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龙话音一落,村里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不少人筷子都掉了。
那可是团长啊,是就听过,从来没见过的官,老大了。
沈凝在一旁听着,总觉着这李副县长就是来给陆邵北壮场子的。瞧瞧报上来的名号,在他们这村子里,哪个不都是只听说过?
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年,乡长一共也没见过两次啊。
沈凝回过头,正对上周帆和沈安不可置信的眼,那眼中满是惊讶,嫉妒与不甘。而角落里的她的父母,站在一旁,感觉已经僵住了一般。
“团长?”林村长又问了一遍,实在是不敢相信。
“老陆啊,你这藏得够深,前些日子批文下来,还藏着掖着的,得罚酒。”李海龙笑着说道。
沈凝虽然跟他们不熟,但是看这位李副县长和陆邵北他们之间的对话,总觉着他们感情十分好。可是让陆邵北喝酒?他身体才算刚痊愈,喝酒伤身。
刚刚敬酒也是换的白开水。
沈凝笑了笑,将李海龙他们让到最前面一桌,给几位倒满酒,林村长他们也跟着挪了过去,“李副县长看在今儿是我们大喜日子的份儿上,迁就迁就我们邵北,他这伤,可才好呢。”
听着沈凝娇俏的声音,几人哈哈大笑,“老陆啊,你这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儿,瞧瞧,这就向着了。”
“老陆,一会儿可得好好跟哥几个说说,怎么把这么漂亮的嫂子骗到手的。”
“得,看在嫂子的份儿上,今儿先饶了你,下回再碰上,可得一醉方休。”
听着他们几个笑得开怀,还在打趣着陆邵北,沈凝俏脸爬上红晕。陆邵北拉过她的手,“你们几个消停点儿,敢调侃我媳妇儿,找打。”
“你们先喝着,我们去给老乡们敬个酒,回头来跟你们聊。”
李海龙几人对陆邵北摆摆手,“去吧去吧,我们不用你招待。”
陆邵北和沈凝挨个桌儿敬酒,毕竟都是来给他们捧场的。
有原本就知道陆邵北身份的,没什么惊讶,乐呵呵的祝福沈凝他们,一个个祝福,让陆邵北一定对沈凝好什么的。
沈凝这才知道,陆邵北在这村子里,还真的结交了不少人,而这些都是那些平日里不张扬的老乡们。
大部分还是不知道陆邵北身份的,现在一下子知道了,这些朴实的农民,除了最开始惊讶,现在反倒很庆幸,沈凝能够嫁给个好人家,“邵北啊,你这瞒了我们这么多年,都以为你在外面不务正业,沈凝是个好闺女,这几天我们都觉着,嫁给你真是白瞎了,万一你对人家不好可咋办,现在看你这么有出息,我们也就放心了。”
“大家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亏带沈凝。”陆邵北朗声说道。
大家乐乐呵呵地将酒喝了。
最后才到了沈凝父母这一桌,别人看过去的目光都有些尴尬。
沈胜利端着酒杯站起来,笑得有些谄媚,“过了今天,我们家沈凝可就交给你了,以后可要对她好啊。”
张惠巧也笑着说道,“邵北啊,你看,这兜兜转转的,那就是你和我们家的缘分,以后有啥事儿,就去家里说一声,沈凝可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闺女,你可不能亏待她啊。”
沈凝嘴角挂着凉薄的笑,举起酒杯,看着这桌还坐着周帆一家,还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陆邵北的沈安,“谢谢各位来捧场,有你们的祝福,我和陆邵北这辈子一定会美满幸福。”
沈凝特意将“祝福”两个字咬得极重,周帆嫂子有些幸灾乐祸,“可不就是呢,自打见着你,我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看看这多好的亲事,有些人折腾来折腾去的,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吧。”
沈胜利和张惠巧脸上有些挂不住。
喝了一杯酒,陆邵北拉着沈凝回到李海龙他们那桌,跟他们说说笑笑的同时,给沈凝夹了不少菜。
“以前都说什么来着?他陆邵北要是能对女人好,铁树都能开花,瞧瞧,这贴心。”
“这也是小嫂子的功劳,老首长他们在,估计都得觉着自己眼花了。”
沈凝低头吃着东西,听着这几个男人聊着天,林村长时不时地插上两句嘴,但是总觉着说不到点子上,最后也就不吭声了。
院子里里外外热热闹闹的,难得聚在一起,大家都十分高兴,等到全都吃完,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陆邵北请来的几位大嫂帮忙收拾了东西,李海龙他们吃了饭很早就走了,都说有事儿要忙。
沈胜利和张惠巧走的时候,看了沈凝好几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沈凝当然不可能往前凑,是他们说那个家没有她地方的,现在知道陆邵北是团长了,又想来巴结?
