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陶学只是单纯的找他聊聊天, 就真的只是单纯了聊了下, 问了句他晚上吃了什么, 最近为什么没有打游戏之类的, 在发现对方没有想要详细的和他说之后,陶学就非常识相的没有问了, 道了句晚安直接退出腾飞界面。
留下看似深沉实则懵逼的秦冶。
陶学没多久就睡了, 明天要去公司和钱邦见面, 趁着他还没有开始军训,把一些事情落实下来。
第二天, 钱邦开车把他接过去, 带他去熟悉公司的结构, 以及哪些地方可以让他练习。
陶学本质上还是一个野路子唱歌的人, 然而要成为歌手肯定不能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底子不扎实以后就算是有机会可以开演唱会, 那肯定也会变成大型翻车现场。
钱邦给他找了一个老师,这位老师是已经退圈的老歌手了, 年轻时国内获奖无数,连国外的金莱美奖项都得过,现在老了退下来,还念着公司的好, 偶尔会帮忙带一下新人。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运气的, 得亏钱邦人脉广, 请得了对方。
他们走过前台, 进了电梯。
电梯门还没来得及关拢,一条肥厚的手臂伸了进来,这一卡,电梯门就又开了,三个人站在外面。
曹剑还在苦心婆口的劝着这位还在发脾气的姑奶奶,“你这又是何必呢,陆影帝哪里是你惹得起的——”
“钱邦?!”
曹剑看见他惊讶得叫了出来,随即同样作为经纪人的敏感度,他一眼就定在了钱邦身边的陶学身上。
就这种面相和气质,钱邦怎么每次都能找到这么好的苗子,不过就算找到又怎么样,翻身仗哪里是这么容易打的?
曹剑努力挺直腰杆,让自己蔑视这个曾经嫉妒过的人:“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公司了,你还没被开除吗?”
他捂着嘴笑得肥肉乱颤。
钱邦紧了紧拳头,难得没有说话,陶学其实也注意到对方自从进入这个公司,就变得有些公事公办的样子,不是因为和陶学不熟,而是因为紧张。
再一看眼前这个不明物体,陶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着都恶心心,陶学一时计上心来,假装疑惑的问钱邦:“奇了怪了,怎么你们这里还没开除这么个恶心的东西,还整天幻想着开除别人?怕不是该去医院看看神经科。”
钱邦笑出声:“你说得对。”
曹剑很久没被新人怼得这么没面子了,嘴一张就想骂回去问候他俩祖宗,身后的女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够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减减肥,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尤盼无视电梯里的两个人,走进去站在一边,脸上阴沉沉一片,小助理站在她边上战战兢兢的完全不敢说话。
这一看就是脾气不怎么好的人。
曹剑看她都进去了,本来还打算羞辱钱邦一番,然后坐另一部电梯的,结果反被自己人打脸,但他也不敢说什么,尤盼可算得上他手上最能赚钱的艺人了,惹怒了又跑了怎么办。
他恨恨的瞪了钱邦两人一眼,站在最前面。
电梯里很安静,陶学感觉一道视线落到他身上,带着某些探究和轻蔑的打量,他一偏头,发现是尤盼。
尤盼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被人发现了也不慌不忙,盯着他看了会儿,嗤笑一声,把墨镜带好。
电梯停在三楼,陶学他们走出去,另外三个人还站在里面,陶学回头一看,仿佛隔着墨镜和尤盼对视了一眼。
钱邦走在前面,好像不经意的解释道:“刚才那个女人叫尤盼,算得上公司的一姐,以前是我带的她,后来她主动申请转到曹剑手下了,哦,曹剑就是那个胖子。”
陶学应了一声,没有仔细问尤盼为什么会离开,转而道:“昨天我已经看过你给的资料了,那位薛老师真有这么厉害?”
