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绕回赵家宅子的时候,正巧看见刘知翰要将所有嫌疑人带走。
但因赵茵茵的亲生父亲赶到,对方是个有能力,有手腕的,再加上赵茵茵太干净了,没有一丁点疑点指向她。
赵茵茵亲生父亲赵光华坚决不同意让刘知翰把人带走。
还振振有词道:“我闺女的疑点在哪儿,没有证据指向的疑点,我是肯定不会答应让她给你们带走的,如果你们抢人,那我就只能跟你们领|导谈谈了。”
他警告意味十足,刘知翰等人也知道赵光华在省城有不简单的来头,一时也不敢轻易得罪。
赵茵茵瞧着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低头勾起了唇角。
谢娇进来时,看的清清楚楚。
她轻笑一声说:“也就是说,有疑点的话,赵先生就不会耽误刘同志等人查案了?”
对谢娇,防备已经刻在赵茵茵骨子里了。
听见她这么一说,赵茵茵脑子当即转了起来,回想自己到底哪儿出了岔子,还是说谢娇是在故意引她心慌意乱?
这是赵光华瞥了谢娇一眼,不怎么当回事儿说:“那是自然。”
实际上他想说,老子闺女谁敢碰?有问题都不给碰。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不能将这种能被抓住把柄的话。
谢娇连连点头,称赞赵光华是个识大局的人,然后把等在外面的小孩给叫进来了。
赵茵茵脸色大变。
“宅子不是封了吗?你怎么出去的?!”
谢娇挑眉,这是不打自招的心虚?
谢娇哼笑一声,让小孩把当时的事儿说了一遍。
其实和小孩之前骗谢娇的没差别,只是后面有一段,小孩儿们没说。
他们偷看结束后,给赵茵茵逮住了,然后给他们钱,不断让他们重复当时发生的事儿。
所以小孩们才记得这么清楚。
小孩的话,是当着所有人说的,赵家小儿子也在场,他听见自己最是信任的心上人,竟然早就拿住了他的把柄!
还搞出了人证!
谢娇笑吟吟说:“不知道这些疑点,能不能让赵先生大义灭请,帮理不帮亲呢?”
赵光华阴沉着脸,很是不痛快。
现在要是反驳谢娇的话,不就是自己抽自己耳光了吗?
正要咬牙应下时,赵茵茵冷不丁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这些孩子,就是我留下来的人证,原本我是打算让小师哥自己认的,如今小师哥不认,恰巧谢同志也找到了我留下来的人证,那我也不能等着小师哥回首认罪了。”
谢娇就知道赵茵茵会说这种话,所以从一开始就没说赵茵茵有问题,而是讲赵茵茵有疑点。
而且,赵茵茵想脱罪,也得看她甩锅的对象同不同意。
果不其然。
“茵茵!”赵家小儿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赵茵茵,“你在说什么胡话!”
赵茵茵是个戏多的,也能演,一脸隐忍的痛苦,说:“小师哥,为了师父他老人家,也为了你,我不能再等你主动认罪了!”
说完,赵茵茵主动向刘知翰报案:“刘警|官,我报案,我小师哥因被我师父狠狠教训了一回,这事儿我其他师哥也知道的。只是都没想到,他在冲动之下,会去扮鬼吓我师父……这事,他也不想的,只是没想到我师父真的被吓去了。”
不等赵家几个人讲话,谢娇率先问一句:“刘警|官,不知道这些小孩做人证,还有赵同志承认的事儿,可不可以证明赵同志有嫌疑呢?”
刘知翰笑了起来,说:“当然能。”
赵家人都被带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赵光华。
赵光华临走前,狠狠的瞪了谢娇一眼,其中警告意味分明。
谢娇完全没放在眼里,倒是看着赵茵茵离开的背影,忍不住低语一句:“赵茵茵死不承认其动机,赵家小儿子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被煽动的话,她怕是要脱罪吧?”
陆向荣拍了拍他媳妇儿的手背,说:“脱罪也不打紧,让她的靠山不稳就是了。”
赵茵茵靠山是赵光华,刚才走的时候,还用眼神警告过谢娇。
摆了明是不会让谢娇好看的。
那警告眼神,被她荣哥发现了,所以才说这种话,温润眉眼还染上了几分狠戾?
