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错别字明天再修了。
王夫人抬头看到姜宛茵, 姜宛茵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姜宛茵原身是王家的丫鬟,是王秀瑶的陪嫁丫鬟。自随王秀瑶远嫁金陵之后王夫人就没再见过姜宛茵,如今再见到姜宛茵着实叫她震惊不已。
“你是姜氏?”
看着依旧年轻美貌的姜宛茵王夫人瞪大着眼睛问。
“正是我。能让二太太惦记, 我可真是倍感荣幸。”
王夫人苍白的脸色,姜宛茵一脸关心地问道:
“怎么, 二太太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我叫人请大夫来给二太太您瞧瞧?”
“您可千万别客气, 不用觉得麻烦。若是您在我们薛家有个万一, 岂不是让我们过意不去。”
姜宛茵脸上笑得可亲,可眼中却是一片冷冰,含着杀意。
王夫人看到姜宛茵眼中的杀意, 再次不寒而栗。
“不用了。我没有不舒服。”
王夫人勉强的端着冷脸说到。
“是吗?既然二太太没有不舒服那就好。只是不知二太太想见我,是为何事?”
姜宛茵并非真关心王夫人, 说那些话不过讽刺王夫人罢了。
“我不过说说罢了, 我与你一个妾室有什么好说的。”
王夫人可不将姜宛茵放在眼里,听出姜宛茵在讽刺她, 王夫人怒起。
“不是二太太您指明要见我吗?莫不是现在二太太又不想见我了。二太太与我这妾室没话说, 可我有话要说。”
姜宛茵伸手从玉枝手中过一个木盒子。
“这东西是二太太您让人送给我的, 可这东西太贵重了, 我可承受不起。之前一直想还给二太太您却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您登门好不容易见着您,这东西我便物归原主了。”
姜宛茵说着自顾拉起王夫人的手,将盒子放在她手中。王夫人想甩开被姜宛茵拉着的手,可惜姜宛茵力气太大她根本甩不开。
姜宛茵凑到她耳边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 二太太可要拿好了。听说二太太有一女在宫中当宫女奴才,二太太可真是慈母心肠啊。想必宫中的贵人有国公府的千金伺候,必定会心情舒坦的。二太太您说是不是呢?”
说罢姜宛茵松开王夫人的手,王夫人已经被姜宛茵的话给气着炸了,都忘了被姜宛茵强塞在她手中的小木盒。
王夫人怒瞪着姜宛茵,姜宛茵却根本不惧她。
“这天色将暗了,二太太可最后一个客人了,想来二太太是要回去了,那我就不送了,您慢走,咯咯……”
姜宛茵扶着玉枝的手笑着离开,她身后王夫人气得直发抖。
气得王夫人直到出门后怒气才稍平静下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的小木盒。王夫人好奇姜宛茵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她打开盒子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她霎时给吓得面无血色。
她慌忙将盒子盖上,却发现盒子上刻着贾王氏三个字,这让想将盒子抛出去的王夫人不得不打消了念头。王夫人战战兢兢的拿着盒子,满心恐惧的回荣国府。
当晚薛衍宿在姜宛茵院中,薛衍将王子腾的事告诉姜宛茵。
王子腾的目的是宝樱和康亲王,姜宛茵是宝樱的生母;而且此次进京后姜宛茵表现出来的手段等等都让薛衍决定不瞒着她。
