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咸鱼);
既是萧善相邀,云南地界的官员自然没有不敢来的。他们不但要去,还要带着贵重的礼物前去,以免惹萧善不喜。
例如云南总督和各州府的官员带来的都是一些古玩物器,至于字画是没有的。如今天下谁不知道最喜欢诗词字画的萧艺被过继给了雍王。
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官员不知道,但身为一个官,同京城一些官员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联系。他们这群人中或多或少都听说此事同太子和萧善有关。
至于关联有多大,这就需要他们自己猜测了。
当然,也有想走邪路的,带来了家里的女子和小哥,想用美色或者才情试探试探萧善的为人。
毕竟萧善娶妻至今,身边只有谢追一个王君,如今他在云南可谓是说一不二,万一家人入了他的眼,那一家人就可以跟着鸡犬升天,前途不可估量。
拿人博眼球的人总觉得这世上的男人总会三妻四妾,尤其是对萧善这些王孙贵族而言。哪怕萧善一直没这份心思,可他们总觉得自己挑选的人能入他人的眼。
他们大多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心想着,万一呢。
万一萧善就看重了自己带来的人呢,万一赶上了别人赶不上的好时候呢。
总之大家抱着各种心情前来参宴,结果宴会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王府里别说歌舞了,连个唱戏的都没有,那些被带来准备惊艳全场的人根本没派上用场。
萧善在前厅接待官员,谢追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接待内眷。
萧善看到众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既然在本王的封地上做官,那就介绍下自己,也好让本王认认脸,免得走在大街上相逢不相识。”
于是从云南总督开始,一个一个起身说起了自己的官职和姓名。
萧善对每个起身的人都点点头。
等所有人都轮流一遍,他笑了下直言道:“本王今日给诸位下请帖就是想让彼此认识一下,本王丑话先说在前头。在本王封地上为官,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要想给本王难看,那就别怪本王不给他面子。当然,若官做得好,本王自然会上书父皇为诸位请旨嘉奖。”
言下之意,云南虽为他的封地,但他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建个国中国,云南还是大周的疆土,云南的子民还是大周的子民。
“本王的性子想必你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点,本王眼里容不下沙子,说话也不好听。父皇和太子都听习惯了,从来没说让本王改,你们也多担待点。”
众人听了这话有些无语,皇帝和太子对他都没半句责怪的话,他们这群人难道比得过皇帝和太子?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恭敬的说是是是。
这厢萧善在同众官员友好的谈话,内眷那厢一片沉默。
其实众人拜见过谢追后能说会道的总督夫人就开始想找个话题聊天,她先是同谢追介绍了下身边人的身份,其中不乏一些官员的正君。
原本想着谢追同为小哥,同这些小哥总要有话说。谁知谢追只是抬眼瞅了瞅人家,那么嗯了下就没音了。
总督夫人找了好几个话题来聊天,一群人愣是把场面弄得哇凉哇凉的。
看气氛实在是热不起来,总督夫人干脆也不吭声了,要不然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也没个捧场的人,怪没意思的。
所以一群人就在那里默默的盯着地面,默默的喝茶喝茶在喝茶。
谢追喝了两杯茶后,吉安前来,他一脸笑的走到谢追跟前道:“王君,王爷让奴才问王君,可曾无聊?”
