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一个暗怀鬼胎,一个深藏戒备, 表面看着语笑嫣然、其乐融融, 暗地里却是在无形地较劲着,西索攻势频繁不停出招, 赛璐璐见招拆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也是水泼不进。
西索言语暧昧挑逗, 一双凤目波光流转间, 尽显妖孽之意, 魅惑勾人, 偏偏却一副情意绵绵的姿态深情专注地凝视着少女,仿佛他眼中心中只有你一人, 旁边坐着的小夜即使还不明男女风月, 可这种级别的美色做出如此姿态,让她看着都不自觉有些脸红心跳, 西索却仿佛浑然不觉,可那手脚在蹭蹭挨挨间, 却老是有意无意地不小心触碰到赛璐璐, 偏偏每个动作总微妙卡在正常和轻薄的一个危险边界上, 半撩不撩,让人不自觉浑身轻颤略有燥热, 可想要发作却又无从指证,俨然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的花中老手,深谙男女意趣之诣味。
而赛璐璐, 笑语盈盈,只故作不解或刻意曲解西索的意思,或掩袖轻笑,或借着斟酒夹菜、自酌自饮或劝饮西索等动作而不着痕迹地一一避开闪过西索的咸猪手以及其他不当肢体接触,绝对不让他占到自己一点便宜,蓝色的水眸笑意荡漾其间,看着欢欣愉悦,可再细看,那眼底深处却是如泠泠清水,疏冷薄淡,无意又无心。
西索一杯一杯劝酒劝的狠,她虽不能拒绝,可也不忘回敬,也是毫不手软地死命回灌西索,两人喝的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谁也喝不倒谁,不过赛璐璐酒量到底比西索好多了,所以越喝赛璐璐的笑容越风轻云淡自在惬意,而西索面上却是渐渐流露出了一种做坏事不能得逞的哀怨沮丧之色,眼中也多了一丝酒劲上头的轻微迷蒙。
帕里斯通在荧幕外看着这场较量,不由笑眯眯拍了拍手。
“嗯,这个画面真是经典诠释了什么叫做心存不轨,什么又叫做虚与委蛇啊~,不过最后是赛璐璐小小姐完胜啊,哈哈,西索君这算是终日打雁却反被雁啄了眼吗?”
飞坦虽然开始不爽西索这家伙蓄意勾引赛璐璐,见缝插针就想吃她豆腐,可眼见他最后受挫有些被打击的脸色,顿时又舒爽了。
“该!让你勾引赛璐璐,以为那家伙是一般女人吗?”
伊路米和库洛洛倒是都很淡定,金也很放心,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吉原这种特殊的环境下,就连貌似真情实意十足的侠客都没在赛璐璐这里讨到好,西索这个做派就是标准花花公子的家伙想要勾搭上赛璐璐,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米莉亚’却很纠结,她很想继续骂小三赛璐璐,可现在明显是西索这个花心渣男在撩拨赛璐璐这个小三,坏男人对上坏女人,她无限地为好女人米莉亚担心起来了,这可怎么拼的过这对渣男贱女啊。
而在赛璐璐和西索终于喝出胜负后,那不停咿呀唱着的艺【伎也恰好结束了她的一曲,一干武士立刻开始起哄让赛璐璐表演了,纷纷嚷着说要看那支撩人的舞蹈,赛璐璐正准备下场,西索却一把拉住了少女的手腕,面上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说着似乎极其不走心也仿佛就是借口的劝词。
“那舞虽不错,却是劝人放纵堕入销了魂乡,一味消磨男儿意志,我们身为长洲藩士,岂可如此纵情于声色间,这不好,不好~,换个舞蹈吧。”
于是,一个武士立刻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拆台。
“哈哈哈,信你的鬼话啊,不纵情声色,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啊,我看你摸人家小手摸得很乐在其中啊。”
有几个武士也跟着一起哄笑,有人大声嚷道。
“别小气啊,西索,你都没得到这个艺【伎,这就护上了啊,只是一支舞嘛,看看而已,饱个眼福,过过干瘾,谁也不能真的拿这个小艺【伎怎么样嘛。”
“就是,就是。”一干武士们纷纷大笑附和。
“没错,就算你的面子不好使,另外一位的面子却没法不给嘛。”一个武士却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另外一位的面子?”一个武士有些迷惑地反应了一会,才仿佛突然想起。
“啊,是那个传闻?听说这小艺伎被江户城最新崛起的那位新晋老中包下了,这事难道还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尾张家的下人最近可是频繁穿梭于江户城和松叶楼啊,那送去的贵重物品都快堆满一个屋子了,是不是啊,那个小艺伎?”
