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说完正是,门外传来冬霜的声音:“夫人不好,永宁郡主和安宁郡主来了。”
唐棠一顿,这两个人怎么来了?
永宁郡主来她还能理解,这安宁郡主来……唐棠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和这位安宁郡主有什么交集吧?
“芳儿,你现在这里待会,我出去看看。”唐棠放下这句话,急急的出去。
外面,安宁郡主带了好一些人,正四处看着千金阁里的首饰,面上满满是不屑的神色。
永宁跟在安宁的旁边,全然没了当初飞扬跋扈,反倒是她身边的安宁郡主,一身的气焰,眉宇间满是藐视之色。
唐棠眸光一凝,知道两人是来者不善了。
“安宁郡主,永宁郡主安好。”唐棠走上去问好。
安宁用眼尾极为不屑的扫视她一眼,篾笑:“听说千金阁最出名的首饰是四君子,唐棠还不快拿出来给本郡主看看眼。”
她这话极为侮辱,唐棠虽无诰命却也是朝廷命官的官眷,更何况顾昶如今还是宁夏的肱骨之臣,若是她今日接下了这句话,等同于接下了安宁的羞辱。
唐棠眸光发冷,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反而笑着去招呼其他的人。
安宁贵为郡主还是被养在皇宫里的郡主,哪里受过这种冷落,瞬间怒不可遏。
永宁看到机会,帮着安宁出风头,开口骂道:“唐棠你耳朵聋了吗?没有听到安宁郡主的话?”
看首饰的客人见这边阵势不对,来的人竟然是宫里的郡主,当下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唐棠眸更冷了,冷笑:“金宝,你听到什么东西在喊了吗?”
胡金宝瞬间明白过来唐棠意思,打着算盘,迷茫的抬头:“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可能是隔壁的大黄吧。”
大黄是隔壁糕点铺子养的一只看门狗,唐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胡金宝嘴还是真的毒。
彻底被无视的两个人,脸气的通红,尤其是安宁,从小到大没有被这么侮辱过,玉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太监命令道:“来人,给我砸了这里!”
小太监们得了命令刚要动手,手还没有碰到存放首饰的柜子,手腕一软,惨叫一声。
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群手里拿着木棍的小厮,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等着几个人。
安宁郡主这边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手指指着唐棠不断地发抖:“你!你竟然动手!你竟然敢对宫里人动手?唐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永宁也被这阵势给吓到了,完全没有想到唐棠竟然敢对宫里的人动手,当下缩在安宁的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唐棠冷笑:“郡主殿下,臣妇不过是正当防卫,就算今日郡主告到皇上面前去,臣妇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转身对身后的小厮吩咐:“他们今日若是敢砸坏了店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你们就尽管,只要别把人打死了就成,还有注意着点,别伤到了两位金娇玉贵的郡主殿下。”
她这一番话落之后,身后的小厮眼里都染上了兴奋,和太监不同,这些人可都是实打实的男人,武力值这一方面瞬间就秒杀了安宁郡主这边。
“你们都给我上,本郡主倒要看看她唐棠到底是真敢还是假敢!”安宁全然不顾形象的怒吼。
身后的太监却是一个都不敢动,看着唐棠身后的那些人也不像是作假,况且若真的动起手来,凭借着薛大人如今在朝堂上的权势,到时候皇帝治谁的罪还不一定,而且,他们是真的没理。
安宁见这些人迟迟不懂,知道这些人是怂了,暗恨怎么出门没带些侍卫,恼怒道:“好,你们这些没根的怂包,看本郡主回宫不禀了皇后娘娘,将你们打发出去!”
安宁恶狠狠地说完后,作势就要去砸摆在台面上的玉镯子。
这些玉镯子虽然不是特别的值钱,可若是都摔坏了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那镯子,手腕突然一痛,安宁吃痛的哀叫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来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手腕上。
“唐棠你!”
唐棠无辜的抬起头看着她捂着的手腕:“郡主这是怎么了?”
“你竟然敢伤害本郡主!”
“嗯?”唐棠更迷茫了:“郡主就算再不喜欢臣妇也不能空口白牙的污蔑臣妇,这里这么多人,谁看到臣妇动手了?”
小厮们异口同声:“没看到。”
再观之安宁身后的人,个个垂下头,假装聋了哑了。
安宁肺都快被气炸了,奈何有发作了不了,唐棠摆明了不怕她,根本不怕她的身份。
“好,很好,唐棠,本郡主记住你了。”安宁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唐棠跟着后面喊了一句:“郡主下次可以定要记得称呼臣妇为顾夫人。”
安宁郡主走了以后,唐棠面色一片冷然,自己还真是招皇宫里人讨厌,一个永宁郡主就算了,这次又来了一个比永宁更棘手的安宁。
唐棠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安宁郡主就是那天晚宴上一瞬不瞬盯着顾昶的人,顿时知道自己这个麻烦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是某人的桃花债。
呵呵,看来有必要让某人知道知道家规了!
入夜,忙了一天的顾昶从皇宫中回去以后,突然发现府中一片寂静,往日这个时候唐棠会做好一大桌子菜笑意吟吟的等着他回来。
一路走到主卧依旧是一片寂静,顾昶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了。
正巧碰到从里屋端着水盆出来的冬霜,上前拦住。
“棠儿呢?”
冬霜想到夫人的吩咐,神色紧张,愣是不开口,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顾昶算是明白了,他的小妻子这是在和他闹脾气呢,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唐棠这么生气。
换下朝服,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主卧的灯还没哟灭完,留下一盏烛光,勉强能照亮房间里的路,不至于磕着绊着。
大床的里侧鼓起一个小鼓包,外侧放着一床崭新的被子。
见此顾昶一愣,对他来说分被子和分床是没有区别的,一想到不能抱着娇妻入睡,顾昶瞬间不想睡了。
被子全当无视,蹑手捏脚的转进妻子的被桶,被子还没掀开,唐棠一个翻身,巴掌精准无误的拍在顾昶欲要掀被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