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其他类型 > 权门毒后 > 183

183(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糊咖真少爷马甲掉了[穿书] 系统逼我当男神 我和白月光的儿子在一起了 我,邪神,料理王 重生后渣夫变了 总裁,请留步 被我绑定的宿主们都修罗场了[快穿] [综英美]不挖坑就会死 心痒痒 我与师妹不谈情

第183章查到密室

商定了计策之后,沈凉趁着去看望肖禹的时候把他的意思转达给了郑邯,郑邯很快就通知了已经出任务的雷真,晚上他们就收到了楚国大将赵庆闹肚子的消息,竖日沈达中毒不治,霍烨霖痛失爱将,急火攻心吐血倒下的消息就传开了,城楼上扬起白幡,隐隐还有士兵们的悲呜声传出城外,一切仿佛就跟真的一样。

楚国果然中计了,探子回报,当天下午楚国边城就开始调兵遣将了,又过了两日之后,贺成峰如他们预料的那般,命一直在闹肚子的赵庆留守边城,亲自率领十万大军来犯,开阳天璇从正面率领八万士兵迎战,没有看到霍烨霖,楚**队士气大振,似乎比以往更加勇猛。

可他们的勇猛并没有持续太久,传说卧病在床的霍烨霖如天降之兵,于两军交战不到一个时辰就出现在他们的后方,与前方的八万士兵一同夹击楚**队,贺成峰不但没乱,反而大喜,迅速命人传令赵庆,让他发兵从后方攻击,活捉霍烨霖,谁知道,边城竟传来了赵庆的死讯,留守边城的士兵群龙无首,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楚军阵脚大乱,被逼无奈只能退往荒漠,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两军将士尸骨堆积如山,地面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最终以大秦歼灭楚军五万余人作为终结,唯一可惜的时候,让贺成峰给跑了。

经此一役,楚军伤亡惨重,贺成峰麾下几员虎将全部折损,一两年之内恐怕都无力再战,霍烨霖让人八百里加急报捷,同时上奏皇帝,沈达需回皇城养伤,大军不日即班师回朝。

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霍烨霖下令犒赏全军,伤口已经拆线的沈达也一起出去了,这几日沈凉在裴元冽的监视下,哪儿都不能去,整天待在床上,两腿间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磨得比较狠的地方还有点痂没有掉,裴元冽依然不准他下床。

“王爷大人,你不会就一直这样看着我,直到回去吧?”

沈凉没个正形的趴在床上,两条腿往后弯曲,无聊的来回晃动,来了定安城七日,别说出府,他连帅府都没有好好的逛过,这两天也不知道裴元冽在忙什么,虽然一直跟牢头似的看着他,手里的折子却一刻都没有断过。

“定安城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过鲜血,难道你没闻到空气中也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没什么好看,等你的伤好了,本王带你去其他的城池玩。”

从成堆的折子中抬起头,裴元冽宠溺的笑道。

“我也不是要玩儿,就是想出去走走,你试试成天被关在屋里?”

两手托着头,沈凉郁闷的说道,刚开始他还每天抱他去隔壁哥哥的房间,后来哥哥能下床活动了,干脆就是哥哥来看他,他连床都不允许下了。

“本王不也一直陪着你?”

这几天他可没离开过他的视线。

“···”

你那叫陪吗?分明就是监视。

沈凉气鼓鼓的扭头,没一会儿又无聊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话说王爷大人,你忙什么呢?需不需要我帮忙?”

“唉··”

见他似乎是真的无聊了,裴元冽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折子走过去坐在床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你啊,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好,身上的伤又没有好全,也不知道爱惜一点,存心让本王心疼是不是?”

“哪有那么严重,伤差不多全好了,身体底子差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补回来的啊。”

沈凉嘿哟嘿哟的爬起来扑到他的身上:“过两天我们就能回去了吧?你说我哥跟嫂子回去后会怎么做?”

看他们黏黏腻腻的样子,怕是不会分开吧,可堂堂霍帅直接住到侯府,别说皇帝不放心,外面怕是也会议论纷纷,但要是让皇帝赐婚的话,又必须要公开嫂子是双儿的秘密,到时候皇帝会不会严惩还两说,他手中的兵权怕是就要全数上缴了。

“这个你该去问你哥和老二,本王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到他们会怎么做?”

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裴元冽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沈凉也不扭捏,乖乖照做,两手还亲密的搂住他的脖子:“猜猜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依我对老二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委屈自己,最大的可能应该会选择跟皇帝摊牌,如今他立下不世功勋,起码能保证西北边境三年之内无战乱,皇帝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敢拿他怎么样,除非他想寒了三十万西北大军的心。”

武将与文臣不同,武将向来是强者为尊,老二早已用无数的胜利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哪怕爆出双儿的身份,他手里的三十万大军也不存在不能接受的可能,所以什么双儿不能入仕的规矩,只在文臣中显得严重,皇帝是无法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的,唯一麻烦的就是,他手里的兵权。

“还是元冽了解我。”

霍烨霖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他与沈达正并肩而来,沈达一张俊脸黑得跟木炭一样,裴元冽笑得纯良,沈凉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跨坐在裴元冽腿上呢,未免他哥又跟王爷大人闹起来,沈凉自动自发的挪到旁边坐好,沈达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点点。

“所以,你是真打算摊牌了?”

无视沈达的臭脸,裴元冽挑眉看向霍烨霖,这样一来,未免夜长梦多,他跟凉凉也要尽快举行婚礼才行。

“嗯,我跟夫君商量过了,回去后就以这次的功勋为由揭开我双儿的身份,并告诉他我与夫君早已成亲,还有个快周岁的儿子了。”

“老皇帝不被你活活气死才怪。”

裴元冽忍不住失笑,他和凉凉的结合就已经够让老皇帝头疼的了,卫家人也回去了,再加一个他,三大军权势力强强结合,老皇帝就算没有当场气死,以后怕是都无法好眠了。

“这个可以有,也不用再寻思怎么让皇帝同意你们结合了,就是有些委屈嫂子,你和哥哥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沈凉倒是举双手双脚赞同,老皇帝气不气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人家两口子孩子都有了,他总不能让人和离吧?

“我已经有过最完美的婚礼了。”

握住沈达的手,霍烨霖转头笑看着他,于他而言,婚礼的大小和形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意义,当年他们对天地三拜和沈达许给他的承诺全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有这些就足够了。

“可以补办一场婚礼。”

对此,沈达倒是有不一样的坚持,他想给霍烨霖最好的一切,不愿意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嗯,是应该补一场,哥,你知道的吧,外公他们也回去了,来的时候我在路上碰到他们了,他们肯定也希望能亲眼看到你跟嫂子成婚。”

最近兄弟俩没事就凑在一起,他们说了很多事,唯独没有说卫家人的事,因为沈凉也不知道,他哥是如何看待卫家人的。

“外公··还好吧?”

沈达稍有迟疑,眼底不无渴望,爹爹的娘家人,他一直都想跟他们联系,奈何西南乃毒府之乡,一般人进去很难活着出来,书信来往极为不便,他在尝试着送过几次信却没有收到回复就放弃了,如今贸贸然的说到他们,他也是有些激动的。

“嗯,外公和外祖都很好,哥,等我们回去就一起去卫家拜访他们好不好?”

上辈子为了避嫌,也未免让并不支持秦云深的卫家人夹在中间为难,他只悄悄见过他们一次,从没有光明正大的跟他们相处过,这一次,他想弥补这个遗憾,哪怕被皇帝猜忌打压,他也要正大光明的与他们相认。

“好,你说了算,我想爹爹在天之灵应该也希望我们跟外公他们相认。”

既然弟弟有这个意愿,他就没有反对的道理,即便如此一来,皇上可能会更不放心他们。

“嗯,那我们··”

“主君!”

沈凉高兴的笑了出来,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呢,雷君郑邯和伤势差不多已经痊愈的肖禹一起走了进来,三人的面色好像都不太好看,沈凉几不可查的皱眉:“怎么了?”

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雷真一般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打断他。

“主君,我刚刚收到了袁韶的消息,他说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他们已经查到刘舒涵隐藏的密室入口了,据说在军报传回皇城的当晚,刘舒涵一个人去了正院的柴房,里面应该是密室,她进去待了差不多两刻钟才出来,由于柴房里有个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的老仆,我们的人怕打草惊蛇,并未进入查看,但根据监视刘舒涵的人描述,她出来后表情极为愉悦,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儿一般。”

抬眼看看他,雷真凝声道。

“天大的好事儿?”

沈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对她来说,我哥中毒昏迷应该就是最大的好事了,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大的好事?哥,你对正院的柴房有没有印象?”

正院原本是他们爹爹的住处,沈达比他年长几岁,对正院应该会有些印象。

“没有,爹爹去世后我就搬到前院去了,每次到后院都是直接去你的院子,再也没有踏足过正院。”

沈达摇摇头,爹爹去世的时候他也就才五岁而已,即便早熟懂事,身份上也限制了他跑到柴房那种下人经常进入的地方。

“但这个密室藏着巨大的秘密是可以肯定的。”

霍烨霖与裴元冽对看一眼,都觉得幽冥暗卫的猜测极为正确,问题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竟能让刘舒涵愉悦成那样?

“沈将军,你真确定侯夫人当年死了吗?”

就在四人都皱眉思索的时候,郑邯突然对准了沈达。

“什么意思?”

几人同时一震,沈达更是瞪眼一跃而起。

【本章完】

第184章推敲出真相

“你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思及自己不久前让他们调查关于爹爹死亡的真相,沈凉皱紧了眉头,若非如此,郑邯怎么可能突然问这种问题?

“是,也不是。”

收回看向沈达的视线,郑邯冲着沈凉抱拳道:“主君,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件事了,前段时间你让我们查侯夫人血崩一事,我们发现当年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侯府了,被打发出去的下人无一例外,全部或死或失踪,包括当年的三个稳婆,以及你说那些小时候还照顾过你,又被陆陆续续赶出去的下人。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说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主君你出生,侯夫人血崩的头一天,京城东郊一个村子里有个双儿也血崩而死了,原本这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双儿生育艰难,难产血崩的大有人在,怪就怪在,那些村民们说,那户人家极为贫穷,能娶到媳妇儿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平日里一家人全都很稀罕他,可他们却在他去世的当天晚上就匆匆让他下葬了,后来更是一家人全都搬走了。

有人说他们发了笔横财,在皇城内买了房子,也有人说他们怕是被人害了,还有人说他们是不愿意触景伤情,这才选择离开,事实如何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一辆马车曾驶入过他们家后院,袁韶多存了份心思,亲自去见了那个人,并画了刻有侯府,刘家,太师府,甚至赵家吕家家徽的马车让他回忆辨认,他一眼就指出,当晚进入那家人院子里的马车是属于刘家人的。”

说到这里,郑邯停下来缓口气后继续说道:“综合以上,我才大胆做了假设,说不定侯夫人当年并没有死,沈将军你们看到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头一天血崩而死的双儿,只是被易容成了侯夫人的样貌而已,这也能解释得通,老虔婆为何会急着赶在沈睿廷回去之前将他下葬了。”

当然,他们急着让卫泽谦下葬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害了卫泽谦,不想让人看出他真正的死因,可如此一来,那具双儿的尸体又作何解释?

“碰··”

沈达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霍烨霖连忙靠上去握住他的手,另一边的沈凉浑身也散发着冰寒渗人的气息,裴元冽担心的搂住他的肩膀:“凉凉,别这样,我··”

“马上传信给袁韶,让他带人去沈氏坟地,挖出那具尸体查看。”

猛然挥开裴元冽,沈凉气得浑身发抖,若一切真如郑邯猜测那般,那爹爹在哪里?这么多年他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以老虔婆和刘舒涵恨他恨得不惜想方设法弄死他的劲儿,加上他们素来的狠辣手段,爹爹怕是··

沈凉猛然甩头,灵魂仿佛都跟身体一起颤抖起来了。

“是。”

郑邯躬身丢给肖禹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就出去了。

“凉凉,难道爹爹真的··还活着?”

沈达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了,沈凉能想到的事情他同样能想到,而且他也一样不敢放任自己深入往下想,那样的后果太残酷,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哥··”

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沈凉心里一紧,眼泪倏地滚落眼眶,爹爹有可能还活着的事情不但没人他们感觉高兴,反而令他们深深的恐惧着。

“等等,你们刚才说刘舒涵院子的柴房里有密室,他进去后不久出来就一副很愉悦的样子?”

兄弟俩全都陷入了卫泽谦可能还活着恐惧中,裴元冽心疼得不行,却也没有错过这个疑点,雷真也没跟他们卖关子,躬身道:“是,如果我们大胆的将两件事结合起来,是不是可以推测出,侯夫人至今还活着,就被刘舒涵囚禁在柴房的密室里?”

这也是他们为何会三人一起来,还面色都不好看的原因之一,他们都知道,如果一切真如像他们猜测的那样,主君的打击怕是会相当的大。

“可能性极大,这也能解释得通,她为何会在军报传回皇城的那天进入密室,出来的时候又何为会高兴了,这些年,她怕是没少干这种事。”

握着沈达颤抖的手,霍烨霖的脸色也相当难看,女人的嫉妒心是相当可怕的,刘舒涵有可能就是故意留着夫君的爹爹,以嘲讽打压他为乐,将自己的快乐建在他的痛苦上。

“刘舒涵!”

