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以为我会说哪个诗诗?”谢宝宝冷笑了一声,“姑奶奶我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说别的什么诗诗!”
“真是诗诗!谢谢,快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电话那边的男人焦急的说道:“我找了她很久,可是完全没有影子,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都说她跟卢爷爷修养去了,可是卢爷爷在哪里疗养是机密,我打听了很久也没打听到!我……”
“得了得了,罗琦哥,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啊!”谢谢笑嘻嘻的说道:“你对诗诗一往情深,这些话应该说给她听,而不是我,我听多了过敏。”
“好好,我说给她听。”电话里的男人焦急的问道:“谢谢,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
“告诉你倒不是不可以。”谢谢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有什么好处?”
“又要好处?”那个男人哭笑不得说道:“你从我这里拿走多少好处了?”
“切,不愿意就算了,我挂了,自己慢慢找吧。”谢谢翻了翻眼睛。
“别,别挂啊!”那个男人急了,“我给还不行吗?你要什么吧!”
“啧,我看好了一套宋朝的侍女装,我觉得用蜀锦做应该很不错。”谢谢狡猾的笑道。
“蜀锦?!好,我知道,你把款式发过来,我找人定做!”那个男人咬着牙说道。
“我就知道罗琦哥你最够意思了!”谢宝宝满意的笑道:“不枉我给你打这个电话。”
“你快说,诗诗在什么地方?”
“诗诗啊,她在海山市,我也在这里。”谢宝宝笑吟吟的说道:“我告诉你哦,下个月可是诗诗的生日,她准备举行一个生日宴会。怎么样?罗琦哥,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当然有兴趣!”电话里的罗琦惊呼了一声,“这件事我来操作!”
“呵呵,最好不要闹得太大。诗诗的意思是,不要搞得兴师动众。你知道她的性子,如果弄得太隆重,她会不舒服。”谢宝宝笑道:“总之,我是相信罗琦哥你的办事能力。相信你能把这件事办好
的!”
“放心,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漂亮了!”电话里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就好。”谢宝宝说道:“不过你来的时候可要低调一点,这边的事情现在比较复杂,之前之所以保密,是诗诗家里出了点事情,我说的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在圈子里到处张扬。生日宴会请几个人就可以了,没必要搞得大家都知道。”
“诗诗家出事了?”电话里的男人顿时紧张起来,“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紧?”
“之前倒是很要紧,不过现在已经不要紧了。”谢宝宝说道:“是皓然哥出了事,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还有一件小事,就是诗诗在这边看上了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电话里猛的传出了一声大吼,几乎要把电话喊爆了。
“谢宝宝,你刚才在说什么!”电话里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吼问道,即使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听声音也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疯狂的面孔。
“我说什么了吗?”谢宝宝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罗琦哥,你问的是哪一条?”
“我问你,你刚才说诗诗在那边看上了一个男人?”
“对啊,看上了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谢宝宝很自然的说道。
“谢宝宝,你把这件事跟我说清楚!诗诗怎么会看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电话里男人的情绪几乎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隔着手机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我哪里知道。”谢宝宝笑道:“诗诗是女孩子,看上一个男人有什么奇怪的?俗话说得好嘛,哪个少女不怀春,人家看上一个男人,和你有很大的关系吗?”
“谢宝宝,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那个男人压着火气说道。
“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谢宝宝笑道:“你要想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过来不就得了?问我有什么用?好了,挂电话了,我还有别的事,对了,不要忘了我的宋朝仕女服,我会把款式发给你的,不然你别想知道我们在
哪!记得要蜀锦啊!”
说完,谢宝宝不理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声音,直接挂断了电话。
“搞定!”谢宝宝得意的打了个响指,“像我这样冰雪聪明的大美女,怎么会被这样的小事难住?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就等着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然后坐收渔人之利就好了!”
一间大厅,烟雾缭绕,装饰古典的大厅正中间,摆着一座神龛,神龛里是一尊足有半米高的关公像,关公面如重枣,三缕长髯,手持青龙偃月刀,对着前方怒目而视。
在他面前,是一尊香炉,里面已经点燃了三柱高香,香烟飘渺而上,整个大厅里的烟雾就是由这三炷香燃烧产生的。
在神龛前面,摆着两排桌椅,都是由上好的红木制成,古朴大方。
大厅的正门一开,几个人鱼贯而入,走在前面的正是阿勇,他先来到神龛前面,举起两只长香,恭恭敬敬的向关公像行了一礼,把手里的长香插在香炉里。
在他身后,则是吊郎当的牙哥,他随意拿起三只长香点燃,对着关公摆了摆,就算完事。
在他们身后的几个人依次向前,很快香炉里就插满了香烛。
一群人按照各自的位置坐好,阿勇坐在首位,牙哥坐在次席。
刚一坐下,牙哥就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我说各位,多少年了,这一套就没有变过,各位不累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还在这里神神叨叨的拜佛烧香?要我说,还不如到我的场子里,找个包间一坐,大家一人来一个妞,喝喝酒,调调情,高高兴兴的多好?”
