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这是道歉?!
谢娇心里憋着一口气,上吐不得,下咽也不得。
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这他娘的是强迫她原谅才对吧!
谢娇并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但分外讨厌,被人胁迫着原谅什么。
即便她并没有那么恨。
为了防备大伯娘突如其来的跪拜,谢娇没有靠近他们,而是站在隔的比较远的地方,说:“如果专程喊我过来,是为这种事儿的话,大可不必。”
“我不需要谁的道歉。”
她说话腔调冷漠生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还着实扎心。
谢数金兄弟听了,虽然见他们娘脸色发白,而有些心疼,但也没法说谢娇的半句不是。
在亲儿子眼里,亲娘这事儿做得确实不地道。
以前没想通的时候,一张好脸也不给谢娇,现在想通了,觉得自己前头忒不是个东西,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就开始悄悄绝食,想要饿死自己。
绝食也就算了,在儿子的打探询问下,竟然说,认为自己对不起娇娘,不配活着。
谢数金心想,亏得谢娇没听见这话,不然得气死。
怎么着,自己寻死腻活,还说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这是没死,这要是死了,谢娇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要不是劝了好一会儿,和亲娘谈好了,要正儿八经的给谢娇赔不是。谢数金是肯定不会把谢娇求过来的。
谢数金原本想着,不管谢娇受不受这道歉,他们认错的态度得摆出来,哪晓得亲娘开头就下跪啊?
这是道歉?
这是摁着别人的头,逼迫别人原谅!
于是,即便谢娇讲话扎心,谢数金兄弟也没说些乞求的话来。
谢数金兄弟还是知道好歹的,谢娇纵使这段时日,没和他们娘和解,但对他们,对家里的小孩,那是极好的。
过年时给的压岁钱,也是极大的!
算是一直在支援他们家了。
谢数金见自己亲娘似乎还想说什么,有点想捂住自己亲娘的嘴,让她别说了。
真惹火了谢娇,谢娇怼骂起人来,那是句句扎心。
可谢娇能对他娘摆脸色,他们做儿子的哪儿能直接上手捂嘴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娘说:“娇娘,我晓得我做的那些事儿,伤了你的心,但我真的是有心赔罪,我给你跪下,也是真觉得愧疚,但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是逼你原谅什么的……”
这话听在谢娇耳朵里,是假惺惺的。
谢娇非常不舒坦,刺激人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可看着大伯娘这寡瘦虚弱的样子,真怕给人气出好歹了,她深吸一口气说:“病呢,我已经看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走了,其他孩子都该放学了,我得回去做饭。”
大伯娘张了张嘴,还准备说什么,谢娇抢先一步问:“所以今天我不原谅大伯娘,你是非要缠着我不走了?说来说去,就是求自己心安?”
大伯娘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这样想……”
谢娇直白的赶人:“那你就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稍顿,谢娇真怕她寻死腻活,又补充了一句:“你不会想着,为了让我解气,一死了之吧?死了的人一了百了,让活着的人,全部指责我,说如果我早些原谅你,你就不会寻死吗?”
被戳中心思的大伯娘脸红一阵白一阵,许久,干巴巴的说:“我没这么想。”
谢娇冷笑,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这么想,但真有这天,我连你家都不会去的,更别提原谅你什么了,纵使你全家全都仇视我,我也不会!因为我没错,不管是当初大伯死,还是如今的你。”
“你们自个不想埋怨自己,就想怪我来减轻痛苦?做梦。”
虽说谢娇收敛了很多,但字字句句依旧如尖针,刺人得很。
说完这话,谢娇就朝里喊:“二丫,周圆,我们回去了!”
临走前,她扫了大伯娘一眼,说:“你好自为之。”
大伯娘直觉脸皮火辣辣的,难受得厉害。
这是罗元探头探脑的看过来,没什么怜悯心的说:“你们啥时候走啊?你坐的位置,是我的地方。”
刚说完,罗老头就拍了一下罗元的脑袋,说:“没大没小。”
陆向荣问二丫:“你娘怎么了?”
为人和善的老头子,也是少有的阴阳怪气了别人。
罗老头是来给谢娇出气的。
二丫小声说:“和大奶奶吵架啦,特别特别生气的回来了,周圆姐姐想留下来陪娘,娘都拒绝了。”
罗老头为谢娇出头的事儿,谢娇一无所知。
大奶奶?
陆向荣回屋,见谢娇在厨房里捣鼓,动静特别大,一听就知道在发脾气,再联想刚才碰见的,失魂落魄的周圆。
因为嘴硬心软,好欺负?
边问,陆向荣边脱了厚重的外衣,卷起衬衫的袖子,准备进厨房帮忙。
现在比起帮自个媳妇儿出气,还是哄人比较重要。
嘱咐完家里的小孩好好做作业后,陆向荣去了厨房。
陆向荣一愣,是大伯娘?
虽说也没做为了维护亲娘,乞求谢娇低头的事儿来,但不做声,就是一种不作为。
不是说,谢娇现在条件好,谢数金兄弟,非要扒拉她,而是谢数金兄弟,作为当哥哥的,并不愿意让血浓于水的妹妹,和自家离心。
陆向荣不耐,但藏得很好。
离开前,还是正儿八经的向罗老头道了谢。
这叫谢娇有些自责。
可这隔了那么远,怎么会碰上的?
刚走呢,陆向荣也回来了,身后跟着几名放学回来的小孩。
陆向荣过去,笑咪咪的问:“娇娇,是认为我最近做饭,辛苦了,所以特意回来早些,来做饭吗?”
了解完全部事情后,陆向荣有点生气。
这都什么人,怎么就总盯着他媳妇儿欺负?
陆向荣这么一说,她也记起来了,最近都是她荣哥再忙活家里事儿,把家里上上下下,包括她在内,都照顾得特别好。
周圆不太愿意走,她想陪着谢娇,安慰她。
阴阳怪气一个人老太太还不够,还扫看了谢数金兄弟一眼,说:“这男人啊,做了家里的顶梁柱,除了让家里人吃饱喝足外,还是得管教管教,不让家里的女人,子女,做出一些蠢事儿,害人又害己。这亲戚之间啊,再亲近,也会因为你们的不作为,你们的纵容,渐行渐远,最后直至生疏。”
也就随口训斥了一句,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大责怪的意思。
于是谢数金兄弟强硬了几分,强硬姿态,带走了自己的亲娘。
他不禁想,难道是和周圆吵架了?
陆向荣是晓得谢娇与大伯娘之间的隔阂。
纯属不找点事儿做,心里堵得慌的谢娇:“……”
随后,这老头子又看向了大伯娘母子三人,笑呵呵的说:“这人老了啊,就该有点自知之明,别做讨嫌的事儿,别成天想着倚老卖老。不然啊,这张老脸,都要给丢没了。”
是啊,他们就是无作为啊。
但谢娇|摆了明的不需要她,周圆失落离开。
这会儿,她压着脾气,领着二丫回了家。
一进去,就看见切菜给切人似的谢娇,拿着菜刀在砧板上咚咚咚的砍着。
同时跟周圆,说:“抱歉啊,我今天不大理智,就留你了。”
这事儿有点严重,陆向荣没有立马进厨房,而是细细询问起二丫经过。
谢娇着实愧疚,边说:“对不起。”
尤其是陆向荣今天兴致颇好,认为能得自己亲手做的一顿饭。
谢数金两兄弟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惊醒了。
谢娇是非分明,确实不怪他们,知道他们的为难,可时间久了,总是会慢慢疏远的。
一谢救命之恩,二谢提点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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