“王子腾如此殷勤目的不过是想利用康亲王复起罢了。”
“王子腾被贬是因为王老太太借他的名义放印子钱。虽说这事可大可小,但当时那借券可是被人挂到了皇宫宫墙上,这文武百官和不少京城百姓都看到了。圣人仁慈念旧不曾重罚于他只是贬了他官职,这已经让京城百姓议论纷纷了。如今连半年都未到,圣人不可能这么快让他复起的,否则如何向文武百官和京城百姓交代。”
当初为了给儿子报仇,她可是特地花钱让京城里的叫花子将这事宣扬得满京城都知道。京城里几乎无人不知,王家老太太仗着王子腾之势放印子钱,害得百姓家破人亡;然圣人仁慈却没将王家抄家。
百姓们对此十分不满,但百姓们不敢怨圣人,所以有的怒火可不都是冲着王家和王子腾去了。
就是如今数月过去,还不时有人朝王家门口扔臭鸡蛋呢。
这事影响极坏,圣人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可能现在就让王子腾复起。圣人年老了,越来越在意自己的名声,完全不顾百姓怨言,只想为自己留在仁慈之名。
“王子腾可一直是荣亲王的人,那些个皇子斗得跟斗鸡眼似的,王子腾不能复起其中不知有多少皇子官员打压他,咱们薛家根基浅,咱们可不能趟这浑水。”
“当初他位高权重,可没将咱们薛家放在眼里。当初虹儿兄弟三个带厚礼登门被王子腾给晾了一天,王家连杯水都不曾给我儿子喝,让我儿子忍饥挨饿挨寒受冻等到半夜便将我儿子撵出来了。如今他落难了才想到咱们薛家;若是他真复起了,只怕会是和当初一样,恨不得将咱们薛家踩到泥里去。”
“再则王子腾三番几次谋害虹儿,他与咱们薛家可是有大仇,这大仇咱们还未报,岂还能去帮他。”
她没杀了王子腾替儿子和薛家报仇便罢了,又怎么可能帮王子腾复起。对薛家和她儿子做下那么多恶事,还想让薛家帮他复起,王子腾这是拿薛家当傻子,他未免也太理所当然了。
“我明白了,总之咱们不必管王子腾就是。”
薛衍对王子腾更是没什么好感。
王秀瑶已经将她与王家与王子腾决裂之事告诉了薛衍,并且让薛衍提防王家和荣国府。夫妻俩人之间虽然早已经没有感情了,但毕竟是二十余年的夫妻,哪怕彼此之间有再多的怨言,可两人之间还有两个孩子,这情分总是有的。
夫妻俩深谈过一次之后,薛衍对王秀瑶或是王秀瑶对薛衍都平和了许多。
“虹儿那,回头老爷您也跟他说说,让他多谨慎些。”
“嗯。知道了。时辰不早了,睡。”
或许是王秀瑶的威胁和姜宛茵的警告起了作用,一直到龙凤胎满月王夫人和王子腾都很安分没继续作夭使阴谋诡计。
龙凤胎满月,宝樱因为姜宛茵给配的调理身体的药丸养了一月身子已经好了,所以也就只坐了一个月的月子便出月子了。只是可惜龙凤胎满月,姜宛茵因为身份之故依旧没有去康亲王府参加龙凤胎的满月宴。不过姜宛茵倒是让王秀瑶带了一封和满月礼给宝樱。
龙凤胎是大景朝皇家百年来的第一对龙凤胎,宝樱也母凭子贵,在龙凤胎满月这天,圣人下旨册封宝樱为侧妃。从此后宝樱就是康亲王府的侧妃,位同郡王妃。
薛家也因为出了个康亲王侧妃而水涨船高,薛虹这个康亲王侧妃的同胞亲兄长也一样。
姜宛茵得知女儿被封了侧妃姜宛茵十分替女儿高兴。
只要能将一双儿女平安养大,宝樱后半辈子也就有了依靠了。
宝樱因为姜宛茵没去康亲王府还十分失望。
就在龙凤胎满月后不久,突然发生一件让姜宛茵十分担心的事。
继后竟然将贾元春赏给了康亲王为庶妃。
原来贾元春就是甄贵妃所说之人。
甄贵妃与继后向来不对付,也不知她如何谋划竟然让继后将贾元春赏给康亲王。
