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胖了。”
达米安没跟星星说两句话,立刻开始挑她的毛病：“你的脸比我上次见你圆了一圈，而且看起来很苍白,好像很久没晒过太阳了一样——你被关起来了吗？因为你眼神不好跟托德谈恋爱所以被制裁了吗？”
蝙蝠侠要敲他的脑袋,被达米安敏捷闪避。但就在下一秒,蝙蝠侠伸出腿,成功地绊倒了洋洋得意的小男孩。
“父亲！”米米震怒：“你偏心！”
“是你怠惰了。”
蝙蝠侠说：“或许你可以去训练场练习一会儿了。”
达米安才不,他要赖在这里吐槽胖胖星。这机会难得，而且还能听到不少八卦，比如……有关Green和Lily的。
“小绿姐姐还好哦,上次还说向你们问好呢。”
星星托腮：“还有栗子姐姐,她没什么呀，就干活儿嘛。每天除了开会就是开会的。”
“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蝙蝠侠说：“你现在应该不在上次你和达米安,还有彼得、孔克南所在的基地了吧。”
星星刚点头,又听蝙蝠侠分析：“我上次看了一眼孔克南的直播，发现那孩子似乎也已经到了新的环境，因为灯光……还有一些细节，都和以前有很微妙的差别。他现在也很少提起你了,更多地在说学业和志愿——这是被授意的还是……他因为环境迁移而产生的一些变化,我不能确定，但我认为是后者。”
达米安：“孔克南？授意？得了父亲，他那个人你就算把稿子贴在摄像头上他也读不利索。”
“但有一次他说了学校，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大学的立项了。”
蝙蝠侠问：“这真的是巧合吗？”
“嗯……我想应该是巧合啦。”
星星说：“因为南南本身就在疑虑这个，他爸爸妈妈也没办法给他太多帮助，可以说目前为止他都是在靠自己想这些。”
“Lily没有给过建议吗？”蝙蝠侠有些意外于这个答案：“我以为她会一直保驾护航。”
“孔克南又不是孤儿,而且她插手多了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星星撇嘴：“而且孔克南家长多半也会觉得栗子姐姐要控制孔克南，还有那些公知，一直在说什么‘孔克南被邪恶力量操纵了’之类之类的。”
这话是真的，从孔克南开直播之后，一群人就不停地在微博、北瓣之类的地方聚集，源源不断地开贴，说着什么“毒菜政权对未成年人下手”云云，并且紧盯孔克南的直播，有一点不流畅的停顿都会被作为证据来指控他受到了精神虐待。同时，也是这帮人，天天嚷着“尊重未成年人”，每次却在孔克南说了点什么后立刻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他。
孔克南下场替“李明璋教授”开撕时，就有人阴阳怪气说他沾染了戾气，成为了“**余孽”，破坏大陆与其他地方的关系。而到了后来，孔克南反思自己以前做的不对后，立刻又有人跳起来大骂孔克南是“极、左”，是“*卫兵”，是“民粹主义下的疯狗”。
那一段时间，某些互联网精神角落的小组中拉起了电报群，每当深夜便开始开一个有一个有关孔克南的帖子，里面多是对孔克南的下流揣测。有人意淫“孔克南早就被**派来的娼·妇把玩得乐不思蜀”，而这一条被点了八千多个赞。
蝙蝠侠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确知道会有一部分人在互联网上污蔑超级英雄，但对未成年人也这样做，实在是挑战底线。作为家长，他会担心达米安看到网上对罗宾的恶评时的心理，自然也知道孔克南不会好受。
“南南还好诶，他很聪明的，说不看就是了。”
星星吐槽：“还说是跟栗子姐姐学的，不看就不知道，就没有，就不存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星星的语气太可爱了，蝙蝠侠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完全失去了严肃感。不过他觉得中国超人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也不错，起码是没让那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影响到自己。
“而且南南的全球学伴在这时候帮了忙，造黄谣的基本都被骂闭嘴了。”
星星一摊手：“我当时还在想栗子姐姐留着这个干什么，现在看来还真是挺有用的！真的，爸爸我学到了，事物的两面性——你也养粉丝吧！”
蝙蝠侠：“不了，谢谢。”
“等等。”一旁的达米安忽然想到了什么，抱着自己一直瑟瑟发抖的狗：“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他爸爸妈妈？他妈不是早死了吗？”
星星：“……”
“看起来有瓜！”
达米安跳起来说：“你老实交代！”
“哎呀，我该吃饭了。”
星星忽然看时间，挂了通讯：“债见！”
只见苏凌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消失了，达米安鼓鼓脸颊，斜眼看了一下他爸。他爸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像是要继续沉思干自己的活儿一样。
