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元的死在整个郡城顿时引发了轰动,徐家虽不耻于公众于世,却是派出最精锐的弟子搜罗凶手。
好在徐家作为郡城霸主,表面气度还是不错,对于那几名晕死过去伊人居女子倒是没有过多怪罪,只是严厉训斥一顿。但对于随行护卫却是进行了严厉惩罚,不但被废去了修为,还被纷纷挖去了双眼。
那十来名护卫都是徐华元以往的亲信,有的还是徐家外姓子弟,但都未逃出徐家家主的惩罚。据说有的护卫在被挖去双眼之后,竟是当场自绝于徐家大院,好不惨烈。
只是令徐家颇为恼怒的是经过多方查探,对于行凶之人竟是毫无所获,就连丁点蛛丝马迹都未曾留下。种种迹象表面,这凶手多为修行者,其修为至少达到了筑灵境以上,这些信息又让那些紧密锣鼓搜寻的护卫心底一凉,凭着他们炼凡境修为,不说找不到凶手,若真是找到了,谁杀谁都还不一定呢。
于是那些搜寻凶手的护卫一个个的表面看上去虽忙碌不停,内心却是自动的回避了那些危险的境地,只是在那些大街大院查找,倒是搞得郡城人心惶惶。
倒是那些居住郡城的市民内心颇为惶恐,此时在郡城一处偏僻的街巷,一个老者躺在椅子上,眼神微闭,手上提着一个茶壶,脸上显露出神秘的笑意。
“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狠辣,竟会虎口拔牙。不过始终年轻气盛,亦冲动啊!”此人正是多日前徐飞扬所见的范庸,不过服用那青元果之后,其身体却是比之前好上不少,看上去也有了些气色。
在听闻徐家那徐华元被行刺之后,他就已然猜到了那凶手必然就是前几日不期而至的“贤侄”,只是对于徐飞扬敢在郡城行凶一事有些诧异而已。
后来见徐家护卫到处搜寻,他也很是配合了一番,同样流露出惊恐之色,还特意叮嘱定要严惩凶手等话语。
据说后来还是郡城守将亲自出面与徐家家族商议之后,才压下了这“扰民
”之举。
不过纵使他们将郡城翻个底朝天,也是不能寻得那凶手徐飞扬的。
此时徐飞扬正将一个惊恐带血的头颅掩埋在一座乱坟之前,看着那矮小的坟堆,他低语道:“李老,飞扬已将徐家老贼头颅提来谢罪了,你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说完,却是头也不回,选定一个方位之后直接遁飞而去。
半月之后,一座孤峰山腰,一个青影一闪而过,迅速窜上峰顶。
“这就是娘娘山了,没想到那密藏竟是隐藏在这毫不起眼的小山之中。不过按着地图所指,应该在一条河流的河底才对。”
徐飞扬站立峰顶朝着四处眺望,就见一处林木有些稀落,下方隐隐有条小河流经过。
他毫不犹豫,直接从峰顶窜下,游曳于树干之间,很快一条小溪河流就现于眼前。
他纵跃树下,站在溪流之前,看着这条狭窄小溪,露出沉吟之色。
“这条河流宽不过两丈,一个跨步均可过,但却如此冗长,这河底所指何处呢?”
徐飞扬心底一愁,毕竟这条溪流贯穿了整个山脉,少说也有数百里地,难道要逐寸逐寸找寻不成?
他仔细端详手上的地图,看着上面所话山脉样貌,却见一处河流垭口,有个模糊的勾勒图样,好似被人有意篡改一般。
“难道这藏宝之地被人探寻过?”
沿着河流上,来到一处矮峰脚底,下方有个水潭,左右有着支流,倒是与图上所指垭口相似。
徐飞扬左右打探,然后从身上取出一张御水符施于己身,跳入河潭,很快便沉入水底。潭水不深,却是只有百米。
他放出神识,仔细打探河底淤泥,却是并无特殊异处。又用长剑一寸寸劈砍,除了溅的一身淤泥,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不在此处,还是已被人取走了?”徐飞
扬露出沉吟之色,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正要返回岸边,却是感应到潭底尽头那光滑的凹凸不平的乱石之处有着微弱的灵气溢出,虽然很是淡泊,但由于他此时查探仔细,倒是感应的颇为清晰。
徐父心中一动,走到乱石之处,一拳轰打在乱石之上,想要将乱石劈开,却是不曾想那乱石之上顿时散发出一阵灵力波动,在乱石之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屏障,暗淡的光幕摇摇晃晃,但最终却是未曾破裂。
“原来真是这里,还是阵法遮掩,难怪不曾查探到异常。”
徐飞扬又用手去抚摸那乱石,却是犹如真实一般,手掌之间有着岩石粗糙的刺裂感。
“这个阵法倒是有趣,如若不用灵力,则静于无,若感应灵力波动,则显露抵御。”徐飞扬心中轻笑。
根据阵法显露的迹象,倒是与“封灵阵”有些相似。封灵阵是一种较为偏门的阵法,也是颇为鸡肋的阵法。
此阵布置起来颇为困难,耗费灵材,需要石阶的玉林木作为阵眼,还要幻麟石、封灵木、五行土一干珍贵灵材作为辅助材料。但阵法仅具有一般的遮掩气息与幻化环境的作用,而且只要遇见灵力波动就好自动显露。单论防御,只要筑灵境中期的全力一击就可破阵。
不过徐飞扬并未想过以力破阵,因为这阵法布置困难,但是破阵却很容易。
他盘膝而坐,双手掐诀,识海之中天演盘却是不停旋转。
“坎遇水而生,坤阴像,离泽为门,震东南开。” 一个个字幕不断在徐飞扬识海之中演化。
“东南生门,破!”忽然徐飞扬眼睛一睁,脚底一滑,朝着东南方向五米之地落地,双手法诀一点,在潭水之处亮起一道人形光门。
徐飞扬不犹豫,直接窜入光门,法诀一收,那光门又瞬间恢复。只是在他跨入光门的瞬间,潭水之中并失去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