“碰!”

沈达咬牙一字一顿的吼出刘舒涵三个字,另一只手碰的一声拍碎了旁边的小茶几。

爹爹!

相比他的愤怒外泄,沈凉痛苦的仰头闭上眼,任由眼泪滚落脸颊,颤抖的身体一刻都没有停止,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裴元冽心疼得不行,却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用力抱紧了他的身体,无言的给予他安慰和力量。

事实真相,往往比谎言更残忍可怕,如今不过只是猜测而已,兄弟俩就如此愤怒痛苦,若回去后证实了一切都是真的,他们怕是会更加痛苦,更不能接受。

“通知袁韶,切勿打草惊蛇,如果刘舒涵要对密室做什么,想办法阻止,我要亲自回去揭开真相!”

诡异得令人窒息的安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沈凉忽然睁开眼,还悬挂着泪珠的眼底迸射出浓烈的杀机,刘舒涵,你最好没有做到那一步,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是。”

郑邯雷真双双弯腰,两人都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生怕他会承受不住。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沈凉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平静,在他吩咐完之后,气得发抖的身体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最后慢慢坐了回去:“还有呢,第三件事是什么?”

事实上,沈凉并没有他们看到的那么平静,只是更恐怖的真相前世临死的时候他也经历过了,早已习惯强行沉淀所有负面情绪,逼迫自己尽可能冷静的面对现实。

“凉凉。”

裴元冽抬手示意雷真等一下,皱眉担心的扳过他的身体,没想到的是,沈凉被泪痕染上的脸上竟荡起了一抹浅浅的笑痕:“没事,更痛苦的事情我也经历过,换个思路想,如果一切真如我们猜测那般,说不定我还有承欢爹爹膝下的可能,这可是我一直以来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任何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沈凉既是在安抚他,也是在说服自己,因为,他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凉凉,他们还对你做过什么?”

沈达忽然冲到他的面前,蹲在地上两手颤抖的抓住他的双臂,赤红的双眼布满血丝,这些天他什么都不敢问,生怕凉凉又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一切都过去了,他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护着他,只想让他做个最自由快乐的双儿,别陷在那些阴暗的事情中,可到了这一刻,他忍不住了,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都过去了,哥,我相信只要我们兄弟俩都好好的活着,任何苦难都会有过去的那一天。”

“凉凉··”

抬手附上他的脸,沈达心疼难忍:“不想笑就不要笑,该哭的时候就哭,有哥哥在,不会再让他们欺你辱你了。”

弟弟强颜欢笑的模样让他深深的心疼,到底是经历过这样的折磨,才能锻造出如此恐怖的心性?他不敢想,只愿他别再勉强自己。

沈凉摇摇头:“该哭的已经哭过了,我不想哭,哥,我没事,真的。”

“···”

他越是如此,沈达就越难受,霍烨霖见状过去拉起他,无言的示意他不要再强迫沈凉了,或许他这副样子的确很让人心疼,可这也是好事儿不是吗?他的心性越坚强,就越没人能欺他,过去的他们无法改变,未来,他们却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按照自己的期望去创造。

“如果哪天本王死了,肯定是心疼死的。”

见霍烨霖拉走了痛苦不甘的沈达,裴元冽伸手抱住沈凉,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不是我夫君吗?心疼是应该的。”

“你啊!”

闻言,裴元冽不合时宜的笑了,是啊,他心疼凉凉是应该的,可··让凉凉痛的人,却是不应该!

“说吧,我没事。”

伸手过去与他十指紧扣,沈凉抬首看着同样一脸担心的雷真郑邯,他真的没事,前世临死前何其痛苦,不也一样过去了?

“在军报传回去的第三天,太师突然上奏,称刘文锦刘舒涵并不是刘家的人,由于长相与多年前刘家失踪的兄妹长得相似才一直被误认为是刘家旁系,实际上他们是他贫寒时在乡下迎娶的发妻所生,是他的亲生儿女,希望皇帝能下令让他们脱离刘家族谱,认祖归宗,皇帝同意了,如今刘文锦已经以太师唯一嫡子的身份入驻太师府,恢复了皇城都统的身份,刘舒涵也因此不再受沈睿廷的限制,多次带着沈萧前往太师府。”

“认祖归宗?”

沈凉冷笑,以为有了太师做靠山,他就拿他们没辙了?

“如果爹爹真的还活着,并被刘舒涵囚禁在密室里,别说太师,就是皇帝也休想保住他们!”

沈达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常年与血腥为伍,哪怕曾是偏偏贵公子,此时的沈达也浑身都渲染着武将的霸气与狠戾。

“嫂子,三日可能处理好定安城相关事宜?”

“我已经收到消息,贺成峰战败后就回楚国都城了,楚国的国力不可能再支撑他们进攻,西北战事已然平息,不用三日,最多一日我就可以安排好所有事情。”

知道他们回家心切,霍烨霖也不会让那些事绊住他们,在西北经营多年,他也不是没有根基的。

“好,雷真,你们去准备一下,后日一早,启程回皇城。”

霍烨霖不是个会说大话的人,他说一天,那就肯定只需要一天,沈凉也没纠结,转头就吩咐了下去。

“是。”

雷真郑邯一同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沈凉眸底一片沉静,仔细看的话,深处竟潜藏着恐怖的风暴。

【本章完】

第185章西北大捷,不日回朝

“大捷!”

“西北大捷!”

西北大捷,军报八百加急,传送兵还没进城就一路大喊,前面行人纷纷让道,西北大捷四个字一路从城门口传进了皇宫,正在早朝的皇帝听闻此事后立即让人宣传送兵,背后背着霍字旗,手持军报的传送兵小跑进入金銮殿。

“西北大捷,霍帅军报在此,请陛下御览!”

传送兵双手高高的奉上军报,身如松柏,笔挺的跪在地上。

金銮殿鸦雀无声,接收到皇帝的眼神暗示,杨安下去拿起军报送到他的手上,皇帝展开一看,眸光好几个闪烁后忽然龙心大悦:“好,不愧是我大秦战神!”

“恭贺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北大捷看来是无误了,文武百官齐齐下跪,三呼万岁,响彻整个金銮殿。

“军报显示,楚国趁沈达中毒昏迷之时兴兵来犯,霍爱卿在沈爱卿的毒解了之后将计就计,引楚国大帅贺成峰亲自带兵进攻,兵分两路夹击楚军,同时命人暗杀了留守楚国的大将赵庆,让他们无法成军支援,最终将贺成峰率领的十万大军赶入荒漠,歼敌五万余人,贺成峰率残部狼狈逃离,西北数年内将再无战事!”

皇帝手持军报,简单的说了一下军报的内容,文武百官再度三呼万岁,讴歌皇帝的治国有方,已经恢复官职的刘文锦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沈达没有死,并再次跟霍烨霖一起立下不世功勋的事实令他如鲠在喉,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怕是早就暴跳如雷了。

同样心情受到影响的还有秦云深,不过他常年伪装,善于用微笑掩饰一切,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并无异状。

东陵候府

“你说什么?”

此事很快传了出去,在外听到消息的沈萧立即冲回侯府将沈达没死的消息告诉了刘舒涵,刘舒涵激动的一跃而起,脸上布满了震惊:“怎么可能,你舅舅明明说他亲自··沈达怎么可能没死?”

“军报都已经传回来了,他不但没死,还立下了不世功勋,令西北两三年之内再无战火,皇上龙心大悦,赏赐待会儿恐怕就要送到侯府来了。”

沈萧阴沉着脸攥紧拳头,沈达没死,他们的一切谋划都打了水漂,说不定还会被反噬,如今的沈达可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他们搓圆捏扁的少年郎了,而且,还的身边还有个毒辣狡诈的沈凉。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刘舒涵摇着头跌坐在椅子上,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沉浸在沈达已死的兴奋中,加上她与大哥又认祖归宗,在太师的影响下,她的名声也回升了一些,正是要大展拳脚,重新夺回侯府女主人大权的时候,军报竟说沈达没死,还又立功了,无论如何她也接受不了这个残酷事实。

“娘,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当务之急,咱们应该赶紧去找舅舅和外公,商议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否则等沈达兄弟俩回来,这侯府怕是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虽然不想承认,沈萧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沈达已经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了。

“你说得对,我得马上去太师府。”

回过神,刘舒涵跌跌撞撞的就往外面跑,沈萧连忙跟了上去,母子俩匆匆离开侯府,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此事就传到了重临院,目前坐镇在重临院的袁韶微微一笑,并未表示什么,只让人盯紧他们,一切等主君回来再说。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大少爷没事了,还打了胜仗,很快就会和五少爷一起回来了。”

东陵候府前院,同样听闻这个消息的沈翔满脸笑容的进入沈睿廷的房间,经过十几天的努力,小少爷已经不再那么排斥侯爷,侯爷的身体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好,虽然刘舒涵兄妹俩认祖归宗的事情着实让他气恼了一把,昨日去卫家求见也碰了一鼻子灰,但现在传来了西北大捷,大少爷平安无事的消息,侯爷怕是要高兴坏了。

“好,好,快,去把达儿的院子收拾出来,等他回来本侯要好好的跟他喝一杯。”

沈睿廷大喜过望,果然忘记了昨天被卫家人拒之门外的事情,刚吩咐完作势又要往外走,沈翔奇怪的道:“侯爷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告诉重临院的人和我的乖孙孙了。”

丢下一句满是兴奋的话,沈睿廷大跨步离去,沈翔满脸笑容的追在他的身后,侯府又要热闹起来了。

这时候的他们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侯府的确是要热闹起来了,但却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热闹。

西北大捷的军报影响的何止是这些人,很多人都因此乱了心,哪怕是跟沈达霍烨霖没有关系的那些人,他们的存在,本来就已经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了,如今他们要回来了,该紧张的都紧张了起来,不过碍于前两日回来的卫家人,倒是没人敢提前针对沈达做什么就是了。

“混账东西!”

镇国将军府,卫老将军一回来就让人去调查了有关东陵候府和沈达沈凉兄弟俩的事情,拜如今沈凉名声远播所赐,短短两天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呈现在了他们面前,卫老将军气得涨红了脸,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冲去砸了东陵候府的模样,卫老夫人脸上也难得的没有笑容,卫家人个个面色难看,年轻一辈不善隐藏情绪,更是磨牙霍霍。

“老子砸了他的破侯府!”

实在是气不过,卫老将军老当益壮,作势就一跃而起,儿孙们也齐刷刷的全部站了起来,卫老夫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盛怒中的卫老将军转头横眉怒眼的道:“怎的?你还要阻止不成?狗日的沈睿廷,害了我儿就算了,竟敢如此欺我外孙,老夫今日就活活拆了他。”

常年浸淫在战场上,卫老将军发起火来无疑是相当可怕的,可卫老夫人毕竟跟他做了一辈子的夫夫,倒也不会畏惧。

“不急,等凉凉他们回来也不迟。”

卫老夫人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平静的说道。

“他们回来是他们,老夫是老夫,沈睿廷欺我卫家深入驻扎西南,来往一切不便,竟三番五次的蒙骗你我,害我的两个外孙孤苦无依,受尽凌辱,老夫饶不了他。”

以往只要媳妇儿一开口,卫老将军多少都会冷静一些,今日却怎么都静不下来,西南乃毒府之乡,自大秦开国以来,就只有卫家人能够镇守,那些年他们不是没有询问过沈达沈凉的事情,每次沈睿廷的回信都是他们甚好,出于对儿子眼光的信任,他们也从未怀疑过他说的话,毕竟再怎么说二子也是侯府原配嫡子,当初得知沈达在西北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时候,他们也只以为是沈达弃文从武了,那时候他还高兴得很,觉得这个大外孙不愧是他们卫家的种,骨子里就有着武将的魂,谁能想到,一切竟都是莫可奈何,沈睿廷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刻待他的两个外孙就算了,还放任那些婆娘肆意欺辱他们,他就是活剐了他也难消心头之恨!

卫家自大秦开国就存在,三百多年,子孙后代何曾被人如此欺辱过?

“不错,我那外甥一看就是好的,去他娘的煞星祸胎,他沈家那一窝子才是真正的祸胎。”

常年驻扎在西南边境,成日与来五湖四海的士兵们为伍,卫家人可没有普通大家族那么好的修养,卫泽航一开口就跟他的老子一样粗口连连。

“沈家确实过份,这事儿不能善了。”

一贯作为军师般存在的老二卫泽勋看似斯文,眸底的戾气却不比卫泽航少。

“善了?这事儿若善了了,别人指不定以为我们卫家好欺负呢。”

老三卫泽军冷冷的一哼,看起来父子几个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军权世家的霸气彰显无疑。

“行了你们几个,都给我冷静点。”

卫老夫人没好气的看看几个儿子,又稍稍使力拉回站在那里浑身冒火的卫老将军:“如今达儿和凉凉都不在皇城,我们贸贸然的打上门去,凉凉辛苦累积的好名声怕是就要被我们败坏了,难道你们没发现,最近几个月,侯府连连出事,依我看,凉凉怕是早就计划了一连串的报复,不用急,军报不是传回来了嘛,凉凉他们不出半月必然回京,到时候我们再名正言顺的上门即可。”

已逝幼子仅存的血脉被欺负成这样,他能不气?若不是先前已经见过沈凉,他又怎么可能拦住他们?东陵候府欺人太甚,他们既然回来了,就不可能无所作为,可思及沈凉的隐瞒和外界那些事情,他又觉得,最好别轻举妄动,再忍他们十天半个月又如何?

