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她:“宁夏,你试过爱一个人吗?”
她愣了一下,笑了开来:“这怎么可能,我想我终其一生,大概都不会体会到爱情吧。”
“所以,你才能用这么理智的心态,去看待得失。”我苦笑道:“我何尝不知雷力是更好的选择,错过了这个村,或许就没那个店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在红灯面前踩下刹车,我低声的自言自语:“他身份高贵的时候,我高攀不起,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至少还有我。”
如果他愿意,我是可以不计后果的付出一切的。
反正,我现在所拥有的,都是他给我的,不是吗?
宁夏困惑的皱眉,好一会儿,又说:“我不懂,不过,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
“谢谢你。”我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这个才相识不久的女孩,不知不觉已成了我背后一个强大的依靠。有她在,好像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不担心走入绝境。
她无所谓的笑笑:“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谢的,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就是。”
“嗯。”我点点头,又好奇的问道:“你和他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他这样……难道你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我知道她不可能爱上焰寰,但
是好歹同眠共枕了两三个月,多多少少应该也是有点感情的吧。再者,他毕竟还帮她当过子弹,哪怕没有爱情,也该感动才是。
可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在乎。
她诚实的摇头:“我能有什么想法,该给的钱,他已经给我了。我和他不过是雇佣关系,数结清了,便两不相欠。难不成为了感激他当初包养我,我还要将那些钱双手奉上,助他东山再起吗?”
没有了利益纠葛,谁会在乎原来的金主过得怎么样?这就是这个行业的规则,不必明说,所有人都循规蹈矩的遵守。
我缓缓踩下油门,跟上前面的车辆,叹息道:“如果我能有你这样的魄力,现在也许会过得好很多。”
“用情至深,如何能比。”清澈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忧伤:“我从一开始就分得很清楚,他之于我而言只是金主,不是良人,自然不会投入任何感情,何况……”
她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我早说过,不会为了任何男人背叛你,所以,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在乎他?”
“那他帮你挡子弹的时候呢?”我忍不住问:“你一点感动也没有吗?”
她顿了顿,无奈的笑了:“当然会有感动,只是瑟柔姐,我的
感动,并非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没有说话,心里却隐隐有些难受。
其实我能感觉到,她一直有事情瞒着我,是关于焰寰的。
有好多次,她欲言又止,最后找了别的话题掩饰,我都看得出来,只是鉴于不想她为难,所以不愿追问。
若说对他有感情,她这样做,无可厚非。可是没有感情,为什么又要这样呢?
我想不明白,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不喜妮娜张扬的性子,因为她会把与他之间的一点一滴,都事无巨细的炫耀出来。包括男女之间点点滴滴的细节,她都爱当成大事,描述得仔仔细细。
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他们相处的画面,越想越心酸。
而宁夏,从来不说,平静得仿佛与他没有亲密交汇。这本是很好的,可久而久之,却让我有种被抛出局外的感觉。
事实上,他们之间如何相处,确实与我无关。我难受就难受在,分明能感觉到她刻意瞒着我的事情,与我或多或少有点牵连。
一路的沉默,她大概也感觉到我情绪不对,临下车之前,忽然一把拉着我的手,低声道:“瑟柔姐,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模样,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想的不
是你与他之间有什么。”我咬了咬下唇,有些黯然:“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事瞒着我。”
握着我的手明显的紧了一下,片刻后,她露出苦笑:“你到底还是发觉了。其实我也考虑过想告诉你,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我之间,还存在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事吗?”我拔了钥匙下车,朝屋内走去,“若是能说,直说最好,若是不能说,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再问你。”
她随即跟了上来,默默的烧水泡茶,良久,才长叹一声:“这件事,我本来是打算在与焰少的合约期满了之后,再告诉你的。可是见他现在一无所有,又觉得告诉你未必是一件好事,便想干脆隐瞒下来,免得误了你。毕竟除他之外,你有更好的选择。”
“这是什么意思?”没由来的心脏一抖,掩饰性的抽了一张面巾纸攥进手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宁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倒了一杯热茶端到我面前,在一旁坐下,看着我微笑道:“瑟柔姐,如果我告诉你,他一直没有碰过我,你信吗?”
手中的面巾纸差点握不住,我吃惊的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他
没有碰过我,真的。”她真诚的看着我,没有丝毫虚伪和不甘:“外界都知道我是焰少最宠爱的情妇,却没人想到,迄今为止,我仍是处子之身。”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消息犹如惊天霹雳,将我整个人打得不能动弹。
这怎么可能,他们在一起,已有三个月了吧。他时常留宿在她的别墅,连家都甚少回去,又怎么会……
不碰她?
“很难相信,对不对?”她倒是一脸轻松,笑吟吟道:“虽然我知道,你尽力将我培养成你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他动心。但是当他真的开高价包养我的时候,我又很忐忑不安。毕竟,你那么在乎他,即便计划成功替你出了一口恶气,我们直接又会不会产生纤细,你又会不会不像过去那样看重我,信任我。”
“你知道,我不会。”我有些难受,不知道这个计划,原来给她造成了这样大的心理负担。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可是我不敢赌。”她把茶杯捧在手心,感慨道:“那天晚上,其实我很紧张,紧张得整个人都僵硬了。尤其是他进房间后,我几乎连笑都笑不出来,完全机械的照着你所教我的一颦一笑,勉强自己去讨好他。”
我听得心里酸酸的,“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