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荣没有回答他是,或者不是。
而是说:“你觉得呢?”
话说到这儿,陆向荣也到家门口了。
他又与陆勉说:“我希望你之后,不要再跟着我家谢护士了,否则我只能按照我家谢护士说的,把你当走失儿童送往警局了。同时,我还会让你爹付出一点代价。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言语警告结束,陆向荣拿着酱油瓶回到了家里。
家里一切如常,谢娇还顺口问了一句:“那小孩走了吗?”
陆向荣笑,说:“走了,应当不会再跟着你了。”
谢娇听此长舒一口气,也不管陆向荣跟那小孩说了些什么,只说:“那太好了了,也不知道那小孩怎么回事儿,竟然能无声无息的跟踪我。”
上回,被人跟踪,谢娇还能有所察觉。
这次,一个小孩跟踪她,她竟毫无所查。
陆向荣却不觉稀奇,他是见过少年兵的人,刚才那个小孩,举手投足,都有被训练过的痕迹。
看谢娇如此懊恼自己不敏感,便解释给了谢娇听。
谢娇边听,边给陆向荣盛饭,最后总结一句:“所以,不是我太蠢,连个小孩都发现不了,是那个小孩做过训练?”
陆向荣点头称是。
他刚要再说些什么,谢娇冷不丁看向今天一直没怎么吃饭的二丫,问:“二丫,你自个饭不吃,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爹做什么?”
一小姑娘,用那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亲爹。
简直奇奇怪怪。
二丫明显心虚,听见谢娇的质问后,她立马低下头,捧着碗,扒拉着碗,吃着干饭。
迅速吃完后,她起身甩下一句:“我吃好了!”
随即蹬蹬离开,跑到前院去了。
谢娇莫名其妙,问:“这丫头又怎么了?”
陆向荣哄谢娇去休息,二丫那边,他来问问。
因上班时期,都是高强度工作,注意力必须得集中,所以谢娇是有午睡习惯的。
现在也到了休息的时间点,得知陆向荣会解决二丫的莫名其妙后,就放心去休息了。
陆向荣没有立马放下碗筷去找二丫,而是问了还在干饭的大铁,学校有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儿。
大铁干饭干得飞快,混沌不清的说着没有。
陆向荣又像家里其他小孩打听了一下,都得到二丫在学校没有遇上什么事儿的结果。
这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突然心事重重?
难道是刚才偷偷跟着出去,听到陆勉那小孩,要抢她娘,不高兴了?
可即便如此,也应该眼巴巴的看着谢娇啊,为什么盯着他?
虽说什么都没有提前弄清楚吧,可陆向荣去找自个闺女时,依旧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他不觉得自己的应对能力,开解不了自己的闺女。
于是,陆向荣到了前院秋千架那边。
看着小姑娘心事重重的荡着秋千,陆向荣问:“是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吗?这脸皱得都跟你姥姥的腌菜似的了。”
二丫很讲标致。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惊疑的问:“像、像腌菜?!”
皱巴巴的,很丑,她不喜欢。
陆向荣觉得好笑,他坐到闺女身旁,说:“现在还没有,你要一直愁眉苦脸下去,那怕是会有了。”
趁热打铁,陆向荣问:“不如告诉我,你在烦什么?”
他会退让,会哄谢娇,而谢娇也不是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的。
二丫听了倏的站了起来,十分愤怒道:“所以,他不是爹你养在外面的儿子,还想抢我娘?还想让我娘离开这个家,到他家去?”
陆向荣眼皮子一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到底听到什么了?是怎么会认为陆勉是我养在外面的小孩呢?那是你娘白天在医院救下的小孩。”
“他姓陆,是因为他爹也姓陆,是名医生。他娘确实是死了,他觉得他娘活着的时候,不受亲爹喜欢,纯属因为他娘没有工作,和他亲爹说不到一起去,所以他爹嫌弃他娘。于是,打算找一个,和他爹一样,在医院工作的娘。”
一边在教导小孩正确的感情观,一边又在直白的表明,自己与谢娇之间,关系极好,不存在离婚的可能。
不过陆向荣还是如实回答,说:“自然不会轻易同意。”
如果二丫以后,真遇上了一个没法磨合的对象,那么陆向荣希望他闺女,勇敢的提出离婚,而不是将就过下去,痛苦一辈子。
亲娘自怨自艾,亲爹不管事儿,养成了他明明做了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却不自知。
然而二丫一副你别骗我了,我来都知道了的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陆向荣说:“刚才,我偷偷跟着你出去了的!爹,你别装了,我知道,那个小孩就是你在外面的儿子对不对?虽说我不介意咱们家再多一个小孩,但你真的别把他带回来,娘会很生气的,还是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吧。”
“再就是,如果对方有你难以忍受的地方,也不必强求自己,分开是很好的选择。当然了,我和你娘,都不认为对方有难以忍受的地方。”
他找的对象,当初一眼看中的人,虽然骄傲,但也会自省的人。
二丫打断道:“他姓陆,他娘没了,还跟他讲你是他爹,他不远千里过来找爹……我都知道了,爹,你不用隐瞒了。”
陆向荣没有纠正二丫,说实话,他对陆勉也是这个想法。
二丫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偷瞄亲爹一眼,上下打量,也不知道在思考权衡些什么。
二丫没注意他话里行间的细节,就是有些急匆匆的问:“那、那在外面有小孩了呢?我娘肯定会难以忍受,那到时候要跟你离婚,你会离吗?”
这怪不得小孩,要怪只能怪父母。
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不给陆向荣发懵的机会,二丫又说:“我觉得爹,你能不能死皮赖脸一点啊?别答应跟我娘离婚,也别让我娘带着我们离开。”
这是实情是二丫所不知道的,正确的版本。
陆向荣:“?”
但教孩子不能这么教。
本着教孩子的想法,陆向荣跟二丫说:“如果你以后碰上一个人,打你,骂你,总指挥你做事儿,他却什么事儿也不干,那这样的人,就算你跟他结了婚,生了小孩,你都要与他离婚,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当然,我跟你娘之间,是没有这种原则性问题的。”
这孩子,说什么疯话呢?
子不教,父之过。
都是些什么傻话。
陆向荣无语的看着二丫,说:“你这丫头,偷听人说话,怎么就不听个全套呢?”
这话没说死,实际上陆向荣心里是想着,离婚?绝不可能。
“他咋这么能想啊?!自己没娘了,就抢别人的娘?真不要脸!”
“他犯哮喘,被你娘救了,觉得你娘特别好,所以想让你娘跟我离婚,然后跟他爹在一起,给他做娘。”
陆向荣说了不少,每次结尾都会说他和谢娇关系好。
许久,二丫试探性的问:“爹,我娘要是跟你离婚,你会同意吗?”
但也清楚,陆勉成如今这个模样,是因为家庭教育出了问题。
听这话,陆向荣都听乐了。
陆向荣始终记得,那小孩问‘我是白眼狼吗?’时懵懵懂懂。
至于他自己,他认为,他和谢娇之间不可能存在不能磨合的问题。
离婚意味着两个人过不下去了,这代表两个人都有什么不可磨合的问题。
“我在外面不可能有别的小孩。”陆向荣无语的跟二丫说。
陆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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