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平安宝宝掌权后无言要当天下西瓜大元帅:哈哈哈,人家在保护你呢,知道你害怕虫子。】
【长安花:好萌,我快被萌s了】
【闲暇塔下有条鱼:真的有虫子么,是不是故意摸咱们平安脸呐?】
【狼云墨:有,我看见了,好像是一只蝴蝶】
【嗷:咱平安连蝴蝶都怕呀?】
傅平安决定为自己挽回点形象:“那日是因为骤然看见,才吓了一跳,也不是那么怕。”
洛琼花便伸出手,展开手掌,手心果然有一只白色的蝴蝶,倏忽便飞远了,像是纸屑随风飞到了空中。
“……蝴蝶就更不怕了。”傅平安道。
“那我只抓蝈蝈。”
傅平安犹豫了一下:“……行。”
说话间,霍征茂不知从哪拿来一把矮凳,放在树荫下,对傅平安道:“您坐这来吧。”
傅平安一愣,见原本坐着的沈卓君站了起来,一脸愤怒地瞪着霍征茂,霍平生便在一边低声劝慰着沈卓君,而张启星一边拿蒲扇扇着风,一边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她也是坐着的,还是把挺大的椅子,想来是霍平生搬过来的。
对方年纪大,想来霍征茂也没好意思抢她的椅子。
傅平安便道:“这凳子让卓君坐吧,我自己带了。”
说着,望向陈宴,陈宴忙从背上解下一个用麻布包着的长方形物体,看着是个板子,拉开两个横条,就成了一把椅子。
张启星打量了一下,道:“您这椅子倒是别致。”
傅平安道:“很容易做,我见胡人有那种小马扎,便是交叠起来了,料想做把大一点的椅子也没什么难度。”
它的四只脚呈前后交叉状,交接点做轴,上横梁穿绳代座,可以折合起来,如此,携带起来就很方便。
而且因为椅座是软绳,坐起来也很舒服。
傅平安坐下之后,见边上洛琼花一脸好奇,便说:“你要坐坐么?”
她的本意是自己站起来换洛琼花坐,没想到洛琼花直接挨着她坐下了,两人身量都尚小,倒也能坐,只是挨得极近,且因为座椅是软的,往中间坠,两人便因为重力挤在了一起。
洛琼花兴奋地抱住傅平安的胳膊,说:“真的能坐。”
傅平安愣住了,陈宴和王霁连忙上前,一脸紧张,王霁道:“花……阿花,别这样。”
王霁心想,对方分明是知道陛下的身份的,竟然真的能全然不漏出一点异样,也真是胆大如牛。
洛琼花也反应过来了,吐了吐舌头站了起来,而沈卓君也跑过来了,说:“我也要坐这个。”
霍平生道:“我也想试试。”
他们正闹着,一群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路过,其中一人指着洛琼花道:“欸,你怎么在这?”
对方正是和洛琼花一起过来的太常府家的郎君,洛琼花道:“我和朋友在一起呢。”
对方打量了一下其余人,只在落在傅平安身上时稍稍停顿,最后就皱眉道:“你怎么和这么一群人在一起?”
又望向这会儿正一起坐在椅子上的沈卓君和霍平生,一脸嫌弃:“真是粗鄙不堪。”
霍平生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你说谁呢?”
对方却一脸无辜:“我只是说这把椅子,有点粗糙。”
无辜中枪的傅平安:“……”
【让我康康:毕竟是临时做的椅子,是有点粗糙。】
【平安宝宝什么时候会有皇后:他好大的胆子,竟然说皇帝做的东西粗糙!】
【11点之前要睡觉:希望他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霍平生却哪能
不知道对方是在蒙她,正要发火,霍征茂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严厉道:“平生,不要闹。”
霍平生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霍征茂。
那郎君面露得意,又对洛琼花说:“我们准备去那边投壶,你可要一起?”
洛琼花一脸不高兴:“不去了,我和朋友在这玩得挺开心。”
那郎君皱眉,却没再说什么,转身和众人一起走了。
远远的,倒是听见郎君身边有人问:“那是谁,如此不给你面子?”
