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级的警告,罗世通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肯定是舆论闹的有点大,上级不高兴了,但只要抓紧处理好,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罗世通如是的想到。
警告自然是陈义安排发出来的,但是有一点陈义想错了。
陈义在战场上那是令行禁止,上级只要说一句话,下级肯定是立刻执行,毫不迟疑的。
但是其他方面,与战场上那是不一样的。
战兵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但是企业单位里面,领导的命令只是表层,体会表层下面的深层含义才是最主要的。
陈义的警告是从上级单位发出的,江一充听了没当回事,罗世通一样也没当回事。
他们只是单纯的以为舆论闹的有点大,只要收敛一些就可以了。
毕竟事态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强大的水军基本上掌控着舆论的走向。
下午,陈义和于静一起在吴教授家中吃过了午饭,然后陪着吴教授和任平安去河边钓鱼。
盈江周围水系发达,环绕盈江的河流大大小小的有数十条之多。
一行人选择了一处比较清静的地方进行垂钓。
清静,便意味着人少,同时也意味着这个地方钓鱼并不容易。
不过,这对于战
场上下来的陈义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想要很好的钓鱼,就必须了解清楚鱼的特点。
这对于陈义来说,非常容易,因为总结目标的行动特点本就是陈义的拿手好戏之一。
总结出特点就能判断出敌人的行动部署,有了敌人的行动部署,就可以找到其弱点,一击溃之。
陈义在战场上每次出神入化的运兵都是和他的这个特点分不开的。
鱼虽然不是敌人,但是智力比战场上的敌人低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陈义在观察了一会儿鱼的特点之后,钓鱼的速度顿时大大的增强了,如果不是吴教授知道,以前的陈义根本不会钓鱼,还以为陈义是在钓鱼行当里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呢。
“爷爷,上钩了!”
任平安在吴教授的调教下,恢复的特别好,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特性正在吴教授的诱导下慢慢的回归。
与其看陈义一条接一条的往随身携带的水桶里装鱼,还不如看吴爷爷怎么把鱼钓上来更有意思。
所以,任平安极其注意吴教授的鱼竿。
“好,快拉杆!”
吴教授笑眯眯的,指挥着任平安动手操作。
任平安的这个心病,最重要的是要取
得信任,信任到了,心防就会打开,没了心防,心里的委屈才会诉说出来,委屈出来了,人才会正常过来。
所以,钓鱼也是有目的的。
任平安人小力气大,一手抓住钓竿,一手开始拉线。
吱……
任平安手里的滑轮响个不停,坚韧的鱼线更是绷的紧紧的,鱼竿都弯到了一定的角度。
显然,这一次,是条大鱼。
于静见状急忙上前帮忙,两个人一起拉,依旧有些吃力。
陈义注意到远处赵厉走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当站起身走了过去。
“什么事?”陈义问道。
“施压的事,已经做过了,但是没有效果,今天于小姐当初帮助的那个医生跳出来,说是于静给了他钱,让他恶意捏造事实。盈江传媒将这件事捅到了治安署,要求治安署抓人。治安署调查发现您跟于小姐在一起,所以马上通知了我!”
赵厉人高马大的,但绝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整件事三言两语就解释的清清楚楚。
“走,去会会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作妖!”
陈义不想惊动于静。
眼前的生活让他想起了当初父亲创业成功,自己一家人和和美美生活甜蜜的时候。岁
月静好,他不想打乱这样的生活。
和于静等人打了一个招呼,赵厉开着于静的越野车载着陈义直奔盈江市第三医院。
于静睁着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越野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鱼上来了!”
吴教授也在帮忙,最后阶段双手抓住钓竿猛然一提,一条半米多长的大黑鱼猛然从水里被提了上来。
“哦,好大的鱼哦!”
任平安欢呼雀跃,上前抱住大黑鱼就要摘钩,不成想黑鱼太大,身上又滑溜溜的,一把没抱住,反而将自己跌落到了河水当中。
吴教授吓的急忙招呼于静,不成想任平安在水里扎了个猛子,然后从远处冒出头来,摸一把脸上的河水,笑嘻嘻的和众人打招呼,“吴爷爷,河里好凉快啊!”
“这臭小子!”
吴教授心中欢喜,也就不去管它,于是自顾自的去解鱼钩。
任平安人小鬼大,鱼出手的一瞬间,他往岸上使劲儿的抛了一下,大黑鱼直接摔到了岸上,又被一些盈江少见的红荆树拦住,吴教授这是会解钩,倒是不用大新黑鱼再滑入水中了。
于静收回思绪,不禁莞尔一笑,提着水桶去装黑鱼……
盈江市第三医院
。
一场采访正在进行。
采访的记者打扮的很漂亮,在采访的现场很令人瞩目。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接替于静的记者黄子涵。
在黄子涵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接受采访,看他身上的着装,明显是个主任医师,头上的无菌帽还没有摘,看打扮好像是刚下手术的样子。但是看他表情,却有不像。
“我有罪,我有罪啊!”
该男子痛哭流涕的对着话筒嘶嚎。
“请问,能够给我们说说具体的情况么?”
黄子涵对采访对象的表现非常满意,只要一切都能够按照既定的套路走,那么于静被下狱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于静倒下了,报业这边的首席记者就非自己莫属了。
想法非常美好。
采访是在院子里,周围还有很多人,这更增加了采访的真实性,就算是事后有人怀疑,也有这么多人作证呢。
今天的安排,简直完美。
黄子涵心满意足的将话筒对准了对面医师的嘴,等着他叙述当年的故事。
“我姓周,叫周校民,是这家医院的住院总……”
住院总是个什么职位,没有人在意,大家都被这名医师后面的故事吸引了,不一会儿骂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