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里号召皇子公主,后宫嫔妃们要克己复礼,朴素度日,没想到省下来的银钱,既没有救济灾民,也没能壮大他南阳的军队。
倒是进了这逆臣的腰包?!
“臣在。”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呃,这,回陛下的话,这军需的开支,老臣都是按照章程办事啊!”康富国无端躺枪,他慌忙地跪在地上,不断地解释。
“赤南军的军资都是按照朝廷拨款和,和采买单据来开支银两的,臣等不敢私转军资啊!”户部侍郎也跪在地上,两腿发抖。
二人解释着,无论赤南侯拿着那么多笔钱做了什么,他们户部都是按照规矩办事,贪污的事情和他们并不想干。
“督察御史呢?”
“臣在!”
“朕命你协督察院查办此事!”
“是,臣领命!”
督察院专门查处贪污受贿的官员,每年有一次巡视,巡视组会到各部查各官员的账簿与资金往来。
督察御史范复,便是督察院最大的头儿。
……
朝堂上十分的热闹,谭彪一项一项的罪名被扒了出来,不同派别的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
赤南候府内,谭彪被关在刑具房里面,曹参军蹲坐在地上,亲自看管着他。
转眼间就快到了晌午,谭彪身上的药劲儿过去了,他龇牙咧嘴的被疼醒了。
一睁眼就骂骂咧咧的,“他奶奶的,竟敢关着老子?!”
“老子可是赤南侯!”谭彪吹胡子瞪眼。
曹参军没有理他,他一夜没睡,此刻要困死了。
至于在墙角十分狼狈不堪还自视甚高的老货,暂且不去理他!
……
“陛下,臣还发现,赤南候府上竟然在施展巫术,这可是南阳律令明令禁止的!”
“施展巫术,小金将军可是亲眼瞧着了?”骠骑将军周义宣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素来知道谭彪有供奉巫女的嗜好,但是一直都是私下进行,私底下也劝诫过,可是谭彪非常的执拗。
可是如今,金堇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若是我没有找到证据,周大人是不是要失望了?”金堇之讽刺了一声。
“陛下,臣在赤南候的府上发现了巫女的雕像,雕像旁边立着一个牌位,这牌位上面的字是赤南候亲笔所写。”
“这样的事情总不能,又是管家代劳吧?”
骠骑将军周义宣脚底下一个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
他随即稳了稳身子,“小金将军的意思是,你去搜查赤南候府了?”
“没有陛下的旨意,小金将军怎能罔顾朝廷法纪,私自闯入朝廷命官的府邸呢?”
“听说,还调动了京师?”骠骑将军周义宣不急不慢地质问。
“周大人,我在谭府的门口,发现了小公主的物件,为保小公主的安全,进去搜府,不过分吧?”
没等金堇之说完,周义宣打断他:“你……”
“周大人是不是要问,有没有证据?”
“赤南候府的管家甄鹊德在赤南候府的大门口,亲口承认小公主在赤南候府的后院!”
“那么多侍卫和士兵可都听见了。”
周义宣瞪着他,金堇之回瞪了回去。
云北夜揉了揉太阳穴,今日的早朝,他听了太多次甄鹊德这个名字。
“陛下,因为担心公主的安危,臣好言好语地请管家进去通报让赤南候放人出来,协商无果,只得带着兵冲进了赤南候府。”
“可是后来,臣发现,赤南候府出来与臣对抗的,竟然不是府兵,而是赤南军!二品侯爷竟然在府内私藏军队?!”
“臣深感担忧,不知这赤南候可是在密谋什么,想着等救出公主,一定要向陛下禀明此事!”金堇之言辞恳切。
“就在臣寻找公主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刑具房,里面全部都是骇人的刑具,墙上血迹遍布,在角落处,臣发现了那个巫女雕像。”
“周大人,您说这些证据够不够啊?”
周义宣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说什么。
云北夜一早上听了谭彪这么多事情,气得肝疼,“谭彪罔顾朝廷法纪,草菅人命,蔑视皇威,革除官爵,压入天牢,择日问斩!”
……
谭彪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府上的财产全部充公。
至于贪污的银两,经过调查,是户部的一个户部侍郎吃里爬外,伪造了账目。这犯法乱纪的户部侍郎自然被压入了天牢,细细审问。
谭彪事件金堇之功不可没,云北夜封他为济北王。
关倌,因为被谭彪掳走受了惊吓,云北夜封她为安宁郡主以示安慰。
云朵朵也有功劳,虽然云北夜再三嘱咐闺女不要私自出宫,但还是送来了好多稀玩珍宝,很许多美食来犒赏她。
云朵朵将美食分给了宫里的众人,宫里的人都千恩万谢,感谢小公主。
很快,云朵朵孤身闯逆臣府邸的事迹被迅速传开。
那些曾经被谭彪欺辱过的宫女们趁着月黑风高,无人注意的时候,送来了许多自己的绣品和家乡的特产,特产里面还放着字条,来向云朵朵表示感谢。
字条上表达着,她们为有这样一位勇敢、正直、善良的公主而感到自豪。
宫女小颖更是手写了一封信来感谢云朵朵。
她曾被谭彪侮辱,月信迟迟不来,所以来找云朵朵把过脉,好在吃了云朵朵开的药之后,不到一个月便来了月信。
小颖还在信里写道,虽然惠儿没能活下来,但是她的家人知道谭彪已经伏法后,都很感谢九公主。
云朵朵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很是感动。
【原来,做的正义的事情,心里是这般暖暖的。】
起初,她谋划着要让谭彪声名扫地,这发传单借助舆论造势是最好的法子。
谭彪的光荣事迹通过传单传扬开来后,之后的软禁、搜府、下牢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只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死变态,终于遭报应了!】
云朵朵看着手里小颖的信纸,陷入了沉思。
至于惠儿,是被人扔到了郑贵妃冷宫的井里……
她还记得,那日在大殿上,谭彪诬陷她医术不精,害死了人,结果这惠儿其实是被辛者库的管事给打死了,死后被扔进了枯井里。
郑贵妃,绝对有问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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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压入天牢,择日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