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大势面前, 人能够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在开会的时候，卢瑟忽然就想到了这句话，以及之前很有趣的一件事。那时候不知怎么，夏威夷那边收到了导弹袭击的通知, 半小时后告知大家那是误发。
就在那半小时里, 夏威夷岛上发生了种种荒谬的事情，很多人在那时丧失了人性，暴露了如同禽兽的一面，比如冲上大街去猥·亵和强·奸女性，又比如因为想在临死前破·处而和自己家里人搞在了一起。
那可真是人生百态, 卢瑟在知道的时候简直被逗笑了。
他绝对没有为此感到可惜或者震撼的意思, 因为那本来就是人类虚弱本性下的产物, 以及他更想说的是在那半小时里, 夏威夷岛上的人几乎都在等死。
没有人认为自己能够逃脱，也没有人认为自己能够努力去改变什么, 只是在一个境地之中等待着结果的到来。
那时候是这样，这时候也一样。
人们都以为自己在真情实感地为大统领义愤填膺，但实际上这就是卢瑟要求并且引导出来的结果——利用这次刺杀将大统领塑造出别具一格的悲壮、悲情型人物，接着利用大统领的病情, 配合新推举出来的候选人做选举, 以达到团结国内, 加快超级英雄军建立的目的。
他的媒体会帮忙的，比如在大统领需要病危的时候，他的新闻集团就会po出副手因为大统领“落泪”的画面, 并在一次又一次新闻中稳固和定格大统领在人们心中的形象。
如此一来，大选手到擒来。
多好啊。
这样，共和党是高兴的，因为他们在铲除了异端大统领后又一次取得了权力；美国人也是高兴的，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的选票捍卫了美国的价值观，让美国自由和民主下去；西方世界更会高兴，因为总算不打毛衣战了，大家又能继续5G和做生意，不至于对内要应付民众，对外还要对美国领导人的无理要求卑躬屈膝。
或许只有脱欧的英国人会蛋疼，但谁在意他们。
连他们自己的王子都不想继续在英国呆着了。
所以世界就会这样继续下去，西方人又能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对付那条东边的巨龙和狗熊。不仅仅是经济上要打垮他们，卢瑟更不会允许有一支比他所希望的超级英雄军更强大和训练有素的队伍。
“但我其实很费解，正义联盟不好吗？”
在看到正联的新闻后，康纳吐槽：“正联那么好，形象也非常不错，在全球人心中已经……我是说，无论哪个国家，其实都会相信正联的，对吧？”
“其他国家或许是，但中国人不一定。”迪克说：“中国人相信解放军——对吧星星？”
“如果正联没帮我们抗日、抗美援朝、抗洪抢险的话，那就是的。”
星星靠在沙发上刷手机：“噢又开始了，肺炎又严重了——达米安！”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喊罗宾的名字了：“你这只四处乱飞的鸟赶紧给我飞过来！我记得你脖子上没有围巾！”
“暖气充裕，我不需要围巾。”
罗宾正在跟彼得练武术：“那是德雷克用的，而我不一样，我有男子气概。”
彼得噗地笑了一声，躲开罗宾的扫堂腿，轻飘飘地落到了几步之外的星星旁：“肺炎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好。”
“没什么，就是发散了一下思维。”
星星说：“我能稍微提个问题吗？在蝙蝠洞里呆过的人都可以回答。”
“怎么？”罗宾放弃了追击蜘蛛侠的选项：“你终于发现我父亲全身上下都是你没看到的闪光点了？”
“我只是想知道蝙蝠洞里是不是真的很多蝙蝠，”星星说：“如果是的话，那么我想我应该把你们都拉到疾控中心去呆一段时间。”
迪克：“为什么？！”
星星：“蝙蝠身上有好多细菌和病毒啊——上次我还听罗宾讲你们的蝙蝠电脑上还有蝙蝠的排泄物需要一位老人家经常清理！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老人家身体抵抗力很不好的啊！HOW DARE U啊！”
“只是清理排泄物和近距离接触而已，又不是吃蝙蝠。”罗宾反击道：“我觉得这种和谐共处比起把蝙蝠做成菜然后吃了得病的行为高尚很多。”
“哼，这就是我不喜欢蝙蝠侠的地方。”星星撇过头：“人黑黢黢的还取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容易传染。”
“真的，我们只是取名为蝙蝠，其他时候光明得很——别因为称呼标签化符号化别人好吗？”迪克说：“好姑娘不会这么做。”
“我又不是好姑娘。”星星双手抱胸：“而且说白了蝙蝠侠难道不是自己本人就在不断符号化自己？为了成为哥谭市‘恐怖’的象征——对那些坏蛋的？”
“呃，好吧，你说得没错。”迪克摊手：“但这跟肺炎没什么关系的对吧。以及，我们还需要去疾控中心吗？”
“我在问栗子姐姐，但她没回我。”星星说：“反正，我还是觉得经常跟蝙蝠接触容易染病，这是妈妈跟我说的——蝙蝠是毒王，身上的细菌突破人类的想象，天天跟蝙蝠呆在一起不得病跟天天嫖·娼不得病的几率是一样的。”
“嘿，我们家都是有防护措施的，阿福也不是会刻意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的人。”罗宾说。
“那我改个措辞，跟天天带套嫖·娼不得病的几率是一样的。”星星说：“OK吗？”
康纳：“……”
康纳：“星星，你最近措辞好像越来越放飞了。”
他记得最开始星星是个软软又可可爱爱的姑娘来着，但现在似乎不太一样了。
“我撕去了我的伪装。”星星立刻认了这个说法：“我其实现在还有点背疼，因为上次的战斗。可我带的跌打损伤膏药已经没有了，现在不让到处乱跑，招待所只有莲花清瘟颗粒！！！”
