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蝙蝠侠似乎会答。
达米安跟他说了不少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比较零碎的小事。但就是这些小事，也都是围绕着他跟星星,还有其他的小伙伴们的。
这是达米安很少有的平静又日常的生活,撇开那些哥谭的反派，他转移了目标,开始观察更普通的那些“庸人”。
南学就是其中的一个比较重要的项目。
当然，蝙学也是。
三个男孩子聊起来就直接一起聊了,尤其是提姆,看着好像很受伤的模样。他一想到自己看到蝙学bot时,无法愈合的创伤就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并且有点不能直视蝙蝠侠。
“有时候我觉得那些创作真的……想象力很丰富,尤其是你个人生活的那种。”提姆说：“我必须说明的是这些是出于对你的爱意和敬意，但过分细节化的东西有时候让我接受不来。”
比如下半身碎掉了什么的。
蝙蝠侠并不知道提姆最深的恐惧，但他也知道在此之前，罗宾那个投影在墙上的奇异文学。
他想,或许星星说的是那个。
“我想，关于这个，这其实是个人的自由。”
韦恩说：“或许你的想法不一样,但我……觉得他们有这样的自由，并不至于用这样的词语描述他们。”
星星有些惊异：“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听达米安说过，有关……那些以我或者其他超级英雄名义进行创作的事。”韦恩表情很微妙：“这在美国也有，其他地方也有,虽然我不是百分百支持，但笔在他们手里，创作者的创作本身并不是一个……需要被约束的东西。”
“……”
星星听着他的话，脑袋慢慢地歪下来：“哦……你想说创作自由。”
“对。”蝙蝠侠说：“或许很多东西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可……达米安好像跟你也说过，那是创作者寄托自己感情所产生的产物，本质上是一种自我投射和解读。事实上，那些东西不会是我，写和读的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星星：“所以写你和超人生了孩子，名字还叫罗宾也无所谓？”
“……”
韦恩摁了摁额头：“天马行空又突破自我的想象力，对此我不想在给别的评价了。”
“噗。”
星星笑了起来：“所以你也没那么喜欢那些。”
“我……并不是为了被写成那些而出现的。”
星星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有点像只大兔子，笑眯眯的模样很像她妈妈。韦恩看到，总是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头，心里有些柔软：“我之所以成为……在你看来像是个奇怪的、每天晚上在哥谭大街小巷乱蹿的紧身衣狂人的蝙蝠侠，是因为……我想做一些事情。”
“去匡扶正义，去震慑邪恶，去涤荡浑浊。”星星说：“我妈说过，小绿、栗子姐姐也说过，你在做一个从来没有人做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事。或许成功率不大，但这行为本身，没什么可指摘的。”
“但你跟达米安说过，哥谭成年人这么多，只有我一个傻子做这个。”韦恩迅速反应起来。
“你怎么知道？！”
星星完全没想到达米安吨吨吨地跟韦恩什么都说了：“这家伙也太嘴快了吧——他是漏勺吗？！而且我们当时在吵架！吵架不就是这样吗！哪儿痛打哪儿！”
韦恩挑了挑眉：“行吧，随你怎么说。而且你当时也知道我是谁。”
“可的确不聪明，谁都觉得不聪明。”星星说：“换句话讲这根本就是在逆历史潮流而动，再难听点是螳臂当车——泥沙俱下时偏偏你一个人逆流而上，要用一己之力改变已经腐化的哥谭。从概率上讲，跟聪明沾一点点边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只有你做了。”
“因为我想做点什么。”韦恩说：“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做了这个决定了。”
“……”
