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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心慈手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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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羽最终被王女好命人带了出去,单独关押了起来。

怀桑没有对这个女儿透露太多的东西,会给她信鸽也是打着“多个渠道保护王女”的幌子,这种行为如果放在过去,就连阿好都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甚至可能还要感谢王师怀桑对她的爱护。

但现在,这些已经放出和没有放出的信鸽,却成为了使团中最不稳定的危险因素。

而整个使团之中除了阿好,并没有人知道怀桑可能已经倒向了王子期,甚至就连已经被关起来的女羽,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对阿好造成损伤。

她会自愿被缚,只是愧疚与自己在王女与父亲的立场中,她没有选择王女而已。

但对于已经推导出部分“真相”的阿好来说,女羽此时选择的立场便是背叛,她已经不能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这样的人。

这个晚上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令庞人们预料不及的,先是鱼王鳌来“自请枕席”,而王女居然同意了,再后来便是应该在外巡逻的女羽和子昭莫名出现在将军的房中,本该侍奉王女的鱼王却先离开了……

再到后来,王女命人绑走了侍卫首领羽,就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在这个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时候,王女好身边发生任何一件小事都足以引起无数人的关注,更别说被“处置”的还是一直忠心耿耿的女羽。

要知道,在整个使团里,除了将军好和宗卿泉,就属女羽的官职和出身最高。

但夜色已深,行馆里还住着如鱼王这样外国人,这时候再刨根问底也不合适,所以发生在夜间的这场骚动,就这么压了下去。

可紧随其后的各种问题却无法压下去。

最迫在眉睫的,就是女羽被关押,谁来安排夜间的值守和轮值的问题。

怀桑执掌庞**中数十年,又素有人望,拉拢和施恩的对象不计其数,而这支使团里的卫戍队伍本就大多是怀桑挑选出来的精锐,既然女羽能被“策反”,那这些人还有没有其他属于怀桑的“内应”,就很难说了。

思来想去后,阿好先传唤来了四五个和子昭同批经过选拔上来的近卫,其中就有多犬女姐妹这样有特殊作用的女卫,再加上方响子这种举族来投的可靠鸮卫,先负责她夜间的安全。

他们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擅长驭犬和驭鸮,用上他们平时训练以警戒的动物,反倒比用人来守卫更可靠。

安排好一切后,阿好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屋休息。

从头到尾,作为见证人和当事人的子昭都与她寸步不离,俨然以保护者自居,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得到了阿好的“垂怜”。

“你就不用在门口值守了。”

阿好的神色已经疲惫至极,但看得出心情上的烦闷和焦躁让她暂时没那么容易入眠。

“今晚你进房吧。”

在这种情况下,子昭再一次变成了最好的解压人选。

子昭顶着众人“果然还是他受宠啊”的眼神,略带雀跃的先暂回了趟自己的住处,将自己里里外外洗漱干净,才重新踏足阿好的房间。

反正他是不会像鱼王那样,光着脚踩一地灰进去的!

屋中的光线很暗,阿好半卧在窗前的地铺上,用右手的小臂遮着自己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即使子昭进了屋,她也没有抬眼。

子昭闩上了房门,犹豫了下,缓步走到了阿好的身边,用自己的大掌轻柔地放松着阿好的头皮。

屋中一片静谧,谁也没有先开口。

“你居然也敢绕过侍卫的把守,来窥探我的私事。”

在对方忽轻忽重的按压中,阿好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怎么放松,“你别以为你抓住了同样窥视我的女羽就无罪了……”

“你虽然不是庞人,但你现在领的是我的官职,端的是我庞国的饭碗,明天我要当众对你鞭十,你可服气?”

她放下手臂,看向子昭的眼睛。

“嗯。”

子昭摩挲着阿好长发的手顿了顿,从喉中应了一声。

他身体强健,十鞭并不能伤筋动骨。

“我知道你是担心庞人因为女羽的事情迁怒我,我不会有怨的。你……你也别难过,人各有志,无法强求。”

对于大部分庞人来说,哪怕他和阿好关系亲密,但他身无寸功又是个外国人,是绝不能和女羽这样的“自己人”相提并论的。

如果他因为嫉妒鱼王的缘故擅闯将军的住处而没得到惩罚,其他人就能用阿好这样“徇私”的行为同样要求赦免女羽。

阿好审问女羽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他,他也大概听到了一些,知道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女羽一直在监视阿好的一举一动这么简单了。

子昭如此的“善解人意”,阿好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弧度,只是精神还是蔫蔫的。

一想到阿好这样的样子只有自己能够窥见一二,他的心里又是满涨的得意,又是心疼的酸楚,终于忍不住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他不敢太过激烈,怕引起阿好的不悦,只用温厚的唇轻轻摩挲她的,在对方微凉的唇畔流连不舍。

