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泽宇的引领下,众人一同来到练技台。
只见这练技台纵横足有两百丈,地面铺满了白玉石砖,周围更有七根象牙玉雕成的一丈粗的蟠龙柱,高达数十丈。
在蟠龙柱底下,放着一排排的武器架,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而且光荤萦绕,品阶不俗。
在练技台外侧间隔十余丈处,设有七处观战台,与七根蟠龙柱错落分布,每一片看台又间隔数十丈,各能容纳上百人。
在观战台外侧,另有一处高台。高台上仅有三张座位,乍一望去,便能推断出那是极有身份的人观战的场所。
而且那里已经站着两人,面对着龙佳辰等人,隐约可见其满脸笑容。
魅姬随口说道:“听闻离药宗素来以炼丹为尊,想不到练技台竟也如此气派。”
南宫泽宇解释道:“虽然炼丹多受尊重,但若自身实力不济,往往也会身处险境受制于人。所以本宗弟子在炼丹之余,武技与灵技的修炼也未曾荒废。
家父已经在前面等候了,我们先过去吧。”
待龙佳辰等人走近,南宫烈阳朗声笑道:“素闻龙贤侄生得高大威武气势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错,
不错!”
龙佳辰拱手道:“南宫宗主之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唐盼盼道:“义父,一会他们比试的时候,您可一定要看好了,别让他们伤着。”
南宫烈阳哈哈大笑,“冰瑶,你是在担心你的如意郎君吧?放心,有义父在,伤不着他的。”
龙佳辰又拱了拱手,“南宫宗主,小子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所以适才才会失了礼数,还望南宫宗主勿怪。”
“无妨!都是自家人,何来责怪一说?倒是泽宇过于疼爱冰瑶,有些义气用事了。说来惭愧,老夫纵横一生,膝下却仅有泽宇一子,很是孤单。
幸好有冰瑶与他为伴,弥补了诸多缺憾。
泽宇若有什么冒犯之处,你们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龙佳辰苦笑,“南宫宗主这番话,实在是教小子汗颜。”
南宫泽宇摊了摊手,“既然龙贤弟还有要事在身,那便请吧!”
“等一下,”云欢突然出声打断,“这练技台除了我们为何空无一人?这有些不合常理吧?”
沐长老拱手道:“为免宗内弟子吵闹,老夫擅自做主,命宗门弟子不得靠近。若蝶后阁下觉得不妥,老夫将宗内弟子召来便是。”
“不必
了,如此正好。”龙佳辰笑了笑,“少宗主,请。”
龙佳辰跟随着南宫泽宇进入练技台后,雷凯等人自行走到主观战台正对面的观战区落座。
唐盼盼本想厚着脸皮跟过去,却被南宫烈阳留在了身边,只能抿着唇望洋兴叹。
南宫泽宇擎起手中配剑,“龙贤弟,请选兵器。”
龙佳辰挑选了两柄唐刀,拿在手中掂了掂,极为合手。随后将两柄唐刀反握在手中,令南宫泽宇颇为不解,“龙贤弟这握刀的姿势,倒是别出心裁。”
“我没学过什么武技灵技,除了她们三人之外,我靠的就是一双拳头和一些登大得大雅之堂的胡乱打法,还请少宗主多担待。”
“请吧!”
刹那间,龙佳辰朝着南宫泽宇曾Z字形疾冲而去,南宫泽宇却是纹丝不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南宫泽宇的唇角扬起一副志在必得的自信笑容,心中暗道:
龙佳辰,此战无论是胜是败,从你踏上练技台的这一刻起,你便已经死定了!
正得意之时,龙佳辰已经攻到了面前,右肘一抡,一剑横扫而去。
南宫泽宇执剑一挡,“叮”的一声,南宫泽宇顺势后飘退数步,随后足下奋力一踏
,身体陡然前冲,继而抡起佩剑自上而下,朝着龙佳辰的额头奋力劈落。
龙佳辰瞬间转动刀柄,架住剑身向压下,直接把剑身反压下南宫泽宇的面门,一剑双刀顿时交缠在一起,拼力道,竟是旗鼓相当。
南宫泽宇强压剑身,随后立刻收力,借着反弹之势,直接高高跃起,转手一道剑气夹着淡绿色光芒轰然劈落。
龙佳辰就地一滚,躬着身子呈弧形迅速移动,在南宫泽宇尚未落地之前绕至他的身后。
南宫泽宇在空中扭转身体,叮叮当当连续对了数招,忽然间两声哧哧声响,南宫泽宇一剑刺在了龙佳辰的肩膀上,而龙佳辰也同时刺中了南宫泽宇的腰部,练技台上顿时留下斑斑点点的血迹。
主观台上,唐盼盼屏气凝神地盯着场中二人,每当南宫泽宇将龙佳辰逼入险境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上前攀住围栏,竟将玉石堆砌而成的围栏抓出了一道道指痕。
看到龙佳辰受了伤,她更是惊呼出声,转身奔到南宫烈阳身边求救:“义父,您快让他们停下来吧!再打下去,他们会伤得更重的。”
然而南宫烈阳却完全没有理她。
他紧紧地盯着场中的龙佳辰,眼
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神色。
唐盼盼发现这一细节,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又转身看向场中的龙佳辰,神情逐渐显得慌乱。
她左右摇摆一阵,心下一横,直接朝着雷凯等人所在的位置奔去。
可她刚刚迈出两步,南宫烈阳伸手一吸,便将她吸回了身边,“你干什么去?”
“我……我想去跟那些昔日的朋友说说话。”
“等等再去吧,免得让泽宇和龙贤侄分心。”
唐盼盼凛然注视着他,“义父,你是不是想杀了嘉龙?”
“冰瑶,不要胡思乱想。坐下静心观战。”
唐盼盼又看了看场中二人,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场中二人竟又互相换伤。
虽然都是轻微的划伤或刺伤,但那斑斑点点的血迹,仍然令她心惊肉跳。
看到龙佳辰受伤,她会心疼。
看到南宫泽宇受伤,她会担心。
这里可是离药宗的地盘,守着南宫烈阳的面让南宫泽宇负伤,那南宫烈阳怎么可能放过他?
刚才南宫烈阳眼底的那一抹阴冷恰恰印证了她之前的担忧。
不是说好了君子之战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无奈之下,唐盼盼只能把视线投向对面,期望他们能够发现异常,早做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