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考虑了几分钟。
最终决定在大铁和二丫惹出更大的事儿之前,摁住这两个玩疯了,无法无天的小王八蛋。
“陆铁!陆晚!”谢娇气势冲冲过去,并呵斥他们兄妹二人组,“你们又打算干什么?”
本打算装陆承医最讨厌的学生,并用那些学生的身份,戏弄值班老师的大铁和二丫一瞧谢娇,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慌了神。
比老鼠见了猫,更惨的是,他们还没法跑路。
跑得过初一,跑得过十五吗?
现在跑了,那等回家以后,挨的惩罚,会翻倍。
大铁看见谢娇,这回没跟以前一样甩锅了,而是撞了一些二丫的手,压低声音,焦急的问:“咋办啊?”
二丫脑子转的飞快,想在谢娇走到面前时,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让自己的所作所为合理化。
可在谢娇到跟前了,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主要是调皮捣蛋前,没给大余哥那几个老实巴交的乖小孩洗脑,这才导致被值班老师抓住,现在又被亲娘给逮住。
令二丫松了口气的是,谢娇过来后,就被值班老师给缠住了,没精力收拾她,让她有些喘息的机会。
这会儿谢娇正在听值班老师说他们在教室里,某些同桌的课桌里,塞了很多虫,青蛙之类的东西,二丫则退后一步,挤到大余跟前,说着好话,试图给大余洗脑,让其站在自己身边。
谢娇隐约听见了,但没管。
她给值班老师道歉,保证一定会管教孩子,还说愿意现在就让孩子们去把‘恶作剧’给处理掉。
态度非常好,值班老师的气也消了不少。
值班老师说:“教室那边,我会自己处理的,但是这位家长,你家这群小孩得管教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教室里的课桌,是国家为教育事业做的补贴,还是要给很多同学使用的,你们这损坏教室课桌,这事儿说狠点,那是损害国家财产!同时也是对知识的亵渎!”
谢娇能说什么?
她只能点头称是,老老实实给人道歉,还横了这群小孩一眼,让他们亲自赔不是。
由大铁和二丫为首,都老实给值班老师赔不是,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儿了,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陆承医和双胞胎也跟着来赔不是了。
值班老师之前教育了十几分钟,都不见这群孩子有什么改错之心,还扯着嗓子喊,是别人先这么损害他们的课桌,他们才这样做的,之类的话。
现在家长一来,就立马道歉,值班老师忍不住说:“我看你,在你家孩子跟前,挺有威望的,怎么就不好好管教他们,而是纵容他们这睚眦必报的坏脾性?”
谢娇其实不觉得睚眦必报有什么问题。
总比做个软包子,任由别人欺负来得好。
可是在这值班老师面前,不能这么说。
有句老话是,得罪谁都别得罪老师和医生。
人要学习知识,就得指望老师解惑;人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生病,生病便是指望医生给治病。
谢娇表示,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争取让他们以后,别犯这种错误了。
极好的态度,让值班老师放走了谢娇和孩子们。
回家路上,陆承医还拍了拍胸口说:“我还以为他会问我是哪个班的呢,这要是知道我是哪个班了,开学以后,我肯定要被班主任揍。”
这要是谢娇自个的孩子,或者是陆承医的父母给了谢娇教育权,她肯定要把陆承医骂一顿。
还知道开学会被揍?既然知道,怎么就还做这些坏事儿呢?
谢娇看了陆承医一眼,没做声。
为了避免被陆承医和双胞胎以为杀鸡儆猴,这一路上,谢娇连大铁和二丫都没说半句不好。
这让大铁和二丫无比忐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谢娇没管两小王八蛋的忐忑,一回到家里,谢娇就叫大余和郑先云两个单独聊问今天的事儿了。
为了防止二丫想法子偷听,然后根据大余和郑先云说的事情经过,来打补丁,谢娇还专门把大余和郑先云领出去了。
二丫为此,在家里坐立不安。
在陆承医笑她胆子小时,二丫瞪了她一眼,骂:“你懂个屁!没挨过打,挨过罚,是不晓得我娘有多厉害!”