还是阴阳怪气的武士说话,甚至特意朝着赛璐璐问了一句,可又不等她回答,就不知是充满酸意还是愤懑地口气对西索道。
“所以啊,西索,你还是别肖想了,我们这种乡下武士,怎么比的上人家大名,你要是敢出手,人家可多的是各种手段。”
赛璐璐微微蹙眉,这说话阴阳怪气的武士虽然似乎是在说西索,可不知怎么的,总让她感觉有其他的影射之意在里面,她这个艺伎不过只是他借题发挥的一个引子而已。
赛璐璐看向西索,果然他没什么被激怒贬低的羞辱表情,表情慵懒,带着一丝酒意,攥着她的手纹丝不动,也不回话,只是又仰脖小酌了一杯酒。
但西索不捧场,其他武士却似乎被点燃了火了药桶,一个武士已经不满开口了。
“哼,的确,自从这位当了政后,手段真是花样百出啊,代表幕府私自和洋人缔结通商条约,玩的那就是一手遮天啊,他问过我们其他藩吗?如此独【断专【行,又置朝廷于何处!”
“朝廷?呵呵,当然要拉上朝廷这个遮羞布、挡箭牌了,那什么狗屁的公武合体不就是这位的主张,居然有脸说出什么幕府的意志也是朝廷的意志,在两家达成一致共识的情况下,重新调整划分各藩势力,这是想要控制了朝廷后,对其他藩下手吗?”一个武士仿佛忧愤难解地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没错,没错,这不就是针对我们长洲藩吗?我们长洲主张尊王攘夷,幕府就提出了这个制衡的策略,听说,那男人已经派遣使者去京都觐见天皇,阐述自己的主张,当今的天皇,唉,私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却不是个行事果决作风强硬的性子啊,这弄不好,就被拿捏住了。”一个武士手上兀自转着酒杯,忧心忡忡地摇头叹气。
“我们长洲不也派出了使者,支持尊王攘夷的藩更不只是我们一个,只要天】皇能下定决心,大义在我等手里,何事不可成!”一个武士语气激动地一拍桌子。
··············
武士们此起彼伏纷纷激愤出言,风月聚会已彻底变成了严肃的政【治集】会,他们说的慷慨激昂,却全然没有避讳一干游女和艺伎的意思,包括赛璐璐这个按理是侠客情人的艺伎,只因为没有人将女人——还是吉原的女人当做是一个有思想的独立个体,或者说,战争让女人走开这个概念深入每个武士心中,根本没人觉得政治政了变这种事和女人们有关,她们又真的能听懂和理解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所以,一干武士们说的很放心也很放松,而赛璐璐虽然听懂了,可自然不会表现的一副自己什么都明白的样子,那才是招惹杀身之祸了,她只在那里自斟自饮,偶尔给西索灌几杯酒下去,可随着话题继续,赛璐璐渐渐觉得有些不妙了,这帮武士们大概是真的喝高了,话题愈来愈危险,针对侠客的言论也愈发激进,甚至已经出现了天诛这种危险的字眼。
赛璐璐眼皮一跳,说到这程度,本来不怎么危险的她也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毕竟政治主张之类的她可以听不懂,一干武士也不怕她说出去,本来就是些在武士和大名阶层间众所周知的事,可一旦涉及到暗杀,那就不一样了,其他游女们人微言轻也见不到实权阶级,就算泄露出去,也不过可能是风言风语,反正嘴炮从来都不缺少,可赛璐璐这个‘枕边人’说出来的分量却完全不一样了,武士们难保不会因为害怕她去告密而将她灭口。
赛璐璐背后都起了一层冷汗,她只能越发殷勤地给西索灌酒,扯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乱七八糟话题,也不管西索到底有没有回答他,反正看他的样子感觉也是醉了七八分了,估计根本就听不清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只要能做出个热络的假象就好,希望这帮武士能看在她好像很热衷于和西索**嬉笑所以完全没关注他们的对话份上,可以放她一马。
荧幕外除了飞坦还有些后知后觉,其他几个都是城府极深的人物,自然都察觉到了赛璐璐的危机,可金几人也只能徒劳忧心,只盼望赛璐璐那掩耳盗铃的策略能奏效,帕里斯通倒是很有兴趣赛璐璐怎么样才能度过这波难关,而飞坦虽然没从这些对话中发觉出杀机,但赛璐璐不同寻常的态度和对危险本身的敏锐性还是让他嗅出了不妙的气息,他不由拧紧了眉心。
‘米莉亚’却没什么反应,大概是还没察觉出任何不对劲来。
而荧幕里,西索端着酒杯呵呵笑着,似乎醉意酣然,他突然凑到了赛璐璐耳边,赛璐璐正要侧头避开,他却彷如诱惑般在她耳边低语道。
“胡言乱语的小猫咪,危机意识很不错奥,我喜欢聪明机警的女人,可惜,只是这样不够啊,那帮家伙都是一些热血上头起来就完全不顾一切的人呢~”
赛璐璐一瞬间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她惊愕回看西索,他玩味笑着,眸光看似不清明,可偶尔又有锐利闪过,倒让赛璐璐一时间不知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可真醉又怎么可能知道提醒她呢?
