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有半分钟,罗辰就来了。
“罗总,今儿,我要带她出台。”不是询问,只是霸道的宣告。
可见许墨的嚣张。
罗辰听了,瞥了我一眼,掏出手帕开始擦着额头上涌出的汗珠。
是呵,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焰寰,许墨,恐怕这两个男人都是他罗辰惹不起的人物。
“许总,咱们‘大上海’比她好的姑娘大把,你瞧她,不会说话,脾气拗,人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
说完,佯装冲着我发脾气,“秦琴柔,你竞敢惹许总生气,还不快滚出去。”一番权衡后,最终罗辰还是选择偏向我。
知道罗辰是在保护我,我赶紧撑起身意欲想要往外面走。
没想,胳膊就被人用力死死箍住,转过脸,我就看到了许墨那张难看的死人脸孔。
“罗辰,今儿,秦瑟柔这个女人我包下了,多少钱我都出。”说着,将支票薄捡起,胡乱在上面花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将支票砸到了罗辰的身上。
然后,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拽着我走出包厢。
“许……总,许总。”也许是被他吓坏了,我听到罗辰在后面结结巴巴地喊,脚步踉跄地跟着。
却再也不能接近我,因为,许墨的保镖已经将他远远地拦在了后面。
其实‘大上海’也有保镖,罗辰也是有一定背景
的,然而,他却也惧怕眼前这个表情骇人的男人。
我不知道焰寰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他,总之,我觉得这个男人恐怖致极,看起来斯文俊俏,说不一定是一个超级大变态。
许墨是拽着我手臂,将我扯下楼来的,大厅里,我看到所有人姐妹满脸惊悚,个个尖叫着躲到了角落,唯有陈玉莲磕着瓜子,一副看好戏,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被许墨推进了一辆布迪加威航,车子疾驰而去。
我不知道车子驶了多久,在他将我拽下车时,我手机响了,这个时候,我最怕接到焰寰的电话,我知道自己又给他惹祸了,不,不对,这祸事准确来说不是我惹出来的,这个姓许的男人是莫名缠上我的。
任由它响着,我不敢接,许墨将我扯进了一间VIP贵宾房,从酒店香软的大床上拿起一个精品礼盒凶悍地砸到我的身上。
“穿上它。”
他命令我。
我站在房间中央,望了一眼从盒子散落出来的一套黄色衣裙,抬头冲着许墨笑,“许先生,我知道自己毫无人格可言,从我决定从业这一行,尊严与人格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奢侈品,但是,就算算我是出来卖的,我也有选择不卖的权利。”
“秦小姐,你是有不卖的权利,在选择之前,你先看看这个。”说着,许
墨将电脑打开。
电脑屏幕上忽然就弹出一个画面。
是我哥哥被人拳打脚踢的视频,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就慌乱了。
“穿上它,跟我走,你哥哥便不会再受痛苦。”望着视频里,满脸鲜血的亲人,我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仔细辩认了一下画面的真伪,见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之前,我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为了对付焰寰,手段不仅狠厉,而且残忍,他可以肆无忌惮伤害无关的人,譬如我,还有我的哥哥,何其无辜。”哥哥在他们手上,我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乖乖穿上了他给我的那件礼服。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他拿了剪刀给我剪成了齐肩,真是一个变态的男人。
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我不顾许墨在场,将电话接起,是焰寰打来的。
“秦瑟柔,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刚刚手机没在身上。”
“你在哪里?”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一样,焰寰询问的话音有些冷沉。
“陪两个客人跳了一曲舞,‘大上海’闷死了,花经理允许我出来转转。”我很佩服自己,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别转得太晚,早点儿回去休息。”
许墨走近我,撩起我一缕黑发,放在鼻冀间嗅闻,吸着我发上的幽香,满脸的陶醉。
灼热的气息喷吐
在我的脸上,他问,“为什么不告诉他在我这儿?”
我则回,“许先生,我不会如了你的愿。”
许墨的目的是引来焰寰,然而,我不会让焰寰来。
许墨望着我的眸光多了几许的赞赏。
然后,他播放了一曲老歌《酒醉的探戈》,在古老而美妙的音乐旋律中,他牵起我的手,拉着我陪他跳了一曲舞。
第二天早上,许墨是亲自开车把我送回别墅的。
下车时,他突然间紧紧地抱住了我,仿佛我就是他一生一世最珍爱的恋人一般。
还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离别时,在我唇边重重地咬了一口。
并扬声警告我,让我两天后的五点,在转角咖啡厅等他,否则后果自负,还说,别妄想将这事告诉焰寰,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要将焰寰包养我的事登上报纸。
一旦东窗事发,洋人街定然会掀起滔天巨浪,因为,焰寰老婆娘家是一个了不起的家族,他们不会允许我这种人存在。
我讨厌这种被人控制的局面。
可哥哥在他的手上,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抗争。
我讨厌许墨,更不喜欢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
回到家,我立刻冲进了浴室,将自己的脸洗了一遍又一遍,唇角的痕迹太深,怎么也抹不去。
我知道那是许墨故意留下的,目的是想向焰寰挑
战。
下午有约,我不得不在红痕的地方盖了厚重的粉。
对于焰寰的命令,我从来都不敢违抗。
给花经理说了一声,在夜晚来临时,我带了两个挑选身材好脸蛋气质佳的姐妹过去。
是两个新人,一个叫珠儿,一个叫玉芬,是上个月入行的,对这个圈子不是很熟,一路上,一直在叽叽喳喳问过不停。
“柔姐,等会儿,我们要怎么做?”
望着她们满脸的天真,我想,这样样清纯与浪漫天真能保持得了多久?
“只需灌他们酒,一个劲儿发嗲,撒娇,给他们玩暖昧就成。”
“明白。柔姐,陈姐说,柔姐傍了个大款,有钱又多金,还风流,柔姐,珠儿也后也要跟你一样,傍个有钱人包养,以后再也不用与我家妹妹挤一个被窝了。”
陈玉莲就是一个大嘴巴,居然给刚入行的小妹说这个。
风流是个贬义词,说白了,就是陈玉莲嫉妒故意这样说的,吃不到葡萄说萄葡酸唄。
“各人有各人的命运,走吧。”对于两个年轻的妹子,我真不知道该对她们说什么才好。
女人,一旦坠身风尘,那还有幸福与未来可言。
只是,我不想打击这些满脸闪烁着青春活力的姑娘,要不是条件差,谁也不会下海来陪客人笑,陪客人跳,陪客人玩,上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