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
这老太太过来是打探赵玉究竟有没有跟陆其华谈过的。
亏得陆其华给收拾了一顿,这会儿被他爹摁在厅里,动弹不得。
不然陆其华那一张嘴叭叭,肯定会叫着老太太回去闹腾,到时候赵玉婚事吹了,要回来报复,陆其华第一个遭殃。
谢娇本不想管,就陆其华欺骗过赵玉这事儿,她巴不得陆其华被现在这个赵玉报复呢!
可是她荣哥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腰,明显是让她出声。
没法,谢娇不太情愿的上前,跟章家这老太太拉扯一通,搞好了关系后,告诉这老太太:“我们家小孩啊,不听话,就爱胡说八道,当时在外头,是认错人了的。婶儿,真是对不住了,把你家媳妇儿给吓到了。”
老太太半信半疑:“我那儿媳妇,真不是跟你家男娃子那啥过?”
这是听见了陆其华的嚷嚷声?不可能啊,当时赵玉的未婚夫,那个军人都好像没听见。
难道说听见了,装没听见,然后现在让自个亲娘来偷偷打探?
谢娇没搞明白,但并不影响她斩钉截铁说胡说。
“没有呢!”
说完又指了指自己脑袋说:“我家小孩这儿不好使,成天说胡话,讲跟这个处过对象,跟那个处过对象,实际上谁都没处过。”
老太太一听,长舒了一口气,连说了几句:“那就好,那就好啊!”
好一通拉扯,终于是把这章老太太给送走了。
老太太一走,要回屋时,大嫂姜素梅凑到谢娇身边,低声说:“娇娘啊,那章家老太太,我晓得她,听说是咱们这附近出了名的大嘴巴。”
谢娇莫名其妙:“大嘴巴怎么了?”
大嘴巴不是挺好的吗?正好宣传一下陆其华脑子有病,免得以后有更多的姑娘,因为陆其华那种脸而上当受骗。
姜素梅皱着眉头说:“娇娘啊,我儿子都二十岁了,年纪不小了,要都听说他脑子不好,有问题,那哪儿还有什么姑娘愿意嫁给他啊?”
儿子再怎么不成器,做母亲的,也不愿意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谢娇能理解,但不赞同姜素梅这种时候还考虑着陆其华以后成婚对象问题。
就是这种养儿子的态度,才是吧陆其华养成这个混样子。
谢娇想了想,拽着大嫂到角落,压低了声音说:“大嫂,你难道想一群姑娘找到家里来,要陆其华负责吗?”
大嫂僵住了,想到那个可能就觉得头皮发麻。
“那、那确实不太好。”
谢娇笑了笑,说:“陆其华才二十岁,马上也要被送到军队去了,处什么恋爱啊?还不如先磨砺他乱七八糟的坏习惯,品性养好了,姻缘在合适的时候自然会来。而且,刚要不那么说的话,咱们可能就要搅和了赵玉和章家那边的婚事了,大嫂,宁拆一座庙,不混一桩婚啊!最要紧的是,毁了赵玉的婚,还叫章家没了面子,那说不准去报案,说陆其华耍流氓。”
刚才在外面时,姜素梅也就怕自己儿子被赵玉告流氓罪,现在被谢娇一提醒,当即没了损害儿子名声的遗憾了。
儿子被人误会成傻子,脑子有问题也挺好的。
最起码赵玉找麻烦的话,她可以借口说她儿子是个傻子,脑子不好使,全都是胡说八道的。
姜素梅这做母亲的一狠下心,陆其华去县城,受谢娇两口子管教,已然没有任何悬念了。
下午一点多,谢娇三人就到了车站。
回县城只有他们三个人,之前一起过来的刘知翰等人还要忙公事。
在上车之前,谢娇去了一趟厕所。
没想到在厕所门口给赵玉拍了一下肩膀。
谢娇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防备了起来。
以前有被赵茵茵坑害的经历,谢娇自然也防备着同样特殊的赵玉。
赵玉也没想到会把谢娇吓到,她缩回手,背在身后,有点尴尬道:“对不住啊嫂子,我刚才吓到你了吧?”
