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江澜说完后,电话那边还没有反应,旁边的安知水却莫名其妙发起了大小姐脾气。
她一脚踹翻阳台上的花盆,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气冲冲的回到了客厅,抱着沙发靠枕对江澜这边怒目而视。
有病!
江澜懒得理她,继续笑道:“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正事吧?”
对萧一可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虽然两人共患难时她有些不正常,可大多时候她都是那种比较死板直白的性格。
煲电话粥互诉衷肠这种事,也就江语嫣乐在其中。
“没正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你就这么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么?好,那我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你了,再见。”
说完,萧一可却没有挂电话。
江澜感觉脑袋快炸了。
什么时候连这位豪放不羁的女侠也染上这种怪毛病了?
女人啊女人,果然骨子里都一样。
不可理喻!
“嘿嘿,当然不是,你最好天天没事给我打电话,我能爽到天上去。”
江澜一脸贱兮兮的模样。
女人骨子里是不讲道理,那男人就是贱癌入骨了。
其实他现在的心态非常奇妙。
从理智上,他应该和萧一可离得越远越好,最好老死不
相往来。
可一开口,他就成了老舔狗。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吧。
江澜毫不顾忌地把全体男同胞拉下了水。
而电话那边的萧一可则轻哼了一声。
像是生气,可江澜知道她这轻哼中带着几分喜悦。
“好了,不跟你扯皮了。我问你,你今晚是不是被人埋伏了。”
萧一可怎么知道?
尽管她是警察,可自己根本没报案,且事情发生不久,萧一可从哪听来的消息?
正疑惑中,萧一可又郑重道:“你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江澜,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你终究只是一个人。”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姜文武吧?虽然你们有过节,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他,他出于职责必然要对你进行保护,这样那些家伙也能收敛一些了……”
萧一可说了一大堆,江澜却越发迷茫。
那群人究竟是谁。
我为什么又要找姜文武帮忙?
况且,那个家伙能帮上忙么?
当日他不也在安家么,可安知水不还是被绑,甚至出了命案。
若非自己出手,安知水这会儿还有没有命都不可知呢。
江澜对那个姜文武嗤之以鼻,便忽略了萧一可后面的话。
他问道:“一可,你知道那群人的事情么?”
“我……”萧一可明白他什么意思,却不知为何没有给出江澜答案:“有些话我不能说。总之,你尽量躲着他们走就行了。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这次,萧一可是真挂了。
且挂得非常果断干脆。
江澜回拨过去,却提示已经关机。
这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特意打电话?
江澜哑然失笑,越发觉得这位女侠也有可爱的一面。
只是她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现在不是江澜想不想躲着那群人的问题。
而是他不能躲。
杨一一还在那群家伙手上呢!
“娘的,等老子找到你们老巢,把你们一锅全端了!”
江澜叫骂了几句,知道今夜注定无眠了。
而睡不着的何止他一个。
半夜时候,江澜正在客厅里写歌。
余苏苏就在他旁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
“江澜,你是武功高手吗?”
“江澜,那些人是不是也会武功啊?你和他们比,谁厉害啊?”
“江澜,你这么年轻,怎么会这么多的啊!?”
江澜被她问得不厌其烦。
更让他不自在的是,连安知水也坐在他旁边,抱着枕头睡眼惺忪,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过来,并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
瞧瞧,多好一个姑娘,愣是被那群家伙整成了神经质。
这是有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好了,你们两个到底睡不睡?”
江澜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本来还没什么事,被她们这么一搞,自己心里也焦躁得不行了。
余苏苏装作委屈道:“我睡不着。”
安知水则是真情流露,满脸惶恐:“我,我怕。那群家伙那么厉害,不知不觉爬进我房间了怎么办?”
他们是贼,不是超人!
有我在你怕个屁啊?
“行吧,既然大家都不睡,那咱们就找点事做吧。”江澜找来一副扑克,和两女打起了斗地主。
不到一个小时后,安知水就抓着牌躺沙发上睡着了。
余苏苏则不断打着哈欠,抬起眼皮看了江澜两眼后忽然问:“江澜,你不会趁我睡着,对我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我可还是个孩子……”
江澜嘴角直抽。
他很想反问一句:你配吗?
瞧瞧人家安知水那身段,再看看你的平板飞机场,我真兽性大发也轮不到你啊!
不对,安知水也不行。
我可是个有原则的男人!
在江澜的白眼下,余苏苏也终于坚持不住,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而江澜,则坐了一整夜。
他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不敢真的熟睡。
鬼知道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会不会搞个深夜偷袭。
第二天,两女精神都不太好。
那群人还是没有联系江澜,这让他心里颇为不安。
难道他们抓了杨一一,不是为了谈条件?
就这么在烦闷中过了好几天。
这天夜里,刚过十二点,江澜却在假寐中听到了杨一一的呼唤。
“师父!我回来啦!”
他陡然睁眼,确信不是幻听后,急忙打开了大门。
门口果然是杨一一!
怎么回事?
为什么就这么放回来了?
那群绑匪总不能良心发现吧。
疑惑中江澜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对杨一一问道:“你怎么回来的?”
杨一一不仅回来了,甚至还换了身衣服。
看外表也没受到任何虐待,气色比他这个师父还好。
这还真是见鬼了……
“我,我也不知道。”杨一一回道:“他们把我眼睛蒙了,等我下车的时候,就在山水桃乡门口,所以我就来找师父你了。”
就这么简单?
江澜兀自不解中,就听杨一一惊道:“哦,还有!我下车前,他们让我给师父你带个话!”
“什么话?”
“他们说,要跟师父你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