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哥原名吴宗玉,本来是个挺别致的名字。
偏偏他长得凶悍,行事手段也非常狠辣,久而久之,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叫成了乌鸡哥。
而在京畿一些圈子里,他本来是上不得‘台面’的。
但他这样的人,办某些事更方便也更得心应手,所以在一些权贵眼里,乌鸡哥是那种看不上但又必须要认识的人。
加上他对玩这方面很在行,如高天为这样的二世祖,都喜欢和他一块厮混。
在这京畿,只要他不闹出个惊天大事,还真没谁敢拿他怎样。
这便是乌鸡哥的混世之道,也是他的厉害之处。
所以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个不知名的家伙,真的敢在他的地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
“小子,你很勇啊!”
乌鸡哥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刺向江澜腹部。
要不怎么说他是狠人呢,出来玩还随身带着家伙,难怪就这卖相,也能在京畿混出个人模狗样。
可惜,他的刀捅错了人。
小刀方才捅出,乌鸡哥就感到手里忽然空落落的。
一晃神,脖颈就贴上一抹清凉。
身前的江澜和蔼可亲地笑道:“在我面前玩刀啊?你还蛮有想法嘛
。”
说话间刀光闪过,乌鸡哥就觉得脸颊有几分火辣。
下意识用手一摸,才发现他粗短的胡渣没有了。
就那么刹那间……用一把不合适的小刀,把他的胡子给剃了……
难怪,这家伙会说,在他面前玩刀很有想法。
乌鸡哥知道,他这次踢到钢板了。
江澜这一手刀法出神入化,鬼知道他怎么练出来的。
再加上刚才强悍的身手,这绝对不是个能轻易唬住的主。
“你,你想怎样?”
乌鸡哥是狠,可不代表他就蠢。
刀架在脖子上呢,谁冷谁知道啊!
看他服软的样子,江澜也终于把刀挪开,拍着他的光头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你瞧你那些小弟,白白挨了一顿打。”
“呵,是。”乌鸡哥低头陪笑,阴狠之色无人可见。
他倒不敢尝试去夺刀,以江澜堪称恐怖的速度,就是把刀还给他,也能再轻而易举拿过去。
不过他从来没吃过亏,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这个仇,他发誓一定要报!
江澜不知道乌鸡哥心里的小九九,可他一眼就看得出乌鸡哥的本性。
这种货色,你打他一棍子他就缩一下脑袋。等你一转头,他肯定又在后
头小动作不断。
所以对乌鸡哥,他可没打算以后能握手言和。
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给他两竹竿,那才是正道。
“乌鸡哥,我朋友的钱包,行李,好像都被你的手下弄走了,这件事,你可知道?”
江澜语气加重,颇有威胁警示之意。
“知道。”人家都打上门了,乌鸡哥当然晓得否认也没用,只会给江澜敲打他的借口。
“哦,那既然这样,就麻烦乌鸡哥把东西还给我朋友吧,这么个小忙,对乌鸡哥来说很简单吧?”
就这?
乌鸡哥听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家伙脑子怕不是泡了水?
玛德就这破事,你犯得着搞这么大阵仗?
彼时旁边不少人都对乌鸡哥指指点点。
虽然他们都好靠乌鸡哥来提供消遣场所,有时还要乌鸡哥帮忙解决一些麻烦。
可内心深处,这些人是从没把乌鸡哥当成朋友的,那样实在太掉品。
现在看到乌鸡哥出丑,纯粹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
唯一例外的,应该就是高天为了。
他正想着该怎么对付江澜呢,如今乌鸡哥和江澜结怨,说不得就能拿他当枪使……
众人心思各异间,乌鸡哥已经让小弟去把萧一
可的东西送来。
不过东西不在这,需要一些时间。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江澜对着萧一可眨眼道:“一可,你放心,你传家的那块玉佩肯定还在。这群家伙一看就是不识货的,绝对看不出那是块价值上百万的古玉。”
“啊?”萧一可懵了,什么家传的玉佩,我怎么不知道?我包里最值钱的就一手机啊。
而对面的乌鸡哥听后也愣了神,下意识问:“什么玉佩?那钱包我看了,里头可没这种东西……”
“哦?”江澜一脸惊奇,盯了乌鸡哥好一会儿,这才叹道:“乌鸡哥,这就是你不地道了。百来万的玉佩而已,你这直接包下一座山头的人,不会连这都要吞吧?”
乌鸡哥有些抓狂。
他是真不知道有什么玉佩。
旋即注意到萧一可也满脸迷茫,顿时明白了江澜的险恶用心。
这王八蛋讹他呢!
可还不等他发作,就听江澜掰着手指头继续说道:“这样,既然玉佩丢了,那你就按市场价赔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一百五十万。”
“哦对了,还有我帮你剃了胡子,这也是要收工钱的,我还从来没给别的男人刮过胡子呢。再减掉你这些弟兄的医
药费……凑个吉利数,你给一百八十万好了,怎么样,这价格很公道吧?”
公道个屁啊!
乌鸡哥总算见识到了无耻的极致,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也是他打不过江澜,不然铁定要和江澜拼命。
张口就一百八十万,当老子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我凭什么要给你?哥们,我可是已经够客气了,你别得寸进尺!否则……”
乌鸡哥说着重重一哼,可惜他小弟基本都躺地上了,没有人回应他,场面有些小尴尬。
江澜则冷笑道:“得寸进尺?乌鸡哥,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你真以为,我差你这一两百万?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敢对你做点什么?”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江澜这个光脚的还特别能打。
今天就是他废了乌鸡哥,也没人能拦住他。
不过乌鸡哥到底是有几分血性,被江澜这么威胁,早就已经怒到极点。
他就要和江澜鱼死网破,这时那个站在高天为身边的青年,却走了出来。
“两位,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何必伤了和气?”
江澜和乌鸡哥一起看向他。乌鸡哥脸上还有几分讨好之色。
看来,这青年也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