谢娇笑道:“放心,我给你打了掩——”
现在这个赵玉要随军的话,那赵玉亲娘以后岂不是要独身一人,孤苦伶仃了?
谢娇面上不显山露水,轻笑一声说:“赵玉,这种事瞒是瞒不了的,你新婚之夜的时候,难道你未婚夫会不知道你有没有跟人睡过?和陆家住这么近,以后来往,能不知道咱们是旧识?我觉得你还是——”
谢娇想,如果赵玉没撒谎,她们以后就这么天各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
所以前面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让她别去送嫁吃酒席?
这混账丫头,占了别人的身体,别人身上的因果亲缘就打算全扔了?
她们母女两关系特别好,当初知晓谢娇帮助赵玉,赵玉她娘还特意弄了特别多好吃的寄去家里。
头一回见面的时候,明明没有的。
“和章大哥结婚后,我会随军的,以后咱们基本不会怎么见面了,”赵玉盯着谢娇,说,“至于有没有跟人睡过这种事儿,我早就跟章大哥说过了的,他不介意,毕竟他也是个二婚男,还有孩子。我希望嫂子你不来送嫁,主要只是不想让我婆婆知道,避免产生一些没意义的争执。”
如果眼前这个赵玉没有过来,以前那个腼腆纯善的赵玉就不会消失。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搞清楚赵玉到底什么来头,又打什么主意,有没有跟赵茵茵以前的家人纠缠不清,谢娇才懒得去喝现在这个赵玉的喜酒呢。
“我知道了,我不会去吃你的喜酒,”谢娇脸上笑意散了,面无表情的给了承诺后,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谢娇没撕破脸,她扯了个笑,说:“没,没事儿,你怎么也在车站?”
谢娇抿了抿嘴,沉默半饷,问:“你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那你娘怎么办?你娘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闺女吗?你打算……不管她了?”
深呼吸几次,谢娇想,算了,以后大不了她经常去看赵玉的亲娘。
也就是说,赵玉没有和赵茵茵一样搞事,害人的心思。
余光一撇,谢娇瞧见了她手腕上竟有一条狰狞的刀疤。
谢娇看着其他人顶着赵玉的壳子过上好日子,心里着实有些不舒坦。
但她不愿意去,不代表喜欢被别人直白的说不让去。
不等谢娇问为什么,赵玉又说:“我婆婆已经见过你了,如果我嫁人那天,你做我的娘家人一道过去,那肯定是会怀疑你今天跟她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所以嫂子,你能不能别来了?”
话音刚落,赵玉又说:“我听说我婆婆找嫂子你问过我和……陆其华的事儿?”
随军?
谢谢?
她直径进洗手间,等出来时,正好看见赵玉也在洗手池哪儿洗手。
甚至于,想离开这个对以前那个赵玉很了解的地方,去往新的地方生活,开始新的人生。
谢娇没受这句谢谢,说:“也是陆其华冒犯你在先。”
谢娇忍了又忍,才是没动手收拾眼前这姑娘。
谢娇倏的抓住赵玉的手,问:“这是怎么回事?!”
谢娇:“?”
哦,慌张她说漏嘴啊?
话还没讲完呢,赵玉截了她的话头,说:“嫂子,我结婚那天,你能不能别来了?”
虽说赵玉有理有据,但话里行间的自私,让谢娇很是厌恶。
“我特意跟着嫂子你到火车站的,”赵玉很直白,“就想给你说声谢谢。”
难道说赵玉她……自杀过?
因为阻拦了陆其华毁她姻缘吗?
对于赵玉的亲娘,谢娇是有一定了解的。
赵玉显然没考虑过她这个躯壳的亲娘,她说:“我每个月会给我娘寄钱,我娘会过上好日子的。”
只可惜以前那个赵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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