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有人能倾听到泽维尔的内心,那么就会知道现在的泽维尔在哀嚎。和政要名流谈笑风生的泽维尔校长，现在不得不面对这一个比较危险的局面。
“把我加进你的队伍里，作为一个附带的人也好,我要跟你们一起去中国。”
蝙蝠侠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蝙蝠侠在家里骂了Lily半天,就觉得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竟然说星星要是挂掉就帮星星申请烈士资格！
当然他知道Lily也就是随便一说，但蝙蝠侠就是很气，而且实在放心不下。
他有一种预感,卢瑟很快就要动手了。
但事情不是那么想当然的。
泽维尔摁着太阳穴，跟蝙蝠侠说了一下他们最近的流程：“我从很久之前就在跟Lily说这件事情,而在这几个月中,我们先是要对Lily整理出来的材料进行一些……审核，我是说，因为瑞雯……我是说魔形女,她之前在中国做了一些事情,导致她被抓住,关押在了那里。”
蝙蝠侠：“你疯了吗？让魔形女去打探情报？还在Lily眼皮底下？”
“我不是我没有！是卢瑟——”
泽维尔一顿,太阳穴更痛了：“——他利用瑞雯对万磁王的不满,鼓动瑞雯去刺杀Lily。”
“……”
蝙蝠侠在心里瞬间竟然觉得卢瑟有那么点可敬了。
要刚就刚最硬的茬子,卢瑟你够勇。
这话回荡在脑海里，还有点星星那个已经不正宗的粤语味。
但那不重要。
泽维尔试图跟蝙蝠侠讲一下他们去中国到底要履行多少手续,顺便有多少人要签多少文件。包括保密协议等在内，每一个去的人都有大概十厘米厚的中英两版文字协议，每一个字Lily都跟泽维尔详细抠过,尽量做到大家都满意。
“……”
蝙蝠侠觉得有病，但的确是必要的、Lily也做的出的事情。
“她很看重这个，说虽然是因为瑞雯她……唉。”
X教授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她大可以因为这个要挟我们做些什么，甚至那边直接处决了瑞雯我也并不能说什么的，毕竟瑞雯差点割断了她的喉咙。”
但Lily没有，还在生病的时候跟泽维尔对话。
那个画面他现在还记得。
后面自己细细回味的时候，泽维尔是觉得Lily有那么一点卖惨的。但无论她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泽维尔带着愧疚的心情，在做好了被Lily快刀割肉的准备后，赫然发现她并没有为难他们。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实话跟你说，魔形女我不会杀。”
Lily惨白着一张脸：“最重要的还是卢瑟，只要他还在，就还会有下一次——魔形女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的声音太刺耳了，不过在她说出那句石破天惊的“我要卢瑟人头”后，这已经是很温和的话了。
或许就是因为前后铺垫过，泽维尔更觉得内心抱歉，又因为后面Lily并没有挟持魔形女来做过分要求，因此让泽维尔在巨大的歉意下积极配合她。
也就是说，他们双方都不希望有什么变故。
蝙蝠侠明白泽维尔的意思了。
看得出卢瑟不只在一个地方点过炮，在这个前提下，蝙蝠侠想了想，问如果不能带上他，那么能不能帮他确认一个小女孩的安全。
泽维尔的眼光波动了一下，欣然应允：“那当然，这是我们作为受害者联盟的一点情谊。”
“好的，那么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蝙蝠侠又说：“接着我们来聊聊魔形女刺杀Lily的事件吧。”
泽维尔：“……”
蝙蝠侠：“我听了一下，感觉时间上很微妙，或许这导致了很多事情的发生——我只问那件事情是不是发生在……”他说了一个时间：“……这时候？”
“！”
泽维尔一惊：“你怎么知道？！”
蝙蝠侠当然知道。
因为能让一部分基地戒严，而星星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去的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多。
魔形女刺杀Lily，不仅仅没能让他和星星第一次见面，而且一定改变了其他许多东西。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我就是在那次……有点心态不好的。”
在办公室里，方政委想起自己之前跟格润聊天时的场景。格润说叶栗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于是格润就让方政委说说自己。方仕同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我很慌，在知道栗栗受伤的时候。”
然后在冲过去之后，他揍了孔克南。
“我知道那次事情我的确做得不对，心态上的确无能狂怒，因为再怎么威风栗栗也已经被……被割喉了。”
方政委说起这个还是情绪不太稳定：“找孔克南发泄怒气的确……不应该。后来我通过星星问了一下，就觉得这个仇我一定得帮栗栗报回来。所以在卢瑟通过林来找我的时候，虽然林的表演挺蹩脚的，我还是接了这个橄榄枝。反正她也不知道之前在南部就是我泄露的，我也做这个做得很熟了，我就想着过一阵子把卢瑟钓过来。”