“就你顾虑多,老子为外孙出气,难道还没理了?”

明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卫老将军还是瞪眼各种不爽。

“你啊,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粗暴,皇城可不比西南。”

卫老夫人无奈的轻叹,在西南,他们就是土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说个不字,但在皇城,他们权势再大,头顶上也还压着一个皇室天家,不得不有所顾忌。

“哼。”

卫老将军气呼呼的冷哼一声,心里忍不住怀念起那个爱民如子,仁厚待人的先太子来了,如果不是先帝糊涂,以先太子之才,大秦岂会是现在这样?皇帝猜忌他们这些武将,特别忌惮卫家,可他却忘记了,大秦的江山基本是卫家替他秦家打下来的,当初若不是先祖夫夫无意于帝位,又岂有他秦家称霸天下的份儿?

眼看着大秦摇摇欲坠,他们的难受谁能理解?怎么可能还忍心让大秦内部更乱?否则他以为,他的皇位真能坐得稳?

“父亲,老大老三,爹爹所言有理,咱们就再等等吧。”

向来比较理智的卫泽勋片刻后附和道。

“听说昨日那个狗日的还想来给父亲爹爹问安?”

卫泽航气怒难平,一旁的卫家嫡长孙卫栩点头道:“嗯,确有此事,爷爷让人打发他回去了。”

“以后他要是再来,先给我打一顿再说,听到没有?”

“是!”

一干小辈儿们答应得极其爽快,高坐在主位的卫老夫人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他的泽谦若是泉下有知,怕是也会死不瞑目吧?

【本章完】

第186章回京,直闯侯府

军报传回皇城的时候,沈凉他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霍烨霖当时说只需要一天就能安排好,当真只用了一天,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把三十万大军全部带回去,而是留下几员大将,让他们带领士兵们化兵为农,原地驻扎在定安城,只有少数几个将领和他的亲兵跟随他返回皇城了。

一路上,霍烨霖一天一报,既是向皇帝汇报行程,也是变相的加深那些畏惧他们回去的人的恐惧,相比去的时候,裴元冽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沈凉再骑马了,返程无疑慢了很多,将近半个月后的夜里,他们才抵挡皇城东城门。

“霍帅回京,还不开门!”

城门已经关闭,霍烨霖的亲兵统领摸出他的令牌,距离太远守城将军也不可能看得见,难免有些迟疑,片刻后才朝下喊道:“据闻明日霍帅才会率兵进城,为何此时匆匆入城?”

霍烨霖今日会抵达的事情朝野内外谁都知道,但皇帝早就下了圣旨让他们今夜先歇息在西郊军营,明日一早他将像前段时间迎接卫家人和魏国太子一样,亲自率领文武百官迎接他们,此时不管城外的人是不是霍烨霖,守城将军都不敢贸贸然的开门。

“霍帅行事何须与你一个守城兵交代?开门!”

同样是军人,战场上下来的将士,往往都看不起安逸的守城兵,何况对方还疑似对霍烨霖不敬,亲兵统领口气陡然不善。

“皇命难为,还请霍帅明日再进城。”

城楼上的将军似乎也被惹恼了,口气不由得强硬起来,坐在马车内的霍烨霖不动声色,倒是裴元冽叫了一声天枢,霎那之间,霍烨霖的亲兵退下去,数百骑铁甲卫取而代之,为首的天枢手持清平王令牌:“霍帅叫不开城门,那我们家王爷总行吧?再不开门,信不信本将碾碎你这破门?”

铁甲卫就跟他的主子一样,向来是蛮横不讲理的,城楼上的守城将军差点吓尿了,借着火把往下一看,黑压压的可不就是铁甲卫嘛,当即不敢再废话,立马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参见王爷!”

皇城士兵谁不知道铁甲卫?前不久某人还强行半夜出去过呢,马车进城的时候,士兵们无不单膝跪迎。

“是沈公子回来了吗?”

“沈公子!”

“沈公子··”

聚集在东城门的难民们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响动,听闻是霍帅和沈将军,立即就联想到了沈凉,难民们纷纷跪在道路两旁,恭迎沈凉回京,沈凉有句话说得很对,大部分的百姓都是淳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回报谁,管你皇帝如何,沈凉的善举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就记沈凉的好,拿他当神一样看待。

“这是怎么回事?”

沈达撩起马车窗帘,满脑门儿疑惑的看着外面黑压压跪了一大片的百姓,一路上都比较沉默的沈凉难得的笑了出来,简单的说了自己布施的事情,沈达听完后一脸的骄傲,瞧瞧,瞧瞧,这就是他的弟弟,太能干了!真给他这个哥哥长脸有没有?

“主君,走正门还是侧门?”

马车行驶了一段,眼看着就要抵达侯府了,雷真的声音突然响起,沈凉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正门,直接去正院。”

这一次,他可没打算跟刘舒涵客气。

“是。”

明白他的意思,雷真一边指挥队伍,一边跟郑邯肖禹交流,让他们通知此时留在重临院的袁韶杨鹏,有些事待会儿还需要他们亲自向主君说明。

霍烨霖沈达枉顾圣旨,连夜带人进城,同行的还有据说一个月前出门狩猎的清平王裴元冽,这件事很快传进了宫中,皇城各大家族也收到了消息,包括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卫家,得知他们直接去了东陵候府后,很多人的探子也都朝着东陵候府聚集而去,每个人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竟会让霍烨霖沈达不惜抗旨也要连夜进城。

“碰碰!”

“什么人?”

幽冥暗卫,铁甲卫,霍烨霖沈达的亲兵,两千多士兵整齐划一的排列在侯府门外,大门敲响后不久,门内传出门房的询问,亲兵凝声道:“沈将军回府,开门!”

“什么?”

“吱呀··”

门内一阵的鸡飞狗跳,紧闭的大门慢慢被人从里面拉开,看到外面的阵仗,门房吓得两腿儿直哆嗦,熟悉地形的幽冥暗卫挥开他就奔了进去,亲兵和铁甲卫紧随其后,两千多士兵一路设岗,每隔一米就留下一人,早已从马车上下来的沈达霍烨霖和沈凉裴元冽四人并肩而行,直奔正院而去。

“侯爷,侯爷··大少爷他们回来了。”

夜色渐深,沈睿廷已经睡下了,沈翔得知消息后马上让自己的儿子沈翎去通报,他自己则满腹疑惑的跟去了正院。

“你说什么?”

沈睿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拉开房门,脸上交织渲染着震惊与狂喜,回来了,他的长子和小儿子都平安的回来了。

“侯爷,大少爷和五少爷都回来了,不过他们没回重临院,而是直接去了正院,父亲已经前去查看了,侯爷你也赶快去看看吧,听说大少爷和五少爷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沈翎从小在侯府长大,虽是下人之子,却也如同少爷一般养大,才十二三岁就很有眼色了。

“什么?”

思及沈凉临走前跟他说的那些话,沈睿廷再也顾不得高兴,也顾不上收拾自己,急匆匆的跨出了房门。

而此时,在雷真等人的带领下,亲兵和铁甲卫已然抵达正院,院外落了锁,注意到他们的正院下人们连忙叫醒刘舒涵,另一个院子里的沈萧也被吵了起来,正跟沈睿廷一样,匆匆往正院赶。

“破门!”

“是!”

“碰··”

“啊··”

沈达兄弟俩连同裴元冽霍烨霖一同上前,伴随着沈达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两个亲兵一同上前,紧闭的院门应声飞出去老远,仆人们吓得惊声尖叫,士兵们不需要吩咐,训练有素的入内。

“站住!”

被丫鬟们叫起来的刘舒涵披散着头发出现,入内的士兵反射性的停下,刘舒涵带着两个大丫鬟满脸愤怒的迎上已经进入正院的沈达兄弟俩,视线与他们接触的一刹,刘舒涵没来由的感觉心慌,随后忆及兄长说沈达不可能看到他的脸,就算猜到是他们也没有证据,刘舒涵不禁又挺起胸部,甚至还端起了侯夫人的架子自以为温婉雍容的笑道:“原来是达儿回来了,怎么,大晚上就来给嫡母请安?”

“哼!嫡母?”

沈达一声冷哼,两眼讥诮的看着他:“一个妾室扶正的继室也配自称本将的嫡母?给我把整个院子都包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是。”

在他的号令下,不止是他们的亲兵,幽冥暗卫和铁甲卫也行动了起来。

“你敢?!沈达,这是我的院子,我就算是继室也是你的嫡母,你若敢强来,明日我就进宫上奏贵妃娘娘,告你不尊嫡母,目无尊长。”

眼看那些士兵又行动有素的往院子里冲了,刘舒涵上前一步疾言厉色的呵斥。

“那也得你明天还能出去再说。”

沈凉撇撇嘴,直接跟裴元冽一起绕过他。

“你们什么意思?”

短暂的怔愣后,刘舒涵再度挡住他们的去路,可能是囚禁卫泽谦太久了,也可能是对当年的事太自信,刘舒涵根本没往那上面想,只以为是他们暗杀沈达的事暴露了,被他抓到了什么致命的证据。

“给我绑了。”

现在他们只想去密室,不想与他纠缠,沈达皱眉一喝,两个士兵不假思索的上前,刘舒涵吓得连连后退:“你们敢?我··侯爷救命啊,侯爷··”

话说到一半,正对着院门口的刘舒涵看到沈睿廷大步而来,立即拨开他们哭哭啼啼的奔向他,沈达兄弟俩双双回身,隔着不算的距离冷眼看着刘舒涵扑到沈睿廷的身上。

“达儿,凉凉··”

看到五年不见的长子,沈睿廷一时间怔在那里,竟忘了推开扑上来的刘舒涵,与此同时,沈萧也带人赶到了:“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沈达你们想干什么?”

“啪!”

“父亲。”

沈萧话音方落,沈睿廷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同时推开刘舒涵,沈萧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现在明摆着是沈达带兵没事找事,他竟然打他?

“达儿离家五年,你连大哥都不会叫了?”

无视沈萧的怨念与委屈,沈睿廷厉眼一横,转身就想朝沈达他们走去,可刘舒涵突然又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侯爷,达儿一回来就带兵强闯我的院子,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侯爷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嫡母,他怎能如此··”

“若你不是他的嫡母了,是不是就能安静点了?”

没给他哭完的机会,沈睿廷转头冷冷的看着他,现在他只想跟儿子们说说话,没工夫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什么?”

刘舒涵彻底的傻了,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休了他不成?

“刘舒涵,本侯忍你很久了,别逼本侯马上写下休书。”

毫不留情的拨开他的手,沈睿廷转身走向沈达兄弟俩,站在他们面前有些颤抖的伸出手:“达儿,你终于回来了,我··”

原本他想伸手去碰碰长子的脸,告诉他这些年他有多担心他,得知他中毒后又多不安,可沈达却在他的手即将碰到他的时候侧身躲开了,沈睿廷剩下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深处,两眼爬满了悲伤,果然,长子也是怨的,他们兄弟俩都怨他。

自始至终,霍烨霖和裴元冽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沈达兄弟俩的事情,他们作为他们的爱侣,可以陪伴,不能插手。

【本章完】

第187章找到卫泽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好不容易才压下满腔的悲凉,沈睿廷有些可怜的喃喃自语,沈达几不可查的皱眉,正想说点什么,沈萧突然跟疯了一样冲上来,指着沈达兄弟俩愤怒的吼道:“凭什么父亲?我们都是你的儿子,他们一回来就带兵闯入母亲的院子,坏母亲清白,你连说都不说一句,还反过来指责我,威胁母亲,我是没尊沈达为大哥,那他尊我母亲为嫡母了吗?”