可那沈安看上去明显不太对,总想往前凑,沈凝看着,要不是沈胜利拉着她,她估计会厚着脸皮蹭到陆邵北跟前儿。
酒席吃完,全村子就没人不知道陆邵北身份的,连不大点儿的小孩都知道村子里出了个大官儿,可厉害了。
村子里挨家挨户的,将自家借出来的桌椅板凳拿走,几位大嫂连同沈凝一起将盘子碗洗干净,剩下的菜,沈凝也给这几位嫂子分了分,让他们拿回去吃。
所有都忙活完,院子里内外终于清静了。
沈凝擦擦手,坐在炕沿边,陆邵北将茶缸递过来,热乎乎的,“累坏了吧。”
沈凝摇摇头,虽然累,但是心情很好,而这种活,跟以前比也不算什么,这么多人帮忙呢。
陆邵北去箱子里拿出那瓶雪花膏,拉过沈凝的手,从里面剜出一块儿,抹在她手背上。
沈凝笑眯眯地看着他,“真是体贴啊。”
“为自己老婆服务,天经地义。”陆邵北大言不惭地说道。
***
沈胜利一家三口回到家以后,谁也没睡觉。
沈安跟在老两口身后进了东屋,“爸,妈,我看我姐就是故意的,她跟陆邵北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团长,都不告诉我们。”
“你当我们傻?今天要不是李副县长来,真是被这丫头骗的团团转。”张惠巧想来想去也很是生气。
沈胜利卷着旱烟,琢磨了一路,“大丫头命还真是好,都以为陆邵北不是啥好人,没想到却是团长。以后咱们家可就有依仗了,团长是咱家女婿。”
沈安一屁股坐在炕沿边,“爸,人家陆邵北根本也没人你们,你可别忘了,昨天晚上是你跟我姐说,这个家以后没她位置,不管她以后日子过成啥样,咱们不去找她,她也别回来找咱们的。那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我就说你太冲动,看看,现在怎么办?”张惠巧开始埋怨沈胜利。
“现在都来怨我?昨天晚上我那是在气头上,还不是你们在那儿添油加醋的,你们不拦着,能怪到我头上?”沈胜利嗓门挺老大,说着去点沈安的额头,“要我说你就是个没出息的,赵彦看不住,有钱的男人也找不到,养你干什么?”
