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格小狗子一把扑在她英俊父亲的大腿上,并不在意他现在正在跟人打电话。不过通话对面的人也同样不在意,还让毛子把她拎起来讲两声。
“栗子阿姨早上好~”
格小狗子甜腻腻地说：“我又想你啦！抱抱！”
“你前天跟我视频过。”叶栗很清醒：“我才不信你又想我了！”
格小狗子骑在她爸的肩膀上，抱着爸爸的头,被扛着走来走去。而毛子一边哄女儿,一边拒绝叶栗的邀请。
“啊,我不太想去长城大学教书。”他说：“我呢一个是身份问题，去那边会有点敏感；另一个就是Green已经不在家里了，我们家的小丫头身边总要有一个人陪着她。交给别人，Lily，除了你跟小星星之外，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叶栗嘴角翘了翘,又压了下去——这家伙的确很信任她们了，但无论是她和星星,都不能真的接手养大格小狗子的艰巨任务。不说亲情陪伴教育引导之类的事情了，就光说安全……就有问题。
“如果你能带着她去学校呢？”她又问：“园区内有专门的配套设施，等再大一点回北京,我大伯大伯母照顾，或者去附近城市的学校读书——你考虑一下？”
“为什么非得是我？”
毛子心动了一下，但很快找回理智：“我的大天使已经被你使唤得团团转了,现在连小天使都不再留给我？”
“你这个人真恶心，动不动用这种肉麻的比喻。”叶栗哼了一声，先diss了这个风格，然后才给答案：“好吧，我信不过别人。”
这还真是个不意外的回答。
正在陪女儿玩的大狐狸歪歪头,走到了阳台那边——外面阳光很好，他往外看，给肩膀上的小狗子指了指附近公园里的人工湖。在小狗子跑下来看的时候，他又跟叶栗继续说：“你这样的话很容易被人说搞小团体。而且叶栗，你有这么多信得过的人吗？”
他倒是没有拒绝：“让我再考虑一下，你……也考虑一下我的话。Lily，你不能抓着有限的几个人做无限的工作，不够的。”
我知道啊。
叶栗挂掉电话后往后面一靠，自己对着桌面生闷气。没过多久，情报老师又来跟她对整理到的情况以及挑选向上汇报的内容了，看到叶栗这么垂头丧气，他看看她手里的文件。
“这个写的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没有，我就是在想挑老师这个事情怎么弄。”
叶栗说：“有些位置的人我有一些想法。”
“你不可能让所有事情都变成你希望的那样。”情报老师说：“比起那些，你不如看看身边的人。”
？
叶栗觉得这话意有所指，看了过去，只被放了一份文件在面前。情报老师跟她对了情报后，又聊到了和外务那边的对接工作。
“我看你好像最近用唐麒用得很多。”他说：“上次唐事情办得不错，怎么，要多磨练他了？”
“嗯，他能办事我就少跑。”叶栗趴在桌上：“交给他办我也放心一些。”
“唐麒跟了你大半年你才放心让他办一件事，这个效率不行的，你也带不了那么多人。”
情报老师这样劝她：“人带出来的少，事情却只会越来越多，事无巨细这种事情你只可能在之前那么弄，之后还想管你管不了，身体也扛不住。”
“……”
叶栗点点头：“嗯。”
“多从下面挑一点人，上次我看霍白茶啊或者东部的一些年轻人都不错，思想也很跟得上时代，而且对你之前让孔克南搞直播的想法也很认同。”情报老师说：“不要太防备别人，眼光和胸怀都要放得开。你看格润这点就比你强，一直对于外来的人都很欢迎，跟各种派系也都相处得很好，手底下少民的兵也多，大家相处都很融洽——你再看看你。”
“我跟她从小就不一样，”叶栗丧丧的：“我也想像她一样，但是……”
她嘴唇动了动：“……我们是不一样的。”
情报老师叹了口气，伸手rua了下叶栗的脑袋。
“你这个孩子啊，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他说：“对了，我有个老同学，上次跟我提了一下，说感觉唐麒不错。你看什么时候安排一下，让唐跟他女儿见个面啊？”
“阿嚏！！！”
唐麒一个喷嚏惊天动地，打得茶茶都被吓到了。拿过她递过来的一张餐巾纸，唐麒擦了擦鼻子：“都离我远点啊——不过我怎么突然打喷嚏了，这天这么热，也没风。”
他们现在还在处理孔克南的事儿，但是已经到了收官阶段。在唐麒的调配下，各种证据和口供已经都拿到了手，事情在向好的地方收尾。
“没准是栗总在吐槽你太慢，唐哥。”茶茶说。
“胡说，明明是夸我。”唐麒说到这里露出了一点美滋滋的表情：“从我到栗总身边到现在，这是我头一次挨夸——之前都在吐槽我脑子笨转不过弯，或者觉得过得去但也就那样。”
“栗总一直那样的，很少夸……男人？”
茶茶吸了一口多肉葡萄：“她对男性就比较苛刻，背着我们吐槽许哥和方哥的时候简直了。还有那个快银，你是没听到，我要是他们我心都会碎掉。”