彼得：“什么？你还疼吗？要不要我帮你……”
他话没说一半，就被罗宾凶恶的眼神逼退了：“……打杯热水好吗？”
“不用了，坐下，一会儿大家一起喝莲花清瘟颗粒预防肺炎。”星星说：“我知道没用，但必须喝，我不管别的，反驳无效！”
她有些暴躁，看了一眼手机。
叶栗还没回她。
主要是叶栗没空。
原本景之遥在跟王柏熙的事情，但不出意外地，所有九级战斗员都要作为指战员负责各个地方的秩序维持和部分物资的押运工作。即便是叶栗自己也刚刚开完好几个会，一个接一个，几乎是连在一起无缝对接的，坐在椅子上半天都动弹不了。
方仕同坐在一边，刚开始还精神奕奕的，到后面叶栗一抬眼，他已经扛不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叶栗顺手把自己的羊绒披肩给他搭上，一边做笔记一边给唐麒发信息，等最后一个会开完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半。
过一会儿太阳都要升起来了。
本来是应该休息的，可叶栗一个是睡不着，另一个是拿起了王柏熙的案子看——确切地说，那只是王柏熙涉及到的案子，景之遥是根据自己的直觉和经验认定王柏熙一定参与其中，所以扣下了他。
就目前来看，并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王柏熙知道并参与了这次谋杀，哪怕这巧合太过诡异，同时根据王柏熙之前的记录，他有外逃和泄密的风险。
叶栗也看了初次审讯的录像，并不认为自己能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什么隐藏的端倪。
“怎么，还没好？”
方仕同六点五十就要准时回基地，一睁眼发现叶栗还在工作，以为还是晚上。他抬手一看手表，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又熬了一晚上？”
“事情多，我吃了早饭再睡。”
叶栗在写王柏熙的材料：“你等我一会儿。‘
方政委用手抹了一把脸，又去洗了洗，回来的时候还是有点懵。他用手探了一下叶栗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精神也还可以，这才又坐回去，把披肩披回去。
“你不冷吗？“他说：”给我干吗，我又不像你皮那么脆。“
叶栗没说话：“王柏熙可能要把他先放出来了。“
“嗯？关着呗，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行我知道了，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方政委被叶栗看了一眼：“但他关着也没什么吧，我感觉这件事他脱不了关系。”
“你没有证据，而且王柏熙这个人……是有点原则，也有点清高的。”叶栗说：“他这个人性格很执拗，认准了的事情他是不会变的。你看之前他想当蝙蝠侠，拼了命也要当。后来他伙同彭黛兰脱离管理当逃兵，后面去朝鲜‘救人‘，在后面对抗政府，那他觉得这是自由和正义，他就会干，也会当面骂绿灯是走狗。但你说他为了□□政权，去杀一个loser，还在知情的情况下饿死了一个老太太，他不会干的。他觉得这不英雄。”
方仕同吸吸鼻子：“嗯，那你的意思是——”
他的话被叶栗的另一个手机铃声打断了，那个手机是叶栗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在看到来电号码之后，叶栗立刻抬手示意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别人无法想象的温柔与亲和的音调接了电话。
“……喂？我是叶栗。”她说：“怎么忽然想给给我打电话啦？”
人也是有弱点的。
卢瑟在自己的私宅之中，拿起酒杯屏幕前的档案。
那就是不久以前，又或者很久以前，叶栗曾经经办的那个上了电视的案子。
那个孩子被叶栗解救之后，从小城镇搬到了省城，今年要中考了。
她因为之前的事情被叶栗托付给了景之遥，被一直照顾得很好，隐姓埋名地过着非常普通的日子。
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的手机里，有一个可以直接接通叶栗的号码。
在分开的时候，叶栗给她发了短信。
栗子姐姐：【你遇到了任何问题，想要找人聊聊的话，不用犹豫，直接打给我吧。】
栗子姐姐：【我随时都有空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武汉的事情大家都很揪心，我也一直很关注，因为在武汉我也有姬友和读者
现在疫情有点严重，但我还是想给大家打气
春节期间勤洗手，多喝热水，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戴口罩，早休息
遇到事情不要慌，不要怕
也不要埋怨到了别的城市的患者，大家在这个时候互相宽慰，互相打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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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医生已经随时待命准备上治疗一线，口罩脱销也有厂商加急制作
庚子年好像一直不太太平，大家团结在一起，一定能扛过去的
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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