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伟反问道:“陈嘉伟呢?他不是在你们的手里吗?想要唐盼盼,拿陈嘉伟来换!”
雷凯勾起手臂指了指身后的商务车,“就在车上。你把唐盼盼交出来,我立刻放人!”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把陈嘉伟放出来!”
“你先把唐盼盼带出来!否则,你就等着给陈嘉伟收尸吧!”
杨建伟勃然怒道:“放肆!你信不信我立刻杀了唐盼盼!”
哪知,雷凯竟掷地有声的回道:“随便!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和陈嘉龙不一样,他重情,我重义!我不管她的死活,我要的是一个交待!”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吗?”
“不然你现在就把唐盼盼带出来,然后当着我的面把她杀了,你看我眼睛会不会眨一下!”
杨建伟顿时摇头失笑,他望了眼厂房周围,轻声道:“不愧是雷少,心思可真够深的。
让我猜猜,现在有多少人正在瞄准我?十个?二十个?
恐怕,只要唐盼盼一露面,我们这十几个人,会立刻被打成筛子吧?”
“那要看看阁下是否配合了!若你现在交出唐盼盼放弃抵抗,我自然会留你一条活路。
否则,我不管你是谁,我
都要让你血溅当场!”
一个黑衣人遥指着雷凯忍不住咒骂道:“放肆!岂容你……”
哪知,他一句话尚未骂完,只听“砰”的一声,他那充满不敬的手指立刻不翼而飞,血肉模糊。
枪声骤响,而眼前这二十人却纹丝未动,毫无意外之色。使得一行黑衣人略显慌乱,无不警界着望外远处。
杨建伟冷厉一瞥,不需责骂,那多事的黑衣人已经吓破了胆,瑟缩不已。
雷凯淡淡道:“我们是来谈判的,不要动手动脚,这样很不好。”
杨建伟愤然道:“雷少,你觉得这是谈判该有的态度吗?”
雷凯冷眉一瞥,“我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杨建伟顿时被气笑了,“杀我?呵呵,杀了我,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唐盼盼!”
“就算我找不到活的,我也能找到她的尸首。我说过,我不是陈嘉龙,你犯不着拿唐盼盼要挟我。”
这时,杨建伟身旁一人悄声耳语道:“主人,既然少爷在车里,不如我们直接……”
“我还用得着你教?你以为那车子里真的有人?他就是说说而已,你还信了?”
雷凯坦然道:“不错!陈嘉伟并不在车上。一个小时后,如果
没有接到我的电话,看守他的人就会直接杀了他。
所以,你的时间并不多。”
杨建伟顿时仰天长笑,旋即阴狠道:“你以为凭一个陈嘉伟就能拿捏住我?”
“如果,再加上一个吴佩妮呢?”
“什么?”杨建伟陡然一惊,“你把吴佩妮给绑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打个电话试试。”
杨建伟顿时愤怒不已。死一个陈嘉伟倒无所谓,对他的计划毫无影响。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吴佩妮出了事,他的计划便完全进行不下去了。
过了一阵,杨建伟沉声道:“雷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的命,似乎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值钱!”
“是吗?”雷凯轻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来取!”
“猖狂!”杨建伟怒骂一声,身形一闪,朝着雷凯骤然扑去。
与此同时,雷凯伸手一指,“杀!”
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可是包含杨建伟在内的所有黑衣人全都浑然无惧,双臂大开大合间,无数锋芒朝着雷凯等人疾射而去。
诡异的一幕突然发生!
杨建伟探出鹰爪扣住雷凯的脖子时,他愕然发现,面前的雷凯竟然是幻影!
同一时间,雷凯左右二人趁着杨建伟愣神之际,果断挥出附有超声波的匕首,朝着他的两肋狠狠刺去!
杨建伟自恃灵气护体,连子弹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何况是两柄看上去笨重不堪的匕首。
他正震怒于被雷凯戏耍,展开双臂化拳为爪,欲要捏断那二人的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扑哧扑哧”两声轻响,他愕然发现那两柄匕首竟然刺穿了他的身体,直没刀柄,而且那伤口正散发着他从未承受过的剧痛!
“啊!”杨建伟嘶吼一声,一身灵气鼓动,发出两道气劲袭向那二人的胸口。
二人受击之下暴退数步,咳血不止。胸前衣衫破裂开来,露出胸口银白的金属铠甲,一道凹痕清晰可见。
“雷凯!我要你的命!”杨建伟狂吼一声,却哪里还有雷凯的身影,便连幻影也没有。
突然,
只听“砰”的一声,一枚狙击步枪的子弹狠狠地打在了杨建伟的额头上。
他只觉脑袋“嗡”的一下,不由自主地朝后仰躺,又在瞬间恢复正常。
再次站定时,他的额头上竟然鼓起了好大一个包。
“砰!”
又是一声枪响。一枚子弹打中他的胸口,震得他后退一步
。
他这才意识到,凭借自己凝灵境后期的修为,竟还不能从容应对狙击枪。
这两声狙响,好似一个信号。
顷刻间,嘹亮的狙击如同惊雷一般,此起彼伏。
那一枚枚霸道无比的子弹毫不留情地射向了十六名黑衣人的身体,于刹那间鲜血飚射。
他们都是杨建伟麾下的强者,修为自是不算弱。可即使如此,受了几枪狙击,虽然没死,却也伤势颇重,转瞬间,战斗力便大打折扣。
再看那二十名枪手,除一人不幸头部受创惨死当下之下,剩余之人虽然衣衫褴褛,却都几乎无碍。
不得已,杨建伟等人暂时退回办公大楼,避其锋芒。
那二人平息一阵,再次站好。雷凯的身影再次显现。
雷凯冷冷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唐盼盼。
否则,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杨建伟大怒,鼓动一身灵气,扬声大喊:“给我杀!”
这一声怒吼,比狮吼功还要厉害几分,竟让方圆几里的燕雀受惊逃逸,连附近工厂里护院的大狗也是狂吠不止。
片刻后,一切回归安宁。仅有席席的微风扫动着满树的绿叶沙沙作响。
杨建伟震惊地喃喃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