从小到大,沈萧比谁都清楚沈睿廷的心有多偏,除了沈达,他不疼任何子女,好不容易沈达没了,他的视线终于愿意放在他们身上了,表面上看他好像很疼他和蔷儿,实际上他根本没拿他们当儿女,因为他见过,他对沈达笑得有多慈爱,对他们,他只是在尽一个父亲的义务而已,如今沈达不过刚回来,他就巴巴的靠了上去,丝毫不顾母亲和他的颜面,有时候他甚至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达儿为何不尊她为嫡母,她的心里有数。”

一扫面对沈达兄弟俩的小心翼翼,沈睿廷冷冷的看一眼一同上前的刘舒涵,眸底充斥着浓浓的恨,如果不是她设计陷害,他又怎么会错将凉凉误认为煞星祸胎,将泽谦的死全都推到凉凉的身上,生生疏远了两个儿子?不过,他最恨的却不是刘舒涵,而是他自己,明明从前的他也常常将子不语怪力乱神挂在嘴上,怎么就着了他们的道,对凉凉是煞星祸胎之事深信不疑?自从泽谦走后,他的人生整个都乱了,如今回首,他竟有点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侯爷,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妾身自委身于你,自问格尽恭良,处处以你为尊,不敢有半分不是,你挚爱泽谦哥哥,我··”

“啪··”

“啊··”

刘舒涵话没说完,沈凉突然冲上前一巴掌甩了过去,刘舒涵痛叫一声,往旁好几个踉跄后才稳住身子,沈萧见状立即抱住他怒瞪沈凉:“你干什么?沈凉,就算你们不尊母亲为嫡母,也没有资格说打就打。”

“没有资格?沈萧,你才没有资格如此跟凉凉说话,在我们的面前,你依然是当初的庶子。”

沈达一步上前,霸气的护住沈凉,以往他不在家就算了,如今他回来了,谁也别想当他的面欺负他的弟弟,论身份,一个妾室扶正的继室之子,如何与他们相比?跟他们谈资格,简直是笑话!

“你··”

沈萧大怒,沈凉却稍稍拨开沈达,冷着脸一步步走到母子俩的面前,淡淡的看一眼沈萧后,视线陡然凌厉的射向怒目而视的刘舒涵:“凭你也配叫我爹哥哥?刘舒涵,别以为你现在是太师嫡女我就不敢动你了,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卫泽谦三个字,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语毕,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看,沈凉转身看着沈睿廷:“侯爷,有件事我必须要亲自确认,打扰你的爱妻了,你若是不想他死在我的手上,最好是让他们母子俩都闭嘴,待会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他们玩儿。”

只要一想到爹爹有可能还活着,就被刘舒涵囚禁在密室里,沈凉就无法心平气和的跟沈睿廷说话。

“确认?确认什么?”

沈睿廷一脑门儿的疑惑,但他并不蠢,隐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五少爷!”

沈凉嘲讽的看他一眼,正要转身,收到消息的袁韶杨鹏联袂而来,沈凉脚步一顿,袁韶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原本就冷得渗人的沈凉浑身突然迸射出惊人杀机,纤瘦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凉凉!”

见状,裴元冽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他,沈达霍烨霖也双双担忧的望着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沈凉颤抖着身子咬紧牙关,一丝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凉凉,你这是怎么了?”

沈睿廷吓了一大跳,可当他想上前的时候,却被裴元冽狠狠的瞪了回去,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伴在一旁的沈翔难受的想帮他说句话,见沈凉那副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狠狠的叹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父子之间的怨,太深了!

“凉凉,别这样,告诉本王,发生什么事情了?”

阻止了沈睿廷靠近,裴元冽弯下腰捧起沈凉的脸,眼底满满全是心疼。

“没,走,去柴房!”

沈凉一张嘴,血腥味直逼裴元冽,洁白的牙齿缝隙全都被鲜血染红了,裴元冽心疼难忍,只能张开双臂抱紧他:“凉凉,别忘了,万事皆有本王。”

“嗯。”

在怀里点点头,沈凉微微挣扎,他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太痛太恨了。

“凉凉,是不是··”

沈达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红了双眼,沈凉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数名幽冥暗卫倏然现身,不约而同的抱拳单膝跪下:“五少爷。”

“带路。”

“是。”

他们就是一直负责监视刘舒涵的人,自然也知道他让他们带他去哪儿,几人起身后走在了前面,沈凉沈达兄弟俩和裴元冽霍烨霖紧随其后。

“不,拦下他们!”

终于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刘舒涵突然疯狂的大喊,几名死士忽然出现,手中利刃直指唯一没有武功的沈凉。

“凉凉!”

沈睿廷瞳孔一缩,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可裴元冽沈达和霍烨霖的动作比他更快,三人瞬间移形换位挡在他的前面,天枢雷真等人一跃上前,三两下就拿下了那些死士,只是他们似乎也没想过活命,在被拿下的同时咬破了嘴里的毒囊。

“五少爷,是五毒散。”

雷真稍作查看就确定了他们嘴里是什么毒,沈凉抬眼冷冷的看着刘舒涵:“当日在相国寺暗杀我的果然是你的人。”

“不,不··”

眼看着大哥派给他的死士竟三两下就死了,刘舒涵摇着头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

“娘。”

沈萧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她,沈睿廷冲上前啪啪的扇了她两个耳光:“毒妇,你竟敢当本侯的面动本侯的儿子。”

“父亲,母亲只是··”

“你闭嘴!”

一家三口争辩了起来,可他们却没有发现,沈凉四人早已离开了,临走前只吩咐看住刘舒涵和沈萧,绝不能让他们趁乱跑了。

侯府正院的柴房,士兵们已经团团将这里围了起来,看守柴房的老妇也被控制住了,此时正吓得瑟瑟发抖,沈凉兄弟俩谁都没有搭理她,四人跟随幽冥暗卫一同进入柴房,按照当日刘舒涵的方法,其中一名幽冥暗卫走到堆满柴火的墙壁角落,抽出最下面一截儿臂粗的柴火。

“轰轰··”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另一面的墙壁中间出现一道缝隙,整面墙一分为二,缓缓朝两边打开,看到密室阶梯的那一刹,沈达沈凉兄弟俩双双腿软,要不是霍烨霖和裴元冽扶着他们,估计两人都软倒在地了。

“五少爷。”

另一名幽冥暗卫拿起点燃的火把递给他们,他们都知道,接下来就不是他们该知道的了。

“给我吧。”

雷真接过火把,率先进入密室,霍烨霖裴元冽分别扶着沈达沈凉跟在他的后面,其余人没有跟上去,全都留在柴房里等待着。

阶梯不是很长,大概二十几阶,对隐隐已经猜到什么的五人而言却像是永远都走不完般,当他们步下阶梯,左转进入大概几十平的密室时,一个坐靠在稻草上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底,意识到那个人是谁,沈凉两腿发软,一步都迈不动了。

他们的出现似乎并未引起卫泽谦的注意,他始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入定了一般,雷真举目四望,挨个儿点燃密室中的火盆,昏暗的密室瞬间亮如白昼,他们也更看清楚了那个人影,十分的消瘦,似乎只剩下一堆枯骨,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拖曳在地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暂时还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唔··”

或许是不习惯如此敞亮,也或许是意识到人数不对,男人发出一声嘶哑的呜咽,缓缓抬起头。

“不··”

只是一瞬,沈达兄弟俩同时低吼,眼泪瞬间飚出眼眶,哪怕他的脸又瘦又小,脏污不堪,他们也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脸部轮廓,正是他们的爹爹卫泽谦!

“呜呜··”

卫泽谦似乎也认出了他们,突然激动的冲着他们呜呜叫唤。

“爹,爹爹··”

沈达沈凉不约而同的挥开裴元冽和霍烨霖,双双喊着爹爹泪流满面的冲过去,可他们打击太大,震惊过渡,两腿根本使不上力,没有裴元冽和霍烨霖的支撑,直接就软倒在了地上,兄弟俩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同时朝着卫泽谦爬过去。

“凉凉··”

“夫君··”

裴元冽霍烨霖心里一紧,作势就要上前,雷真一个箭步挡在他们面前,沉默的对他们摇摇头,现在沈将军和主君需要的不是他们。

“爹,爹爹,爹爹··我是达儿,爹爹··”

“爹爹,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兄弟俩已经爬到卫泽谦的面前,两人一左一右的抱住他,卫泽谦早已泪流满面,嘴里不断发出呜咽的声音,却是连举起手碰碰他们都做不到,唯一能够宣泄情绪的只有奔涌的眼泪。

“爹爹,你还活着··爹爹··孩儿不孝··”

抱着浑身几乎没什么肉的爹爹,沈达一个大男人哭得撕心裂肺,十五年了,他一直以为爹爹早就死了,没想到,没想到··

“呜呜··”

转头看着他,卫泽谦亦无法遏制内心的激动,做梦也想不到此生竟还能看到他的孩儿,上次刘舒涵他说中毒昏迷,危在旦夕,他以为,以为他已经··苍天有眼啊,他的达儿没有死,平安的回来了,他们父子竟再度重逢了。

【本章完】

第188章父子团聚,离开密室

十五年前就死去的人,竟活生生的出现在密室之内,换做是任何人恐怕都不敢相信,又有谁能想到,刘舒涵如此大胆狂妄,设计害“死”了卫泽谦就算了,还悄悄瞒住所有人,将他藏于侯府正院的密室之中?若不是幽冥暗卫胆大心细,发现了蛛丝马迹,卫泽谦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重见天日,沈达沈凉也别想知道,他们的爹爹,原来还在人世。

密室里哭声不断,父子三人抱成一团,一个比一个哭得狠,看到这一幕的裴元冽霍烨霖和雷真不约而同的别过脸,心疼的同时眼眶也忍不住微微湿润。

“爹爹,我是凉凉,爹爹··”

沈凉嗓子都哭哑了,前世今生,他一直以为爹爹是因为生他血崩而死的,哪怕怀疑过血崩可能人为造成的,也从不觉得自己真是什么煞星祸胎,可爹爹是在生他时去世的,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他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是自责内疚的,但他做梦都没想到,爹爹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刘舒涵那个贱妇囚禁在这里。

“呜呜··”

从长子身上转移视线,卫泽谦回头看着沈凉,隔着泪眼细细的打量着他,他的小儿子,当年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一别十五年,他竟长这么大了,是他对不起他,如果当年他能更小心谨慎一点,也不至于让他一出世就没了爹,还被人扣上一顶煞星祸胎的帽子,生生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怨恨驱逐。

“爹爹··爹爹··”

见他看过来了,沈凉眼泪流得更凶,抱着他的手紧了又紧,仿佛是他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

“呜呜··”

卫泽谦很想叫他不要哭,很想唤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做不到,不管他怎么张嘴,发出的都只有难听的呜呜声。

“爹爹!”

另一边的沈达忽然抹去眼泪,稍稍挪开一点笔挺的跪在他的面前,碰碰碰的连给他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含泪抱拳:“孩儿不孝,当年被贱妇蒙蔽,时至今日才找到您,爹爹你受苦了!”

语毕,沈达又深深的俯下身。

“呜呜··”

卫泽谦见状连忙想要扶起他,可他的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艰难的靠臀部的力量摩擦地面,一点点的移动过来俯下身,用头去顶他,示意他起来,他从未怪过他,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才五岁啊。

“爹爹你··”

挥别激动的心情,沈达这才发现,爹爹不但不能说话,手脚似乎也呈现不正常的状态,含泪的双眼陡然一凝,某种臆测瞬间划过脑海,愤怒随后一涌而上。

“呜呜··”

卫泽谦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异状,只是靠过去又用头拱了拱他,望着他呜呜的叫唤两声,染满泪痕的脸慢慢浮现笑痕,仿佛是在告诉他,没关系,你来就好了,爹爹能再看到你就很满足了。

“爹爹··”

沈达心里一紧,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同样也发现不对劲的沈凉一把抓住卫泽谦的左手,俊秀的剑眉皱成一团,不知道为什么,片刻后他的手又摸向了卫泽谦的脖子,贴着他颈部的大动脉一动不动的停顿很久。

“刘舒涵!”

几个呼吸之后,沈凉咬牙切齿的喊出了刘舒涵的名字,他竟然毒哑了爹爹,还打断了他的手脚,该死的,他要让她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怎样?”

知道弟弟已经清楚爹爹的状况了,哪怕猜到少许,沈达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沈凉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两眼隔着眼泪深深的看着他们的爹爹,好一会儿忽然微仰头闭上眼,拼命的深呼吸以缓解几乎压抑不住的愤怒。

“没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凉强行沉淀了所有负面情绪,丢给沈达一个晚点再说的眼神后,转身拉起卫泽谦严重萎靡的双手:“爹爹,卫家的医毒宝典你知道吧?我已经全部都学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让你重新站起来,重新发出声音。”

沈凉笑了,笑得一点都不勉强,他是在对卫泽谦承诺,也是在对自己承诺。

“呜呜··”

没想到他的小儿子竟得到了医毒宝典,卫泽谦欣慰的点头,但他欣慰的并不是儿子承诺会治好他,而是儿子比他想象的更能干,如此一来,哪怕哪天真的去了,他也能放心,能瞑目了。

被囚禁了这么多年,生死于他,早已看淡!

“哥,你不跟爹爹介绍一下嫂子吗?”

看出他眼底毫无求生的**,沈凉心里一阵难受,直到看到一旁的霍烨霖裴元冽才灵机一动。

“嗯?”

沈达一愣,随即回身对霍烨霖招手:“烨霖,你来。”

“夫君!”

霍烨霖应声过去跪在他的旁边,沈达拉着他迎上卫泽谦再次盈满激动的双眼:“爹爹,他叫霍烨霖,我们前年就在边关成亲了,还有个快周岁的儿子,如今就在侯府内,待会儿出去我就带你去见他。”

“呜呜··”

卫泽谦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倾泻而出,他有儿媳了,还有个快周岁的孙子,他的达儿已经成家立业了。

“烨霖见过爹爹。”

霍烨霖两手贴在地面上,俯身给他磕了几个响头,卫泽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呜咽着唤他起来,看着那张清俊的脸,卫泽谦别提有多满意多欣慰了。

“爹爹,还有哦。”

没等他激动完,沈凉又出声拉过了他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单膝跪在他身边的裴元冽也面对他跪了下去,沈凉拉着他对卫泽谦说道:“爹爹,他是清平王裴元冽,我与他已经订婚,不日就会完婚,老清平王夫妇已去世多年,爹爹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当我们的主婚人!”