？？？
唐麒立刻被点燃了八卦的心：“跟你唐哥说说，我之前都没听到过！”
“啊是跟我和星星说的，有关择偶这样。”
茶茶感觉自己一时失言，想要混过去：“女孩子们的私房话诶！”
唐麒不依不饶，茶茶坚决拒绝，不过碍于顶头上司淫威所以还是吐了点东西出来。由于现在许和方还在战场中，茶茶说了下叶栗对快银的评价。
“栗总说，快银是那种不长大的男人。”
茶茶说：“因为快银的能力总给他带来一种可以先于人前的幻梦，先发制人久了好像就能够阻挡一切，颇有一种自由主义的英雄情结。但实际上历史的潮流根本不是个人能力可以左右的，因为说到底，时势造英雄。”
“而英雄本人必须要知道，他本人在这个世界中的定位、作用和意义。只有这样，英雄才是一个成熟的、长久的、能得到广泛认可的‘英雄’。”
叶栗托着下巴，说：“而皮特罗对这个词的感受太个人角度了，所以他会做很多蠢事，很多很多蠢事。这不是X教授或者其他人拦得住的，是他那个性格一定会导致的结局。这些错误中，有些是可以原谅的，有些不可以。而不可以的错误累积起来，到了某一天……”
她看向窗外：“……‘英雄’就会倒塌。”
英雄总会倒塌的。
之前科技发展迟缓的时候，人们从历史书上来得知之前发生的那些故事。由于没人知道，没人见证，英雄就会这样矗立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口中。可现在，当人们用肉眼就能见证传奇时，英雄就没那么遥远与珍贵了。
而当自媒体时代兴起之后，各种更多元的声音在网络此起彼伏。权威也在这时低下了腰，亲近它们，获取流量，以稳固和扩大自己的受众。
两百年前，超人就是神明，众作家为他写诗褒扬，美名千古流芳。
现在，超人遍存于报纸、书籍、电视和网络之中，触手可及，任何人都可以对着他，洋洋洒洒地发表看法。
卢瑟本以为他解构超人的计划能成功，却低估了超人基本盘之坚固之庞大。不过好在，“抵制超人”计划不得不被中断时，他又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计划。
“蝙蝠侠的女儿，在中国，在那支队伍里。”
卢瑟品味着这个消息，对秘书梅西下命令：“去找那位‘复仇者’，让她打听出，‘蝙蝠侠的女儿’到底是谁。”
“是。”
梅西说：“但这真的可信吗？毕竟信源……并不算是我们的人。”
“但也不算是什么蝙蝠侠的密友了，起码现在不是。”
卢瑟则说：“我并不质疑消息的真实性，毕竟这位就是靠倒卖小道消息为生的。以及……即便曾经和蝙蝠侠有什么，到了某种地步，之前背叛过一次，那么之后一定还会。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向这种人购买情报，但不会和她成为同盟的原因。盗窃、偷情、背叛——cheating——这是有惯性的。而人，是习惯的动物。”
他手里握着红酒杯，摇晃了一下，凝视着杯壁上自己的倒映：“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对吗？”
“可能吧。”
叶栗说：“我是说我真的需要改变一下自己这件事。”
她现在在跟格润打电话：“岑老师今天跟我说了，让我不要那么紧张僵硬，然后还让我向你学习——后面半句我觉得我可以不听，前面那半句的确很重要。”
“……”
格润顿了顿：“你是不是欠打啊？如果是的话我现在有空，我可以去揍你。”
“略略略。”
叶栗吐了吐舌头：“我之前还问你老公要不要去长城教书——你什么意见？”
“……”
格润想了一下：“看他，然后我们再商量越越的事情。”
叶栗：“你还真不把你闺女放在第一位。”
“可……他的第一位也是他自己，而不是小狗子的爸爸。”
格润说：“我其实觉得这几年是有些委屈他的。”
她难得说这些，而叶栗在这些对话中，又有了些别的看法。
“我说绿……”她瞥了一眼亮起来的手机：“哟，超人反击了。”
格润：“蛤？”
叶栗主要注意力全在最新消息上：“……你快看新闻。”
“超人宣布大都会戒严了！”
作者有话要说：格润：不，一定是假新闻
大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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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吃到了qcx
怎么说，我真的很讨厌那些控制和伤害女孩子的人渣
都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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