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怒视着杨云帆,正要起身,却是不曾注意此时身体真滚落在了杨鸿飞身侧。
杨鸿飞厌恶的一脚踢向唐风的胸口,只听的“咔嚓”两声,胸口骨骼碎裂,唐风整个人顿时滚落在地,口中血水喷吐,几次翻身而不得。
“现在好了,我看趁那些人还未上来之际,全部解决了吧!”吴胜喜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几个被控制之人,寒声说道。
“不,禁锢灵力,打入阴风洞吧。这样才能安顿好底下弟子,否则人心惶惶之际,只怕灵机山也不复存在了。”杨鸿飞摆了摆手,低声说道。
“林长老,你的意见呢?”吴胜喜又问那林奘道。
林奘一拳击打在沐云的腹部,碎了其丹田经脉,如丢垃圾一般的丢在一旁,看也不看那老者,淡淡的说道:“打入阴风洞,震慑宵小,以状宗规!”
“好,那就如此吧。”吴胜喜说着,就要上前去将唐风经脉摧毁,却忽见一个淡淡影子,出现在那岩石一侧,然后手臂一挥,忽然扔出四五个黑色圆球,朝着几人投掷而去。
“嗯?不好,是雷魂珠!”吴胜喜略一感应,并大声喊着,迅速后退,身前扔出一个圆盾护身。
其余诸人也是一跳,背身漂移,同时几颗雷珠光芒闪烁间,一股狂暴之气席卷山顶,然后发出“嘭”的爆鸣之声。
可伶的沐云在林奘飘身后退之际,竟是直接被那雷魂珠波及,一身皮肉顿时炸裂,就连哀嚎之声都未曾发出便一命呜呼。倒是吴胜堂后退之时,将唐铭提在手中,未曾让其殒命于雷魂珠之下。
那影子抓住银发青年,然后忽然清风吹过,消失在了峰顶之上。待众人站定,却哪里还有银发青年的影子。
“可恶,竟是唐旬邑身边的那名死侍,倒是一时忘了这茬。”那吴胜喜一跺脚,恨恨的说道。
“哼,一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还是想想如何处理这几人吧。”杨云帆一甩衣袖,淡淡的说道。
其余几人正要开口,那本来昏死过去的唐旬邑不知是否受到那雷魂珠波及所致,微
微睁开双眼,凶光乍现,一股狂暴之气从身上散发出来,一时之间魔气森森。
“不好!快快制住唐旬邑!”杨鸿飞最新惊醒过来,急忙出声提醒。
杨云帆与林奘同时闪身,来到唐旬邑身侧,一指点出,想以此封印其体内经脉。
但此时唐旬邑全身被魔源所控,加之他渡了神婴之劫,虽未能吸入仙元之气洗礼转化法力,但那神婴之境的气势已然形成。一身气势睥睨众人,面对两大丹成后期高手,他只是仰头怒吼,然后齐飘飘的一掌拍出。
话说杨云帆与林奘近身,却被那如排山倒海般的一掌逼退,然后迅速取出兵刃,就要欺身而上。
此时其余诸人已然登顶,见此一幕,最新开口的是那灵机峰长老马天龙,他大吼一声道:“住手,尔等想叛逆不成!”
与此同时,杨枫等人也齐齐将目光集聚峰顶诸人。
吴胜喜眉头一皱,指着那唐旬邑说道:“诸位来的正好,宗主被心魔附体,已然迷了心智,必须及时制住,否则后患无穷!”
这时,那攀登上来的众人才仔细感应那披头散发的老者气息,顿感一股讳莫如深的魔源之气扑来,心中也是一惊。
几人面面相窥之下,虽不明白是何道理,但唐旬邑既已入魔,就需得及时制住镇压。
于是众人纷纷取出兵刃,灵机山十余位丹成境修士齐齐出手,一时之间,峰顶灵力暴乱,兵刃与气流爆鸣之声不绝于耳。等到众长老疲惫的从山峰下来之时,灵机山众弟子只见得,武炼峰的大长老杨云帆与执法队对着杨枫,拘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与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入了阴风洞。
之后众长老联合召开了一个宗门大会,更是向灵机山弟子宣布了几件震动灵机山的大事。
其一,宗主唐旬邑渡劫失败,被心魔入侵,堕入魔道,成为魔人,镇压阴风洞,永世不得放出。
其二,灵机峰真传大弟子唐铭,因护父心切,阻拦宗门长老镇压入魔的唐旬邑,延误镇压最佳时机,关压阴风洞千年,千年之内不准任何人探望。
其三,沐云因与唐旬邑情深,查验入魔之时被魔人击杀当场。
其四,远赴北冥山猎魔的唐风私自回宗,勾结外人扰乱宗门秩序,还暗伤宗门长老,逐出灵机山宗门,列为宗门叛徒进行通缉。
其五,灵机山之后不设宗主,由撤销灵机峰,以后灵机峰列为禁地。灵机山由其余四峰轮流执掌。
五条消息,每一个都让众弟子惊惧不已,一切变化无不预示着灵机山发生了大变故。
就在低阶弟子人心惶惶之际,各峰长老会联合公布,沿用原来宗门宗规不变,灵机峰之弟子分散入其他山峰,其产业有各峰轮流接管。
如此这般,低阶弟子才逐步安顿下来,只是每个人心头都有一个深深的问号。但好似形成共识一般,整个灵机山再无人提及宗主渡劫之事,甚至那被关压在阴风洞的唐家父子也逐渐被人选择性的遗忘。
灵机山的变故在修真界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说纷纭之际,华元宗也派人了解了状况,发现那唐旬邑确实入魔颇深之后,也无心理会其宗门事务,对此便算作了了解。
然而远在另一片空间的徐飞扬却并不知晓此时,本来正在观望那扶风与冥皋激斗,但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阵狂跳,隐隐有些不安,就连脸色也显得有些焦躁起来。
“徐兄,怎么了?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啊。”欧阳飞站在徐飞扬身侧,观其模样,有些诧异的问道。
徐飞扬也是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说道:“不知为何,徐某忽然有些心绪不宁,好似有大事要发生一般。”
“哦?是不是徐兄对那铸器阁弟子扶风没有信心啊?”那姜澜微微侧身,有些淡淡的说道。
徐飞扬摇了摇头,这种无来由的心头预警他还是头一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或许是徐某刚才激斗过盛,气血不稳吧。诸位先观战一番,徐某去后方调息一阵,把心绪调平。”
说完,徐飞扬独自一人朝着后方走去,心底却在暗自思索着突如其来的心神恍惚的源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