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被江恕这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燥得脸颊都烧了起来,半信半疑地瞧他一眼,又收回眼神给江檬檬打了电话报平安。
江恕盯着离自己床边还剩半个人距离的温凝,也不管手背上还插着点滴针,稍微将整个人撑起来一些,随后结实的手臂往她腰间一伸,牢牢将人往自己跟前圈了过来。
温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回过身娇气地瞪了他一眼,倒是没像先前那样抗拒地躲开,顺着他的动作,坐到病床边缘上,江恕勾着唇,手上的劲儿半点没松,死死将人揽在身边,半点没有重伤失忆患者的本分和自觉。
江檬檬从小被江恕教训到大,可到底是亲妹妹,先前知道出事的时候担心坏了,偷偷摸摸抹了好几天眼泪,还吵着周自衡带她去乾市鼎鼎出名的庙宇烧香拜佛,如今听到江恕已经醒来,松了一口气,嚷嚷着要来看。
江檬檬闹腾的嗓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江恕听见了,这回是真头疼,他大手下意识地又将温凝揽紧了几分,侧脸贴在温凝腿边,嗓音冷淡听不出一丝亲情,像是对陌生人说话:“别来,不欢迎你。”
亲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过来,江檬檬听了愣了一瞬,随后没控制住,哇哇地哭了几声:“哥!你终于醒了!!哥!!”
这要是换做之前昏迷的几天,温凝压根听不得这些,一听眼眶就红,生怕江恕醒不过来,如今江恕已经没有大碍,江檬檬这撕心裂肺地吼叫,她就只觉得搞笑又可爱,温凝眉眼弯弯地抿着唇笑了笑,还顺便替这兄妹俩开了个免提。
江檬檬那哭叫声更大了,江恕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江檬檬,闭嘴。”
对面噤了声,亲哥这样,江檬檬从小到大都已经习惯了,半晌后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又开口邀功:“哥,我还去庙里替你拜拜,烟都熏得张不开眼了……”
江恕不大在意江檬檬这个电灯泡说些什么,心思全在温凝身上,小臂圈在她腰间还不够,抱了会儿,居然还面不改色地悄悄掀了掀她的毛衣,随后大手堂而皇之地探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温凝一下子僵直了脊背,她咬着唇,都忘了还如何呼吸,全身上下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他触碰的那一处。
两人离婚太久,虽说他先前也曾多次死皮赖脸地霸!霸着她亲,可这样的接触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加之江檬檬的嗓音还不断地从手机听筒里透出来,叽叽喳喳就在耳边,她总觉得是当着旁人的面在偷偷摸摸做坏事,心虚得很。
小姑娘忍了几秒,还是没抵住羞意,小手按住他那不安分的大手,脸颊红扑扑地偏过头去看他。
江恕适时微皱起眉头,一下又惹得温凝心疼,她想起任天高那不断回荡在她耳边的叮嘱,“江总的情况很严重,受不得丁点刺激。”,犹豫了几秒,又咬着唇将手松开,任由他放肆。
温凝偏过头去,没再看他,专心地听着江檬檬说话,身后的男人得意又满足地弯唇笑了笑,不断地在回忆自己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好事,老天爷这辈子能送他个这么招人疼又傻乎乎的小家伙。
感激不尽。
这种气氛之下,江檬檬聒噪的问候声就显得相当多余了,江恕没什么耐心等她说完,揽着温凝说:“挂了,不陪她聊。”
江檬檬很不开心:“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替你烧了好多天香呢!”
江恕扬扬眉:“老子还活着,你烧什么香?用不用给你报销香火钱?”