谢追沉声道:“告诉王爷,无妨。”
吉安脸上的笑不变,他道:“王爷说了,王府事多,但王君在自家王府里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王君高兴,王爷才会高兴。”
谢追点头:“我知道,告诉王爷放心便是。”
吉安行礼又朝众官员家的内眷躬了躬身才退下。
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众人萧善的意思,这云南王府里谢追做主。有别样心思的人都要收敛起来,谁惹了谢追不高兴,那萧善就会让她们不高兴。
大家看到这一幕自然各有想法,总督夫人在吉安退下去时抿嘴笑道:“王爷和王君的感情可真好。”虽然不想说话,但这个时候要真不说话也不合适。
她说完这话其实已经做好了谢追嗯一声的准备,结果谢追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她手边的果盘和糕点道:“这是府上下人做出来的正宗京城糕点,许夫人尝一尝看看同云南的糕点有什么不同。”
云南总督名许晖。
许夫人听了这长长一段话实在是很受宠若惊,她本以为今天在云南王府只能喝茶呢。
她心里若干想法,面上却是一脸笑意:“这是有口福了,我要好好尝尝。”说罢这话就拿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吃完后,她不住点头,只说好吃。
还笑着说要带回去一些。
这点小事,谢追自然满足她了。
其他人许夫人同谢追说上了话,心情很是复杂。只是一个王君一个总督夫人,哪个她们都得罪不起,于是只能坐在那里干笑。
云南王府这场宴会很别开生面,内眷捉摸不透谢追,官员那里倒是看清了萧善的本性。
可看清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又不敢真的给萧善找不痛快,没看到人家王府内外有御赐的三千卫兵吗。真要把萧善给惹怒了,他们准没好果子吃。
一场宴会下来,众官员同自家夫人汇合后,交换了消息后,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王府夫夫二人都不好惹。
总督许夫人那里倒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萧善和谢追的感情很好,萧善看重谢追,谢追也喜欢别人真心实意夸赞他们感情好。所以只要不让谢追不痛快,萧善那里就好说。
要让谢追高兴,那在他跟前就不能耍一些内院用的手段,例如往王府后院塞人,做这样的事绝对是找死。
云南总督许晖道:“我看王爷这性子,日后云南的官员都得夹着尾巴做事。”
不夹着尾巴不行,谁让人家有个当皇帝的爹和当太子的哥。
许夫人抿嘴笑道:“这样的性子也好,咱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许总督点了点头:“来日方长,走着看着吧。”
不管怎么样,云南王府夫夫二人不好惹的事众人心里有了个底。
也没人随便往他们跟前凑。
以至于到谢追生产,王府里都是安安静静完全没有那些富贵人家的阴私事。
在谢追生孩子前,萧善把他那三千卫兵也给安排好了。
他留了一部分护卫王府,大部分人去开垦荒地,不开垦的时候就去蹭南境军的军营训练。
皇帝虽然把云南划给萧善当了封地,但南境军却还掌控在皇帝手里。
这也是为了避免一些军权变动的事发生。
所以萧善才没把卫兵编入南境军,只是蹭他们的训练地。
这样谁都找不出来错,他也能解决这些人的安置问题。
把这些人安顿好后,萧善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谢追身上。御医时宴说孩子出生前要多走路,这样生产的时候才有力气,而且不会太受罪。
萧善每天都会抽出大部分时间陪谢追散步,月份大了,走路都不是很方便,萧善就扶着谢追慢慢走。走一段歇一会,两人悄声说着话,平平淡淡的生活,但又格外的温馨。
谢追生孩子那天是六月初六,那本来是个很寻常的一天。
萧善还在跟谢追肚子里的孩子说话,说让他不要折腾自己的父亲,该出生时努力出生。
他说的一本正经,谢追听得有点无奈,他说:“你说这么多,他也听不懂啊。”
萧善很肯定的说道:“孩子是要多交流的,你同他说话说的多了,时间久了,他自然就能听懂了。”他说的是实话,据他所指现代社会,很多孩子还没出生就开始接受胎教。
谢追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他正准备说什么,肚子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
他脸色一变,死死抓着萧善的手道:“我好像要生了。”
萧善听了这话也变了脸色,他在心里设想过无数次谢追生孩子的场景,他以为他会很镇定,甚至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可真到了这一刻,他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此时他心里只有无限的恐慌和不安。
人人都说生个孩子等于在鬼门关晃悠一圈,他很害怕。
萧善的手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不过在看到谢追苍白的脸和额头上的冷汗时,他猛吸了几口气道:“别怕,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去生。”
然后他把谢追给扶了起来,然后招呼人准备生产用的东西,在他曾经的设想中是抱着人往产房跑。可现在他不敢,他怕自己手不稳摔着谢追。
谢追看着他道:“我不怕,你也别怕。”
“我不怕。”萧善沉声道。
谢追轻轻嗯了声。
把人送到产房,萧善很想进去陪谢追。
可谢追执意不肯,萧善不想刺激他,便道:“我就站在门口等着,你要是实在疼的厉害就骂我,狠狠的骂,那样就会有力气了。”
电视上都这样演,生孩子时妻子怒骂产房的丈夫。
如今他也愿意做这样的丈夫。
谢追听了这话朝他笑了下。
接生婆和时宴等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萧善宠谢追,没想到能宠成这样。
时宴突然觉得压力很大,他有种感觉,谢追要是有个什么问题,萧善肯定会把自己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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