不同于上次的激烈和痛苦,这样的温存格外能够安抚人紧绷的心神,尤其子昭在这方面颇有悟性,又格外了解阿好的喜好,在一番抚慰后,没一会儿,阿好便气喘吁吁地靠在了子昭的身上。

“对于女羽的选择,我虽然愤怒,却不惊讶。”

放松后的阿好神情慵懒餍足,终于有了开口的意思。

“她说我不明白父亲对她的意义,呵……”

子亚的存在感是那么低,那场盛大的婚礼又过去了整整二十年,竟连不少庞人都忘了,她这个“子好”,是庞人历史上第一个“婚生子”。

她和子期,是庞人中少有的,从小在父母双方的照顾下长大的孩子。

所以,她根本不觉得怀桑和女羽的“父女情深”是什么高贵而稀有的感情,稀有到值得女羽为了那一点温柔而背叛她。

她和子期就是最好的例子。

对于两个孩子的爱,子亚向来付出的相等,子好有的东西,子期一定也有,反之亦然。也许他不够强势,但没有人可以指摘他对两个孩子的关心不够。

但小孩子是最狡猾的,他们会知道谁对自己更有用,谁更“厉害”,哪怕是对自己的父母,也会审时度势,最终选择讨好对自己最有用的那一个。

所以她和子期都选择了顺从母亲柳,向着母亲更需要、更期许他们长成的样子发展,而不是对他们更加慈爱的子亚,哪怕子亚对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要求,比严厉到苛刻的母柳容易满足的多。

同样,她和子期都拥有其他庞人没有的“父亲”,可他们绝不会为了父亲去背叛母亲。

到了女羽这里,不过是反过来了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怀桑的关怀爱护比他们的母亲更有价值,比他们的母亲能带给他们的好处和向往更多,他们也不会按照怀桑期许的样子去拼命努力。

这是一种本能的模仿和回应,终其一生,孩子都只会在最强的那位亲人身上学习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她懊恼的是,自己还不够强。

即使女羽不肯承认,但她会背叛自己,本身就已经说明她觉得自己不会是怀桑的对手,所以在两个上位者的博弈之中,她选择了在情感和信心上都更偏向的怀桑。

就像子亚如果来拉拢自己背叛母柳,哪怕她对子亚的亲情再怎么深,也不会做出这么失智的事情,最多只会在他败落时向母柳求情而已。

子昭敏锐的感觉到了阿好的懊恼,他用大掌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用鼻尖碰了碰阿好的耳垂,低沉地问:

“在担心他们会人心动荡?在知道怀桑有不臣之心后?”

“难道不该担心吗?”

阿好在子昭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没有正面回答。

“那位可是王师怀桑,不是我那连毛都没长齐的弟弟。”

“在我这个外国人看来,都没什么区别。”

子昭实事求是的说,“也只有在庞,还要考虑是男人还是女人,谁有没有资格继位这样的问题。在其他国家,为了王位,任何亲人都需要提防,从一开始就不会托付信任,也就不存在背叛。”

这也是子昭对庞国政权斗争最不能理解的部分。

“大概是因为我习惯了殷那种残酷的斗争,看多了为了王位手足相残、父杀子、子弑父的事情,对你们庞这样不像是要消灭政敌,反倒更像是保护败者的传统看不明白。”

“此话怎讲?”

从来没有听人诟病过庞的政治体系,阿好颇觉诧异,微微坐直了一些。

她虽然有丰富的治国经验,但和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人一样,对其他国家的“历史”并不怎么了解,这世上也没有什么记载过去的“书籍”,否则也不会出现以巫人和贞人传承知识的集团存在了。

现在有人愿意告诉她有关其他国家的政治经验,她自然乐于倾听。

“譬如说庞国的大巫,这样一个重要的位子,竟然是由竞争王位失败的人担任的,这在其他国家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子昭心中有感而发,“我是不明白庞要怎么保证落败的大巫会一直保持忠诚,在我看来,既然心中怀有仇恨的种子,迟早就会生根发芽,巫有教化之权,庞似乎也没有巫不能兼任其他官职的规矩,那如果有朝一日,大巫手握大权,难道不会报复曾经的敌人吗?”

“还有便是庞对于男性继承人的种种限制。”

子昭悄悄地看了眼阿好,见她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敢继续说下去,“如果要保持国家一直由女人主导,就如殷这样由男人一直掌权,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他人驱逐出去,让她/他连碰触权力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我不能明白,庞怎么能一边重用别人,一边又禁止别人更进一步,这本就是与人性相悖的。”

此时此刻,这个平时非常沉默寡言的男人仿佛解开了某种必须缄默的咒语。

“如果我是庞王,在怀桑试图和另一个王族生下后代时,无论孩子有没有生下来,只要他有这样的念头,他和那个女人就该失去王族的地位,他也永远不能再触碰到权柄,因为他曾如此之近的碰触过那种可能,那总有一天,他还会伸手。”

