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亏一篑。
卢瑟全部都筹划好了,其他城市联合那帮超级英雄的死对头去牵制，而自己则可以分出手来去对付他想要对付的那个女人——所有的事情基本就位,就剩小丑这个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角色了。
“卢瑟,卢瑟，卢瑟。”
小丑嘲讽地歪着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为什么你回来找我？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无论卢瑟是不是想当场弄死小丑已经没用了，他不得不分出时间来去操作哥谭的事情,比如让手下的人组织起示威游·行的队伍来反对蝙蝠侠,甚至是准备好汽·油·弹、燃·烧·瓶、口罩和伞等，用以对抗GCPD的武装。
然而事情很快被蝙蝠侠挫败了。
通过对于卢瑟网络的监听和监控，蝙蝠侠很早就发现了卢瑟大笔金钱流动的不正常转移,同时还顺便地捣毁了一窝美元地下银行。
“父亲，你这么做难道不觉得会破坏生态吗。”
罗宾是觉得多此一举的：“美元黑市这种东西是肯定会有的，只要美元霸权存在一天,捣毁一个就会有下一个像野草一样地长出来。何况偶尔我们也还要用,就像你上次用红头罩走私玉米和大豆。”
蝙蝠侠：“……”
蝙蝠侠：“我愿意。”
这个道理蝙蝠侠并不是不懂,而是他权衡了许久，认为这是目前最必要的事情。
这就像是Lily曾经吐槽的,现金流是现在任何社会团体和社会人的血液。掐断一部分的血液流通,那么就会有相当一部分家伙会偃旗息鼓，而另一部分则不得不搬到明面上。
“攘外必先安内,这是一句我们的古话，爸爸。”
胖胖星在他们俩单刷部分地图的时候吐槽过：“这句话其实很看是谁说的，但我想这话放在美国兵没什么大错——你不能指望和一个随时可能背刺你的二鬼子合作——我不是说你平时跟那群三教九流打架,我是说，更高层面上的。”
胖胖星这话意有所指，蝙蝠侠能get到。同时，他也很感叹于星星她们一直在遵守的某些原则。
“Lily曾经说过，她出于组织保密原则和对超级英雄的尊重，不会泄露任何有关我们身份的秘密，也不会利用这个进行对我们的干涉。而在这两个理由中，对于她来说，后者是比前者的比重更重的。”
蝙蝠侠踩着滴水兽：“其实我偶尔还是会觉得我被她操控，但总体上，尤其是在有关你的事情上，她信守了承诺。”
“我觉得那是她的本性，不能怪她，她也的确在时时刻刻和这种本性作斗争。”
胖胖星说：“她其实跟我说过，如何判断一个人，要看他过去到现在的总和，不能只从简单一件事上看待，包括她自己——戴滤镜是很危险的，但这也是人的本性。人如果活着，想要进步，或者说想变得更超脱，就必须摒弃一部分人性来看待世界。”
蝙蝠侠：“你觉得她做到了吗？”
“没有。”
胖胖星皱皱鼻子：“不仅没有，而且有时候她很沉溺于这些东西。吊诡的是，她不仅没有变得市侩俗气，反而因此更有点超凡脱俗的调调了。”
“了解，但并没有被同化。”
蝙蝠侠说：“洞悉规则，哪怕不认同规则，也依旧会在自己允许的限度内运用规则——我想这也是你该向她学的。”
“我要学的太多了。”
胖胖星可怜巴巴地说：“而且栗子姐姐的段位太高了，爸爸，我能缓一缓吗？”
月亮下面，星星又萌又丧，好像耸搭着耳朵，又好像甩了甩尾巴。
“而且爸爸，我马上要回去了，就不要再说教我啦。”她眨巴眨巴眼睛：“抱抱我吧。”
蝙蝠侠最近总是想到和星星最近一次聊天的场景，并且翻来覆去地想。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星星不见了。
微信韦恩发了很多次，但是都没有任何回复，她的朋友圈也没有更新，连分享八卦顺便指桑骂槐阴阳怪气都没有了。
之前韦恩还在因为星星各种对他择偶观念表达不满而恼火，但当她所有小动作都没有的时候，韦恩竟然开始想念这种隔空交流。
哪怕是有点吵架的意味呢，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啊。
这是出事了还是星星又一次闹别扭，韦恩也判断了很久。由于微博取消了已读回执，为此，他甚至下载了星饭团，用小号来观察蝙学bot的上下线频率，最终得到的是星星很久都没上线过的事实。
蝙学bot的粉丝很不满，纷纷质疑bot是否叛逃，没有坚持自己的操守，转而成为了蝙学的一员。
