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黄衫青年站立在一座低矮坟冢前面,怔怔的看着那坟头上破开的小口子,气急败坏的一脚踢在坟堆之上,将那低矮坟堆石子四散开来。
“他 娘的,老子千辛万苦一路斩骷髅、灭阴魂,竟然是一座破败阴坟!”
青年骂我,又是一脚,将整个坟堆踢的四分五裂,露出了里边空落落的棺材板。
恨恨的看了眼满目疮痍的棺材板,与那已然有些粉化的灰白骨头,青年正要转身离去,左脚一跨步,倒是地底一软,整个人一下掉落入一漆黑洞穴。
青年掉落瞬间,手中灵光一闪,一颗夜光石定入崖壁墙上,照亮洞内乾坤。
青年仔细打量,洞内并排密密麻麻的石棺,约四五十座的样子。他小心的靠近左侧一座石棺,低头一看,里边平躺着一句血红色骷髅,骷髅左手腋下有一颗泛白的戒指,在夜光石的照耀下露出闪露光泽。
“储物戒!哈哈哈,这里竟然是未曾被发掘的古修士之衣冠冢。真是苍天伶我沐洋,得此洪福机缘!”青年放声大笑,双手激动的都有些发颤。
小心的取下那颗储物戒,用手将外面的暗红血迹擦干净,然后粗略放出神魂感应内部空间,里边果然堆放密密麻麻的领灵物。
青年没有仔细清理,而是把储物戒小心的攥在手里,又跑的另一座石棺,里边果然又有一颗戒指,仍然放在骷髅腋下位置。他这次没有接着去捡,而是小跑到每一座石棺查验,一共五十三座石棺,全都有!但也有三座石棺里边空落落的,里边没有尸骨,也没有戒指。
这下他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脸色绯红,都有些激动的无法言语,只觉得他沐洋就是上天的宠儿,活该有此天大机缘!
“耶?上面还有座金黄色石棺,莫非那里摆放着更加厉害大能?或许里边的宝物也更加珍贵才是。”
青年一个纵跃跨上那小段石梯,举目望去,石棺里边躺着一具金黄色的骷髅,那骨骼在夜光石的微光之下,金光闪闪,整个骨骼有着八尺多长,双肩骨骼宽至两尺,腿骨横躺,双手齐平下垂,右手握有一把五尺长剑,左手一把黝黑流星锤。
青年眼睛火辣辣的盯着石棺底部,那被骷髅压榨着的数十颗戒指,还有骷髅手中的长剑,那仅凭微弱灵韵波动就知不是凡物。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长剑,那光滑冰凉的剑身竟有些抖动。
“哈哈哈,我沐洋真乃运道齐天,有此机缘密藏,什么真人、尊者,老子要成为武道至尊强者,风云大陆的唯一至尊!哈哈哈...”青年火热的看着满棺戒
指,嘴角咧开,牙齿紧咬,不住的哈哈大笑。
只是青年没有发现的是,那金黄色骷髅在他抚摸剑身之时,右手无名指微微的有一丝跳动。
与此同时,一处冒着丝丝淡红色寒气的水潭边,坐着一名全身湿透的青年,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把半月短刃,眼神热切,全然不顾身体寒意,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冥月刃!多少代弟子闯入幽冥秘境,都未曾涉足谷潭。没想到我林运东第一次入潭就能取得冥月刃!父亲曾言,阁主曾为林某卜卦,说林某机缘在灵机山,凶险也在灵机山。凶险或许就是那华元城玄虚金龙了,当日却是凶险万分。倒是回去后势必小心,现在机缘已得,尽早回阁里修炼才是正途。”
青年左右挥舞手中一尺短刃,有些爱不释手。只见远处一只似鱼非鱼的红色妖异怪物从潭水爬出,嘴里吐出半尺血舌,身下还长有两天半尺长腿,背部根根倒刺,正摇着脑袋吐着信,一摆一摆的爬过来。
“很好,来的正是时候。就让林某试试冥月刃是否如传闻般厉害吧。”林运东口中狂呼,脚步轻轻一跃,如大鹏展翅一般纵跃而下。