沈安觉着很憋屈,要是早知道陆邵北这么大的官儿,哪儿还能轮到沈凝?她早就去找陆邵北了。
现在可倒好,让她姐捡了便宜。
“你们之前不是一样看不上陆邵北。”沈安嘟嘟囔囔。
“行了,都别说了,现在想想,怎么让沈凝回来,他们今天办了婚礼,按道理来说,后天闺女要回门。”张惠巧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和沈安去陆邵北那儿找沈凝,好好说说。那丫头向来心软,我们去说和,昨天就当冲动,一家人还不说两家话呢,她不会看着咱们不管的。”
沈胜利想了想点点头,“成,那你们明天上午不用去上工,家里好像还剩下几个鸡蛋,都拿过去,好好唠。”
***
沈凝虽然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家琢磨什么,但想来也差不多。
不过她自己心里有了打定主意,不管他们说啥,不听就是了。
现在在她心里最惦记的不是她爸妈,而是陆邵北,今天他们算是正式结婚了,这夫妻之间,要干点儿什么,她心里可是明镜的,只不过她还没准备好。
从小生活在平水村,让她知道,嫁人了,发生点儿啥,那都是应该的。要是故意拿捏着,显得特别矫情。
而沈凝现在不可能完全放得开,她是真的纠结,陆邵北对她那么好,她觉着,都是夫妻了,干点儿什么正常,可她又害怕。
沈凝一边洗碗一边琢磨着这个事儿,陆邵北那边烧了水,“洗完了吗?泡泡脚,解解乏。”
沈凝偏过头,陆邵北已经将洗脚水倒好了。
沈凝笑笑,这几天都是陆邵北给她倒洗脚水,她见过的,都是女人伺候男人,哪里见过男人给女人到洗脚水的。
“你这么照顾我,不会觉着没有男子汉气概?”沈凝将碗筷放好,擦擦手,问道。
“给自己媳妇儿倒洗脚水,这就没男子汉气概了?”陆邵北搬来个小板凳放在东屋,拉着沈凝坐下,“这都什么年代了,我看那打老婆的才不是男人呢。”
沈凝泡了脚,又给陆邵北倒了热水,“你也泡泡,跑一天了,怪累的。”
俩人洗漱过后,躺在了炕上,还是东边一个,西边一个,中间隔了个炕桌。
自从俩人躺在那儿,谁都没说话。前两天还能聊上几句,今天总觉着气氛不太对。
沈凝捏着被子,不吭声,陆邵北躺在西边时不时地翻个身。
沈凝躺得腰酸背痛,忍不住问了一句,“陆邵北,你、你睡着了吗?”
陆邵北又翻了个身,面向沈凝,“没有。”
“你不困啊?”沈凝轻声问道。
陆邵北轻咳两声,“正准备睡。”
“哦。”沈凝应了一声,“那、那你就快睡吧。”说完自己闭上眼睛,可总觉着对面的男人目光灼灼,让她有些心慌。
可她不敢睁开眼睛,生怕掉进去一样。
过了好半天,沈凝也没睡着,反而越躺越精神。
陆邵北坐起身,将炕桌挪开,“这个,放地下行不?”
沈凝咬着唇,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快,好半天,发出似蚊子似的声响,“行。”
陆邵北将炕桌放在地上,重新躺了回去。
“陆邵北,你那边是炕梢,冷不冷?”沈凝问道。
“有点儿。”陆邵北大言不惭地回道。
沈凝感觉自己脸开始发烫,“那……那你往这边挪点儿吧。”
黑夜里,陆邵北勾起嘴角,将自己的褥子和被子往沈凝这边拽了拽,总觉着距离还是太远,然后又推了推,看沈凝没反应,最后索性将两个褥子挨在了一起,陆邵北这才满意地躺下。
沈凝感受着身边温热的气息,心口砰砰直跳,闭上眼睛不吭声。
陆邵北侧躺着,正好对上沈凝的侧脸,虽然看不真切,可他似乎能想象到沈凝的样子。陆邵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然后逼着自己背过身去。
他答应沈凝,不会逼她做不喜欢的事儿,即便他忍得真的很辛苦,可也不想让沈凝为难。
感受到身旁男人转了过去,沈凝翻身看着他的后背,宽阔,结实,很有安全感。
沈凝深吸一口气,她说过,要做个好妻子,那么……
想到这里,沈凝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了陆邵北的被窝里,然后身子有些僵硬地从身后抱着他紧实的腰身,“陆邵北,你、你要我吗?”
沈凝说到最后,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可听在陆邵北耳朵里,却分外清晰。
圈住他腰身的胳膊,又细又软,那双手,还在不安分的动着,陆邵北感觉小腹划过一阵暖流,他的心开始躁动。
他伸手拉过沈凝不安分的手,声音带着沈凝从未听过的暗哑,“可以吗?”