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方政委想得好好的，绕过叶栗跟上面的指挥报告过了，也通过了，还找了情报部门负责人跟他打配合，进度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叶栗就在安置的地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到时候等方仕同把卢瑟给她押过来就行。
“我是真的担心她。”
方政委说：“我怕她再出事，所以能做的我帮她做掉。我觉得我之前做得也都可以，但她就是……觉得我不行。”
“我知道，这个我都看得到。”
格润往后靠，说：“她不愿意，也不是觉得你不行——真觉得不行干嘛要拱你去做十六基地的负责人？当初她提这个事情我都觉得她缺德透顶，完全是冲着让你挨骂去的。”
“我觉得也还好吧。”
方仕同立刻说：“就……的确会有流言蜚语，但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挑战，而且她跟我说过她不放心别人。而且上次去看她，她虽然打我了，但之前也说过了，如果我安然无恙地出去很可能会引起怀疑——打得也不疼。”
没出息的东西。
格润露出了这样的眼神。
方政委有些不好意思，他习惯了这么思考和想事情，看着真的很没有一个男人样子。
但他没办法。
他知道他栽在叶栗这儿了。
“那你现在还跟林这边断断续续有接触吗？”
格润问：“方便说吗？”
“跟别人肯定不行，但跟您当然可以。”
方政委说：“现在卢瑟在试图通过林来了解一些‘蝙蝠侠女儿’的信息，看起来是要通过孩子要挟蝙蝠侠迅速达成政治上的一致。我看了下栗栗发我的内参，的确印证了‘大统领试图迅速聚拢超英，以期选情扭转’的这个预测。”
但这还是徒劳了。
从超人铁血封城到蝙蝠侠守护最好的哥谭酱，从正联两大头牌到下面开开心心给人送祝福的小蜘蛛，没一个正经超级英雄理他的——绿灯侠上次给海港城送完物资，扭头就回宇宙继续巡逻了，理都没理这回事。
就连闪电侠也只送同城快递，跨市都勉勉强强。
在这种情况下，大统领肯定急了，而卢瑟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更是要在这件事上卖力地干活。
无论什么脏活都干的那种干活。
“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不过据我分析，那边应该是有组织的。起码后续的一些准备，在我看来相当充分。”
方说：“我交给林的消息都是伪装的，他们很难立刻找出来。而且在现在需要隔离的情况下，外国人出入都比较打眼，因此肯定还是需要靠我还继续细化范围。毕竟林没有权限，只能在行政上搞一搞，具体数据，无论是正式的还是预备的，以及相关人等还在我这儿。”
“那后续还是靠你了，至于叶栗那边……这么跟你说把，其实我跟她吵过一架。很久之前。”
格润想了想：“大概是你还在国外的时候，然后叶栗她主持朝鲜延边那边的工作……然后跟快银分手之后。”
方的表情很微妙，并不是很想听到这个名字的模样。
“也不要这样嘛，虽然快银看着不正经，但你之前也是个摇滚青年啊。”
格润说：“而且现在快银感觉还可以。”
“……”
方政委表情更不爽了：“为什么吵架呢格总，你跟栗栗感情不是一直很好的么。”
“她生气嘛。”
格润耸肩：“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倒霉，因为如果换一个身份的话，遇到这个破事，她不一定会当场就分手。”
不，吵架现场当时更激烈一点。
在格润的回忆中，原话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遇到这种破事吗？”
叶栗在砸枕头：“啊啊啊气死我了！都怪你！”
格润很莫名：“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找了只人间哈士奇好吧——我警告你随便扣锅给我我揍你啊！”
“打啊，你打我啊！”
叶栗还把脸凑了过来：“要不是担心你在这里孤立无援还被diss我至于不当警察回来给你守机关吗？我为了你写了多少材料？结果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格润：“……”
格润：“这个我的确很感谢你啦。”
“被逼无奈承认了吧？”
叶栗跳了两下：“如果不是为了你，谁要穿这身衣服，谁要去做这个事情，谁要因为这种问题在现场撕破脸皮分手——所以说你为什么非得逞这个英雄不可？！”
她一抬眼，看到格润指着她，更来劲了：“你想怎样？”
“叶栗，有时候我得提醒你。”
格润说：“为了我做这个做那个之类的，跟大家说说没什么。”
她们俩从小到大的确相互影响，一个做了什么，另一个肯定会受随之改变——这种作用与反作用没有随着格润考大学结婚生孩子而消失，反而在两个人的人生中捆绑得越发紧密。
毛子曾经吐槽，叶栗像是个恶婆婆。
某种程度上，他说对了。
格润当时想着这个，继续对叶栗说：“但栗胖子，这话别人相信也就算了，你自己跟着信是不是有点过分？”
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一身铁灰色的制服，暗红色的襟线在夕阳下涌动着暗暗的光。
“制服是你主持设计定稿的、事情是你大包大揽要求做的、分手是你当机立断决定分的，都赖我可不太好。”格润收回了手：“而且叶栗，你心里不清楚吗？”
窗外有习习微风，还有其他笑闹和路过的战斗员。
每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上臂都有一个小小的国旗。
“在这个队伍里的，没有想要逞英雄的人，大家都想做英雄。”
她又指了指叶栗。
“包括你在内。”：，，，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