江檬檬瞧了眼身后不远处戴着个金丝框眼镜,坐在电脑桌前伏案签文件的周自衡,心想她最近倒是不怎么缺钱,然而亲哥该坑还是得坑的:“你想报销也不是不可以的……”
江恕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钱都归你嫂子管了,你要饭去吧。”
江恕说完,催着温凝挂电话,周自衡正好办完事,走过来说要带江檬檬去吃饭,少女抬眸瞧了瞧他,眨眨眼,心想自己还真在别人家要饭。
温凝忍不住笑出声来,挂完电话,就听见江恕揽着自己嘀咕:“老子还没死呢,就上香,凝凝,以后零花钱别给她发。”
温凝抿了抿唇,有意逗他,转身凑到他面前,轻声说:“那怎么办,我也替你烧香拜佛了……”
然而江恕几乎是一秒钟都没耽误,反应相当迅速:“我老婆对我真好,我能醒过来,一定是老天爷都被你的诚心打动了。”
温凝:“……”
不愧是身负重伤记忆不清晰受不得刺激的江总,一开口就是老驰名双标了。
两人因为刚才的悄悄话,凑得很近,江恕这个人遇上温!凝就没什么定力,完全不知道自控这两个字该怎么写,诱|惑当前,自然是不要脸地撑起自己上身,往她面前贴得更近些,装作不小心,直直撞上她嘴唇。
江恕的力道把控得相当好,没有惹疼她,只轻轻地碰了一下,那样子就像是温凝亲了他似的。
男人一脸享受,拉开一些距离之后,再睨着她,眼见着温凝白皙的脸蛋从粉嫩,一点一点变成殷红。
随后他倒还装作一副大方模样,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她脸颊:“没事儿,亲我一下怎么了?虽然我现在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是我不介意,你随便亲。”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恕说完,一脸享受和满足地躺在病床上,那表情似乎在对她说:来,没事儿,再来几下。
温凝盯着他,眨了眨眼,男人的左手还停留在她腰间不规矩地动着,小姑娘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对上他:“江恕。”
“嗯?”
江恕不明所以,又“嗯”了声。
商场上无论什么谈判从来没落过下风,一向淡定自若的男人,对上温凝探寻的眼神,第一次觉得心里虚得发慌。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握住她的小手,没成想便被温凝躲开。
“?”江恕扬扬眉,“怎么,不让碰了?你就不要刺激我了……”
温凝难得耍起小性子来:“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一睁眼,看见个人就抱着……抱着那什么啊……?”
江恕忍俊不禁,表情吊儿郎当地逗她:“那什么?哪什么啊?”
温凝被他问得害起臊来,扭扭捏捏了半天,才小声地质问出口:“就是……抱着亲呀……”
江恕立刻不要脸地替自己辩解了起来:“哪有,我分明是渴了,让你帮忙喂点儿水,噢——”男人故意贱兮兮地拉长了尾音,“原来你想到那个事去了?”
温凝实在后悔刚才他亲自己的时候没有狠狠心咬死他:“对,就是喂水,江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这么随随便便让一个女孩子那样……那样给你喂水?”
江恕仍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嗯,难道你舍得我渴死?”
温凝有些吃味地哼了声:“是,你怕渴死,就随随便便拉个姑娘给自己喂水?还那样喂!那要是那会儿在你身边的不是我,是医院的小护士呢?”
江恕眉峰往上一扬,惊觉这话题似乎有些不大对劲,这傻丫头纠结的事貌似根本不是他失忆没失忆的问题,而是……有股酸酸的味道?
床上的男人冷然间兴奋了起来,他的宝贝儿这是在吃他的醋?他江恕何德何能能让温凝吃个醋?这么久以来,她都一个劲儿将他往外推,他压根没想到,温凝居然也会为他吃醋。
温凝还不知道这狗男人淡定自若的表情之下如此丰富加莫名其妙的思想活动,努力把手从他大掌里抽出来:“你说,要是小护士进来,你渴了,是不是也让她这么给你喂水呢?”
江恕享受完这特别的愉悦,立刻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那我宁愿渴死!”
不得不承认,温凝一瞬间就被他这话哄得没脾气了。
江恕忍着笑意,试探地又重新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凝凝?”
“怎么没有差别。”江恕觉得这简直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谈恋爱,然而他这辈子还没谈过,更不知道恋爱中的小姑娘到底该怎么哄,只能凭自己的感觉来,“虽然医生说,我这脑子里的记忆错乱了,缺失了些,但是……我这浑身上下每一处,只要见到你,那反应就和见到别人是不一样的。”
“只有你在我这里是特别的。”江恕这回倒是没演,说的全是真话,“你一靠近我就心跳加速,手上哪怕疼,却还是不由自主想抱你,想亲你,水也只能喝你喂的,就连下面的小兄弟,见到你都抬头了,不信你自己看看。”
温凝本来还沉浸在感动中,无法自拔,听到这,愣了愣神,半分钟之后才忽然明白过来,一瞬间,脸颊唰得红得能滴出血来。
小姑娘都快燥死了:“江恕!”
男人见这下难收场,忙伸手捂着后脑:“嘶,凝凝,这儿又疼了,你帮我揉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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