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浴室后,顾长盛三两下便将全身衣物脱干净了,回头一看夫子……还傻傻地站那儿连腰带都未解……
顾长盛毫不在意自己正光着,几步跨到季远川身边,手搭在他的腰带上。
季远川略后退了一步,快速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哦…”顾长盛眼睛未移分毫,一动不动地看着季远川。
季远川抓住腰带的手一顿,慢慢解开:“长盛你先洗,我等会就来,哈哈…你先去吧!”
顾长盛怎舍得走动半步,他只怕中途又生了变故,或是说又被夫子编出些借口来。
不再强忍自己的急切,顾长盛快速出手,用力抽掉了季远川的腰带,似剥竹笋般将他从层层衣衫中剥离。
季远川只听见腰带的暗扣崩裂的脆响,转眼间他便与顾长盛坦诚相见了。
明白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了,季远川主动牵起顾长盛的手走向浴桶。
随着两人的进入,不断有水波翻涌而出,很快地面湿成一片。
若是只有一人,浴桶的空间绰绰有余,但若是两人则稍显不足。所以季远川与顾长盛难免大腿交叠,手臂相触。
就在季远川在心中犹豫该如何开场时,顾长盛已顺着两人未曾放开的手摸了上去。
从手臂到肩膀,到锁骨,再到他的唇。
有点痒,有点麻。
接着,双唇被顾长盛用手指狠狠一抚,季远川的心跟着一跳。
这家伙……
季远川抓住顾长盛捣乱的手,正要一本正经地告诫他别胡闹,谁料对方的唇便紧跟着追了上来,四唇相合,早将告诫抛之脑后……
刚刚还平静的水纹又激烈起来,又为地面添上一层湿意。
季远川一面回应着顾长盛激烈炽热的吻,一面迷迷糊糊地思考着该如何让双方度过一个美好的初夜,这时顾长盛突然一动,跨坐在他身上。
……
似乎脑中有根名为理智的神经突然断裂,季远川猛力一推,将顾长盛禁锢于他的怀抱与桶壁之间。
而顾长盛下半身依旧牢牢坐在他身上,就好像整个人被他凌空架起。
……
不知过了多久,战场早已转移,季远川在他耳边提醒:“你声音小点儿,别被人听到了。”
顾长盛对此时还有时间分心的夫子十分不满,叫得更大声了:“夫…子……慢点…我的声音……就…会……小……”
季远川能分出一丝心神来说这题外话已是极限,动作不但更快,而且在下一秒堵住了顾长盛的嘴。
这下别人听不到了……
……
一连三日,两人都没有回书院。白日若是醒了,便上街逛逛;到了晚上,则是彻夜疯狂。
直到第四日,这种荒唐的生活才结束,两人终于决定回书院。
下了马车,一直紧握的手这才分开,顾长盛后一步下车,看着夫子那红艳润泽的唇,心里既满足又自豪。
这种感觉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让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什么也都不愿意去做。
只要能待在夫子身边,与夫子永远在一起,那便什么都不重要。
顾长盛快跑了几步,忽视掉一些或打量或鄙视的目光,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季远川。
两人回到四宜小院时,顾夫人与季母等三人正在院中闲聊。
一见两人回来,季母立刻笑着站了起来,往前迎了几步。
老嬷嬷也跟着站了起来,唯有顾夫人突然扭头回了房间。
季母怕顾长盛伤心,忙为顾夫人解释道:“长盛啊,你别多心,你母亲也知道自己上次错了,只是拉不下脸,不好意思说什么,你千万别多想。”
老嬷嬷也跟着补充:“是啊少爷,夫人她只是不好意思面对你,并不是对您不满。”
顾长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季远川,笑了:“我没有多想,你们放心,母亲现在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的。”
“对对对…”季母不自觉也笑了,黑瘦的脸如失去了水分的野草,“等你母亲自己缓过来了,就什么都好了。你们现在回来可有用晚饭?若是没有我这就去给你们做,你俩想吃些什么?”
“娘不用麻烦了,我们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这几日您过得怎么样?”
儿子的关心,季母格外受用,笑呵呵道:“好,我好得很,有顾夫人和嬷嬷与我说话,日子好像都短了些,你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想起了什么,季远川继续问,“我不在的这几天可有我的信件?”
季母想了想,得出了个答案,但又怕出了错,便疑惑地看向老嬷嬷。
老嬷嬷冲她摇了摇头
“这几天没有川儿的信件,不过你的学生送来了许多功课需要你批改,我都将那些放在你房间了。”
“谢谢娘,那我先回房忙了,这几日确实积了不少事务,得尽快处理掉。”
与母亲告辞后,季远川回到了小竹楼,顾长盛待在他自己的房间。
花了半个时辰将算术练习批改完,季远川又开始处理书院内的杂务,因他在书院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许多事也上了正轨,处理起来便格外轻松,花的时间比批改功课还短。
等他将所有事务都处理完后,天色早在不知觉中黑透。
透过大开的窗,他能看见皎洁的月色,真是美好的夜色呀。
季远川起了出去走走的心思,顺带也好松松筋骨,可刚一打开门,便见门口坐着一黑乎乎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长盛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顾长盛慢慢转过身,面对着他道:“夫子我在等你啊。”
说完,顾长盛站了起来,跳进房内,紧贴着季远川。
季远川知道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屋外,一只手搂着顾长盛,一只手就要去关门。
门还未完全合上,他腰间的腰带已经落在了地上,一只掌心略带粗糙的手滑进衣衫内。
“等等……”季远川按住他乱动的手,用脚将门关上。
顾长盛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吸急促:“夫子…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想……”
门被关上,季远川也无了顾虑,抬起顾长盛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同时,手也没闲着,快速地扒掉他的衣物。
这家伙每次都急切的要脱他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总是完整的,真是让人不爽。
心情不爽的季远川动作不免粗鲁了几分,本还担心会弄痛对方,谁知顾长盛的反应更加强烈,并无半分不适。
季远川彻底没了顾忌。
只是从始至终都不忘堵住他的嘴,有时用唇,有时用手,坚决不让他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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