但来不及了,没等赛璐璐想出个脱身之计,室内的喧哗嘈杂渐渐小了起来,武士们慢慢收声,该说的都讨论的差不多了,只待实行了,冰冷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赛璐璐,武士们纷纷站了起来,有人甚至已经按捺不住地将手放到了刀柄上,显然是动了祭旗的念头,赛璐璐这个人头将是送给侠客的最好示威战书。
赛璐璐脸色一变,游女们也茫然地看着一干武士们,受限于眼界和见识,她们是真的没理解发生了什么,虽然听到了什么暗杀什么政策的,可和她们的生活太不沾边,没人关心也没人在意,武士们已经开始驱赶游女们了,拿出钱袋,洒了几把钱出去,喊道。
“你们可以走了,赏钱拿去,都快点离开!”
游女们喜笑颜开地扑了出去抢钱,等地上的钱一个都不剩后,就嬉笑着纷纷走了,那个艺伎也从一个武士手里拿到了更丰厚的打赏,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这个和室,她不像游女们毫无一丝头脑,只是这个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安静离开。
赛璐璐其实刚才也想跟着混出去,可是她一动,总有武士有意无意地挡住她,她也不想彻底撕破脸皮让他们立刻动手,除了她,这里还有小夜,有其他游女,要是她真的妄动,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还要多几条冤魂。
赛璐璐暗自哀叹,她和武士是犯冲吧,不然为什么每次只是陪客居然都要招来杀身之祸,可想归想,她面上却还是只能柔柔笑问。
“客人们既已尽兴,小女是否可以告辞了?”
在看到几个武士面色阴沉、杀机毕露,显然打算开口说什么了,赛璐璐又抢在他们面前笑语。
“还是几位客人们还希望小女能为诸位表演些什么?”
几个武士对视一眼,对方笑语盈盈,又一副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倒让几人一时间也有些拉不下脸来直接发难了,可这也不过只是一瞬的犹豫,就在一个武士沉着脸打算动手时,西索忽然呵呵笑了起来,仿佛兴致极高地鼓掌道。
“不错啊,那就表演些什么吧,让我们高兴高兴。”他扫了一干神色不明的武士们,不满催促着。
“你们站着干什么?坐下来,坐下来啊,围成了一圈让人怎么表演。”
一干武士互相看看,慢慢坐了下来,只是那说话阴阳怪气的武士却是阴测测对赛璐璐说了一句。
“那就好好表演吧,让人不满意的话,我们的脾气可是很大的。”
赛璐璐心中一紧,面上只是恭顺地应下,她偷偷感激地看了西索一眼,刚才要不是他插话,这帮武士已经动手了,可是,绝境依旧存在,西索也只是给了她一个暂缓的喘息时间。
赛璐璐再次遇到了和当初一样的问题,接下去的表演决定了她的命运,无论怎么样,至少不能让他们借口自己表演不好而杀人。
荧幕外的库洛洛等人也皱起了眉头,这次比上次吸引客人们的注意力还要难,真的会有什么表演能打消对方的杀机吗?他们很难想象,可看着赛璐璐犹豫了一会儿,神色忽然坚定起来,就知道她应该是想到什么主意了,赛璐璐每次都能让他们出乎预料,这次应该也是一样吧。
怀着信心和难免还是会有的担心,金几人看着少女身上的服装慢慢变成了一套黑色的高开】叉旗袍,手臂处缠绕着像羽衣似的两片宽大而飘逸的青黑色羽毛,闪着孔雀绿的光泽,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裹在了细格子渔网黑】丝袜里,长腿诱惑让库洛洛几人又是有些被撩到了。
