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项目经理的预防针,周斯年算了一下这几天墨景琛睡觉的时间,赶紧给岑祺然打了电话。
做好一切,他进门,一下就对上了墨景琛冰冷的眼神。
周斯年:……
冻死哥了。
“苏南烟回来了?”
周斯年:……
他心慌,“没有。”
“那你来做什么?”
周斯年:???
他一个总裁特助不是来帮总裁干活,分忧解难的吗?
周斯年硬着头皮道:“总裁,您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要不……”
其实不光是总裁没睡好,这几天他也硬陪着到凌晨。
前几天他妈还催他去相亲,可这模样,哪里有相亲的功夫?
不说相不相亲,但他现在非常想睡觉是真的。
墨景琛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墨黑晶亮,深邃得令人恐怖。
“烦躁,睡不着。”
周斯年:……
他试探的问:“要不,您给苏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墨景琛的脸一下就黑了。
他要是有借口给苏南烟打电话,一个人在这燥什么?
“或者您给晚晚打个电话?几天不见,确实挺想念的。”
周斯年赶紧补出一句。
想到晚晚,墨景琛的脸色好看了几分,“那就打吧!”
周斯年等着墨景琛
打电话,墨景琛却看着他。
周斯年:……
他认命的掏出手机开始打视频。
大约是太晚了,小朋友休息了,一个视频电话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人接。
气氛比刚才更冷凝。
周斯年怀疑的看了一眼空调。
在他试图说些什么自救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
“老墨,我来了!”
门外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大摇大摆的进了办公室,一头栗色的短发遮住了麦色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几乎和外国人有一拼。
他单手插进口袋,另一只手不停的拨弄着怀表的开关。
周斯年默默松了口气,感激的朝岑祺然看去。
岑祺然眨眨桃花眼,无声的接受了他的感谢。
他跨前一步,单边坐在墨景琛的办公桌上,另一只腿自然的曲起点地。
“这又是多久没睡好?”
岑祺然扫了一眼他眼睑处的鸦青,调侃道,“最近都没找我,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了呢!”
“你怎么来了?”墨景琛无语的看着他,“不是追哪个明星还是哪个模特去了?”
说起这个话题,岑祺然眼睛就有了火光,“之前的那些都是庸脂俗粉,我要追就追最神秘的那个。”
墨景琛眼睛一眯,一下就
想到了苏南烟。
周斯年也想到了苏南烟,吓得紧绷住身体拼命给岑祺然使眼色。
岑祺然笑得潇洒,根本没注意到周斯年的眼神。
“我打探过,也看过一场维密表演,那个超模Lisa很符合我的胃口,我想追她。”
他一脸傲然的看着墨景琛,神秘道:“就凭那下边露出的半边脸,以我的经验看绝对是美女一枚。”
!!!
冷凝,冻结,仿佛千年不化的冰山搬到了办公室。
岑祺然摸了摸手臂,头也不回的问,“周斯年,你有没有感觉空气转凉了?要下雨了吗?”
他还看了眼窗外,日头高照,隔着玻璃都能看见金灿灿的光线。
回头,原本周斯年站的地方空无一人。
“……”
再回头,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
一身黑色的衬衣扣到了最上,颀长的身高让他只能仰望。
他睥睨着他,“你敢追试试看?”
什么情况?
岑祺然眨眨眼,疑惑,“我这是被威胁了?”
墨景琛给了他一个“你自己认知”的眼神。
“我的天啊!你是自己想通铁树开花了吗?”岑祺然惊讶的从桌子上跳起,“我得给承泽他们发条消息,这事我们必须得聚聚。”
周斯年从门外
进来。
“岑医生,总裁这几天根本没怎么睡,这次又连续十几个小时没休息,不能太放纵。”
岑祺然神色一顿,最后放弃,收回手机,“那就先睡一觉吧!”
脑中似乎要爆炸,墨景琛按着太阳穴自顾的走到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就这里吧!”
周斯年还想说什么,但看墨景琛疲惫的脸色,话又咽了回去。
岑祺然跟着进了休息间。
闻到空气中幽静的栀子香,挑眉,“什么时候换香水了?不过你一个大男人用栀子香?”
墨景琛躺在床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废话那么多?”
岑祺然一噎,焦躁道:“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请搞清楚你的地位!”
“什么地位?是想跟我讲谁拳头硬的道理?”
岑祺然:……
得!
打不过,只能认命。
……
拉紧了窗帘的公寓,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地上凌乱的扔着男人女人的衣裤。
床上男女的喘息声交织暧昧。
一轮完毕后。
王晓棠软绵绵的靠在宋元的怀中,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撩拨的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宋元一手抓住她乱动的手,带着餍足的情绪。
“要不是我受伤,我可饶不了你。”
王晓棠挑逗的看
了他一眼,“那下次我们继续。”
她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看了一眼,是她的同学兼闺蜜。
两人都十分讨厌苏南烟。
“你看了最近的热搜吗?一斤米卖三千多的那个新闻。”
王晓棠无语,皱眉道:“大晚上的,你给我说买米?你家要买米直接去超市,找我干嘛?”
“不是!我想说的是,我好像看见苏南烟了。”
王晓棠一点也不稀奇,“我前几天在超市里看见她了。”
想到宋元对她的怀疑还有扇她的那一巴掌,王晓棠就恨得牙牙痒。
“难怪!前几天有个主播到荒郊野外去做直播,不小心踩坏了人家的田,那个田好像就是苏南烟种的。”
“当时两人还争论不休,苏南烟让她赔一万,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个主播赔的可不是一万,而是十万!”
王晓棠一愣,“一亩田赔十万?这是敲诈吧!?”
闺蜜说得激动,哈哈大笑。
“可不是吗?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校花有朝一日跑去种田了,竟然还找人勒索!”
“哎!你说让我们班的那群男生看见种田又敲诈人的校花,那群男生的表情会不会特别好看?”
王晓棠眼睛一转,一个主意从心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