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
眨眼的功夫,小年就如约而至了。
这天是小团圆,按照习俗,是要吃饺子的。
同时,今天也是学校出成绩的一天。
一大早,小孩儿们就去学校取成绩了。一个个似乎都心有不安,早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以往,个个都是干饭人,谢娇吃完了,他们还在吃,恨不得把盘都给吞了。
今天倒是没这么凶猛,吃了一点儿就往外跑,说是去取成绩了。
谢娇掰着馒头,正要往里夹榨菜添味儿,瞧见急吼吼出门的小孩儿们,不禁有些好笑,说:“回来的时候,都给对过答案,考几分,心里难道没点数?难不成还妄想老师改错试卷?分数凭空增加啊?”
苏秀莲听着,也觉得有趣,问:“娇娘,你晓得他们的成绩?”
谢娇咬了一口馒头,说:“不知道啊,他们不肯说,我估计都考的不咋样。”
这话,苏秀莲不信。她说:“二丫那么聪明,考试前,还押题了呢,说不准能满分。”
谢娇回想一下这几天二丫的神态。
如果真考的不错,这丫头应当对成绩毫不在意才对。
可刚才,这丫头似乎也很紧张啊。
看来,是没考好了。
谢娇笑说:“说不准,估计是什么地方出了小岔子,指望改卷老师,没看见那点小岔子。不讲她,我倒是有些想知道,大铁考多少分。”
虽然时间很短,但大铁这段时间很用功,努力在学习。
如果这次成绩依旧不好的话,恐怕会有些打击大铁的积极性。
为了避免这事儿发生,谢娇跟苏秀莲说:“秀莲,下午我放假,到时候咱两去买点肉回来,咱们包肉饺。啊,还有,反正一直到除夕那天,我都没假了,干脆今天下午,咱们去买点年货,过年嘛,得吃好穿好。”
“行。”
谢娇计划得很好,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临近中午,医院来了一批因大卡车翻车而受伤的病患。
听说,伤患中,有不少是下乡视察的贵人。
医院当即忙了起来,药房这边,本身就忙得不可开交了,还被调去护士站那边,帮忙做简单的伤口处理。
谢娇因为有经验,也被调去了。
在连轴转中,谢娇看见有一个人,伤势十分严重,浑身是血,此人的亲属哭天喊地,饱含泪水的眼中,充斥绝望。
谢娇整个人都懵了,看见这人,她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看见陆向荣没了,这辈子看见大哥没了时的自己,她是条件反射的给人扎针止血。
这法子,是前几天刚从罗老头那儿学来的,恰巧身上也带了罗老头送的针灸包。
谢娇用银针止住了伤者的血,让他有了被抢救的时间。
看着此人伤情逐渐被稳定,谢娇也脱力似的摔坐在地。
沉寂许久,她喃喃自语:“幸好。”
幸好人救过来了。
谢娇收了针,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家,却被季院长拦了去路。
看着这位同门师哥忧心忡忡的表情,谢娇有些懵,问:“季院长,你怎么这个表情啊?发生什么事儿了?”
季院长问:“娇娘,你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人扎针呢?”
“你忘了,现在都讲中医是封建迷信呢,你忘了你师哥被迫离开医院的事儿了啊?”
别说当时了,就连现在,要不是季院长提醒,谢娇根本没想到这事儿。
她哎呀一声,说:“我忘了,当时就想着救人了。”
说着,她瞄了季院长一眼,小心翼翼的问:“之前,洪涝瘟疫时候,罗老头也是用中医解决问题,救人了啊。我这也是为了救人,也把人救过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季院长没做声。
谢娇想,应该是没问题的,不然早就开骂,然后想法子解决了。
“我跟你讲啊,亏得你救的那个人,是个大人物,把人救过来了,人家能看着救命之恩的份上,护住你,但是!”季院长严厉的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再醒来,是闻到了肉香了。
正是疑惑时,苏秀莲从厨房里出来,喊:“先云!过来把桌子收一下……哎,娇娘你醒了啊?”
到院门口,谢娇没立马开门,而是手电筒照了一下,问:“谁啊?”
这老头子摆了摆手说:“行了,你回去吧,看你也累得很。”
季院长见她听进去话了,也是松了口气。
话音刚落,谢娇就瞧见,饭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年货。
谢娇直接否认:“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甚至她救的人,是什么大人物,谢娇也没放在心上。
谢娇迷迷糊糊坐起来,发现周遭漆黑一片,她惊跳起床。
尤其是,回家前,季院长还讲过,让她以后别那么高调,小心点,注意点。
等谢娇睡醒,还买啥啊?百货大楼都关门了。
难道说,是她家属出什么岔子了,要来骂她随意施针,要她赔命?
她救人纯属处于本能,不需要别人特意来道谢。如果真是来找她麻烦的,那更要否认了。
这位女同志听谢娇否认,急了。
苏秀莲哭笑不得,一看时间,都三四点了。
她正要说点什么,缓解那点不好意思,这是外头传来拍门声,还有个沙哑的女声喊:“有人在吗?谢娇,谢同志在不在啊?”
谢娇连忙说:“先云,你自个忙你自个的,我来收!”
看见来人正脸,谢娇记起来了。是白天她施针救过伤患的家属。
谢娇也不说什么难道要看着人死这种话,她知道季院长不是让她见死不救,而是要在保住自己的前提下救人。
谢娇一愣,这是……苏秀莲自己去买的?
陆向荣将自个媳妇儿抱回房,解了衣服,塞进被子里了,才离开。
这事儿,谢娇就当个小插曲,根本没当回事儿。
说着开始收拾桌子上堆放的年货,同时问:“秀莲,你怎么知道我想买这些的啊?”
话音落下是,谢娇就睡着了。
谢娇还没答呢,郑先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马上就来。”
谁这时候会找上门?
急吼吼穿好衣服出来,还嘀咕着:“天怎么就黑了啊?秀莲,咱不是说好了,休息一会儿就把我喊起来吗?完了,这个点,百货大楼早关门啦。”
苏秀莲也在帮忙,她笑道:“这哪是我晓得你啊,是你男人晓得你心里想要什么,都是你男人去买的。”
这么晚,跑过来做什么?
喊下来,这不是耽误小孩学习吗?
还是,过来道谢的?
这位女同志说:“谢同志,你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白天时,你施针救过我丈夫。”
后来还是陆向荣说:“我去吧,我知道买什么。”
回到家,谢娇累瘫了,倒在客厅的长藤椅上,迷迷糊糊的跟苏秀莲说:“秀莲,我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了我们再出去买东西。”
陆向荣最近都在楼上给小孩儿们上课,这个点,估计郑先云在楼上听课呢。
“怎么会呢?我问过医院的人,那位女大夫,就住这里啊。”女同志提起自己手上的礼物,说,“我没有恶意,我是过来感谢那位医生的,这位同志,能不能告诉我,谢娇,谢大夫住哪儿啊?”
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下次,我肯定会避开人,不当面搞这种事儿。”
谢娇一睡,睡了四个小时。
谢娇拿起手电筒出去——家里的灯不算亮,前院又没弄灯,有一节黑漆漆的,不好走。
不知来历,不知目的,谢娇没有立马承认自己是施针的人。
打趣的言论,让谢娇怪不好意思的。
谢娇莫名,这小年夜晚上,哪家不是在家团圆吃饺子啊?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