星星长长叹了一口气：“妈妈就是知道这个，所以才觉得她不能跟你说的。”
韦恩一惊：“什么？”
“我妈说过，你一定会去胸中燃起一腔孤勇跟哥谭一起沉沦，跟那些黑暗之中的东西缠斗。哪怕你知道那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但你也一定会去做的。哪怕筋疲力尽，遍体鳞伤。”星星垂下眼，说：“因为只有这样，在不断地打击邪恶时才能弥补一些愧疚和……无能为力。”
每个人都爱自己的父母，韦恩也是一样的。
他一直在用这种方式，持续不断地怀念着他们。
星星本身不想说这么多，可不知不觉就说了。说完星星就有些尴尬，因为搞得好像她跟蝙蝠侠很熟一样。原本想要溜了溜了，低头要喝最后一口鸡汤的时候，她脑袋上就压了一只手。
韦恩在轻轻地rua她的头，就像在撸他家的狗一样。
这位先生你手劲儿有点大，我会秃的。
星星脑子里的念头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所以你妈妈觉得我根本照顾不好你们？”韦恩说：“因为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不是，是我妈觉得你太风流了以后看不住，虽然人长得帅，但脑子不是特别好。而且她家里也有钱，养得起我，再加上我阿嫲的事情，我妈就觉得还是跑了算了。”星星说：“事实证明她好像没说错什么。”
韦恩：“我个人认为我的脑子还算好用。”
星星：“在你四处拜师还不知道他们一群老头每年都会一起在政协茶话会时你就没有资格说这些了。”
气氛忽然陷入了一点尴尬，韦恩手一僵，忽然就笑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
他语气平和，起码比最开始那种刻意地想要和星星说话的感觉自然多了。Rua星星脑袋的手也熟练了一点，而且还顺手帮星星理了理她杂乱的鸡窝脑袋。
当然这是他自己搞乱的，然后越理越乱。
星星面无表情地往旁边蹭蹭，拿出小梳子自己刷刷地梳毛，一边梳还一边警惕韦恩再次伸出罪恶的蝙蝠爪。
这个警惕的眼神特别可爱，跟达米安很不一样，特别像是准备磴人的小动物。
“所以你对我的不满还有什么吗。”韦恩说：“我觉得我解释得挺清楚？”
“不，你没解释清楚，你从一开始就解释偏了，审题都是错的。”
星星说：“你那些恶心的粉丝不是写文的那些。”
“如果你说的粉丝是阿卡姆那群疯子，我是不会承认的。”这回警惕的变成了韦恩：“我也不可能为他们的罪责负责。”
唔哇看看这个自觉主动的架势！
星星心里一个白眼翻过去，继续梳毛，不过也没狙这个，而是说起了别的：“既然你知道你自己的同人文学，也支持创作者的创作自由，哪怕你不喜欢，那么这位先生，你对你那些在别人文下执法出警，维护你名誉的粉丝怎么看啊？”
？
这超出了韦恩的知识存储范围：“什么？”
他还努力回想了一下跟达米安的对话，终于找到了一点靠边的内容：“是宗教管理局的那条胖头鱼的事情吗？”
“不只是那条胖头鱼哦，她是比较惨的一条，还有其他的人。”星星说：“绿江网上，蝙蝠侠的女儿遍地都是，不是偷你基因克隆就是因为你的罗曼史，你大概都不知道你能有多少流落在外的野生孩子。”
韦恩听星星酸唧唧的语调，嘴角翘着，听她继续说：“但只要你的野生孩子表达出任何对你的不满，立刻就有你的粉丝跑来怒斥作者是黑子，蓄意抹黑你的形象，要求作者道歉，标‘OOC’。如若不然，就会有各种污言秽语问候作者和作者全家，几百个人轮番地用恶毒的用词攻击任何意见不同的人，还会想各种办法去人肉作者替天行道，整肃同人圈。”
“她们不是我的粉丝。”韦恩皱眉说：“她们做的那些事情是违法的。”
“怎么不是你的粉丝？”星星反驳：“她们嘶吼着说你是个圣人，为了正义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可作者看不到这些，而是去编造不存在的‘黑点’。你不能是花花公子，也不能跟你的罗宾们吵架，更不可能对一个女儿生气甩脸色，否则就是在摧毁她们的信仰，让她们决意与作者开战，不死不休。国内有句话叫‘粉丝行为上升正主’，她们做的那些事情，自然要算在你头上。”