略带民谣风格的背景音乐自动响起,太鼓、三味线齐声奏响前奏,当然依旧和过去一样,没人疑惑这音乐是从哪里来的,少女右手举高挡住脸,屈膝跪在地上,慢慢起身,右手伸直平举,手腕转动着慢慢在身前化了半圈圆在身侧静止不动,另一手以同样的姿势划了另半圈圆,手臂如天鹅般上下摆动,做出了一个曼妙的固定姿态,脚步压着不急不缓前进,双臂摆动时,那飘逸的羽毛就如飞翔的翅膀般随意摇摆,仿佛是少女的另一双手臂般,姿态柔软而美妙。
略带苍老的女音唱出了第一声,赛璐璐纤细修长的双腿微屈并拢后,向着右侧一脚分开,再度完成了另外一个撩人的弧度,她双臂仿照绞花的毛线纹路般摆动了几下,身躯跟着倾斜微弯,一个侧身,长腿抬起,单手姿态撩人地虚空轻轻拂过,一手半遮住脸,犹抱琵琶半遮面身体侧着倾斜成了一个性感的弧度。
飞坦感觉自己再次受到暴击,鼻血仿佛都要喷出来了,他微微热着脸,又是不甘不愿地嘀咕起来。
“这家伙,上次是肩,这次是腿,一天到晚勾引人。”
“可我看飞坦君你被勾引地很开心啊。”
帕里斯通笑呵呵拆台,虽然他自己也有些被撩到,没感觉时怎么样都是没感觉,一旦注意到自己对少女身体有了渴求,那再看她的一举一动,就真有些难以控制了,更何况,少女的这个姿态撩人度一点都不比极乐净土差,甚至比上次的舞蹈动作还要性感成熟一点,虽然她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和上次那傲娇娇媚的神态完全不同。
“要你啰嗦!”飞坦恼羞成怒吼回去。
库洛洛几人不免也略有些心猿意马,但到底是更担心少女的境况,光只是舞蹈性感可不会就这么打消武士们的杀心,最开始的几句歌词也听不出什么特别来,不如说还有点讽刺的意思,虽然这首歌不是少女所唱,她只是舞蹈,但难免这帮武士不会迁怒。
少女舞蹈动作渐渐弧度大了起来,性感和刚强兼收并蓄,可谓是刚柔并济,有些沧桑感的成熟女声应和着舞蹈,一句句唱着。
········
孤注一掷的构想高】官权贵焦躁不安
徇私枉法处处横行这可无法一笑置之
········
将这乱世整治纠正
大干一场 herego!
·······
颈项之上 嫣红诱惑妖异交缠
手持利刃好汉高呼
纵情而动 everybody
渴求恶人之血心头恍惚失控
快让繁花齐盛放浮世不过一刹那
········
紧随自私自利官了员的尽是阿谀奉承应声虫
为所欲为傲慢的bad man
口中句句自吹自擂究竟又有何根据?
········
长此以往这状态简直生不如死
得尽天下便是我等大义
········
灼热舞台点燃大火
快让繁花齐盛放浮世不过一刹那
库洛洛几人越听,脸上的神色就越轻松,毫无疑问,这是首彻头彻尾的革明歌曲,可谓是正好唱到这帮武士们的心坎上去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法用表演不好这个借口去杀人了,如果说这歌这舞不好,那就是在说自己坚持的大义是错的,对耿直忠实于自己武士道精神的武士们来说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武士们却只是单纯地为歌词意义而轰然叫好,打着拍子跟着一起唱了起来,脸上满是被激励后的同仇敌忾之意,赞同、兴奋,不一而足,显然对这首歌极其满意,西索看着这一幕,把玩着手中酒杯,大感开心地笑了出声,眼中带着赞赏。
“好姑娘,干的精彩~”
赛璐璐的表演结束了,她跪伏在地,静静等待着武士们的反应,武士们冷静下来后互相看看,既然挑不出错,那歌又深得他们之心,不少人已歇了杀人的念头,一个武士有些不自在的当先开口道。
“表演的不错,额,有赏,你可以退下了。”
其他武士们没反驳,赛璐璐见此心头终于一松,说了几句场面上的感谢话,拉着小夜正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突然,那阴阳怪气的武士猛地站了起来。
“不行,不能走。”
其他武士们分分劝道。
“忠赖,让她走吧,刚才那首歌你没听见吗?”