“父亲。”达米安很生气：“她一点也没礼貌！”
“有时候是，但多少比你好一点。”
蝙蝠侠说：“上去吧，我还有事情做。”
达米安带着狗气呼呼地走了，而蝙蝠侠过了一阵，在手机上给星星发了一条信息。
“上次阿福说你很喜欢的菜他今天又做了一些，我在想，或许你可以过来一起尝尝？”
等了五分钟，星星并没有回话。
“唔哇这个好好吃！”
星星吃了一大口美国中餐左宗棠鸡，嚼嚼嚼：“真的很不错诶。”
她现在坐在达米安的房间里，跟小男生面对面，又看了一眼那条瑟瑟发抖的狗。
“你怎么把它带上来了，脏兮兮的。”星星说：“还咬人，一条完完全全的恶犬。”
此时此刻，这条恶犬正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小幅度地甩动着尾巴。
对此，达米安先rua了一下它的毛，然后拿着杯子继续问星星八卦：“快说，孔克南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啊，就是他妈之前卧底他爸搞的那些□□组织然后有了他，最后他妈假死回到了体制内，十几年后发现儿子是个头铁的于是走后门了呗——要知道这个事情问题可是很严重的，要坐牢的，但他妈还是义无返顾。”
星星放下筷子，盯着达米安：“感受到了吗，世上只有妈妈好。”
达米安：“……”
达米安：“你是故意装傻不知道我妈是谁对吗。”
达米安：“我妈只在打我跟父亲的时候特别积极好吧！”
达米安：“这话你跟别人说去，你跟我说哪有意义！”
但星星眼睛又眯了起来：“废物。”
达米安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达米安觉得星星看起来笑嘻嘻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冷酷。
“我说你是废物。”星星说：“我每天在很捉急地给爸爸洗脑，你却在一旁无所事事，除了吃和玩狗什么都不做！”
“洗脑？！”
达米安眼皮一跳：“洗父亲？！你……”他左右看了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吗！”
“蠢材。”
星星真是恨铁不成钢：“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我这么跟你说吧，在我们这边有句话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嘛？”
“……”
小男孩不自然地动了动嘴唇：“我其实无所谓，我觉得只要父亲高兴就好。”
“呵，你这个无能的骑墙派、职业和稀泥专家、不值得同情的小布尔乔亚。”
星星向他开火：“被蝙蝠侠驯化的的失去牙齿和爪子的猛兽幼崽，活该被人写成失去了爸爸的爱就哭天喊地的深闺怨子！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真是让奥·古的血液蒙羞——下次你出去嚷嚷的时候不许自称恶魔之子，你姥爷的脸已经被你丢光了！”
“你？！”
达米安气急：“你少说我，你又做了什么！我当然看不惯他找的女人，可我怎么左右他的决定！难道你不知道父亲做了决定就不会改，他的固执是你我都无法想象的吗？！”
“所以说你是废物。”
星星叉腰：“就在你跑进来之前，爸爸在问我我在我最近在看什么，生活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当时给他读了《纽约时报》diss他的文章，而那之前，我在给他看国内的瓜。”
在达米安有点求知的眼光下，星星给了答案：“我告诉他，国内最近某个电商巨头的CEO出轨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作为一个人夫，搭上了一个名声很臭的女人。为了掩盖跟这种女人的婚外情，他或者他的公司动用关系删除帖子，纵容这种女人依旧在对着原配夫人和她的孩子隔空示·威。我表示这种男人品味差劲，而且不顾自己孩子们的想法，要和这样的女人出双入对，实在是恶心至极。作为一个消费者，我经常使用的平台出了这种丑闻，我选择在公司处理掉这个杂种前暂时停用，不满意结果或降低使用频率，或转用其他的平台。如果我身边有这种自甘堕落的人，那我一定要和这种人一刀两断。”
“……”
达米安先从困惑，后转到了明了，但依旧有自己的顾虑：“你确定这管用吗？”
“滴水穿石、铁杵磨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星星拍板：“连我离得这么远都在努力，你有什么资格犹豫和迟疑！”
达米安还在缩，但星星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已经长大了，米米，我以后也不会经常回家了。你现在还是爸爸身边唯一的孩子。”
她说：“但在不久的将来，你也可以不是。”
“走哪条路，你自己选。”
作者有话要说：星星：听我的听我的！【挥动魔法棒
米米：……【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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