“星星，她们不是我的粉丝。蝙蝠侠也好，我也好，都不需要粉丝——那不是我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她们崇拜的也不是我，而是她们幻想中的那个蝙蝠侠。”韦恩坚持自己的看法，同时试着平息星星的愤怒：“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圣人，在中国很早也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个说法。星星，你很清楚，所谓的粉丝群体的出现并不是我的意愿——她们是如何聚集在一起的，为了什么，怎样维系这个群体的联系，这些我一无所知——‘蝙蝠侠’只是她们的一个口号，一个工具罢了。你所说的那些行径，只是一个借口。她们以‘蝙蝠侠’的名义去做这些，躲在所谓‘维护正名’之后，为自己释放恶意来找理由。”
韦恩说：“我一直在为正义奋斗不假，可若是支持我的人们认为正义就是可以以‘维护’来做出这种恶毒事情的，那么我做出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粉丝’认为为了‘维护’‘蝙蝠侠’，于是可以在网络上用语言暴力他人，那么自然有一天，也同样会认为伤人、杀人是可行的。这本身早给和我的看法背道而驰。这些人，哪怕不是我的‘粉丝’，是别人的，做出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本性如此，并不会因为‘喜欢’谁而改变。我只是……恰巧有些倒霉。”
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却迅速指出了事情的本质：“你或许对我有些看法，然后在看到这些后感觉到被冒犯了。但——这些并不是真的，也无伤大雅，最终并不能影响我和你的关系——尤其是在我一直在尝试着了解你，而你知道我的真诚时，对吧？Lily也说过，你是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想，迁怒这件事，你是不会做的。”
星星撇过头，看向了别处，过了一会儿才又看回来。
“可我还是很受伤，我觉得胖头鱼写得很像我做过的梦，感觉隔壁就发生过这种事。”
韦恩：“隔壁？什么隔壁？”
“平行空间？多维宇宙？反正就是那么个东西。”星星托腮：“我感觉如果有那么个姐妹真的很炫酷，但那么多人骂她骂得那么惨——真让人不爽。”
苏凌星，她此刻一副小学鸡嘴脸，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一样，尽可能地想着一个馊主意。
终于，她那双眼睛放出了一丝精光：“能跟我合影吗，爸爸？”
这声爸爸叫得韦恩毛骨悚然，本来应该欣然允许可他本能地想要拒绝。他倒吸一口凉气后缓缓吐出，艰难地点了点头：“当然。”
“那就把你的头盔戴上吧，顺便能给我个签名吗？”星星现在是一只狐狸了：“第一次见面，就让我们留一点纪念品吧~”
“我觉得没必要。”
叶栗在开电话会议，说着一项议程：“有关飞鹰部队的福利待遇已经交由……你的手机处理一下。”
她看到唐麒手机一直在震，稍微提醒，继续说着自己的。
然而唐麒看完后眼角抽了抽，无声地翘起了嘴角。
有一个蝙蝠侠著名黑号在夜深人静时，突然发布了自己和蝙蝠侠的打马自拍合影，还po出了蝙蝠侠亲笔签名的蝙蝠镖一支！
一石激起千层浪，蝙蝠侠粉黑如同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蜂拥到了该黑号下，如同军队般井然有序地开始掐架、举报、精华广场和反黑！然而无论大家如何掐架举报，这个号依旧稳如泰山，一言不发，隔了十分钟后，将这个自拍合影和蝙蝠镖的微博置顶在了主页上！
微博瘫痪了，程序员被紧急揪起来抵挡洪水一般的流量！
程序员嗷嗷大哭，头顶的光芒越发闪亮了！
他们逐渐稳住了服务器！
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给程序员任何一点怜悯。
它永远冷酷，永远让程序员一秃再秃，一哭再哭。
在服务器逐渐稳定后，没过多久，一个加了v的、简介为“batman”的新账户关注了这个黑号，并给那条置顶微博点了自己这个号的第一个赞。
微博再次崩溃，服务器已经撑不住疯狂涌入的流量了！
程序员负隅顽抗，誓与流量决一死战！
他们要垂死挣扎！