“阿牙,多少年就是这么传下来的,华庭的内会,就要有内会的样子。如果像你那么搞,岂不是乱了?”阿勇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清茶。
“乱了就乱了!这世道早就该乱了!”阿牙大大咧咧的翘起了二郎腿,“不乱,谁在道上混?这世上两种力量最强,一个是钱,一个是枪,和它们比起来,所谓的规矩连屁都不算!”
“规矩连
屁都不算一个?”阿勇似笑非笑的看了阿牙一眼,“也许吧,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东西有总比没有要强。”
“那是你的脑筋被那些老头子带硬了,跟不上时代了。”阿牙冷笑了一声,“如果你真的跟不上时代,那么,请尽快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很多人都盯着你呢!”
“我是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是你说的算的,也不是我说的算,而是华庭千千万万的兄弟们说的算,但是,阿牙,不管你想什么,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必须听我的!”阿勇把手里的茶杯放回到了桌子上。
“我会等着你从那个位置上下来的。”阿牙看着阿勇冷冷一笑。
“好了,勇哥,牙哥,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在大厅里响起,坐在第三位的一个女人开了口。
这个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吊带装,她的下身穿着一条小短裤,露出修长笔直的长腿,大腿匀称有力,肌肤细腻洁白,看起来就像是象牙雕刻而成的一样。
这个女人似乎有点异国血统,皮肤白皙,鼻梁挺直,嘴略微有点大,可是却十分的性感,一双眼睛似乎带着一丝浅浅的蓝色,整个人充满了异域风情,对男人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满头的秀发被她编成了细碎的小辫子,染成了暗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像是满头吐着芯子的毒蛇。
这个女人似乎对蛇格外的偏爱,在她的肩头也纹着一条惟妙惟肖的毒蛇,在她的手里,同样把玩着一条小小的绿色毒蛇,那条蛇在她的手指之间爬来爬去,似乎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阿蛇,你玩那条小蛇有什么意思?”阿牙对着那个女人怪笑着说道。
“你……”阿牙一瞪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好了,阿蛇,你刚才劝我和阿牙不要吵了,结果你自己却和他斗起嘴来。这样很有意思吗?”阿勇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华庭的内会,可不是用来吵架的。”
“勇哥,我也不是来吵架的
,只是某个人总是喜欢找骂罢了。”阿蛇笑了笑,美艳不可方物。
“嗯。”阿勇点了点头,“我们这次的内会,讨论的只有一个问题。”
“我知道了,将门是吧?”一边的阿牙不耐烦的打断了阿勇的话,“这种话题还有什么说的?我们和将门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阿勇丝毫不动气,慢吞吞的问道。
“我没有看法,只有做法!”阿牙冷笑了一声,“对将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剧本,我希望,在我演出的时候,不要有人来打扰我的表演,我的要求仅此而已。”
“我们是要对付将门,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要蛮干。”一边的阿蛇冷冷的开了口,她的纤纤玉手在那条蛇头上轻轻抚摸着,表情冷艳而又高贵,“我们和将门虽然彼此对立,可是,无论是将门还是我们,都没有一举把对方打倒的本钱。上次那种事情,出现一次就够了。”
“上次的事情可不是我做的。”阿牙看了阿勇一眼。
“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阿勇大大方方的说道:“我承认,是我的错误,也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所以,我才不希望有人重蹈我的覆辙。”
“勇哥您放心。”阿牙笑眯眯的说道:“我可不是笨蛋。不过,我也说了,我有全套的剧本,只需要一点一点走下去就可以了,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搅我的表演!”
说完之后,他长身而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各位,你们慢慢开会,我去跳舞去了!”
说完,阿牙踩着节拍,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大厅。
“有的人啊,总是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阿蛇把手里的蛇举了起来,仔细的抚摸着。
“也许,他真的是最聪明的也说不定。”阿勇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散会。”
这个简短的会议结束,没多久,大厅里就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阿勇一个人。他回头看了一阵子关公像,然后迈步绕过神龛,打开了神龛后面的一扇暗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