他必须激起他的求生欲,如此一来,他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医治好他,他知道,他身上的伤还好,他最痛的应该是心里的伤,只有让他拥有更多的渴望,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卫叔,本王向你承诺,此生此世,必宠他爱他惜他纵他,只他一人!”

对上卫泽谦的泪眼,裴元冽双手抱拳,慎重的做出承诺。

“呜呜··”

卫泽谦高兴得频频点头,老清平王他认识,严格说起来他还算是他的哥哥,卫家与清平王府私底下也算交好,老清平王年轻时候常与兄长们走动,他一直都叫他裴哥哥,清平王的家风自是不用多说,再看他一脸的诚恳,显然是凉凉用情至深,将凉凉交给他,他放心!

“爹爹,外公他们也回来了,你一定很想再见他们对不对?”

“呜呜··”

闻言,卫泽谦激动的点头,他真的很想再见见双亲和兄长们,即便,那句欠他们的对不起恐怕永远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爹爹,我们都知道,你先别激动,我们带你出去,顺便,也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说到最后,沈凉眼底罩上一层浓浓的杀机,刘舒涵胆敢如此对待爹爹,他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呜呜··”

感觉到儿子身上的杀气,卫泽谦担忧的冲他呜咽了两声,一旁的沈达胡乱擦去眼泪,倾身道:“爹爹,我抱你出去。”

语毕,沈达作势就想抱起他,可霍烨霖却一把抓住了他。

“让我来。”

没有在卫泽谦的面前提及他身上的伤,霍烨霖只是直勾勾的望着他,沈达深深的与他对视半响后,沉默的退开身体。

“爹爹,我抱你出去。”

说着,霍烨霖轻轻松松的打横抱起他,同时心里又忍不住一紧,眼泪几欲夺眶而出,他一个成年人居然轻得跟羽毛一样,抱在手上根本感觉不到太多的重量。

“呜呜··”

见他怔在那里没有动作,卫泽谦有点不好意思的呜咽两声,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擦拭过身体,身上怕是一股味儿吧?

“没事爹爹,我突然想起点其他的事情,走,我们这就去出去。”

回过神,霍烨霖微微一笑,跟沈达点点头后,抱着他迈开脚步,沈凉并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愣在那里久久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眼泪再度涌上眼眶。

“凉凉,至少你爹还活着。”

裴元冽心疼的拥他入怀,沈凉埋首在他怀里哽咽低吼:“她竟毒哑了他,还打断了他的双手双脚,呜呜··元冽···十五年啊,他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的被囚禁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呜呜··”

只要一想到每次刘舒涵还会故意来炫耀刺激他,一遍遍凌迟折磨他的心,沈凉就痛得无法呼吸,那是他的爹爹,是真正的侯夫人,是外公他们最疼爱的儿子,他们怎么能?怎么敢如此对他?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裴元冽紧紧的抱住他,只希望他能尽情的发泄出来,不要再像先前那样什么都憋在心里。

“呜呜··”

在他的诱哄下,沈凉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原本他以为,该流的眼泪上辈子全都流光了,没想到,还有如此多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事实的真相,一个比一个残酷。

刘舒涵吗?

抱着沈凉,耳边听着他阵阵哭喊,裴元冽那双诱人的凤眸越来越冷,逐渐折射出渗人的寒芒,今日他们让凉凉有多痛,他日他就要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代价。

“主君,沈将军还在上面等你。”

先前跟沈达他们一起出去了的雷真又折返了回来,看到沈凉哭得那么伤心,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千刀万剐了刘舒涵的心都有了,在他的心目中,主君一直是沉稳冷静又睿智的,虽然偶尔抽风,却也俏皮可爱,何曾有过如此崩溃的一面?

“嗯··我们马上出去。”

埋首在裴元冽怀里点点头,沈凉努力平息自己的激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抹着眼泪退出他的怀抱:“我们也上去吧。”

该是让某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嗯。”

裴元冽点点头,牵起他的手与他一同走出密室,等在柴房的沈达欲言又止的看看沈凉,终是什么都没说,离去的时候,沈凉没忘让人带上那个看守柴房的老妇,他倒要看看,今晚还有谁能护住刘舒涵!

【本章完】

第189章恨,太过奢侈!

太师府

“将军,不好了,沈达一回去就带兵围了侯府正院。”

“你说什么?”

听闻霍烨霖沈达抗旨不尊,连夜进城后就一直没有入睡的刘文锦厉声一喝,一旁的太师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难道刘舒涵偷偷背着他们做了什么事?亦或者是暗杀的事情暴露了,被沈达抓到什么致命的证据了?不,应该不可能,若真是这样,沈达何必为难一个女人,明日直接在金銮殿上说出来不是更好?

“可知道他们所为何事?”

太师还在思索的时候,刘文锦已经直接询问起探子来了。

“属下无能,侯府内不止有霍烨霖沈达的亲兵,还有清平王的铁甲卫,以及数不清的暗卫,我等无法靠近。”

探子惭愧的低下头,刚开始他们连侯府都进不去,后来隐藏在侯府内的暗卫不知道为什么大部份都聚集到后院去了,他们才勉强能够入内,但依然无法靠得太近。

“迅速去探明。”

“是。”

冷着脸挥退探子,刘文锦心里不住的打鼓,反复回忆着当日暗杀沈达的经过,一旁的太师皱眉深深的看着他:“文锦,你真确定当日没有留下把柄?”

虽然很不合常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沈达为何会有此举动。

“没有,除了约见他的那人是四皇子的暗桩,我确定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摇摇头,刘文锦凝声道,至于四皇子的暗桩,就算暴露了,他们怀疑的也应该是四皇子,不可能是他,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沈达不可能没脑子的乱来。

“那就有可能是你妹妹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

太师看起来有些冷淡,丝毫不像是在担心自己的女儿出事,刘文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义父,我想去侯府看看。”

“嗯,我跟你一起去。”

稍作沉默后,太师直接站了起来,两人很快就交代好离开了太师府,与此同时,卫家也收到了相同的消息,而且因为他们的探子与幽冥暗卫同出一脉,他们了解的还要更多,得知沈达兄弟俩一回来就找上了刘舒涵,卫老将军夫夫俩立即带上三个儿子和一群孙子赶去了侯府。

东陵候府正院,眼看沈达兄弟俩带人去了柴房,意识到事情恐怕曝光了,刘舒涵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连儿子与沈睿廷争执都听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卫泽谦的事情被发现了事实,没多会儿,听到动静的孙婧和三房沈睿江两口子也来了。

“大哥,这又是怎么了?”

看着满院子面无表情,浑身都泛着杀气的士兵,沈睿江不禁有些畏缩,一贯嘴巴毒的吕央也拽着他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后,像他们这种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人,何曾见过如此阵仗?要知道,那些士兵可全都是见过血的啊。

“你们来干什么?滚回去!”

沈睿廷正满肚子火,看到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口气,沈睿江自小就习惯了在沈睿廷面前高人一等,当即就要反驳,可他们的注意力却被一阵脚步声吸引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只见沈达沈凉兄弟俩并肩而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清平王和霍烨霖,霍烨霖的手上似乎还抱着个什么人。

“碰··”

“鬼鬼,鬼啊··”

待到他们走近,看清楚那个人的侧脸,沈睿廷只觉浑身发软,往后几个踉跄,碰的一声坐倒在地,而沈睿江夫妇则是吓得脸色发白,指着他一个劲儿的喊着有鬼。

“不不不··”

一直被沈萧抱住的刘舒涵不敢置信的摇头,身体越来越软,几乎连沈萧都抱不住他,沈萧也是僵硬着身体瞪眼欲裂,当年卫泽谦“去世”的时候,他也只有五岁,照理说不应该会认得他,可他的画像一直被沈睿廷挂在书房里,这些年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而且他与沈凉也长得极为相像,哪怕满脸脏污,眼窝深深凹陷,脸瘦得完全脱了形,他也一眼就认出了他,可是,他不是十五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会··

“侯爷··”

回过神的沈翔强忍着满腹疑惑,颤抖着双手想要扶起地上如一滩烂泥般的沈睿廷,这也太令人震惊了,夫人居然还活着,那他这些年··看看刘舒涵再稍微一想,沈翔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冷颤,难怪大少爷和五少爷会如此孟浪,刘舒涵简直太猖狂了。

“泽,泽谦··”

哪怕无法面对现实,沈睿廷震惊的双眼依然一瞬不瞬的牢牢锁定卫泽谦的侧脸,十五年了,他以为他早就死了,他们夫夫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可现在他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沈睿廷什么没办法想,满心满眼都只有“死而复生”的卫泽谦。

一开始孙婧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在沈睿廷喊出泽谦两个字后,美目陡然圆瞪,全然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他是卫泽谦,侯爷的原配夫人?他不是十五年前就··

吓了所有人一跳,让他们全都震惊不已的卫泽谦慢慢转过头,当那张瘦得脱了形,脏污不堪,依然能看着美丽轮廓的脸正面面向他们的时候,很多人都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站不稳,是他,真的是他,卫泽谦,他没有死!

“泽谦,泽谦··”

瘫在地上的沈睿廷突然跟发了疯一样挣扎着爬起来朝他扑过去,可当卫泽谦的双眼与他对上,没有任何人阻止,沈睿廷如遭雷击,整个人傻傻的愣在原地,记忆里的卫泽谦,热情开朗,很爱笑,眸中永远都渲染着笑意与对他深深的情意,但此时,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全然暗淡,沉静得仿佛掀不起任何波澜,看到他既没有开心,也没有难过,就像是从不曾认识他一般。

“泽谦··”

沈睿廷痛苦的看着他,为什么?当年他不过是出一趟公差而已,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卫泽谦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远远比恨与怨更凌迟他的心,他这是彻底抹杀了他们之间的一切过往啊。

“夫人,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侯爷这些年时时刻刻都惦念着你··”

沈翔见状一阵不忍,上前扶着沈睿廷的同时望向卫泽谦尽可能的笑道,可··

“时时刻刻都惦念着,翔叔,你说这话难道就不觉得亏心?”

沈凉冷嘲热讽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无视他愕然不赞同的表情,沈凉继续说道:“爹爹被迫“去世”后不久他就让害了爹爹的再度怀孕,还扶正了她,接下来的两三年,更是不断纳入妾室,若不是刘舒涵心狠手辣,不允许姨娘们生下子嗣,他现在怕是早就儿女成群了吧,抛开这些不谈,十五年前,爹爹“去世”的时候,我可以理解他出差在外,防不胜防,可他回来后为何没有确认爹爹是否真的死亡?老虔婆一哭一闹,他就什么都听之任之了,他的爱,难道就只有这种程度?堂堂的东陵候,户部尚书,不思盘查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将一切都怪罪在刚出世的我身上,十五年,整整的十五年,爹爹一直被刘舒涵那个贱妇囚禁在正院里,他作为侯府的主人,他竟毫无所觉,这让我们如何理解?翔叔,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一直以来,沈凉对沈翔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尊重,毕竟他是前世唯一一个在沈睿廷与他有冲突的时候站出来劝诫的人,可此时此刻,那点儿尊敬早已烟消云散,虽然害了爹爹的是老虔婆和刘舒涵,但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却是沈睿廷的无所作为,他但凡是强硬一点,爹爹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碰··”

面对儿子的数落,沈睿廷再度跌坐在地,悔恨交加的泪水滚落脸颊。

原本还对他抱持着一丝父子之情的沈达早在看到卫泽谦的时候就彻底的心死了,今时今日的一切,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呜呜··”

被霍烨霖抱着的卫泽谦突然发出呜呜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卫泽谦没有理会其他人,视线挨个儿看过他的两个儿子,确定他们都在看他后,又看了看沈睿廷,对着他们摇摇头,他不是要阻止他们,他是要告诉他们,为他难过不值得,当初刚被囚禁的时候,他何尝没期待过他忽然出现救他出去?可每次进入密室的都是刘舒涵或杨嬷嬷,而她带来的不是沈睿廷又让他怀孕了,就是他的凉凉被灌上了煞星祸胎之名,差点被沈睿廷亲手摔死的消息,之后的几年,沈睿廷竟还扶正了刘舒涵那个贱妇,一房一房的纳入侍妾,那颗期待的心逐渐冷却,直到五年前,得知他又以煞星祸胎的名义赶走了凉凉,变相逼走了达儿,他的心终于死了,对沈睿廷,连恨他都觉得是一种奢侈,不愿意浪费在他的身上。

“爹爹··”

看懂了他的眼神,沈凉又觉鼻头一酸,曾经,他也经历过与他一样的失望心寒,自然更能体会他的感受,可他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爹爹却没有,他的一生,将永远背负这个污点。

“爹,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害你的人。”

沈达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含泪的双眼狠狠的射向刘舒涵,直看得她宛如一滩烂泥,连搂着他的沈萧都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与沈凉不同,沈达是战场的将军,浑身都带着血气,愤怒爆发的时候更加骇人。

“呜呜··”

卫泽谦点点头,原本平静无波的双眼在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向刘舒涵的时候,陡然迸射出滔天恨意,哪怕是感官失调的人也能感觉到他周身仿佛凝结出实体的怒恨,事实真相如何,早已不需要更多的语言来说明。

“泽谦你··达儿,泽谦为何不,不说话?”