那怪物一见异类扑来,口中一股血红水柱喷洒而出。
虽不知这水柱为何物,但林运东哪敢让其及身。熊腰一弯,人如圆球一般裹成一团,突然下坠,堪堪避开水柱。
裹成团的身子在快触地的瞬间,突然伸展,入水中游鱼般直冲向前。
怪物见一击未建功,口中长舌如一道红线直射飞来的身影,“呼呼”声大作。
青年手中短刃绕右手腕一转,人也跟着擦地旋转,短刃轻轻的触碰到喷吐而来的长舌中间,短刃直接穿过长舌。那鲜红舌头连一丝声响也未发出,好似空空如一不存在一般,前半段直接飞射出去,后半段则如拉满了的弹弓,迅猛的回落怪物之口。
怪物长舌断裂,又被断舌冲击,直接在那岩石上翻滚数转,口中“呜呜”大叫。
只是这时青年人影已及怪物身前不足一米,忽然手中断刃轻轻一挥,一股细长的灰色丝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及达怪物身体,从头部进,尾部出,怪物还保持怪叫两声,忽然一分为二,横向被剥离开来,死的不能再死。
“哈哈哈,很好,好极!痛快!不愧冠名神兵,果然名不虚传,林某只是初步掌握竟能有如此之功,尚若炼化一番,也不知会有多少奇妙莫测之能。”青年看着怪物的死状,再与忍不住心中喜悦,心情大好笑出声来。
“扑通”在林运东大笑之时,圆石上那怪物尸体却是滑落到了
水潭之中,激起了一道冰凉的血色水花。
青年笑了几息时间,再次摩挲手中断刃,正自低头得意,却是远处传出“咕咕”怪声,他仰头望去,数百丈的水塘中间,那些光溜溜的圆石之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怪物。
一处阴气森然的崖峭之上,长着三五颗血红灵果,在血日的照耀下,滑 嫩欲滴。
对面的一处崖壁上空,有两道身影正在激励交战。一个是蓝色布衫的青年,正是那南离院的带队大师兄徐英杰。另一个则是一名身着褐红色半裸服饰,头戴尖角小帽的青年男子,却是大金国达摩寺之弟子。
“好你个南离院土坯,竟敢与达摩寺争抢灵果,你就不怕本僧出去灭了你南离院吗?”那名达摩寺褐衣青年厉色喝道。
“哼,秘境的灵物能者据之,尔等达摩寺若有能耐,竟可闯入我浩瀚元国试试,看能否回得去!”徐英杰口中争锋,手中动作却不慢。
这是,那褐衣男子忽然手中飞出一杆木鱼鼓,猛然发出“咚”的一声。
徐英杰顿感五脏六腑剧震,但交战以来,对方以使用多次招式,他早已屏蔽六识,并无多大影响。不过这次他忽然眼珠一转,故意手中脑袋一甩,长剑一偏,齐齐受的对方一铁杵,整个人顿时被砸飞滑到在地。
也不知是否巧合,滑落之后刚好掉入一狭缝,身影没入其中不得见。
褐衣男子见好不容易占得先机,不管不顾飞遁而来,一个俯冲就直接冲入那只有一人宽窄的细小裂缝。
刚刚滑落半个身子,忽然头顶一道青色剑影骤现。
男子心中一跳,顿感受了欺骗,只恨自己未曾留意掉入那哪里是人影,而是一件蓝色布衫,竟然使得金蝉脱壳之计,这些宗门弟子果然阴险狡诈。
男子虽有些慌乱,好在并未失去分寸,脚步猛然一蹬两边岩石,人影急速向上急窜,手中铁杵往上一顶,竟是打算以此强行攀登上石崖。
只是在长剑与铁杵交接,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的同时,一道灰色影子忽然从对面青年衣袖飞出,速度之快,肉眼竟难以捕捉灰光路径。
褐衣男子突感喉咙一疼,并见对面青年一脸狞笑,然后头脑一片空白,轰然下坠。
徐英杰轻呼一口气,手爪一抓,将卡在崖缝中的褐衣男子连同手中铁杵丢到山崖之上,嘿嘿一笑:“修行既是与天争命,那为夺资源与你达摩寺为敌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