叶栗暂时在会议中摸鱼，拿着的唐麒的手机吃瓜，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可怜天下父母心。”叶栗摇头：“星星这个坏小孩。”
这个号不是别的号，正是苏凌星一直掩人耳目坚持运转的——
——蝙学bot。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蛮巧的，本来就要讨论下粉圈，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既然碰上了，那我也就说说吧，有关我遭遇粉圈的经过
跟过我其他文，尤其是综漫那些文的读者，应该知道我是个非常喜欢回评论的人。只要有评论，我基本都会回，哪怕对方撒花我也要回一个=3=。因为我本身是那种很喜欢跟人聊天的人，有我Q的读者也知道，只要可以聊我能聊到两三点都刹不住车
我真的很爱表达，如果不爱的话我也不会动不动写本一百万的
但这篇文章我写到现在，很少回评，有时候就跟做贼一样回一两条。回的基本都是我眼熟的id，有的跟了我好几本，或者我观察过一阵觉得很安全的那种。回评，这对我来说是很谨慎的事，因为从某个时间点开始，这事儿有点性命攸关的味道
“狗作者又在吓唬人，写写到自己身上了。”有些读者翻起了白眼：“谍战吗？”
真的谍战啊
=
我曾经被挂过，好几次，我知道的就好几次，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一切的起源源于我写作生涯中收藏最高的那本同人，估计不少读者知道，替我打抱不平过。我很感激，而且一直记着大家的人情
但后面我就不太敢回复了，因为我除了被轰轰烈烈转发抽奖挂过刷负过一轮后，又被雷文吐槽中心投稿挂过，挂的时候截了我回复的一个评论，差不多在60章左右，当时说的是“读者煽动作者将女主写成食死徒”
当然，事实完全不是这样，只是对挂人的来说真相不重要就是了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真的很大，因为就算是打了马，我还是觉得是我害了那个读者，让她被骂。那条挂人微博转赞评很高，刚发没一会儿三百多条评论了。很多挂过我的或者新参与进来的id气势汹汹，有不少是晋江的同人写手，叫嚣着要拿蝙蝠镖清理蝙蝠侠门户云云。当然她们做不到，只是我还是挺……怎么说呢，我怂了，后面回评论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也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咖，就是害怕
我觉得我不回了总无所谓了吧
=
后面更害怕，是因为其他小伙伴们偶然间混了一个群，还有加了一些人
小伙伴或者姬友，怎么叫都行，有一个新认识了一些同好，进了个群，大概在去年清明节的时候吧。进了群后聊了一阵子，发现这个群里忽然就开始骂ooc作者。小伙伴经历过我被刷负的事件，心里一惊，有一些oocptsd，就想不会是某条倒霉鱼吧，然后果不其然发现这个群的辱骂重点就是我。后来她退了这个群，接着提醒我这件事还没过去，让我自己小心。那时候我在更塔塔，觉得都多久了，老早完结了，就没在意。
但是隔了几天，有其他读者过来提醒我，告诉我太太你要小心，不要随便跟人讲话。我还是挺惊讶的，就在想还能有什么事，咋还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剧本了。结果读者跟我说在某些群里看到有人说要忍辱负重，伪装成我的读者，吹吹我，留评论，成为我的亲友之后套取我的个人信息，然后公之于众，以惩戒我对蝙蝠侠的不敬，涤荡浊世，顺便警告其他ooc黑蝙蝠的人，再不收敛，就是我这个下场
=
听起来夸张吗？夸张
但作者信吗？我信啊
它们是真的做过窥屏截图、扭曲事实投稿挂人的事情的啊
它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它们真的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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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跟惊弓之鸟一样，当时都想着笔名自杀算了。可能有人觉得我被莫名其妙的人吓得屁滚尿流至于么，因为我之前看起来很炫酷地扒了一遍那些人的SNS账号，直接抓到了制造这些的幕后主使，看起来一点不care那些