继后是康亲王养母,也是所有皇子的嫡母,继后赏的人康亲王根本不能拒绝,虽然不喜康亲王也只能将人领回王府。
或许是因为与甄贵妃不对付,继后没有赐婚,可是直接将贾元春赏给康亲王,而且还是看在贾元春的祖父已逝的荣国公贾代善的面子才赏贾元春个庶妃位份。
贾元春只是宫中女官,又是继后直接赏给康亲王的而不是赐婚;所以贾元春并没有回荣国府再出嫁并且她没有什么婚礼,她直接带着自己的行礼和随她进宫的丫鬟抱琴就跟着康亲王出宫去了康亲王府。
康亲王是很低调的将贾元春领回王府,可偏偏贾元春有个不想低调的娘和娘家。
荣国府知道贾元春成了康亲王庶妃,虽然对贾元春没成为他们看好的荣亲王的侧妃有些失望,但贾元春成为亲王庶妃还是叫荣国府高兴不已。
贾元春进了康亲王府后当天就立即打发抱琴回去报信,王夫人得知女儿是康亲王庶妃之后就忙前忙后掏库房给贾元春准备嫁妆。
荣国府赶在贾元春进府的第二天就将近百抬嫁妆大张旗鼓地送去了康亲王府。
王夫人似乎认定她的女儿会成为康亲王的最后一个侧妃,给贾元春准备的嫁妆是按侧妃的规格准备的,愣了与李侧妃和于侧妃齐头。李侧妃和于侧妃知道这事之后,可是差点气歪了鼻子。
被荣国府这么一闹,康亲王纳荣国府长孙女为庶妃的消息就不再是什么秘密,康亲王也因为荣国府给贾元春送嫁妆之事被兄弟们嘲讽,说是他是靠纳妾发家。
前头纳了个皇商之女为妾,白得了十几万的嫁妆;如今又纳国公府的千金为妾,又白得了百几十抬嫁妆。
康亲王的几个兄弟对他羡慕嫉妒,硬是挤兑他是靠妾吃软饭的。
为此康亲王的脸可是黑了好久。原本因为知道王夫人所为康亲王就不喜贾元春,幸贾元春还是看在继后的面子上,被王夫人这一闹康亲王更是连着好长时间都不进贾元春的院子。
虽然康亲王纳贾元春为妾不是什么秘密,但姜宛茵知道这事还是因为在贾元春成为康亲王妾室的当天,王夫人得到消息后派人来薛家报喜。
或许是女儿成了康亲王庶妃,这让王夫人又重新抖起来。
派人周瑞家的来报喜,周瑞家的一脸骄傲。还送帖来,说是荣国府设宴大摆宴席庆祝贾元春成了亲王庶妃,请薛家人去荣国府吃酒席。
虽然王秀瑶和王夫人姐妹已经决裂了,但这事外人不知道。而且明面上薛家也没有和荣国府及王家决裂划分界线,所以在外人眼里三家依旧是姻亲。再说荣国府设宴而且还大张旗鼓的送请帖来,薛家若是不去难保王夫人会让人传出薛家已经出了侧妃娘娘看不上荣国府出的庶妃娘娘。
若真叫王夫人编什么流言传出来,岂不是坏了薛家的名声。
迫不得已,最后是薛衍和王秀瑶夫妻俩带着薛蟠和薛宝钗一起去的。
当天两人回来后心情脸色都不好,姜宛茵便知两人怕是荣国府受了气。
这让姜宛茵更担心在康亲王的女儿。
贾元春可是贾史氏和王夫人两人共同教养出来的,王夫人为人心思歹毒手段阴毒,贾史氏心机城府极深,心狠手辣比王夫人更甚;两人培养出来的贾元春定是尽得两人真传。
姜宛茵担心贾元春会害宝樱和两个孩子。毕竟王夫人可是连无辜人都能下手谋害的。
偏偏贾元春进了康亲王府,偏偏她又见不着女儿。
在姜宛茵为女儿担心牵挂中,终于到了薛虹成亲的日子。这日宝樱回来参加薛虹的婚礼,时隔数月未见,今日姜宛茵总算是见到了女儿。
因为身份,姜宛茵只能待在兰心院,不能出去招待宾客。宝樱回来见过王秀瑶之后就直奔兰心院,远远看到姜宛茵站在门口眺望,宝樱不禁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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