“是啊,忠赖,别再为难一个艺】伎了,男人家的事,别把女人扯进来了。”
阴阳怪气的武士——忠赖阴沉着脸道。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她走,那首歌是一般艺伎会唱的吗?这不是恰恰说明了这艺伎从头到尾都理解我们在说什么,又知道我们对她起了杀心,为了全身而退才挑了这首歌,如此聪明隐忍,可不能把她当一般女人看待,今日要是放走了她,难保她不会出去后就向尾张家那位老中告密。”
“这···”一干武士们一愣,细思果真如此,一时间,看赛璐璐的眼神再度危险了起来。
赛璐璐脸色异常难看,真的是天要亡她吗?她脸色灰败,不再存侥幸心理,只是低头恳求道。
“请求你们,至少放小夜离开吧,她太小,还什么都不知道,今日之事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求你们放了她。”
“一个小丫头···”一个武士看了看小夜,正想答应赛璐璐的请求,忠赖再次阻止道。
“斩草不除根,徒惹祸患,既然做了,就不要存任何妇人之仁。”
赛璐璐几乎要怨恨忠赖了,为什么连无辜稚子都不肯放过,她一把将小夜拉到身后,戒备地盯着武士们,小夜就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武士们的恶意太过清晰明白,她浑身颤抖着,害怕地抓紧了赛璐璐背后的和服,满眼惊恐地瞪着那向着他们步步逼紧的武士们。
荧幕外的库洛洛几人也紧张地提起了心,这是真的难逃一劫了吗?如果赛璐璐死在这里,那这梦剧场是不是就此结束了?虽然米莉亚说梦剧场死去的人现实中也很难醒来,但赛璐璐不一样,她精神力强,又是不死之身,不会醒不过来,库洛洛几人已经暗自做好了准备配合醒来的赛璐璐反击的准备了,没有人将荧幕里的西索当做是翻盘的希望,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无情无心,对现在的赛璐璐也只有直白的**而没有喜欢,金他们都不相信西索会插手管闲事。
可偏偏,西索这次居然真的管了,他忽然嗯哼了一声,引起了其他武士们的注意后,慢悠悠端着酒杯说。
“杀了这小艺伎,真的能起到祭旗的效果吗?”
忠赖冷笑反驳道。
“你想阻止?西索,大业为重,别将你的私心凌驾其上,喜欢的女人随时可以找。”
西索丝毫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笑眯眯分析道。
“不,我这可不是私心,而是有根据的,你们都说这小艺伎是那侠客老中的情人,可我看着,她明明还是个处子之身啊,这也叫情人?如果不是一个摆台面上的幌子,说明他根本不在乎这小艺伎,那就是拿捏着情趣还在追求这小艺伎,前者的话,我们杀了她,尾张侠客也不会被激怒,而要是在追求中,或许有点没得手的遗憾,也难免觉得面子受损,却不会有伤心失落愤怒,这祭旗的效果可就差远了奥~”
“你说真的?她还是处子?不会吧?”
武士们一听顿时愣住,这如果是真的,那西索说的就一点都没错了,效果明显差远了,可前提是西索推测的前提是真的,一干人纷纷朝着赛璐璐看去,却见少女有些尴尬,脸色也微红,顿时信了七八成了,只有忠赖还在刨根问底。
“你怎么这么肯定她是处子?”