见面做什么?谢娇怎么可能不知道?
晚上七点多,连招待所都没落下,直奔警|察局。
按照道理,赵茵茵只要不认罪,赵光华就应该有法子把闺女捞出来吧?
听到这儿,刘知翰笑呵呵的看了谢娇身旁的陆向荣一眼。
谢娇莫名其妙。
但凡有赵茵茵把柄再手也不至于这样,同时赵茵茵也不会如此镇定。
赵雪菊脸色不太好看了。
跟神经病似的。
谢娇着实吃惊。
谢娇见赵茵茵十分顺畅,没有一个人阻拦。
她应该哭过,眼尾还是红的。
“你是说,赵茵茵想见我?”谢娇有些惊愕,“见我就认罪?认罪她主动害人?”
谢娇百思不得其解:“她爹,没给想法子把人捞出来?”
随后假笑道:“没什么,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而且,这事儿还没有彻底结束,如果没有找到其他证据,证明赵茵茵动机不纯,证明她煽动赵家小儿子干坏事儿的话,可能她会平安从警|察局出来。”
赵雪菊真去捡赵家小儿子了,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通,最后竟然真拿出证据,证明赵茵茵跟赵家小儿子是同伙。
坐下后,谢娇开门见山的问:“找我什么事儿?”
大笑后,赵茵茵剧烈咳嗽了起来。
称赞一句:“亏得有陆哥帮忙,叫赵光华根本分不出精力来管他闺女的事儿,不然这事儿确实还没办法这么快解决。”
赵雪菊去见她小弟也是无用功。
这事儿具体结果在谢娇回到县城后的第五天。
刚要说什么,赵雪菊在后面喊了一声谢娇。
谢娇很想问问她荣哥,是怎么做到让赵光华应接不暇,连自个闺女都做不到的。
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露出阴鸷的表情,说:“谢娇,你真的以为只有你和我是特殊的吗?觉得把我害成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
正要起身出去问刘知翰怎么回事儿,椅子一挪动,就听见赵茵茵带着几分癫狂的笑声。
看见审讯室里的赵茵茵,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完全没了之前的年轻鲜艳,谢娇一时竟有些唏嘘。
虽然上次确实做了约定,如果劝服赵雪菊惩治真凶的话,刘知翰就请他们两口子吃饭,但也不必这么急吧?
“这确实已经可以判共犯的罪了,但让她自己认罪还是比较好一点,上面要求的文件也好写一点。”
谢娇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陆向荣的眉眼,对微压眉头上的狠戾很是欢喜,心跳都快了起来。
但时间紧迫,谢娇下午,和明天的假都给请了,吃过饭他们就去省城警|察局了。
无非就是让赵家小儿子拿出证据,证明是赵茵茵煽动的。
谢娇一怔,扭头惊愕的看着她荣哥。
谢娇估计啊,赵家小儿子怕是被赵茵茵迷昏了头,根本没想过抓赵茵茵的把柄。
赵茵茵没应谢娇的,坐在审讯室正中间,低着头,一动不动,跟睡着了似的。
上次在省城赵家时,她荣哥说那带着几分狠戾言语,不是一时气愤,是搞真的?
不过谢娇也没劝她说不用去了,只说:“你可以跟刘哥提一下,这事儿对案子有益处,刘哥会同意的。”
明显没发现谢娇和陆向荣之间的氛围,直接到谢娇跟前说了一句:“谢谢。”
刘知翰点头说:“现在有情书,信物之类的证明她有以处对象做前提,骗取赵冲的信任,而后又深知赵冲去扮鬼吓亲爹时,不阻止,反而让意外看到的小孩死死记住这个当时情况。”
谢娇其实也有过这个打算,但之前让小孩儿们指证赵茵茵时,赵家小儿子很愤怒,很生气,但讲不出一个有用的东西。
谢娇干咳了一声,手迅速从她荣哥眉心挪开。
大概都想着早点落实赵老板这条命案。
缄默良久,她说:“我想单独跟我小弟见面。”
等到了国营饭店,谢娇才晓得,除开吃饭外,刘知翰还有事儿请她帮忙。
谢娇还在医院上班呢,在陆向荣的陪同下,刘知翰到医院来找她,说要请他们两口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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