收拾人,总是能精准攻击人的七寸。
只是,大余和郑先云两个都不清楚。
至于郑先云,他垂头丧气的说:“对不起,谢姨,我当时被二丫嘱咐,好好守着小晴小雨几个女孩子。二丫说,学校经常有学生会进来玩,小晴小雨她们在那儿玩秋千,没有男孩子守着的话,会被人欺负。”
倒是大余,和谢娇相处的时间长,也和弄清楚谢娇此时此刻不是问责他们,还是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谢娇不相信,大铁和二丫无缘无故就会帮人出气。
谢娇点到为止,没有掺和更多。
谢娇又问:“他们真的只是为了替陆承医出口气,没有其他原因?”
谢娇不晓得闺女对自己的评价,她此刻也没有问关于学校搞恶作剧的事儿,而是跟郑先云说起他娘今天会过来。
母子两,只需要一个台阶,就能和好。
谢娇笑了笑,说:“那你等她来了,亲自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啊。”
打断骨头,都会把血泪吞进肚子里。
估计还记得他娘说不要他了的那句话。
稍顿,大余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谢姨,对不起,我当时看陆承医给的书,入迷了,没注意他们动歪脑筋,直到他们撬开了门,往别人课桌里塞青蛙虫子这些尸体,我才惊醒。”
这都是二丫嘱咐的,早做好了转移大余注意力的准备。
这里头,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在省城玩了几天了,郑先云依旧没对原谅他娘的意思。
为了不让郑先云想太多,谢娇又问:“好了,现在该说你们在学校,怎么没阻止大铁和二丫两个霍霍教室里课桌的事儿了。”
与他站在同一阵线。
所以谢娇没有苦口婆心的说苏秀莲的考虑,这些都不能让已经认定他娘不想要他的郑先云动容。
倒是平日以和气为处事原则的苏秀莲,知道差点再也见不到儿子后,愤怒为儿子报仇,这点更让郑先云有所动容。
“我记得我拜托过你们,但凡发现大铁和二丫搞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用武力摁压的吧?为什么没阻止呢?”
谢娇一听,就知道这是早有预谋。
谢娇摸了摸郑先云的脑袋,说:“没事,她要有事,还能到省城来找你?”
苏秀莲特意来省城,也是为了自己做的事儿,说的话道歉。
大抵是知晓他两是谢娇的‘眼线’,很多事儿,大铁和二丫他们都瞒着在。
不然陆承医怎么会突然弄出一本书来给大余看?
以前,二丫和大铁帮他们学校那些搞‘投机倒把’的学生,那都是收了钱的。
不过现在问题应该不大了。
谢娇见怪不怪,就说:“先云啊,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但我还得说一句,你娘没有立马过来,不是因为她真不想要你了,是她听说你差点被卖到不知名地方后,十分生气,就去找你奶奶他们麻烦去了。”
担忧布满小脸,郑先云忍不住抓了抓谢娇的袖子,急迫的问:“谢姨,我娘,我娘她没事儿吧?”
郑先云当即有了惭愧情绪,他认为自己对不起谢娇的请求。
这不,郑先云抬头了,有些傻眼:“怎、怎么找麻烦?”
听见谢娇提苏秀莲,他当即低眉垂眼,一言不发。
大余说:“大铁和二丫,想让陆承医和双胞胎,对他们心服口服,后来听说在学校里,有几个不对头的同学,上学时,总对他们搞恶作剧,很讨嫌。所以,大铁和二丫就要去教室里,给那些同学的课桌里塞东西。”
小孩有时候就是想在自己被欺负时,甭管对错,为他的安全愤怒,为他出气报仇。
做娘的都开口赔不是了,这本就担心自个亲娘的小孩,还能梗着脖子不搭理人吗?
郑先云顿了顿,没立马应下。
他说着,有点急了:“我娘打不过我奶奶的!我奶奶还有好几个媳妇,我娘那么瘦弱,又没什么力气,她、她打不过的!”
“不过那时候阻止已经迟了,他们该做的都做了,反而因为我的阻止,让我们所有人被值班老师发现了。”
看来想要弄明白更深层的原因,得分开问大铁和二丫了。
好嘛,调虎离山之计,用得很溜嘛!
“她最喜欢忍着苦不说了,”郑先云闷声说,“我知道她,她每回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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