沈睿廷抖得跟筛糠一样的询问突然响起,隐约中,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可却不敢相信,他的泽谦,不止被囚禁了十五年,还··

【本章完】

第190章刘舒涵就是贱妾!

经他一说,原本没有注意到的人也全都看了过去,卫泽谦好像真的没法说话了?是太久没说忘记了怎么说,还是被人··思及此,大家的视线又不约而同的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刘舒涵,这也太狠了吧?

“因为他被你的爱妻毒哑了。”

沈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阴冷而渗人,沈睿廷只觉从头凉到了脚:“什,什么?你再说一次。”

沈睿廷近乎哀求的望着自己的小儿子,不会的,泽谦怎么可能··他一定是骗他的,一定是!

“呵呵··”

见他一副近乎崩溃的模样,沈凉忍不住笑得悲凉又嘲讽:“沈睿廷,她都敢设计让爹爹假死,悄无声息的瞒着所有人将爹爹藏在正院柴房十五年了,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我告诉你,她不但毒哑了爹爹,还打断了他的双手双脚,十五年里,爹爹被关在阴暗狭小的密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你这个夫君,爹爹不惜与卫家断绝光系也要嫁的男人,这十五年你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你一味的愚孝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还成天设计要夺你爵位的老妖婆,不是你对他们毫无防备,中了他们的计,纳入了刘舒涵,爹爹又怎么可能招致当日之祸?沈睿廷,爹爹会变成今日这样,你要负大半的责任。”

笑声戛然而止,沈凉手指刘舒涵,疾言厉色的数落,每一个字都如利刃一样深深扎入沈睿廷的心里。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噗··”

“侯爷!”

在他的指责下,沈睿廷满脸泪痕的摇头,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喷出一口血箭倒了下去,沈翔见状连忙接住他下滑的身体,抱起他直奔大厅,不忘吩咐自己的儿子赶紧去前院拿他的药丸。

“呜呜··”

卫泽谦看都没看一眼曾经深爱的男人,只是担心的望着自己的小儿子,沈凉紧了紧与裴元冽交握的手,转头丢给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没事,爹爹,我早就不会因为他而难过了。”

他是心疼爹爹,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沈睿廷不配!

“嗯嗯!”

见状,卫泽谦点点头,视线不可避免的看向一旁的刘舒涵,沈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准备拿她开刀,门房颤巍巍的跑了进来:“大,大少爷,五少爷,卫老将军他们和太师刘大人来了。”

“嗯?”

卫家人?

卫泽谦突然浑身僵硬,是父亲他们吗?他们全都来了?

另一边,听说外公和舅舅都来了,原本有些绝望的沈萧悄悄松了口气,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了沈凉眼底,樱红的薄唇立即弯出一道极其嘲讽的弧度,太师和刘文锦?今日谁来了都不好使!

“来得好,把他们全部请到正院来。”

沈达满面阴沉,他倒要看看,太师和刘文锦如何从他们的手中带走刘舒涵。

“是。”

门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这架势也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什么话都不敢多说,转身就步伐不稳的跑了出去。

“带进去,如有反抗,打断他们的腿!”

“是。”

丢下一句嗜血狠辣的命令,沈达径自带着霍烨霖往大厅走,沈凉临走之前看了看沈睿江两口子:“把他们也带上。”

“不,沈凉我们跟大嫂的事没关系,我们··”

沈睿江吓了一跳,立即就想撇清关系,可沈凉根本没有搭理他,已经跟裴元冽一起跟进大厅了,士兵们一涌而上,在他们的胁迫下,夫妻俩不得不跟刘舒涵母子俩一起进入大厅,正院是主母的院子,大厅也相当宽敞奢华,可在场没有一个人有功夫打量,每个人心里都瑞瑞不安的。

卫家人与太师刘文锦一路走来,入目所及的全是面无表情的士兵,越是接近正院,士兵的呼吸越沉长,代表他的功夫越好,当他们进入正院的时候,士兵们全都换成了黑衣黑甲黑面罩,放眼整个大秦,会做此打扮的唯有清平王的铁甲卫。

两路人隐隐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太师刘文锦心里越发没底,甚至有点后悔走这一趟了,而卫家人的脸色却越来越来看,连素来以温和如水著称的卫老夫人脸上都没有了表情。

“达儿··泽,泽谦?”

走在前面的卫老将军夫夫俩还没看清楚大厅的状况,张嘴就喊出了沈达的名字,可当他们看到被安放在主位左侧的身影时,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夫夫俩声线一抖,脚下踉跄趔趄,差点双双摔倒,夫夫俩谁都不敢眨眼,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卫泽谦,他们没看错吧?那是他们的小儿子对不对?

“呜呜··”

卫泽谦也看到了他们,当即呜咽着泪如雨下,今夜之前,他做梦也不敢想,自己居然还能再见到他们,十五年了,他们老了,是他不孝,如果当年他听他们的话,不要执意嫁给沈睿廷,他们也不至于生生承受了十五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这辈子除了两个儿子,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双亲和兄长们。

“我的儿··”

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这里,他们也确定那必是卫泽谦无疑了,卫老夫人一声哀嚎,顾不上失态,哭喊着小跑了进去。

“小弟?!”

卫泽航兄弟三人也瞪大了双眼,个个眼球都布满了血丝,不是在做梦,那真的是他们的小弟,应该死了十五年的小弟。

“儿啊,我的儿··”

奔上前的卫老夫人一把抱住他,一声声的儿,叫得不少人都红了眼眶,特别是沈达兄弟俩。

“呜呜··”

卫泽谦没办法抬手回抱着他,只能窝在他怀里哭得嘶声力竭,一遍又一遍无声的喊着爹爹。

“泽谦··”

“小弟!”

老当益壮的卫老将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慢慢挪动到他们面前后,张开双臂直接将父子二人一起抱进了怀中,同样疾奔而来的卫泽航兄弟三人也红着眼眶哽咽不已,相比之下,跟在他们身后的卫家小辈儿倒是淡定多了,不过他们脸上的愤怒却是毫不掩饰的,从小到大,他们总会听爷爷祖父或父亲说起这个早逝的小叔叔,如今他既没死,那就肯定是有什么阴谋,作为卫家人,他们绝不容许别人欺卫家人至此!

怎么会?卫泽谦怎么还活着?

走在后面的太师刘文锦双双停下脚步,都有些愕然的看着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卫家人,卫泽谦没有死,那··两人不约而同的寻找刘舒涵,当看到她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瑟瑟发抖的时候,两人心里都忍不住咯嘣一声,连一贯疼她的刘文锦都在心里恼恨的低咒了一通,该死的,她到底做了什么?当年之事,他也出过一份力,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子竟背着他留下了卫泽谦,他以为她已经处理掉了,留下就算了,她竟还让沈达他们找到了,如今卫家人也在场,该要如何收场?

太师和刘文锦怒不可歇,可面上却只是肌肉显得有些狰狞,并未表示太多,因为他们都知道,情绪泄露得越多,他们的处境就越糟糕。

可··

“外公,舅舅!”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发现他们的沈萧欣喜的大喊,此举立即惊醒了还沉浸在悲伤与喜悦交替中的卫家人,几乎是立即的,除去刘舒涵母子俩和沈家的人,其余人凌厉的目光一瞬间看了过去,两人同时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父亲,哥··”

自卫泽谦被救出来后就一直恍恍惚惚坐立难安的刘舒涵突然朝他们冲过去,太师几不可查的皱眉,倒是刘文锦伸手接住了他,刘舒涵抱住他的手臂泪流满面的哭道:“哥,你救救我,救救萧儿,哥··”

卫泽谦的事情暴露了,沈达沈凉绝对不会放过她,可她不能死,萧儿更不能有事,他们必须活着离开侯府,大不了她不要这个侯夫人就是了。

“舒涵。”

刘文锦皱眉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臂,暗中示意她冷静下来,如今这种状况,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应该想想要怎么撇清关系,而不是吓得六神无主,自己一股脑的全都招了。

“哥··”

抬眼对上他的双眼,刘舒涵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畏缩的双眼渐渐恢复神彩。

“沈侯爷,沈将军,深夜前来,冒昧打搅了。”

看一眼旁边还昏迷不醒的沈睿廷,太师两手抱拳,满脸笑容的走了进去,刘文锦见状也带着自己的妹妹跟了进去。

“打搅?不,太师和刘将军来得正好,你们就算不来,本将也会派人去请你们。”

沈达冷哼一声,阴沉的双眼看着他们,沈凉就站在他的身旁,而霍烨霖裴元冽,两人压根儿没理会他们的意思,径自到一旁坐下了。

“那倒是巧了,听闻沈将军前段时间被奸人暗算,中毒昏迷不醒,如今可是好了?”

作为帝师,太师何曾让人如此冷嘲热讽过?心里多少有一些不爽,面上还是一样笑着,他的手中虽然没有太多的实权,却也浸淫朝堂数十年,还不至于因此就乱了方寸。

“劳太师惦记了,说起来,刘将军的身形倒是跟当日躲在一旁对我暗放毒箭的奸人一模一样。”

沈达意有所指的看一眼刘文锦,直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脸上的表情隐隐龟裂,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后,沈达又径自莞尔道:“可惜当日那个奸人蒙着脸,本将并没有看到他的长相。”

“呵呵··那还真是可惜啊。”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太师干笑两声附和。

“刘将军,可以放开那个为谋夺主母之位,设计主母身死,却又悄悄将主母囚禁整整十五年的毒妇了吗?”

没有再搭理他,沈达脸上的假笑陡然消失,虎眸如利刃一般射向兄妹二人,每一项指责都毫不留情,足以要了刘舒涵的命,而且他话里话外,全然没拿她当主母看,根本不怕他们知道,在他的眼中,刘舒涵就是贱妾!

【本章完】

第191章真正的侯府主母

“你,沈将军,说话可要有证据,小妹舒涵如今还是侯府的主母,作为嫡子,攀诬嫡母,可知后果会是什么?”

刘文锦大怒,阴翳的双眼折射出少许杀气,可··

“哈哈··”

沈达闻言却是放声狂笑,一旁的沈凉冷冷的一哼:“侯府主母?刘文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真正的侯府主母是谁!”

沈凉不可谓比沈达更为犀利不留情,想保刘舒涵?做梦!

见过不要脸的,谁见过不要脸到如此极致的?卫泽谦已经坐在这里了,刘舒涵还想以侯府主母自居?别说他人,就是刘文锦自己在他的提醒下都不敢再理直气壮了。

“沈凉,说话客气点,侮辱朝廷命官是触犯律法的。”

狗眼!

他竟敢当这么多人的面骂他是狗,刘文锦眼底迸射出阴毒的光芒,一副要活生生吃人的模样。

“触犯律法?刘文锦,那你倒是让京兆府或刑部来抓人啊,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未来的王妃一根汗毛!”

抢在沈凉之前,一直没出声的裴元冽微眯双眼,话里话外皆霸道强势。

“末将不敢!”

暗骂一声捣什么乱,刘文锦脸色不渝,又不得不抱拳躬身,裴元冽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也怪沈凉嘴太毒,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当他的面回怼沈凉?

“不敢?依本王看,你胆子大着呢,刘文锦你给本王记住了,沈凉是本王未来的王妃,再让本王听到任何一句对他不敬的言论,本王都会拔了你的舌头!”

护妻狂魔裴元冽浑身慵懒的气息陡然凌厉,凤眸迸射出阵阵杀机,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并不是说说而已。

“清平王,据说你一个月前就出城狩猎了,怎会跟沈将军他们一起回来?”

眼看刘文锦气得胸口急速起伏,却是敢怒不敢言,太师又笑着开口了,看似平常的询问,其中却影射出皇帝最为忌惮的事实,裴元冽转头看他一眼,外泄的气势瞬间收敛,再度慵懒又莞尔的笑道:“本王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太师难道还想管束本王不成?”

“不敢,王爷乃皇上的亲外甥,本太师可管不到王爷头上,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太师的随口一问,倒是恰好好处。”

意味不明的说完,裴元冽懒懒散散的微眯双眼,摆明了不想再跟他们废话。

“你们说够了?”

经他们一顿争执,卫家人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沈达已经将主位让给了卫老将军,此时他正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从太师到刘文锦,再到刘舒涵沈萧,甚至是沈睿江两口子,见状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在场再也没有比他们更令人忌惮的了。

“沈睿廷,没死就给老子滚过来!”