可是真的至于啊
真的至于
=
我在那一瞬间就想起了当时不间断的负分，绕着圈子骂我就是在抹黑蝙蝠侠，辱骂和不停诅咒女主角被小丑lj拍裸·照，空口造谣我写这个一定是因为我妈当过小三，然后为了证明女主这个玩意不该存在因为蝙蝠侠买得到避孕套所以在文下刷避孕套在中国的发展历史（？）的经历
这些大家在文下都看不到了，因为不堪入目的那些迷惑评论都被热心读者举报删除了，但它们还在我的后台里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些，每次我看到后台进击出现新评论，我都要被迫再回忆起一次
因为直到现在，还有人一直在我那篇文打长篇大论的负分“排雷”，告诉别人我“玷污”了蝙蝠侠这个圣人
=
为什么我知道，因为我不敢看那篇文的评论，但我看到后台有新的评论，还是会请姬友罗娜女士帮我看看是正分还是负分，负分就不用告诉我了
我一直希望正文多谢，然而正分是没多少的，后来失望多了，就不看了
在此感谢罗娜女士这么久以来帮我以身试险，阿鱼以后不会再看了
=
其实负分算不了什么，我知道这些对我三次元一点伤害都没有，我当时也被朋友安慰了，也觉得不看就算了，但我在知道有人要卧薪尝胆以铲除蝙蝠侠黑子时再次回忆被刷负的经历，真的是在胆战心惊的
我真的害怕，因为我真的知道，在很多蝙蝠侠粉丝心中，我是个罪人
可以被曝光个人**和信息来惩罚的那种罪无可赦罪不容诛之人
=
我其实一直在反思，认真反思
我就在想，我三次元从小到大，可以说没有任何人讨厌我。我性格不能说温柔，但属于不太那么激动的那种。对朋友，对陌生人，都挺真诚的。写文这么多年，除非对方太过分，打几分我都不反击，我会尽量解释和认真听别人的建议。写文这么多年，有负分很正常，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学术大拿，民间卧虎藏龙，人家批评和指出不足是看得起我，所以我甚至还会加精然后长长地回复
我同时又是个很犟的人，我愿意跟人交流，但对方摁头让我认错，那我不肯，也不愿意，更不退步
我觉得我就是个才疏学浅，性格过得去的普通人，怎么就忽然这样了
我怎么就让人恨成这样？！
=
可以说我真的就带着这种困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用你们想象不到的谨慎和神经去看每一个留言的读者。我生怕我太开心了多留言，有人能从我的评论中分析出什么，我怕有人查我ip，还怕有人在微博贴我家地址让我小心
每个人那时候都很危险，我总觉得所有人留言都不怀好意，在屏幕背后瞪着血红的眼睛，手里拿着鼠标，等我犯错立刻截图。只有那些我认识很久的，才能让我觉得安心一点
哪怕现在我都在疑神疑鬼，就在想不会有人还在盯着我吧，是不是哪个新id啊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
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所谓的蝙蝠侠的“粉丝”，在一群不知道什么妖魔鬼怪的指挥下，维护蝙蝠侠的伟光正
因为我写得“ooc”，所以有人在自己的读者群和SNS上挂我，我的文，我的废稿。有人推我的文，立刻会遭到它们的羞辱，围攻任何替我讲话的读者。它们不听我的解释，不看我的前后文，先入为主地根据几张截图定我的罪，竭尽所能地想要捉我的错处，羞辱我，把我踩进泥地里。它们大义凛然，自称的专业写手用群内的“专业人士意见”贬低我的文，同时还用我的细纲写文；某些群的管理视奸给我留言的读者，排查她是否在自己的群内，然后不许对方看我的文。有读者说她有抑郁症，每次看到充满恶意的评论就好焦虑，结果蝙蝠侠的“粉丝”说，她有病跟别人没关系，没事不要上网自找焦虑……桩桩件件都有证据，我的其他朋友听了都觉得，这些圣人粉丝恶毒、幼稚又可笑
是很可笑，可破坏力也是真的很大
我看到热情洋溢的留言，有时候特别想回，可是又很害怕