在这昏暗中,他稍稍放肆着,让自己露出某种真实的狰狞。

“我们会杀了他。”

阿好的眉头一蹙,疑惑地打量着子昭的表情。

月光下,他的表情非常平静,好似这种选择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连掩饰自己此刻的残忍念头都不必。

这是刻入“他们”骨髓中的行为轨迹。

就如同王女初次执钺的那个家庭的做法,在子昭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能手握着三头牛这么贵重资产的母亲,显然在普通庞人里也算是精明能干的,竟然也天真到用那样的法子来分掉家中的三头牛,寄希望与母女和姐妹之间的情感和道德的羁绊,觉得最小的女儿能一直一直这样的“接济”两个姐姐,使得三个家庭都能存续下去。完全没想过人心会变,另外两个姐妹又愿不愿意接受施舍的问题。”

“在其他国家,一个家族的领袖,绝不会这样处理自己的家产。”

子昭的手无意识地在阿好后背美好的弧度上摩挲着,分享着自己从小到大的见闻。

“一个合格的家主,要么选择将三头牛全部给最能干的孩子,让家族继续繁荣强大,资源得到最大的发挥。这样其他人也能活下去,继承者多半会在获得足够多的粮食后给其他兄弟姐妹一口吃的……”

“要么就在自己死时将三头牛都作为自己的祭品,什么都不给孩子们留下,让自己的后代凭借自己的努力想办法活。没有什么委屈强者、接济弱者的道理,强者恒强,弱者……”

阿好下意识抬起头,和子昭对视了一眼,看懂了他眼中的未尽之意。

【弱者,就不配将强者的血脉延续下去。】

“这大概就是庞这以母为尊的国家与我们的最大不同。掌权者生育了孩子,她既是主人,又是‘母亲’。来自母亲的爱是包容的,即使孩子犯了错,母亲也一厢情愿的希望最终犯错的孩子能改过,希望她其他的孩子也能接受她,所有人都能和睦的相处在一起。所以在庞国,即使是本该你死我活的王位之争,也仿佛像是小孩子争夺玩具那样的随意。”

子昭叹息。

战败者获得了活下来的机会,甚至胜利者还要考虑战败者的退路,这样虽然保存了王族中宝贵的有生力量,但因此产生的新生权利却是扭曲的。

这种扭曲隐藏在“和乐融融”的虚假面具下,没有多少人能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危险。

反倒是父权为主的国家,因为获得孩子的太过轻易,反倒不再在乎每一个“人”的力量和才能,只会关注到最强的那几个。

有时候,他很羡慕庞这样充满“感情”和“自由”的国家,但更多的时候,他清楚的认识到,像“庞”这样的国度,是根本不可能维持长久的虚伪世界。

就如同那些试图用血缘和情感继续维系下去,最终却消亡了的众多母系方国那般。

“没有人畏惧那种力量,没有人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觉悟,于是即便如同王女您这样冷静而敏锐的人,在已经面对这样残酷的局面时,也还是会轻信和大意。”

子昭拥着自己恋慕的人,心中漫溢而出的不仅仅有爱意,更多的是担忧。

“这不是您的错,连您自己都没有发现,您在内心里也在刻意回避着与怀桑子期的正面争斗……那种你死我活的争斗。”

即使争斗其实早已经开始了。

“你是觉得,我该带兵回去,将他们赶尽杀绝?”

阿好听出了他话语中带着血腥气味的怂恿,也看出了他对自己“心慈手软”的担忧。

她起身将他推倒在床铺之间,恶狠狠地压了下去,在他耳边咬着牙质问:“还是你觉得,我该如同斩杀鱼王那样,斩杀同样背叛了我的女羽?你在试图干涉我国的内政吗?”

“不不不,我哪里敢左右王女你的决定,我是真心觉得您‘由外而内’的方略非常厉害……”

也非常有“庞国”的风格。

被压倒的子昭沉沉地笑了起来,胸膛因此上下起伏着。

“但既然您选择了这条路,您就得了解‘殷’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啊。”

“你说的倒不是全无道理……”

听到子昭的话,阿好的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我知道您想通过获得‘殷’的认同来倒逼您的敌人屈服。但您在‘庞’学会的东西,很多在‘殷’是行不通的。”

子昭像是个最有耐心的雄兽,在花费了无数心思求偶后,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可能,勾起那只最强大的雌兽注意。

“殷人只追随强者,而殷的一切权利,都来自于‘暴力’和‘婚姻’……”

他的双掌悄悄环住阿好的腰肢,做出某种无声的邀请。

阿好也领会过来了子昭冒着被她厌烦的危险絮絮叨叨这么多是为什么,不由得莞尔。

两人之间的气氛,悄悄的,由肃穆变得暧昧起来。

“我不太懂王权的争斗,但您要想了解‘殷’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子昭掩住眼中的兴奋,舔了舔唇,沙哑地开口。

“每天晚上,我都可以说给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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