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蝙蝠侠并没有来得及回答。
绿箭侠也完全不想知道的样子, 稍微顿了一下，就又拿出了罗伊配着泡脚桶一起买来的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中药包。
“你再看这个！”他说：“这玩意叫艾草，好像是可以温经通络的, 用来泡脚效果倍增！”
蝙蝠侠：“你知道什么叫温经通络吗你就拿来接触自己的皮肤。”
“我不知道，不过我搜了下网页，好像有草药疗法的网站都说这东西不错, 哪怕放着不用还可以驱虫呢——其实味道不错的, 就是那种奇特的草药味儿。”绿箭侠还闻了闻：“哦哦哦我已经开始喜欢这东西了虽然我还没用——顺便哥们儿，小红桶给你买了什么？”
蝙蝠侠：“……”
“噢蝙蝙, 收到这玩意的时候我其实吓了一跳, 我又要跟你说一遍我之前跟罗伊之间的不愉快了。但是那孩子自从在中国种了一阵子石榴树之后，我真的发现那孩子变了不少，而且他的瘾也戒掉了。”绿箭侠念叨着：“上次他还送了我一盆薰衣草，我放在我办公室了，虽然我不怎么去，不过每一次去我闻到那个香味就觉得很开心——薰衣草是罗伊种的，看起来生机勃勃，就跟他人一样。真的，没什么比看到这个还要更让我觉得心情愉悦的了。”
蝙蝠侠：“你确定那里面没有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绿箭侠很震惊：“你怎么能这么揣测孩子送的礼物？你会很伤害他们的！”
不, 我不会。
蝙蝠侠暗搓搓地想，接着被绿箭侠暴击了。
“所以这就是你根本不会收到孩子礼物的原因吧？”
绿箭侠耸肩：“像你这种不把家里人照片摆在办公桌上的男人的确会这样的。”
蝙蝠侠：“我不会收，不想要，也不需要——奥利弗我希望你特意来找我，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来谈, 比如星城的超级英雄军动议和黛娜。”
黑金丝雀是政府的人，绿箭侠之前就因为如何处理和政府的关系而曾和黛娜发生一些分歧。哪怕不是因为正义联盟整体何去何从的问题，蝙蝠侠也不希望他们夫妻俩在国有化与否上再次争吵。
“我说过了，黛娜跟我站在一起了。”绿箭侠说：“不过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觉得我们的大统领不太靠谱，她想看看下一个是什么情况。不过……”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下，感觉对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大统领其实已经很靠谱了。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茶茶去了一趟十六基地，见到方政委后敬了个礼，被塞了好几个礼物。拿了人手短的茶大佬面对着方政委，跟他说了几句，不出意外地被问到了孔克南。总地来说，茶茶就觉得孔克南也就那样了，也没跟方政委来虚的，怎么想就怎么说了：“我就觉得孔克南以后也就能当个吉祥物。对了，方哥，你还没见过他呢吧？”
“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然后看了看他的报道。”
方仕同给茶茶到了一大杯茶：“我估计格润会管这个事情，但我没想到亲力亲为的是叶栗——刚我看你们现在基本都轮流战备值班了——什么情况？”
“前两天乔哥出事儿了，被埋伏，格总怀疑有人有针对性地在观测我们内部的人员构成和组织规模。”茶茶喝了一大口茶：“格总觉得不对，所以就让我们尽可能地先归队，结果没过两天RECP的事情一出，上面就来信说严防中印边境出现混乱，我们就开始了。”
方政委点了点头，想了一下什么：“的确，这时候容易出乱子。说起来，我听说叶栗又往一基地丢了个小孩，那个又是什么情况？”
“嗨呀，不会怎么样的。”
星星他们后来玩着玩着就说到了罗宾，杰森虽然没什么大表现，但还是挺担心达米安的样子。他虽然知道达米安吃喝不愁什么的，不过一听到要跟孔克南一起，就觉得不是很……
不是很合得来。
跟他相比，星星却觉得没什么：“你担心孔克南被欺负吗？不会的，南南脸皮厚着呢。”
“噗。”
正在吃点心的罗伊笑出声：“这么说小伙伴真的好吗？”
“你不要以为这是什么缺点，脸皮厚一点其实对个人成长很有帮助的。”星星坐在杰森腿上，有一搭没一搭撒娇：“要是孔克南脸皮太薄的话，那根本没有办法坚持到现在啊——茶茶子早怼得他跳楼了。”
“嗯……看起来你们内部好像对他意见也不统一？”
罗伊没问“茶茶子”是谁：“所以孔克南未来出路是什么你也不确定咯？”
“未来出路……这东西说起来好像是早就定好的一样，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我说了算嘛。”星星说：“现在大趋势波诡云谲的，你们的‘超级英雄军’不知道怎么搞，搞到后面也不知道会怎么影响这个地球。很多时候别人要根据你们怎么发疯制定政策诶……”
“不要地图炮。”杰森说：“‘超级英雄军’反正跟我不搭边。”
杰森和罗伊看起来都对“超级英雄军”兴致缺缺，如果不是因为超级英雄军、自杀小队和猪肉的梗，他们俩根本连谈都没有谈的意思。星星歪着脑袋，问杰森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排斥。
“按照我的想法，一般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应该蛮热血的啊。”星星看起来很费解：“可无论是你还是罗伊，怎么都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这种前成瘾患者怕是不能进这支队伍的，而且我还有纹身。”罗伊指给星星看：“这么大一块哦。至于杰森，你自己问他。”
“……我之前想过，所谓的‘军队’跟‘国家’之间的关系。”
杰森好好地圈住怀里的元气小仙女：“之前Green跟我讲过，她为什么会……放我跟罗伊一马。”
星星眼睛闪闪亮亮，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模样。
