知道吗?这辆车立即给我退回去,还有这张支票。”
随意把撕碎的支票揉成一团,塞进信封里,凶巴巴的交给齐斌,“立刻马上,现在就去。”
她
自知身份太过平常,所以在外人面前,大都表现得懂事温顺,甚少有大声说话的时候。可见那男人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气得炸毛。
齐斌一个劲的躲着她的手,死活不肯接那个信封,“宁小姐,您别闹了。那可是顶顶大名的四公子之一,慕家唯一的独子啊。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这样的小人物也不敢得罪他啊。”
宁夏伸在半空的手忽然僵住,怒气也定在了脸上,“你说啥?”
齐斌左右瞧了瞧,确定周围没有外人后,才压低声音复述一遍:“宁小姐,极速车行的老板是四公子之一的慕辰,就算没见过他人,您也该多多少少听过慕家的名声吧。叫咱们把东西退回去,岂不是把咱们往死路上送吗?”
“你确定你说的是极速车行的老板?那一脸死人相的面瘫男?”她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齐斌和郝武齐刷刷的点头,满脸惊惧之色。
敢用这种词汇形容慕辰的,估计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如果不是食人之禄必须忠人之事,估计他俩现在就得转身逃跑,免得被以为和她是一伙的。
宁夏的手尴尬的伸在半空,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苦恼不已。良久,才讪讪收回手来,无奈的叹息一声:“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该忙啥忙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