看资料上面,就差没把这位薛老师吹成神了。
钱邦轻轻推了他一下,“我都是听他的歌长大的,你说呢,几十年过去了,人家粉丝每年都还会给他组织生日会,现场绝对都是你爸你妈那个年纪的。”
陶学转移注意力成功,得意一笑,钱邦哪里会看不出来,叹了口气:“开玩笑是开玩笑,待会儿真的该怎么恭敬就怎么恭敬,别傻了听见没。”
“知道了。”
陶学比了个ok的手势。
他们很快就到了练歌房,推门走进去,看见一个鬓边白发丛生,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背着手,站在一扇玻璃门外,听里面的人唱歌。
看起来比较年轻,但资料上写的对方的年龄是五十七岁。
钱邦走上前,“薛老师,人我带过来了。”
陶学想跟着鞠个躬,被人阻止了。
薛成舟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全是睿智和包容的目光,看向陶学,对上他清亮的眸子,夸道:“比你之前那几个好很多,是个好孩子。”
钱邦笑着和他拉了些家常,就被薛成舟赶出去了。
他摆摆手:“剩下的你就交给我,这孩子有我看着呢,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钱邦无奈,薛老师哪里都好,就是不喜欢练歌的时候,有闲杂人等在场,他总说这样会打扰他教徒弟。
钱邦一走,陶学恭敬的叫了声:“你好,薛老师。”
薛成舟脸上表情却是一收,用挑剔的眼光扫了他一眼,正好房间里的人出来了,叫了一声老师,陶学看着这个人,这人应该也是薛成舟的徒弟,察觉到他的目光,对方僵硬的朝他笑了笑,随即走到一边不出声了,看起来有些低落。
薛成舟什么都没说,也没评价那个人唱得怎么样,直接让陶学进去唱一首。
“是必须要唱什么歌吗?”
“不用,想到什么唱什么就好。”
陶学一进去,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羞愧的开口了,“老师,对不起,我总是唱不好。”
薛成舟安慰的看了他一眼,“别想这么多,来听听这个孩子唱得怎么样吧。”
两人的目光落到陶学身上。
陶学并不知道自己能唱什么,他一眼就看到了还摆在上面的曲谱,发现是一首没怎么听到过的歌,没听过不要紧,看得懂曲谱一切都很简单。
陶学清了清嗓子,开口唱了出来。
声音清冽又亮,音色分明,传到录音室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又继续听了会儿,脸上都露出点不同程度的惊。
薛王是惊吓,他这首歌写出来,旋律好听又好记,但他自己就是怎么也唱不上去,要不就是低不下来,天知道这还是他自己写出来的词,自己谱的曲。
现在竟然被另一个人这么轻易的唱了出来,薛王惊吓之余,又对自己陷入了更深的失望。
薛成舟则是惊喜,之前钱邦找到他这里的时候,他就有些意外,因为钱邦以前带的艺人可都不是专业的歌手,全是演员,而且他也好久都没有收新的徒弟了,当时就直接拒绝了钱邦的请求。
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钱邦实在是太能磨了,又请了大风总裁出面。
这不代表薛成舟会就这么轻易的收下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天赋如何的徒弟。
根据钱邦的描述,对方也不是专门唱这个的,是个门外汉,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倒时候达不到他的要求,直接送回去就是了。
没想到这一开口,薛成舟立马打自己的脸,决定收下陶学。
一个人唱得好不好,可以从他的音准、音域、音色和节奏感方面听出来,一般人能有一样就不错了,而歌手,则会选择把自己的优点发扬到极致。
薛成舟接着听了会儿,满意的点点头。
一边的薛王看见了,头又深深的垂了下去。
陶学很快就走出来,发现薛成舟的眼神依旧挑剔,却还带着满意,他恭敬的弯腰叫了声:“老师。”
薛成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吗?”
陶学摇头,他只能保证自己唱得还行,还不敢在这种歌坛大佬面前装胖子,所以表现得非常谦虚。
薛成舟越看他越满意,心里因为薛王没唱好的郁闷一下子就被摘除了,领着他听了一遍刚才的录音,又温和的问了一遍:“知道问题吗?”
陶学想了想,犹豫的说:“是不是太平淡了。”
这种平淡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而是指他虽然每个节奏点都在点上,也没有跑调,但听起来的整体感觉就是很平,没有感情。
薛成舟鼓励的看着他:“不止是这个,主要的一点,还在于你没有特别的地方。”
一个能够让人第一首歌就记住他的歌手,一定是在某方面具有特色的人,能够一把抓住听歌人的心,勾着他们听下去。
陶学的音色是特殊,但并不是唯一,薛成舟作为一个浸.淫歌坛界的老人,听过千千万万种声音,也听过好些个和陶学音色差不多的人,皆泯于众人。
但是同一个音色,不同的命,谁叫陶学遇到了他。
陶学礼貌的说:“薛老师,以后请多多照顾。”
薛成舟:“放心吧,只要你努力,什么都好说。”
“小王,陶学以后就是你师弟了,我不在的时候就多帮帮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薛王低头应了。
薛成舟的视线在他头顶停顿几秒,又拉开,“你还不熟悉这里吧,让小王带着你再转转。”
“薛王。”
略带严厉的语气惊醒了薛王,他一直沉浸在丧丧的世界里,现在被薛成舟这么一叫,背后都惊起了冷汗,他伸手往额头上摸了一把,“好的师父。”
“你现在就要离开吗?”