那郎君低声说了什么,对方顿时也就不说话了。
傅平安面露沉吟,她想,阿花父母的官位,应该是比较高的,又或者,她应当是大世家的嫡支。
其实,想查出来确实是不难的。
但如今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霍家兄妹俩吵起来了。
霍平生在那群人走之后就甩开了霍征茂的手掌,眼圈都发红:“你怎么会变得这样胆小怕事,你从前并不是这样的,怪不得林大哥他们生气,你已经完全变了!”
傅平安其实也觉得霍征茂变化很大,她还记得第一次在西市碰到霍征茂,对方为了帮阿花直接弄伤了一位儒生,而她对霍征茂的第一印象,也是个潇洒不羁之人——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调戏了她。
傅平安虽然希望自己有好用的臣子,却下意识不喜欢官迷,微微皱眉。
便听霍征茂说:“因为情况和之前不一样……”
霍平生气道:“不就是想要做官么,我真不知道做官有什么好的,而且……平安不是在这么,在场谁能大得过她去?”
霍征茂脸色微变,抬手给了霍平生一巴掌。
众人皆是一呆,霍平生转身就跑,等回过神来,已跑到密林之中,不见踪影了。
霍征茂看着手,也是一脸后悔,却先走到傅平安面前,压低声音道:“平生还小,不懂事,臣从没有想仗陛下之势欺人的打算。”
这句话很轻,只有傅平安听到,傅平安神色不变,只微微点了点头。
确实,她刚才听到霍平生说那句话,心里也下意识有些异样。
如果事情闹大,她自然会帮霍家兄妹,可是之后,应当就不会再见他们了——在他们展现出更大的用处之前。
霍征茂却又说:“但臣还是有一事想求陛下……臣想去边疆。”
傅平安道:“你想去边疆建功立业?但是边疆无战事。”
霍征茂:“但总归也能找找机会,臣不想隐瞒陛下,臣希望能不断往上爬,不上不下的感觉不好,我……不希望让平生体会到。”
傅平安在心中叹息,长兄如父,概莫如是。
“好,朕会批准的。”
霍征茂此时不好光明正大行礼,于是只深深低了个头,然后转身往霍平生跑走的方向追去了。
【芋泥波波奶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浪子类型的人呢……】
傅平安望着霍征茂远去,又扭过头,看见张启星正盯着沈卓君,一脸严肃道:“不准乱跑,山里有老虎。”
沈卓君撅着嘴:“平生都不在,我无聊。”
张启星:“那就帮我煮茶。”
傅平安笑了笑,转回头,就看见洛琼花蹲在地上,正仰着头从轻纱的缝隙里看她的脸。
傅平安无奈道:“你看什么?”
洛琼花是想看看傅平安的心情好不好,因为刚才霍大哥和傅平安说完话后,傅平安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但眼下一看,心情似乎不糟,洛琼花心思就又活泛起来,拽着傅平安的衣摆道:“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对方一脸期待地眨巴着眼睛,叫人不忍拒绝,傅平安便点头道:“好。”
这儿有水源的地方都坐满了人,她们便往山林中走了几步路,果然,越往林深处人越少,树木也愈发茂盛,几乎挡住了阳光。
傅平安和洛琼花并不紧张,毕竟陈宴和王霁就紧紧跟在她们后面,不过走了一段之后,她们也停下了脚步,毕竟太过深处就没有了人类活动的痕迹,草木太盛路很难走,也没什么意思。
她们在一棵巨大槐树的树根上坐下,洛琼花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来,打开来,便看见了两只做成花朵形状的糕点。
傅平安知道这糕点原本是月季花纹样,里面是枣泥馅,只不过眼下这两块,就压得有点不成样子。
洛琼花非常丧气:“压坏了,今天拿来的东西怎么都坏了啊。”
傅平安回想着被她放在张启星那的那花零落花束,忍不住想笑,但为了不教洛琼花伤心,便忍住笑意道:“不碍事了,味道还是一样的。”
这么说完,她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这件事一做完,陈宴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了,一脸严肃道:“陛下,你不应该吃外面的食物。”
傅平安一想,也是,但是这块糕点已经咽下去了。
她也觉得自己大意了,面露后悔,心想,是因为在外面还是在阿花面前呢,为什么如此不小心起来。
洛琼花面露茫然,渐渐却反应过来,她望着傅平安,傅平安也看着她,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曾经中毒过。”
话音刚落,洛琼花突然抬手,就着布包把剩下的糕点全塞进了嘴里,然后含糊不清道:“没关系,我来吃就行……嗝……”
她噎住了。
陈宴连忙拿来水给她灌下去,傅平安则不断拍着她的后背,终于让她把糕点全咽了下去,对方却还舔干净嘴唇,才满脸笑容道:“我已经吃光了,你想吃都没了。”