韦恩扫了一眼评论，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如果说这些只是蝙蝠侠的家事，而且蝙蝠侠认为现在星星只是因为任务所以暂时退网，那么后来正联开会邀请蝙蝠侠旁听，才让他发现事情有很大不对。
“最近和中国官方联系遇到了一点困难。”
神奇女侠说：“上次电话会议，Lily也并没有出席，而是其他人代替——是否要改变一些态度？”她在问蝙蝠侠：“我需要你的建议。”
蝙蝠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尝试着自己去联系Lily，最终结果是被接线员挡住后转到了外务部门，也不像之前，直接和Lily通上了话。
这很罕见。
他前一阵子刚跟星星说了Lily不错的地方，而且正联大部分人都肯定叶主管——这个称呼是他们明面上通用的——对正联的友善。回到很久之前，他们虽然都对红色国家带有一定审视的意味，却认可叶主管本身的善意与合作的真诚。
从叶主管到Lily是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这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一个“毒菜国家的官僚机器”成为了可以直接和正联对话的朋友。
是的，朋友。
蝙蝠侠自己都没想到可以这么形容Lily，但事实就是她在正联心中的地位是不可代替了。
当Lily可能被撤换的时候，对蝙蝠侠的影响，甚至一度超过了星星的退网。
直到这时，蝙蝠侠才意识到，或许这两者是相同的。
就是因为Lily出事了，星星才会沉默如斯，以求自保……或者别的。
要稳，要稳。
这是唐麒这一阵子心里除了《道德经》之外默念地最多的几个字。
叶栗自从上次被带走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哪怕情报老师都没能打探出来。当然，唐麒猜想也有可能是情报老师知道，但出于各种原因不能告诉大家。
办公室现在正常运作，只不过以前向叶栗汇报的事情现在直接对上面。为了弥补效率差，唐麒最近一直在加班，但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私下里算过几卦。
就如同他之前说的，叶栗的卦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有时候好有时候坏。他自己心情也跟着卦象起起伏伏的，最终把起卦的东西胡乱收好，深呼吸告诉自己封建迷信要不得。
叶栗应该是没事的，毕竟中部调过去一个何淼做特殊保健，起码一定活着。
而且如果叶栗真的出事，那么格润也不会……这么安静吧。
唐麒是期待格润说句话的，多少也有点“格总你说句话啊”的焦虑。然而格润去北京开了个会后跟没事儿人一样，在西部该干嘛干嘛，话也不多说，就让他干好自己的活儿。
后面杨指挥也专门开了个会，意思也还是这个意思。
所有人都这么说，但唐麒还是放不下心。
他就在想，到底是谁干的这个事情。
许思达是不可能的。
他跟叶栗关系比别人想得还要更深，捆绑的程度看着没什么，但这两个人的互相信任大概也只亚于叶栗与格润。但唐麒不满的地方在于，叶栗被带走后，许立刻就回到了原来的单位，撤退的速度有点太快。
至于方……八成就是他干的。
十六基地封锁过两天，接着一切如常，所有训练和实验都按部就班地继续。这期间，方多次往返北京和十六基地，具体见了什么人唐麒不知道，只知道林秘书对此颇有研究。
“我爸说了，方哥前途无量。”
林秘书是背着唐麒，在办公室里跟别人讲的：“会审时度势的男生就是不一样，比一意孤行的小姑娘强太多了，格局也大，知道不要轻易树敌，要广交朋友。”
至于这话是怎么转到唐麒耳朵里……就是别的故事了。
说起林秘书，当时在南部重组之后，这个人能出现在秘书处，唐麒还是挺意外的。
“我以为领导你不会用南部的人？”
唐麒算是后来的，在叶栗那里看档案时颇为意外：“毕竟南部出来的……让人不放心？”
叶栗个性很谨慎，这从她只从格润身边要人就看得出来。南部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叶栗竟然还从南部机关提了一个人到身边当秘书，这是唐麒所不能理解的。
“她父亲是很爱护女儿。”
叶栗露出了蜜汁微笑：“而且林秘这个人……是个和聂很合拍的人。”
“她以后有大用。”
作者有话要说：蝙蝙：所以我女鹅什么时候能回我
星星：哎呀等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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