卫老将军厉声一喝,刚吃了药转醒的沈睿廷身体一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他打击太大,身体根本支撑不住,沈翔不得不靠过去扶着他,在他的搀扶下,嘴上和胸口都还渲染着血花的沈睿廷一步步蹒跚的上前,被儿子一阵数落之后,他甚至已经不敢抬首去看坐在另一边主位上的卫泽谦了,本以为活过来的心生生被人剜了一个洞。

“岳父··”

“你没资格叫老子岳父。”

到了卫老将军的面前,沈睿廷挥开沈翔,碰的一声跪了下去,岳父两个字一出口就遭到了卫老将军愤怒的呵斥,沈睿廷只觉一颗心痛得已经麻木了,儿子们和岳父都说得对,他没资格,该死的为什么当初他就没有挖开坟墓看看,整整十五年的时间,为什么他就没有发现泽谦就被人藏在正院里?

他越是一副悔恨的样子,卫老将军就越气恼,瞪着他的虎眸跟要活生生吃了他一样,卫老夫人见状抢先道:“沈睿廷,我只想知道,十五年的真相。”

“岳爹··”

抬首望着他,沈睿廷已是泪流满面,从前卫家人全都不赞同泽谦嫁给他,只有岳爹温柔以待,可如今,岳爹也是冷若冰霜,他怕是也怨他没有善待他泽谦吧?该怨的,他信任他,把最疼爱的儿子交给,他却辜负了他的信任,害泽谦生生被折磨了十五年,十五年啊!

“沈睿廷,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老夫真是瞎了眼,信错了你,老头子说得对,你配不上我儿,不配做我卫家的儿婿。”

卫老夫人难得的疾言厉色,他并不是真正的脾气好,作为军权世家的当家主母,没点能耐和脾气,怎么可能震得住场子?当年他处处对他温和,是因为他的儿子喜欢他,不顾一切嫁给了他,为了让儿子幸福,哪怕同样不太喜欢他复杂的家世,他也温和以待,甚至还帮着劝慰家里的几个老爷们儿,却不想,他竟是如此愚蠢糊涂,害了他的儿,更害了他的两个外孙。

沈睿廷的身体忍不住晃了晃,熟悉的腥甜再次涌上喉头,但这一次他却硬生生将吐血的冲动压了下来,匐在地上嘶哑的道:“岳爹,我错了,我错了··”

快四十岁的男人,此时竟跟个孩子一样痛哭认错,要说不可怜那是骗人的,可在场却没几个人能兴起同情的**,他是可怜,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外祖,还是让我的人来说明吧。”

看都没看一眼沈睿廷,沈凉站出去微微躬身,太师和刘文锦不是想保刘舒涵吗?他就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让他们亲眼看看刘舒涵的下场!

“嗯。”

卫老夫人点点头,同时用眼神暗示卫老将军和卫泽航兄弟几人不要再插手,他相信凉凉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至于要怎么报复,卫老夫人眸中快速滑过一抹杀戮,他们怎么对他苦命的孩儿,他就十倍百倍的回敬他们!

“袁韶。”

淡淡的扫一眼坐在那里的太师和站在一起的刘文锦兄妹与沈萧,沈凉紧紧拳头压下满腔杀意,凝声唤出袁韶。

“五少爷。”

袁韶应声站了出来,沈凉冲他努努嘴,前者立即会意,回身面对着众人缓缓说道:“几个月前,五少爷听闻夫人当年死得蹊跷,除了侯府一干妇人,竟无人见过夫人的尸体,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五少爷命我等调查当年夫人血崩而死的真相,经过几个月的暗中查访,我们发现,当年伺候夫人的人全都不在侯府了,更奇怪的是,那些人被赶走后,不是意外死了就是失踪了,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闻当年夫人生产的前一天,东城近郊有个双儿血崩而死,尸体也是当晚就被人下葬了,而且那一家人没多久就全部消失了,后来我亲自去走访询问,有村民回忆说,在那个双儿去世的深夜,刘府的马车曾进过他们的院子,所以我们大胆的假设,或许夫人根本没有死,当初的尸体很有可能被易容成了夫人的模样,代替夫人下葬,征得五少爷和大少爷的同意后,十天前我们悄悄挖出了那具尸体,经德高望重的仵作验明,那具尸体的确死于血崩,但只生育过一次,至此,我们基本就百分百确定夫人并没有死了。”

说到这里,袁韶停下来稍微歇口气后才继续说道:“根据这个线索,以及当年刘家的马车,我们围绕刘舒涵暗中调查后发现,正院的柴房似乎藏有密室,没有死的夫人很有可能就被藏在那里,今日大少爷和五少爷回来后,果然在密室里找到了夫人。”

袁韶说得似真似假,倒是没有什么纰漏,在场众人虽早有猜测,听完后也全都看向了刘舒涵兄妹,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

“你这个贱人!”

“啪··”

大受打击的沈睿廷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量,借着冲过去的力量狠狠甩了刘舒涵一巴掌,毫无防备的刘舒涵倒在地上,脸颊立即高高肿起。

“舒涵!”

“母亲!”

“啊···”

刘文锦沈萧双双上前想要扶起她,可沈睿廷动作更快,又是一脚用力的踹中她的腹部,刘舒涵发出痛苦的惨叫,泪眼有些模糊的看着发了狠的沈睿廷,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吗?他怎么能对他这么狠?

“沈睿廷!”

眼看他还要动手,刘文锦闪身挡住了他,沈萧也趁势扶起了刘舒涵,沈睿廷脸上眼底满布恨意:“刘文锦,本侯教训这个毒妇,轮不到你来插手,她既千方百计的进了侯府,生死都是侯府的人,你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

强烈的愤怒愧疚与怨恨让沈睿廷忘记了一切顾忌,反倒是强横了起来。

“她就算嫁给了你,依然是我的妹子。”

刘文锦满面寒霜,恼恨不已,可沈睿廷却毫不留情的说道:“不,她从来就没有嫁给过我,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侍妾,一个妾,本侯想弄死就弄死,你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也没用。”

“你··”

“侯爷,不是那样的,不是我囚禁他的,是老夫人,他的嗓子是老夫人毒哑的,手脚也是老夫人打断的,我只是奉老夫人的命令,负责看守他罢了。”

刘文锦大怒,刘舒涵哭喊着冲上前疯狂的嚷嚷,将一切都推给了至今昏迷不醒的老虔婆。

“贱妇,休要胡说,母亲怎会如此对待大嫂?”

眼见这把火快要烧到他们身上了,沈睿江突然站起来厉声呵斥。

“呜呜··”

卫泽谦也冲着她激动的呜咽,眼底的恨意**裸的毫无掩饰,白痴都看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可惜,他无法说话,也不能书写,刘舒涵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当着他的面撇清一切,在场没一个人是傻子,谁都看得出来,可也都有些莫可奈何,卫泽谦无法说话书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也正因为如此,卫家人和沈达兄弟俩才更加恼恨,凌迟刘舒涵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

第192章谁都跑不掉

“爹爹,不用急,有我们在,谁都跑不了!”

无法说话书写又如何?

沈凉走过去拥着他轻声安抚,卫泽谦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但那双几乎跟沈凉一模一样的眼睛始终恨恨的瞪着刘舒涵。

丢给哥哥嫂嫂一个交给你们的眼神,沈凉放开爹爹,迈步走向刘舒涵:“你说一切都是老夫人干的?行,那我们就来问问老夫人吧。”

“来人,去荷香院把那个老不死的抬过来!还有她院子里的几个老嬷嬷,也给我一起绑过来。”

老东西昏迷了那么久,该醒了。

“是。”

“等等!”

雷真躬身接下命令,沈睿江坐不住了:“小五,母亲还昏迷着,不宜移动,切勿打搅他老人家,你自己想想,母亲与大嫂又没有利害关系,哪怕不喜,她也不至于如此对待大嫂啊。”

沈凉医术精湛,若真让他把母亲抬过来,他伙同二哥给母亲下药的事情怕是就要穿帮了,而且,虽然不是很清楚,当年的事他也隐约知道,母亲的确是掺了一脚,今日这种阵仗,若把一切都牵扯出来,沈睿廷怕是会第一个杀了她,他们也别想再留在侯府了。

“怎么没理由了?你们不是一直在觊觎沈睿廷的爵位?我爹身为卫家嫡子,一开始卫家的确是不赞成他嫁给沈睿廷,但时间长了,难保他们不会接受他,一旦得到卫家人的支持,你们还怎么夺回爵位?再则,我与你们又有什么厉害关系?你们也照样一个又一个的诡计暗害我?沈睿江,别拿自己当旁观者,当年之事,今日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凡是涉嫌害我爹爹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沈凉满眼厉色,他说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我··你··”

沈睿江被他堵得涨红了脸,手指跟鸡爪疯发作一样颤抖的指着他,换做是以前,他还能搬出长辈的身份压制他,如今,他可没那么大的底气了。

“抬过来!”

“是!”

沈凉厉声一喝,雷真转瞬消失,等待老夫人被抬来的时间沈凉也没有浪费,命人将那个看守柴房的老仆带了进来。

“呜呜··”

卫泽谦一看到他又激动了起来,眼底有着千言万语,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众人正觉得奇怪,猜测是不是这个老仆曾暗中对他施虐时,沈翔突然道:“你不是当年夫人房里的管事杨嬷嬷吗?”

“什么?”

沈达低吼,竟是爹爹房里的人?沈凉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峰,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冷,爹爹的管事嬷嬷这些年竟一直看守着他?

沈翔竟能认出她?!

不止是刘舒涵,连杨嬷嬷自己都吓了一跳,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眸底不无恐惧。

“翔叔没认错?”

沈凉转头看向他,沈翔用力的点头:“不会错的,就是她,当年夫人嫁入侯府,老夫人曾激烈反对过,侯爷怕府里的奴才轻慢了夫人,特地让小的去人牙子那里挑选了一批新的奴才,原本我挑选的管事是一个双儿,但他没两年就因病去世了,临死前推荐了他的亲妹妹,也就是她,杨嬷嬷,我对她印象极为深刻。”

当初夫人去世后,他也曾试着找她,毕竟她是正院的管事,若真有什么异常,她肯定最清楚,可他却到处都找不到他,没想到她就藏在府内,当真是灯下黑啊,他竟大意的忽略了。

“爹爹的管事嬷嬷,这些年却跟幽灵一样蹲在柴房内看守密室,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我一个一个问题的慢慢问?”

反身走向她,沈凉边说边蹲在他的面前,杨嬷嬷吓得浑身直哆嗦,忽然激动起来,一个劲儿给沈凉磕头:“五少爷饶命,老奴都是听从老夫人的差遣,是老夫人将夫人囚禁在密室里的,老奴这些年··啊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凉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反手就深深的插进了她手臂中,杨嬷嬷痛得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我再问你一次,是要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一个个的慢慢问?”

“啊··”

话音落下,沈凉倏然抽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杨嬷嬷痛得再次惨叫。

“够了沈凉,她说的分明就是实话,你如此逼迫于他,岂不是非要把罪名栽赃到我的头上?”

刘舒涵见缝插针的站了出去,沈凉的手段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也怕,怕杨嬷嬷会扛不住全都交代出来,那她就真的死定了。

“你还会心疼一个仆人?”

抬眼看看他,沈凉握着带血的匕首站起来:“行啊,我不逼迫他,逼你如何?”

“你敢?!”

刘舒涵大骇,吓得连退了好几步,生怕他会像对付杨嬷嬷一样对付她,下一秒就直接一刀捅过去了。

“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今日我就让她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是。”

肖禹郑邯双双出列,作势就要朝他扑过去。

“哥,救我!”

“够了,沈凉,小妹舒涵已经说了,一切都是贵府老夫人主使的,她不过是听命行事,你如此作为未免太过猖狂!”

刘舒涵吓得躲到刘文锦的身后,刘文锦也沉着脸牢牢的护着她。

“呵,猖狂?”

沈凉冷笑:“我再猖狂能狂得过你的妹子?刘文锦,你以为自己当真能护住她?”

“你··”

“给我拿下!”

不跟他动点真格的,他们怕是真以为他好欺负了,沈凉沉声一喝,肖禹郑邯一跃上前,刘文锦恼羞成怒,刷的一声抽出佩剑,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肖禹郑邯并未两人一起攻击他,而是只有肖禹单独与之对上,郑邯则绕过他们抓向躲在后面的刘舒涵。

“啊··”

“该死的!”

刘舒涵吓得尖叫,刘文锦收招的空隙吹响了口哨,十来个影卫忽然现身,可令他想不到的是,护着沈凉的袁韶一个响指,幽冥暗卫齐出,片刻间就制服了那些影卫,这下子,连太师都忍不住暗暗惊骇了起来。

“太师,我要是你的话,最好乖乖的坐着,否则本将不保证你能安全的离开侯府。”

就在他准备出声喝止的时候,一只手忽然压住了他的肩膀,沈达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沈达,你们要查明当日的真相就查,何必刀剑相向?若事实证明,一切真是小女所为,本太师定然不会护着她,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毕竟是浸淫朝堂数十年,历经三任帝王的老狐狸了,太师很快就压下了满腔的骇然与愤怒,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面孔,话里话外似乎都有要舍弃刘舒涵的意思,当然,必须是在确定真的无法保住她的情况下,舍弃他保住自己将是必然的结果。

“先伸手多管闲事的人是谁?如今我爹爹还在人世,刘舒涵依然只是当初那个侍妾,一个侍妾而已,我们就算没理由弄死他,别人也管不着,看在太师和刘大人的面子上,凉凉才会慢慢询问真相,你们不但不感激我们的仁慈,刘大人还处处护着她,阻挠我们查明真相,这到底该怪谁呢?”