沈凝脑袋抵在他坚实的后背上,闻着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凛冽气息,轻轻点点头,“嗯。”
陆邵北只觉着有只柔软的小猫,在他身后蹭了蹭,浑身上下如过电一般。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支起身子,正对上沈凝那双不安的眼。
他抬起头,轻轻滑过沈凝的脸庞,他能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战栗,紧张,又害怕。
“沈凝,你要是不想,我不会逼你。”
沈凝心底是害怕的,可这种事儿,早晚都是要发生的不是吗?
她抬起胳膊,双手圈上陆邵北的脖子,“陆邵北,我们结婚了。”
这句话无疑不是在告诉陆邵北,他们结婚了,可以了。
陆邵北低头吻上了沈凝的唇,唇瓣柔软温热,如蜜一般。
这是沈凝第一次与人接吻,她从来不知道,唇瓣相依,是如此陌生的触感,以至于浑身上下都带着异样的不安,可又有些无所适从。
陆邵北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生怕将人弄疼。感受到身下娇软的小妻子快窒息了一般,赶忙将人放开。
清新的空气涌入口鼻,沈凝大口大口喘着,“我、我要憋死了。”
陆邵北勾起嘴角,“笨蛋,用鼻子。”说着,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这次比刚才凶猛一些,轻启唇瓣,长驱直入。
沈凝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口中发出闷哼声,可听起来却娇媚不堪,自己都惊讶不已。
沈凝伸手去推陆邵北,可她哪里有陆邵北力气大,身上的人纹丝未动,只不过考虑着沈凝的顾虑,陆邵北慢慢抬起头,“不舒服?”
沈凝摇摇头,“没。”就是不适应,她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陆邵北揉揉她的脑袋,“交给我。”
沈凝点点头,声音轻柔,“好。”
陆邵北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眼睛,每一下都极致轻柔。陆邵北知道,尽管再铁骨铮铮,这辈子,他逃不开了。
唇瓣向下游离,陆邵北的手也没有闲着,抚摸着沈凝身上每一处如锦缎的皮肤,这是他的宝贝,他会用这一生,极致呵护。
没多一会儿,俩人坦诚相见,沈凝羞的满脸发烫,可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什么可退缩的。
陆邵北极力忍耐,趴在沈凝耳边,“不舒服告诉我。”
沈凝微微点头,双手用力抓着陆邵北的胳膊,身上的人微微用力,两个人在这一刻,结合到一起。
从不适到欢愉,沈凝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当温热洒进花田,陆邵北重新躺下,轻揽着沈凝的腰身,将人护在怀里。沈凝耐不住疲累,睡了过去,陆邵北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心底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的鸡还没叫,沈凝便睁开了眼睛。
清醒的一刹那,昨夜的疯狂,涌入脑海,沈凝拽起被子捂着脑袋,可一看,自己竟然还没穿衣服,啊,让她死了算了,太丢人了。
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没有人。
沈凝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陆邵北看样子已经起来了。
沈凝偏过头,发现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一旁,她赶紧将自己穿戴妥当,这才从被窝里爬出来。
将被子叠好,沈凝穿鞋下地,走到门口竟然没有勇气打开门,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陆邵北。
厨房里的陆邵北早就熬好了小米粥,听到屋里的动静给沈凝倒好了刷牙水和洗脸水。推开屋门,沈凝正在门口愣神。
“怎么不出来?”
