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我在这里!”云欢瞧见程飞赶来,急忙扬起胳膊大声呼喊。
哪知,程飞定睛一瞧发现是云欢之后,竟然转身要跑。
云欢眼疾腿快,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大表哥,你去哪啊?”
程飞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指头屋顶那一处破洞压着声音说道:“我还能去哪?当然是逃命!你快撒手!我跟你千叮万嘱不要捅搂子,这才几盏茶的功夫,你竟然把天给戳了个窟窿!”
云欢委屈道:“大表哥,是那个华服男子先欺负我们的。他一听说我是你的表妹,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直接把我夫君打伤了。你瞧瞧,我夫君的嘴角还带着血呢!”
程飞一听,这刚刚认识的三人竟是因为自己受了牵连,无故挨了打,心中顿时有些过意不去。
“程飞,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楼上突然传来幽怨的声音,令人同情。
程飞顿时石化,不敢再动,却也不敢扭头往楼上看。
“她喜欢你呀?”云欢笑嘻嘻的悄声问道。
“别乱说!”程飞又瞪了她一眼,他什么都没有说过,这个外地人是怎么知道的。
“程飞,终于让小爷逮着你了!竟然跟
小爷抢女人,小爷要跟你决斗!”华服男子怒喝一声。
程飞没好气的反驳道:“谁跟你抢女人了?有本事你自己去追啊!老子还要守城,懒得理你!”
“程飞!你竟如此铁石心肠吗?我究竟哪里配不上你?”柳槿兰凄厉的吼了一声,潸然泪下。
华服男子怒道:“槿兰,你不要难过。在下这就替你教训他!”
“好啊!来啊,你不是你要打吗?老子今天跟你打个够!”
“我不许你打伤他!”柳槿兰这一声,竟是朝着华服男子吼去的。
华服男子心如刀绞,“是男人就别躲在女人的身后!出来!”
云欢悄悄走回到龙佳辰的身边,“还挺热闹的。原来是一场三角恋?看那槿兰姑娘的身份地位应是不低,姓孔的父子明显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这程飞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一个守城的,难道另外有着一重身份?看他的御兽乃是尚未成年的吊睛狮虎,莫非是某位长老的关门弟子?因犯了错才被罚来守城门?”
龙佳辰斜眼看了看她,无语道:“娘子,你是不是应该先帮我把衣服弄干净?”
正这时,柳槿兰从楼上走了下来,“听闻三位是
程飞的表亲,小女子姓柳,名槿兰,这厢有理了。”
云欢立刻回了一礼,“槿兰姐姐生得好生漂亮,我叫欢儿。此前常听哥哥提起你,而且哥哥也时常将槿兰姐姐与我进行比较,说我如何如何的比不过你。今日得见,欢儿彻底服气了。”
槿兰顿时有些喜出望外,“他真的时常跟你提起我?”
云欢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也没有时常啦。这一年下来,我与哥哥统共也见不得几面,但是每逢见面,哥哥必然会提起你呢。
槿兰姐姐,我家哥哥啊,是个愚钝之人,不善表达。但小妹看得出,他心里喜欢你,喜欢得紧呢!”
槿兰闻言,极是受用。将手腕上戴着的一个手串取了下来塞进了云欢的手掌里。“这个手串妹妹收下,权当是姐姐的见面礼。”
“哎呀,槿兰姐姐,这怎么使得?这太贵重了。”
“使得使得,为何使不得?姐姐还要仰仗妹妹帮着敲打敲打你那榆木哥哥呢。”槿兰笑着打趣一句,“这位一定是妹夫吧?请恕槿兰怠慢。来人,带妹夫前去洗漱一番。这位是?”槿兰看向莎萝,只见莎萝以薄纱遮面,颔首而立。
云欢笑道:“她
呀,名叫阿萝,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个命苦的人,无依无靠的。妹妹看她可怜,便替夫君做主收她当了侍妾,准备给夫君多生几个儿郎。
但妹妹却怕她勾引别的男人,所以出门在外时,妹妹从不许她以相貌见人。”
经云欢这么一解释,槿兰便不再过多上心。“小菊,你过来。替我照顾好阿萝姑娘。”
“是,槿兰姑娘。”
槿兰拉起云欢的手,笑道:“且让那两个蛮子打上一阵,你我姐妹二人入内说些体己话。放心,那个华服男子虽有凝灵境的修为,却是打不过你表哥的。”
二人进入一间闺阁,一阵淡淡的清香瞬间萦绕心田。闺阁内物件种种,透着书香气息,极为典雅。
“姐姐喜欢泼墨?咦?这一幅,是画得哥哥呢!”云欢看了一眼书架上挂着的一副画得不怎么样的画卷,笃定的说道。
槿兰脸色微红,“让欢儿妹妹见笑了。画得不好。”
“槿兰姐姐,你就不要谦虚了。你若是画得不像,妹妹又怎能一眼认出?我哥哥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当真可恨!”
云欢蹙眉问道:“妹妹不
解,哥哥心中有槿兰姐姐,姐姐亦如此钟意哥哥。妹妹亦时常劝哥哥向姐姐表明心迹。但哥哥却一再推诿。这是为何?
此前妹妹以为姐姐另有钟意之人,还替哥哥惋惜来着。但与姐姐相见之后,姐姐竟过得如此凄苦,只能睹画思人,教妹妹好生心疼。这是为何?”说着说着,云欢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
受其感染,槿兰也笑着流下了两行清泪。“上天垂怜,让我与妹妹一见如故,懂我愁思。有妹妹在此,姐姐总算有个盼头了。”
“瞧姐姐说的,妹妹一看便知,姐姐与哥哥早晚会是一家人。姐姐放心,妹妹此次离家投奔哥哥,正是受了家人之命,过来敦促哥哥为家里延续香火的。若是哥哥仍不开窍,妹妹便日夜唠叨敲打,为姐姐出口恶气!”
“欢儿妹妹,你真是……”槿兰突然哽住,无语凝噎。
云欢又道:“我家那哥哥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有些话,他也不对妹妹讲。不知其中是否有何原委,才让哥哥迟迟不肯与姐姐表露心迹呢?”
柳槿兰无力的叹息一声,凄楚道:“只因我是这御兽门门主之女,你哥哥他,觉得配不上我。”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