西索哼哼笑了起来,在自己眼睛上点了点,语气随意,却带着让男人们想打他的自信口吻道。
“不要小看我的眼力啊,看女人我可是精准地很,不论是外表清纯实际却奔放随便的女人,还是看似沦落风尘其实连男人滋味都不知道的小丫头都难逃我这双眼睛,这姑娘走路姿势腿夹得很紧,不歪斜不蹒跚,眉毛紧实不散乱,看着舞蹈动作性感,可骨子里透出的气质却并不风a骚风尘气十足,眸光深处过于清正,所以妥妥地处子无疑奥~”
太有理有据,一干武士们简直无从反驳,纷纷不是滋味地瞅着西索,这是要经历多少女人才能这么有经验啊,他们也想要这种经验啊。
荧幕外的库洛洛几人面无表情,这很可以,果然很有西索的风格。
赛璐璐即使生死关头,也忍不住脸上红霞乱飞,怪异地看了西索一眼,这男人果然就是个花心大色狼。
忠赖也动摇了,但还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换了个说辞。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杀她没什么用处,可就这么放她走,也太不保险了,她已经知道我们对她有杀意,放一个对我们有敌意的女人在政敌身边,岂不是很危险,就算不能祭旗,我还是主张灭口算了。”
“那别让她对我们有敌意不就成了?你恨我们吗?以后会去告密,处心积虑对付我们吗?”西索一副不当回事的口气,随意问赛璐璐。
赛璐璐一看有活命机会,当然不迭声保证。
“小女可以立毒咒发誓,出了这个门,小女不会再记得今日此间任何事,也绝不会记恨各位武士大人们。”
“说两句赌咒发誓就能解决问题,那世上的事不就太简单了,我不能相信她。”忠赖摇头。
“你左也不好,右也不同意,除了杀她,你是没其他想法了吗?”西索也语气不耐烦了,干脆挑明了道。
“我不同意你杀她。”
“是啊,忠赖,算了吧。”其他武士们也纷纷劝道。
“我不一定要杀她,可必须要让我放心才行。”忠赖也软了口气,但只有这点不肯退让。
“放心啊~”西索看着赛璐璐,忽然勾唇笑了起来。
“这个容易,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难以忘怀的,让她变成我的人,自然就不会站在其他男人那里了。”
“你是说···”武士们吃惊地纷纷对视,然后深觉得这个主意好,忠赖沉思了片刻,也点头了,甚至还多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好,我同意,正好可以验证她是不是处子,西索,你的魅力我知道,让她对你死心塌地吧,最好让她成为我们安插在侠客老中身边的一个细作,为我们服务。”
赛璐璐气的浑身发抖,这帮直男癌!是有多不将女人放在眼里,想要强迫对方还指望对方能爱上你进而对你言听计从?会照做的女人是有多傻,这帮男人又是有多自信或者说是有多蠢?
虽然这是个活命的机会,可这种机会她情愿不要,死她不怕,只是不想连累小夜,可如果坚持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要清白不保,不如放手一搏,至少死的干脆,赛璐璐眼睛一瞄后面的拉门,刚想跑,她就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的西索一把抱住扛在了肩上,赛璐璐愣了愣后,疯狂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
“安静点。”
西索笑眯眯拍了拍少女的臀部,可赛璐璐自然不可能听他的,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往下刺,西索忽然又道,
“你不顾那小姑娘的命了吗?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总是那么冲动,说不定,转机就在下一刻呢?”
他声音很轻,除了赛璐璐能听到,其他人都听不到。
什么意思?赛璐璐愣了愣,动作就迟了那么一刻,眼看被带进隔壁的房间了,她不及细想,连忙大喊道。
“让小夜进来,和我一起进来。”
不论西索这男人什么意思,可对付一个人的确比对付很多人容易,而如果有机会逃脱,那小夜必须在她身边才行。
“你初夜喜欢被人看啊?”武士们正拿住了小夜,一听顿时古怪地笑了。
“小夜是我的秃,怎么服侍男人也是她必须要学的,当然要进来旁观。”
赛璐璐不假思索大喊,这的确是吉原的规矩,花魁们伺候男人们时,秃可以在旁边旁观,学习侍奉技巧,当然不愿意秃旁观也是可以的,取决于花魁们的意愿。
武士们也听过这风俗,所以也没多想,怪笑了几声,就让小夜跟着进去了,只有忠赖忽然出声道。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西索,保险起见,记得带出落红的帕子。”
“嗯哼~”
西索闻言,略顿足,给了一声不明意义的叹词,在武士们的目光里将少女往地上榻榻米一丢,然后关上了门,隔绝了一众武士们的视线。
荧幕外的飞坦却瞬间爆了。
“我靠!西索那混蛋,他要是敢碰赛璐璐,出来我一定杀了他!”
心浮气躁的不止飞坦,所有人都不想看见西索和赛璐璐的亲热,而且,赛璐璐也根本不可能愿意委身西索,西索要是敢用强,出来后,不只是飞坦,他们也等着呢。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