沈凝看着陆邵北,昨夜的自己就浮现在眼前,脸上开始发烫,“出来,这就出来。”沈凝快步走到厨房,发现洗漱的水都倒好了,心底溢满了甜蜜,低头洗漱。
沈凝洗漱的时候,陆邵北盛了小米粥,将饼子和菜热了端上了炕桌。
沈凝洗完脸,看着放在窗台上的雪花膏,笑意盈盈的走过去,开始对着门口见方的小镜子擦脸,可是当她走过去的时候,镜子里的人让她觉着惊讶。
面色极其红润,唇瓣红润丰盈,眉稍稍上调,竟然带着从未有过的惊艳之色。沈凝有些说不清楚,怎么才一天,自己容貌似乎变了好多。
与以前相比,更漂亮了,连她自己都惊着了。
脸上涂上雪花膏,皮肤更加细腻,又泛着淡淡的香气。
陆邵北等了一会儿,看见自己对面更加美艳的小妻子,似乎一晚上就变得成熟不少,心中很是得意,“吃完了,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我带你去拜祭我父母。”陆邵北说道。
“好。”沈凝觉着,这是应该的,她一直都知道陆邵北是孤儿,现在两个人结婚了,他的父母,也是自己的父母,理应去祭拜。
“我们明天离开平水村。”陆邵北又说了一件事。
沈凝双眼亮晶晶,她对外面的世界相当向往,“好啊,需要我收拾什么?”
“不用,等我回来,咱们一起收拾。”
俩人吃了饭,沈凝洗碗,陆邵北草地,工作分配的特别分明。
陆邵北拿了个竹筐,带上酒,桃酥,苹果,鸡蛋。俩人出了村子,直奔后山。
一直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沈凝知道,村里的人死后都葬在后山的坟场,距离都比较远,陆邵北父母的墓地,显然更远。
远远看到一个比寻常大的坟头,前面立了一块儿石碑,很显然陆邵北后期给老两口立的。
陆邵北拉着沈凝走过去,俩人跪在墓碑前,陆邵北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好。
“爸,妈,你们儿子结婚了,这就是你们的儿媳妇儿,她叫沈凝。她漂亮,体贴,贤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以后你们也可以放心,不用为我的婚事发愁了。”陆邵北声音很轻,斟满酒,倒在地上,“明天我带你们儿媳妇儿北上,等有空再来看你们,逢年过节的,我会给你们烧纸,别忘了去接……”
陆邵北絮絮叨叨一大堆,而后带着沈凝给他父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这才算离开。
陆邵北带着沈凝上山祭拜,前脚刚走,张惠巧带着沈安后脚就上门了,敲了半天门,都没开,还是邻居看不过去了,说他们俩出去了,没在家。
张惠巧和沈安没办法,只能先回家。可下午再来的时候,陆邵北家还是没人,没办法,陆邵北带着沈凝在后山烤了野兔,俩人中午压根没回来吃饭。
张惠巧和沈安一天也没见着陆邵北和沈凝,很是憋气,想着也不知道他们第二天知不知道要回门。
陆邵北和沈凝到家以后,都晚上四点多了。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太多收拾的,家里的吃的全都带上,路上吃,换洗衣服全都带好,也就没什么了。
陆邵北说了,部队那边什么都有,如果缺什么再置办。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邵北和沈凝将炉子里的火熄了,锁好房门还有大门,背上东西,离开了平水村。
沈凝看着东方渐渐泛白,她满心欢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看看外面的世界,从现在开始,她踏上了随军的路,而她身旁的男人,就是她这辈子的丈夫。
她的户口,随着结婚那天已经迁了出来,现在她和陆邵北才是一家人。
等到天亮以后,张惠巧和沈胜利还等着陆邵北和沈凝今天回门呢,可等到中午都没见半个人影。
两口子这就要去找陆邵北讨个说法,可等都他们来到陆邵北家的时候,这才知道,陆邵北和沈凝已经离开了,恐怕再也不回来了,这个时间,早就上了火车。
而满村子虽然都知道了他是团长,可没人知道陆邵北所属的是哪个部队,压根也不知道陆邵北将沈凝带去了哪里。
沈胜利摔了手里的旱烟,“这个死丫头,这是非得跟咱们断绝关系,生怕咱们捞到一点儿好处啊!”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