而那次长谈，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我’本身是代表着邪恶的。曾经中国蝙蝠侠，称呼中国绿灯为政·府·走·狗，我想这更符合另外一群人对我的描述。”Green当时说得非常轻松：“你要问我什么想法，那我肯定是不乐意的。但是说白了，‘鹰犬’这种标签，被贴久了之后也就没什么了，还反倒让我开始思考起很多人的逻辑范式。因为军队本身就是‘鹰犬’，只不过是为了不同的理念服务的。比如美军为了美国的全球利益开道，而我就不太一样了，我曾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为了解放全中国人民、保卫祖国和人民而战斗。”
那时候杰森还不算是赞同Green，所以听着Green继续讲。
“在绝大部分人的概念里，军队应该以保卫国家为界限，职责是比较明显的。但是在我们这里，我认为只要有必要，我们就应该出动。”Green抬头看看月亮：“所以你会看到如果有必要，缉毒、救灾——各种事情我们都会参与——而我发现‘红头罩’针对哥谭的毒贩一直进行打击，这就是我觉得你……很不错的地方。”
杰森当时是有些意外的：“我杀人。”
“我知道，但这不在我们本次的讨论范围内。我必须要说的是，我欣赏你的社会责任感，而且你能下得去手，这是让我觉得你不太一样的地方。跟蝙蝠侠相比。”Green说：“成为英雄其实也没有特别重要，我比较在意你为了‘改变现状’作出的努力，和为此下的决心。”
蝙蝠侠是很收敛的，他有很多原则来控制自己。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并且手段远比蝙蝠侠激烈，并且能带来更大的震慑——当然不太聪明，比如以为北京跟哥谭一样可以随便放枪。
所以还是需要教。
“之所以让你种树，是因为种树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过程。在你照顾这些生命的时候，你需要在意的各种因素的复杂程度，并不亚于治理一个城市。”
土壤、空气、日晒、水分……如何保护树苗茁壮成长，以及如何在连绵的山头上修建树枝，不让石榴互相打架，这一切充满了朴素的智慧。
治大国如烹小鲜，而种树却还要更艰难些，因为小鲜是死物，而树活着，所以问题会更多。
“你看到树叶长斑，就要追查原因——是因为虫子还是因为肥料，简单地把树叶摘掉没有任何意义，一切要从源头入手。”Green在那时候将几本书拿了出来，递给他：“希望对你有一点帮助。”
“我想，她希望我把我的责任感更加系统地利用起来，而不是让情绪发泄浪费能力。总地来说，先以人为本，再科学发展。”
杰森将这些东西全部浓缩起来，说：“有机地、可持续地捍卫信仰。”
……
星星眼皮一跳，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罗伊。
罗伊也很懵，第一反应是小杰鸟或许可能没准被小绿姐姐下了蛊。
“你，嗯，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点红专吗？”
星星很怀疑地拿手晃了晃：“杰森？”
“不知道，不觉得。”
杰森抓住星星的爪子：“你只是心里有红专，看谁就都红专罢了。顺便……”
他清了清嗓子，低下头，看着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我有事情跟你说。”
“我们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
正联就所谓超级英雄军的议题又开了一次会，会上不少人表示自己的确又接收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不过随着自杀小队的热度上来，缓解了不少，总算松了口气。
挺讽刺的不是吗，超级英雄竟然要被罪犯“拯救”。
主持会议的现在变成了神奇女侠，因为蝙蝠侠近期打算尽量少地出现在正联，避免吸引眼球。哥谭现在还好，不比大都会那么激烈，但同在一个州，估计也不会一直平静下去。
又由于美国的超级英雄来自不同的州，各自的情况也不同，像东西海岸相对宽松，内陆地区就紧张些；民主党选区呼吁和平，而共和党选区以施压为主。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超人和大都会
但这也难怪，毕竟超人吸引的是全球级别的火力。
这次超人并没有来，留在家里陪伴被FBI扣押了很久的妻子。露易丝在出来后精神状态很差，超人非常担心，为了表示自己的抗议，这段时间都没再大都会公开露面过。
公开露面的意思，并不是不出来打怪，而是打完怪不再留下，直接回家。
这其实不算抗议吧。
蝙蝠侠是觉得这在无形之中其实是表现了超人无论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放下大都会的人不管，因此更给了大统领底气。可真的不管城市中发生了什么——这不可能不是吗，无论是超人，还是蝙蝠侠。
责任感在这个时候成为了诅咒，让他们的对手可以绑架城市以及城市里的一切威胁他们。
蝙蝠侠内心在思考这个，一抬头就看到关系不那么对立的地方的超级英雄很欢快地聚在一起聊天。绿箭侠就在一直唠叨罗伊买给他的洗脚桶，还向其他人卖起了安利。
“这个桶真的不错，每次我从外面回来，跑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就坐沙发上，在看电视的时候泡泡jio——看个新闻的功夫就可以了，放松得不行！”
绿箭侠一直感叹：“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你们一定尝试一下。还有还有啊，蝙蝠这家伙真是惨。我之前还问了我徒弟，问中国的那个购物节那么热闹，红头罩有没有给蝙蝠表示点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他们家红头罩啥都没给他买呢！”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蝙：我不需要【冷漠
绿箭侠：可是他会给女朋友清空购物车诶【斜眼
蝙蝙：哪也不是他女朋友=皿=
=
我这个光棍节买到的最神奇的东西
是安琪酵母出品的护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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