我连推荐一些我书架上的书都小心翼翼
最严重的时候，我甚至在跟姬友和其他读者聊梗的时候，同样的故事但梗都会变一变，因为我想万一要是我被挂了，我就知道是谁挂我了
是不是很聪明！
是不是很可笑！
哈哈哈
=
我状态最不好的时候，是去年被人污蔑挑事那段时间。那时候我在写塔塔，恰好工作压力不小，到后面气得我大半夜睡不着觉和手抖。真的，气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手抖，而且牙齿会格楞楞地，你听得到它的声音
咬牙切齿啊，古人诚不欺我！
说真的，那时候我连律师函和取证都准备好了，打算做晋江第一个告同频道写手的作者。但是到后面我的律师朋友自己说，我肯定告不下去
他说对方明显就不是个心智成熟的人，我一旦知道对方的年龄，肯定不忍心，因为他知道，进击那篇文被炮轰时，有个初一刚换班的小妹妹一直在攻击我，用词很是壮烈，感觉自己为蝙蝠侠奋战，别人的反驳都是集火和杀戮。我看到她的年龄之后，根本还不了口，因为我觉得那是小妹妹，她说什么都不能跟她计较。他还说我之前想下场掐架，一看到有高三学生长篇大论义愤填膺地找我要说法，我尾巴一夹就缩了，怎么骂都不回
当初最开始也想过去抓那个号称要用综英美圈半壁江山搞死我给它太太出气的人来立威，说难听点对方SNS账号我清清楚楚，几乎它说什么就有什么截图到我手里，因为它所谓的行侠仗义并没有它想象中那么被人支持。但看到对方写自己当年6月之后才有空，我就又索然无味了，毕竟一看这个架势，又是个高三小孩儿，可能18都没到，万一告它影响高考，这涉及一辈子的事情，好像真的不至于
网上掐架，影响人生，代价和后果都太大了
我想搞脏手段太容易了，可我还是想做个好点的人
我的确后来想想算了，本来想做帅气的大姐姐，可后来慢慢地也就淡了
多大点事儿啊，对吧
=
可最近的事情让我又回想了起来，真的好难受
就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合力围剿的能力让我一个还算独立的成年人战战兢兢，每次想起都能活在被它们污言秽语的统治之中
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一直觉得我算是个好人，可这个世界对我一点也不好
也不能说不好，因为我还记得有人帮我砸雷，将负分刷下去，还有人一直替我讲话，一直吹我，给我加油撒花
我劝自己也有很多人喜欢我，一定不要在意那些恶评
我以为我不在意了，但我真的内心深处还记得
打下这些字的时候，我还是在难过
一个快30的老阿姨，天天在这里矫情这个，挺惹人烦的对吧
可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呀
=
我真的不太知道了
时至今日，我也没法找出一个罪魁祸首，只能自己排遣一下，消解一下
我本来想写一篇鞭辟入里的文章，但写着写着，心里又开始弥漫起一种沮丧和不爽，最后啰嗦了那么多，好像又在卖惨了
我想我是该道歉的，因为很多读者很明显期待我回评论，很多评论写得非常好，但我因为自己的原因，并不敢多说什么，让很多读者很失望
真的很对不起，但是也很谢谢大家。我也在一直试着找回跟所有读者真诚坦率交流的能力与勇气，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也可能我以后还是会一直缩着。希望大家能等等我，或者宽宏大量地原谅我吧
写这篇文吸引到了很多可爱又有才华的读者，这是我的幸运
这篇文能让大家多看到一些不一样东西，是这篇文的幸运
=
写文应该是快乐的事，我却写了这么一大段败人兴致的话
感谢看到这里的人，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起，以后不会再说这些无聊的东西了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爱你们
感谢在2020-03-0516:54:20~2020-03-0618:39: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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