薛成舟又把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他俩:“对,有个朋友请我吃饭,你们师兄弟就先培养培养感情吧。”
陶学听见他这个便宜师兄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不难听出里面的失落。
等薛成舟一走,薛王的肩膀也垮了下来,眉毛也耸拉着,整个人大写着一个丧字。
他丧丧的招呼陶学:“来吧,师兄带你去转转。”
陶学一步不落的跟着他,看这个师兄游魂一样在走廊上晃荡,偶尔停驻在某个房间外面,叽叽咕咕给他介绍这间房是用来干什么的。
路上还遇到一些长相明艳,身材有料的女生,竟也没引起两人的半点注意。
薛王比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介绍:“她们是公司的练习生,和我们在一层楼,四楼也是他们练习生的地方。”
陶学点点头,又听见不远处传来那群离开的女生的声音,“尤姐好。”
加之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尤盼停在陶学面前。
薛王正背对着他们,“这儿是舞蹈室,你以后肯定会用到。”他打开门走进去,完全没察觉后面根本没人跟着他一起进去。
陶学:“尤小姐,你有事情找我吗?”
尤盼扯了扯红唇,身为一个粉丝数超过一亿的一线明星,她能从别的女星里脱颖而出,就是因为她本身特殊的风格。
身材火辣性格点□□,一张脸习惯浓妆,不笑的时候像是在审视你,笑了又像是讽刺。
她现在是真的在讽刺。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陶学:“腿长在你自己身上,自然是你想来就来的,至于理不理,就是我的事了。”
尤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无声的笑了,“小弟.弟,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个圈子也不是人人都能混的,需要人一刻也不放弃的往上爬。”
“我不知道钱邦又是从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出来的,我就是想让你告诉他。”
“再来一个你,不,就算再来几个你,也不可能能超过我在他手里的成就,他不要以为随随便便找个人好像就能打我脸了一样。”
“永远不可能。”
陶学盯着她看了会儿,脸上涌现出一些疑惑:“请问,你和我说这些有用吗?”
尤盼脸一僵,一只手突然攥紧了裙边。
陶学摊手建议:“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你就跑来我面前这么说一通,我有点搞不懂你是在对谁放狠话,做人还是实在点吧,你最好找个我和钱哥都在的时候来,那时候肯定能充分的交流感情。”
听到和钱邦见面说,尤盼松开手,理了理裙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想说就说吧,让我看看能不能在这届的慈善大会红毯上见到你。”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陶学面色也渐渐淡了下来。
一会儿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薛王已经进去很久了,刚踩进门,就看到倚靠在门边的薛王,低着头闭着眼睛,已经要睡着了。
“师兄?”
陶学叫了几声,薛王才醒过来,习惯性咂咂嘴,咂完又发现有外人在场,实在是有点尴尬,薛王抿嘴笑了一下。
他们走了一段路,薛王才说:“她刚才说的那个红毯,你知道是什么吗?”
陶学当然不知道,他以前根本就不混这个圈子,作为一个外人也没有多了解。
薛王打了个哈欠:“就是由一群慈善家组织的,里面的主办方是秦总,秦总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超有钱超有钱的霸道总裁。”
陶学听到熟悉的人名一愣,“霸道总裁?”这真的是秦冶的外号吗?为什么是霸道总裁?
提起一些名人八卦,薛王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精神,但是说话还是丧气得不得了,“啊,那是因为圈子里关于他和一些明星的小八卦已经传遍了,就单单是把人推到墙上壁咚,我就听了不下十个版本。”
“传说对方经常挂着冷酷的笑容,只有遇到某个有点兴趣的人的时候,才会露出邪魅霸道的一面。”
“然后就是,经典版的——呵,女人/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陶学:“..................”
薛王看他这样,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你别不信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真人真事你知道吗,虽然传到我这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版本了,但可信度是绝对有的。”
陶学脑海里浮现他认识的秦冶,怎么都想象不出对方动不动就邪魅一笑,然后把人壁咚的样子。
怎么感觉不是很聪明的亚子。
他神色复杂:“那个秦总......还男女通吃?”
薛王微眯着眼睛想了想:“唔,我也记不清是男的还是女的了,不过按照对方的身价,就算看上一打抱回家也没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了,陶学在心里腹诽,传这些出来的人会不会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看多了,就算有,也不会这么夸张啊。
想到自己认识的那个秦冶,陶学竟然替他觉得有点淡淡的忧伤,这些传闻也太操.蛋了。
薛王见他不信,干脆就不说这个了,问道:“你和尤盼那个女人有过节?”
