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让他没了命根子不能快活人道,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他还得好好活着来赎罪。
云朵朵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朵朵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金堇之看得愣住了,他身后的侍卫们胯下不禁一紧。
没想到九公主有着一张柔弱温婉、人畜无害、纯洁无瑕、可爱无邪的脸,动起手来竟是这般……
这般生猛、凶狠……
随后赶到的曹参军看着这屋子里面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的天爷啊,太可怕了!
怎么都血肉模糊的!
还有这墙上,怎么看上去血迹斑斑的?!
“小金将军,公主,你们没受伤吧?”曹参军大步走了进来。
“没事。”
“公主,这谭彪……”金堇之看了一眼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谭彪。
“放心,她死不了。”
“他什么时候醒?”
“等我们处理好一切,想让他醒的时候再给他药。”
处理好一切?
“他,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曹参军犹豫了一下,看着谭彪那被鲜血染红的裤子。
“毕竟是朝廷重臣,要死也得是陛下下旨处死。”
“不会的,我下手有分寸。”云朵朵自信地说道。
“放心吧。”
金堇之看着云朵朵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开口说道。
“我先带你回宫,陛下,很担心你的安全。”
“等一下,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还有一件事情。”
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谭彪的事情得搞得个水落石出才行。
“赤南候府,有一个枯井,里面可能会有很有尸骨,我们要找到那个枯井。”
所有只进不出的孤女尸骨,应该就在这个井下面。
偌大个王府,也就谭彪这种命中带煞的,敢住在这充满了孤魂,血腥味十足的赤南候府。
金堇之疑惑地张了张嘴,枯井?
云朵朵注意到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女此刻正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这两个侍女竟然没有趁乱逃跑。
也是,外面全是打斗的士兵,一个不小心就被乱刀砍死了,她们也逃不到哪里去。
她走到两个侍女面前,将她们扶起来。
“别怕,赤南侯,这次定是逃不掉了。”
“以后,你们不必再跟着他造孽了。”
“如果你们肯说出你们知道的,不用跟着主子同罪,我可以替你们向父皇求情,饶你们不死。”
在南阳,主子有罪,奴才们就是罪奴,要陪着主子去死。
云朵朵谆谆善诱,劝她们帮忙找到谭彪丧尽天良的证据。
两个侍女沉默了半晌,其中一个侍女开口说道,“公主,公主尽管问。”
这侍女正是之前不肯也不敢吐露实情的侍女。
她的声音很低,听得出来她的害怕与恨意,还有一吐为快的决心。
“方才,本公主听到谭彪说,有一口枯井,在哪?”云朵朵握住了那侍女的手臂。
“你应当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枯井。”
那奴婢的身子一僵,眼神中有悲哀和恐惧。
“那口枯井,就在奴婢带您如厕的旁边。”
那么近,她竟然没看到?!
可能是当时太紧张了。
“那枯井用杂草掩盖住了,外人是看不出来的。”侍女补充了一句。
怪不得。
“堇之哥哥,枯井里面埋着的应该就是失踪舞姬的尸首,需要派一些胆子大的人去井底下看看,将尸骨挖出来。”
金堇之点了点头,总算是有谭彪的罪证了。
安顿完府上其他人的曹参军也过来了,他听到几人的谈话,肩膀缩了缩。
这大晚上的,阴风阵阵,还要去挖尸骨,公主的胆子真是大!
“曹参军,你带几个人去那口枯井底下看看。”金堇之冲着曹参军说道。
曹参军咽了咽唾沫,【能不能换个人啊?!】
【虽说这帮大老爷们儿都是血气方刚的,但是这赤南侯府,阴气太重!】
曹参军硬着头皮往茅房的方向走,他挥了挥手,带上几个兵去找那口枯井。
夜晚很凉,阴风阵阵,月亮的光芒十分的森冷。
“还有,堇之哥哥,你看这个巫女雕像。”
金堇之和他身后的侍卫们顺着云朵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刑具房的暗处竟然还供奉着一个表情狰狞,面部可怖的怪巫女雕像……
“堇之哥哥,那好像是巫术。”
在南阳,是禁止使用巫术的,曾经后宫嫔妃争宠,巫术害死了不少人。
这谭彪违法南阳律令的事情加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党求情,就算是谭氏一族再怎么想保住他,也是不能够了。
谭彪跑不了!
金堇之也盯着那雕像看了一会儿,“这都是证物,要好好保管。”
“这一桩桩一件件,理清事情,禀报给父皇,谭彪这次肯定逃不掉了。”
“你们在这里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进来。”金堇之吩咐着。
这些认证和物证都要保管好,等到陛下传召的时候还带着他们上朝堂。
“等一会儿曹参军回来的时候,告诉他,直到禁军来了,等禁军来了,这些就可以交给禁军处理了。”
“是,小金将军放心。”
“属下会看好这些证据的。”曹参军说道。
交代完事情,云朵朵和金堇之离开了刑具房。
……
半柱香后,被关在刑具房的谭彪已经醒来,他先是迷茫地睁开了眼睛,随后感到身下传来的剧痛。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命根子!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对他的命根子下此毒手?!
他浑身颤抖,双目猩红,手大力地攥成了拳头,手指关节发白。
那死丫头呢?
他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九公主,反倒是看到了周围围着一群人。
那些人穿着让他感到陌生的衣服。
这不是他府上的人!
【真是牛屎一般的烂事。】
他闭上眼睛回忆,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
他只记得他扑向九公主,然后就晕了过去。
“呦,赤南侯醒了?”
曹参军让甄管家找了府上的大夫给谭彪瞧病。
谭彪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
“你是金堇之那兔崽子的跟班?”
他不屑一顾地瞥了曹参军一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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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牛屎一般的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