本来是个挺尴尬的事,此刻傅平安却又忍不住笑了。
陈宴又是无语又是好笑,说了句“有事叫我”,就走到一边去了。
周围又安静下来,傅平安的脑海中开始重复刚才的画面,想起陈宴在跳下来的一瞬间,就喊了她“陛下”。
弹幕也对此印象深刻——
【漫路:陈宴喊了陛下吧?】
【48097821:喊了,这阿花还能继续装傻?】
【浔轻:我觉得她可以,我相信她。】
她确实可以,阿花见傅平安许久没说话,突然就说了句:“平安,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平安”两个字是重音。
傅平安哑然失笑:“好。”
洛琼花满脸笑容,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傅平安先前送她的铜镜,仔仔细细看了下脸,拍掉了嘴角的糕点碎屑,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又开始观赏铜镜,说:“这个真好看啊。”
【芋泥波波奶茶:这姑娘也挺有意思,该说胆子大还是缺心眼?】
【失眠的一天天:这不是一回事。】
【聊赠一枝春:没想到这个年代有这样的人,但是等她长大了,应该会改变吧?】
【孤星流浪者:你们说,她会不会其实很有心思,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傅平安也想到了,她垂下眼,冷不丁道:“你如果承认我的身份,就可以得到比这些小礼物更多的东西。”
洛琼花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傅平安道:“爵位,封地,官位,你不想要么?”
洛琼花定定看着她。
风从两人身侧吹过,草叶刷刷作响,蝉鸣聒噪响彻天边。
洛琼花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突然向傅平安扑了过来。
傅平安吓了一跳,向边上躲,但是已经晚了,她被扑到了地上
,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料被咬住了。
下一秒洛琼花被拎了起来,陈宴拎着洛琼花,一脸疑惑道:“你干嘛?演刺客?”
王霁也跑上来,一脸惊恐:“不能这样打闹!”
洛琼花瞪着傅平安,说:“平安,我在生你的气。”
傅平安:“……”
傅平安摸了下肩膀,布料沾了口水,湿漉漉的。
好像被小狗咬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料被咬住了。
下一秒洛琼花被拎了起来,陈宴拎着洛琼花,一脸疑惑道:“你干嘛?演刺客?”
王霁也跑上来,一脸惊恐:“不能这样打闹!”
洛琼花瞪着傅平安,说:“平安,我在生你的气。”
傅平安:“……”
傅平安摸了下肩膀,布料沾了口水,湿漉漉的。
好像被小狗咬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料被咬住了。
下一秒洛琼花被拎了起来,陈宴拎着洛琼花,一脸疑惑道:“你干嘛?演刺客?”
王霁也跑上来,一脸惊恐:“不能这样打闹!”
洛琼花瞪着傅平安,说:“平安,我在生你的气。”
傅平安:“……”
傅平安摸了下肩膀,布料沾了口水,湿漉漉的。
好像被小狗咬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料被咬住了。
下一秒洛琼花被拎了起来,陈宴拎着洛琼花,一脸疑惑道:“你干嘛?演刺客?”
王霁也跑上来,一脸惊恐:“不能这样打闹!”
洛琼花瞪着傅平安,说:“平安,我在生你的气。”
傅平安:“……”
傅平安摸了下肩膀,布料沾了口水,湿漉漉的。
好像被小狗咬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料被咬住了。
下一秒洛琼花被拎了起来,陈宴拎着洛琼花,一脸疑惑道:“你干嘛?演刺客?”
王霁也跑上来,一脸惊恐:“不能这样打闹!”
洛琼花瞪着傅平安,说:“平安,我在生你的气。”
傅平安:“……”
傅平安摸了下肩膀,布料沾了口水,湿漉漉的。
好像被小狗咬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料被咬住了。
下一秒洛琼花被拎了起来,陈宴拎着洛琼花,一脸疑惑道:“你干嘛?演刺客?”
王霁也跑上来,一脸惊恐:“不能这样打闹!”
洛琼花瞪着傅平安,说:“平安,我在生你的气。”
傅平安:“……”
傅平安摸了下肩膀,布料沾了口水,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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