陶学打哈哈:“可能因为我的经纪人是钱哥?我也不知道。”
薛王听见他的话,面上了然:“哦,原来你的经纪人是钱邦啊,我还以为他只是负责送你过来,没想到。”
和陶学说了一阵,两人一路走下来,好歹熟悉一点了。
两人又回到练歌房,陶学礼让:“师兄,你先练吧。”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练什么,方向不清楚,怕到时候多此一举。
薛王却招手让他一起进去,“这里面有好几个麦,两个人够了,你进来吧,我听听你要练什么。”
陶学惊讶了一瞬,其实他看得出薛王不是很喜欢他,好在对方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薛王都看在眼里,没有说话,闷闷不乐的摆弄着曲谱,等陶学走进来,他就把曲谱拿给陶学,“就唱这个吧,我再听听。”
陶学:“我已经记住了,师兄可以看看我待会儿会不会唱错歌词和调子。”
薛王收回手,肩膀又垮下去一点,“好吧,你加油哦。”
一点感情都没有,陶学觉得他这个师兄有点好玩,他就又开开心心的唱了遍。
唱完,陶学看着薛王,薛王直起腰,脸上有些严肃,说出的话也和薛成舟差不多,说他感情不充沛,就是调子上去了。
薛王认认真真的批评他:“你这个问题不小,别人唱歌起码都会因为歌词带上点感情吧,你怎么跟个木偶一样。”
说着他有点委屈,为什么他自己就唱不好,“你还是要经常来练练,让我想想,也可能是这首歌不适合你。”
陶学看他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竟然是要写歌的样子,不敢打扰对方创作,陶学在旁边小声的哼着曲子。
“打住!你这个是什么歌?我为什么没听过!”
陶学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激动打断别人的样子,被他问得一怔,“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你没听过的......”
薛王反驳他:“不可能,市面上的歌我都听过,绝对没有漏过一首,你快说,这首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看着陶学。
“你也会写歌?!”
陶学满脸黑线,“我不会,我没写过。”
薛王却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呆呆的坐在旁边,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钱邦要把你送过来,师父甚至只听了一遍你唱的,就收了你。”他之前还觉得是钱邦找他师父欠的人情,没想到是人家送来了一个宝。
陶学眼看就要解释不清楚了,赶紧摇摇他的肩膀,解释清白:“我真不会,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写歌。”
薛王死鱼眼看着他:“哦,你是想让我夸你天才吗。”
陶学:“......”除了遇到陆家人,他还少有这么解释不清的时候。
两个人呱呱呱一阵交流,薛王终于信了,不过他更丧了,如果他是一摊水,现在肯定已经平平整整的躺在了地上。
陶学把他手里的纸拿下来,“今天也很晚了,中午吃的食堂,晚上就让我请师兄你吃饭吧。”
薛王想要拒绝,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床上摊着,他好疲惫哦。
陶学搂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别啊,就当报答师兄带了我一天,你肯定也挺累的,我们就去宴喜楼那边吃吧,听说出新菜了。”
听到宴喜楼,薛王身体里瞬间多了点力气,“你在宴喜楼订到餐了吗,我排了一个月的队了都还没排上。”
陶学:“这个宴喜楼是我爸爸的朋友开的,走内部流程,有专属包间,对了,我爸也在,师兄你介意吗?”
薛王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板:“不,我不介意,我们快去吧。”他看了陶学一眼,心想他这个便宜师弟竟然还是个富二代。
陶学不是富二代,但他正在努力富起来,包括陶爸陶妈,已经摆脱了多年的咸鱼状态,开始工作了,陶学也是上一次和毛叔吃了饭才知道的,估计一直纠缠不清的陆家还是给了他们一些压力,再加上他进娱乐圈,陶宏向兰光听毛石给他们普及,这个圈子是如何如何的黑暗,没有背景的小可怜又怎么怎么样凄惨。
陶宏也跟陶学说了,他努力一番,可能还是不会让陶学有多大的背景,但钱这个东西,是绝对不会让他缺的。
他们到的时候,是陶宏到门口来接的,热烈的招待了薛王,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儿子的师兄。
关系肯定要打好啊。
一顿饭吃完,薛王已经快被撑晕了,没有喝酒,就是吃饱了,头晕,陶宏去找车了,薛王看见他的背影,突然羡慕的说了句:“你爸爸真好,这么喜欢你。”
陶学靠在栏杆上,夜风吹过他的头发,让他舒服的闭了闭眼,“你爸爸不喜欢你吗?”
薛王谈到这个话题就沉默,但这回可能是触景生情,有这难过的说:“他从来都不喜欢我。”
陶学没再接话,一直等到陶宏回来,先送薛王回家,然而薛王报了一个酒店的地址,陶学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离家出走的倔孩。
这是开学第二天了,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陶宏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坐飞机走了,没让陶学送。
开学还剩下一天,陶学又认识了剩下的室友,一群人出去吃饭。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