“咔嚓!”

“啊··”

沈达话音方落,只听到一声清晰的脆响,刘文锦的惨叫声倏然响起,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肖禹一手抓住他握剑的手反剪到身后,右腿膝盖狠狠的顶住他的大腿,而原本应该笔直的大腿前端竟高高的拱起一个小包,很显然,他的腿骨已经被肖禹生生折断了。

“文锦··”

“哥!”

“舅舅··”

太师刘舒涵和沈萧三人全都大惊失色,可他们全都被限制了行动,根本无法上前。

干得好!

卫家人无声的为肖禹喝彩,沈凉拨开护着他的袁韶上前:“刘将军,得罪了,我侯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姓刘的来插手,你放心,汤药费事后我会双手奉上。”

“你··沈凉!”

被紧紧钳制着刘文锦痛得冷汗直冒,两眼跟淬了毒一样狠狠的瞪着沈凉。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的人已经说了,当年运送那个双儿尸体的马车出自刘府,刘将军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年的刘舒涵,如果没有刘文锦在背后支持,又岂会如此胆大?就算无法直接定他的罪,他也要让他惹一身的骚,别想再安宁。

“哼,老夫人才是真正的刘家人。”

这样就想定他的罪?

刘文锦强忍着痛满心恨怨,只想活活撕了沈凉。

“是嘛!”

不再搭理他,沈凉用眼神暗示郑邯将刘舒涵带上来,经过先前的打斗后,刘舒涵是真的怕了,但她更知道,绝对不能承认,否则等待她的恐怕是难以想象的后果。

“侯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敢与沈凉对视,早已是披头散发的刘舒涵红肿着脸拼命哭喊,被人抓住的沈萧也愤怒的道:“父亲,你怎能对母亲如此狠?就算你的心里没有她,一夜夫妻百夜恩,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往昔的夫妻情份吗?”

“啪啪啪··”

抢在沈睿廷反应之前,沈凉突然鼓掌,爬上嘴角的渲染着丝丝诡异:“好个一夜夫妻百日恩,沈萧,你既如此有情,不如待会儿一切结束后,我做个好事,送你去刑部大牢见见你的那些丈夫?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再与一夜,不,多做几夜夫妻才对,你可别忘了尽心尽力的服侍他们。”

“你··沈凉!”

闻言,沈萧立时瞪眼欲裂,曾经残暴荒淫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上脑海,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沈萧只觉喉头窜起阵阵瘙痒,突然滑坐在地翻肠倒肚的干呕起来。

“沈凉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眼见儿子被他一句话搞得如此狼狈,刘舒涵疯狂的挣扎,冲着他呲牙咧嘴,奈何郑邯牢牢的钳制着他,不管她怎么拼命,始终无法挣脱分毫。

【本章完】

作者闲话:不好意思起晚了点,嘿嘿··大家看完后别忘记投个推荐票哦!!(づ ̄3 ̄)づ!!

第193章从始至终都是妾!

“难道我说错了?那些囚犯怕是都很想念他的滋味呢。”

刘舒涵越是失控,沈凉就笑得越好看,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却是半点笑意都没有。

“沈凉你不得好死,你··啊··”

“啪啪··”

刘舒涵口无遮拦的辱骂,沈凉本人倒是不在意,她现在也只能逞逞嘴皮子了,可对他怀抱着强烈愧疚感的沈睿廷却听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连甩了她好几个耳光,打得刘舒涵两耳嗡鸣,瞪大的双眼盈满了不敢置信。

“侯爷,萧儿也是你的嫡子,我就算当初只是个妾室,那也是你亲自扶正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们?”

他的心,怎能这么狠?

刘舒涵心碎的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她难道还不够爱他吗?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她的好?卫泽谦除了生在卫家,哪里比她好了?

“嫡子?”

沈睿廷冷笑连连:“刘舒涵,本侯说过了,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妾,这并不是我的盛怒之言,当初老夫人以达儿需要人照顾和你也为我诞下了一子一女为由,逼我扶正你,我与你约法三章的事儿你还记得吧?我承认我这辈子很失败,对不起泽谦,也对不起达儿和凉凉,可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有负过泽谦,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妻子,至于你,我对外是宣布了扶正你,但你的名字,并没有记录在族谱中,沈萧沈蔷也只是庶子庶女,因为当年我答应过泽谦,绝对不会让你做平妻,既然平妻都不能做,又如何能做正妻?”

这件事他原本是没打算说出来的,曾经他还想着,若最后刘舒涵有善待达儿,等他死的时候就将他扶为正妻,正式记录在族谱中,然后再亲自到下面去向泽谦请罪,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泽谦竟没有死,还被她囚禁了整整十五年,如今她竟还好意思一口一个主母嫡子,他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刘舒涵不敢置信的大吼,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身份,而他竟告诉她,她并不是真正的侯夫人,依然是当初那个侍妾,那她这十几年在沾沾自喜算什么?

别说刘舒涵了,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谁也没想到,当了十几年侯夫人的刘舒涵竟名不正言不顺,完全就是个笑话,从被救出来后就对沈睿廷没有反应的卫泽谦流着眼泪笑得嘲讽,是嘲讽沈睿廷,也是嘲讽刘舒涵,一个负了他还非要坚持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一个自以为赢了他却是一败涂地,他们三人,全都是输家。

“不,父亲你骗我们的对不对?外面谁不知道母亲是你的正妻,是东陵候府的侯夫人?你怎么能说她不是?那我算什么?我和蔷儿算什么?”

此事太过于惊悚了,沈萧忘记了被人强暴的痛苦,跪爬过去失控的撕扯他衣摆,不会的,母亲是侯夫人,他是侯府嫡子,父亲一定是骗他们的。

“需要我请出族谱吗?”

敛下眼,沈睿廷的声音冷得渗人,他连泽谦的儿子都辜负了,又哪还能对刘舒涵的儿子心生怜惜?哪怕他也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一生,他注定是对不起所有人了。

“沈睿廷,你好狠的心!”

刘舒涵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爱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本侯还有心吗?”

对上她怨恨的双眼,沈睿廷一阵鼻酸,短短几个字哽咽得不成调,他的心,早就死在他们一次次的算计中了,而今晚,死去的心已然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沈睿廷,你欺人太甚!”

一直被肖禹钳制着的刘文锦咬牙切齿的怒吼,他竟敢如此欺辱他的妹妹,简直不能饶恕!

“你们一家几口说完了吧?”

没有理会刘文锦的叫嚣,哪怕是听到了如此惊悚的真相,沈凉依然没有太大的波动,没上族谱又如何?外面谁不知道刘舒涵是他的继室?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凉凉··”

沈睿廷痛苦的望着他,正在这时,雷真也带着幽冥暗卫回来了,昏迷不醒的老虔婆被放在一块木板上让两个人抬着,后面还跟着荷香院的两个嬷嬷和大丫鬟,一路走来,老嬷嬷和丫鬟全都吓破了胆,身躯不住的颤抖着。

“五少爷。”

雷真抱拳拱手,沈凉点点头,看都没看一眼沈睿廷,径自越过他上前抓起老虔婆的手,片刻后摸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寒光闪动,几根银针扎入她身上好几个穴位,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眼,特别是刘舒涵和沈睿江,他们都怕老虔婆醒来揭穿真相。

“唔··”

昏迷了几个月的老虔婆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缩在胸口的手上上下下的抖动,歪斜的嘴角滴落口水,沈睿江一颗心吊到了喉咙口,拼命祈祷他千万别醒来,可他注定要失望了,只见老虔婆眼皮动了动,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一开始她还不太适应亮光,双眼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很快又闭上了双眼,沈凉抽出扎在他身上的银针:“她不是中风昏迷,而是被人下了毒。”

说话间,沈凉若有所指的扫了一眼沈睿江。

“你胡说,母亲怎么可能中毒?”

沈睿江心里咯嘣一声,立即跳起来反驳,可··

“畜,畜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睁眼的老虔婆两眼含泪狠狠的瞪着沈睿江,在场谁都不是瞎子,沈睿江可是她的宝贝儿子,若不是他给她下的毒,她又怎么可能如此反应?

一时间,所有人看沈睿江的目光都复杂了起来,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毒的人,其心狠的程度可想而知。

“不,不是的娘,给你下毒的是二哥,他说大哥要是知道你醒了,肯定会分家把我们赶出去,娘,你相信我,我都是听二哥的。”

沈睿江慌了,扑过去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

“滚··噗··”

老虔婆身体无法动,只能怒吼,气怒攻心下,一口血喷了沈睿江一脸。

“刘舒涵,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丝毫不同情反目成仇的母子,沈凉转首看着同样吓得脸色惨白的刘舒涵,他们恐怕都没想到,他能让老虔婆醒过来吧?事实上,早在知道沈睿青兄弟俩给她下毒的时候,他就已经弄出解药了,随时随地都能让她醒来,先前之所以没有让她醒,是因为她还不能醒,若不是发生了哥哥中毒的事情,他原本是打算在沈睿青一家被牵连的时候让她醒来,亲眼看到她的儿孙被斩首示众的。

“有,有什么不敢的?当年害卫泽谦的就是老夫人,毒哑他打断他四肢,囚禁他整整十五年的人全都是他。”

刘舒涵对沈睿廷彻底的死心了,但他还不能放弃,否则他和他的儿子恐怕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唔··贱,贱人··”

刚吐了血胸口还火辣辣的疼痛着,突然又听到刘舒涵的指责,老虔婆恨毒的视线立即转到他的身上,也是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大厅里坐满了人,当她看到被安放在主位上的卫泽谦时,瞳孔一缩,染血的嘴如血盆般大张开:“卫,卫··哈哈··哈··”

卫泽谦被找到了,这么说来,刘舒涵那个贱人要倒霉了,好,好得很呐!

他的笑声太过刺耳,在场不少人都皱紧了眉头,沈凉再次蹲下身,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刘舒涵设计沈侨嫁给了兼亲王,沈侨疯了,新婚夜杀了兼亲王,二房全家都被斩首了,沈睿江也变成了闲人一个。”

“什,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老虔婆瞪眼欲裂,二房一家没了?而且是刘舒涵设计的?

故意扭曲了部份事实的沈凉并未回答他,而是放开音量说道:“如今我们找到了被囚禁的爹爹,刘舒涵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包括当年如何让我爹爹假死,如何偷梁换柱,如何毒哑打断我爹爹的四肢,将他囚禁在密室整整十五年。”

“贱,贱人!”

闻言,老虔婆只恨自己无法动弹,否则她定要活活撕了她,但她现在说话不畅,咬词不清,要辩解也不可能,眼看着就要坐实罪名了,忽然扭头看向他当年的陪嫁丫头,也是如今的金嬷嬷:“说,你说,告,告诉他们!”

哪怕要揭穿自己的罪行,她也不会放过刘舒涵,害死了他的儿子,他要她母子三人偿命。

“老夫人!”

金嬷嬷噗通一声跪下,流着泪泣不成声,她要真将一切都说出来,老夫人怕是也讨不到好啊。

“说!”

不是没看出她的担心,老虔婆瞪着刘舒涵阴狠的说道。

“是。”

见状,金嬷嬷哽咽着起身,抹去眼泪走到沈睿廷的面前,指着刘舒涵说道:“侯爷,她说的不是真的,当年刘舒涵不满你对他们母子俩不闻不问,常跑到老夫人面前哭诉,你也知道她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女,老夫人一直拿她当亲女儿对待,见她过得那么艰难,心里也着实不好受,但你不喜欢她,老夫人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按着你的头让你喜欢吧?直到夫人怀上五少爷,即将临盆之际,你却被皇上派去桐城出公差,刘舒涵就拾掇老夫人设计让夫人难产而死,他早就收买了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嬷嬷,那天晚上,杨嬷嬷用催产药换掉了夫人的安胎药,夫人肚子一痛,老夫人马上就带人控制了正院,将夫人和你的人隔绝在外,等夫人产下五少爷,用刘舒涵早就弄来的双儿尸体换下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夫人,老夫人怕你回来看出究竟,以血气太重为由,连夜让人将尸体送到沈家坟地下葬,昏迷的夫人则交给了借故回家探亲,实则装扮成丫鬟悄悄潜回的刘舒涵,我们一直以为她已经杀了夫人,根本不知道夫人还活着啊。”

金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指控,虽然难免有些避重就轻,但也差不多还原了当初的真相,沈睿廷再次气得脸色铁青,这就是他孝顺了几十年的嫡母?

【本章完】网,网,,...: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佐久早才不是洁癖! [崩铁]抓捕星期日反被他听见心声 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压制[GB] 清穿皇长子,但只想破案 狗狗能成为废土霸主吗? 暴富从继承百亿开始 我是年代文美强惨男主的亲妈 无意心动 鲛人来讨罚[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