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荣这个主意,说在了谢娇心坎上。
她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她荣哥会给他出这些‘歪门邪道’的主意,要跟她‘狼狈为奸’。
这和谢娇心目中的,风光霁月的陆向荣不太一样。
但谢娇没有半点不高兴,更没有错认她荣哥的想法,反倒因自己心机重而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松动了几分。
谢娇忍俊不禁,说:“嗯,我也觉得这样能策反赵雪菊。”
明天就得去省城,也就是说,今天就得策反赵雪菊。
谢娇坐直了身体,皱巴着脸说:“不知道现在过去能不能见到赵雪菊,有没有机会单独跟她说话。”
陆向荣保证道:“有的。”
陆向荣一天的复建量结束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领着谢娇去见赵雪菊。
接替任德秋的人,是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五大三粗,乍一看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壮汉。
但一开口就知真章。
这男人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的心。
他跟陆向荣是熟人,很快,谢娇就有了见赵雪菊的机会。
刘知翰领路让谢娇进去钱,还跟谢娇说:“嫂子,你尽管发挥,要是能让赵雪菊供出幕后黑手,那可是帮了我大忙。到时候,我请嫂子你和陆哥吃饭。”
原本是他们来求刘知翰帮忙,让她见赵雪菊,现在给刘知翰一说,到成了她给帮忙了。
谢娇心想,刘知翰这张嘴还真是会说话。
反正她是听了挺高兴的,她笑道:“这说的什么话呢?是我们请你帮忙,这次不管能不能成,我们都得做东,请你到家里吃顿便饭。”
刘知翰听见谢娇这话,也是挺高兴的。
人嘛,有来有往,大家都高兴,才是感情深。
约好劝服了赵雪菊就刘知翰请吃饭,没劝服就谢娇和陆向荣请吃饭后,谢娇就进了审讯屋。
刘知翰考虑到安全问题,审讯屋专门找的那种隔开的,避免赵雪菊暴起伤人。
估计这两天,赵雪菊在里面也过得不好,整个人不复之前的矜傲,看起来沧桑邋遢了不少。
不过看见谢娇,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赵雪菊冷笑一声:“我还当谁呢,原来是你,怎么?看我笑话,落井下石?”
谢娇没答,她拖动椅子慢吞吞的在赵雪菊对面坐下,然后问了句:“最近,见过你家孩子妈?”
子女,显然是赵雪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谢娇自说自话:“我去见过。”
“你家小孩啊,跟我家小孩是一个学校的。”谢娇完全没有开口劝赵雪菊的意思,直接说起了赵雪菊家里的小孩,在学校如何受人排挤,受人欺负之类的事儿。
全是她添油加醋编出来的。
在赵雪菊表情越来越难看后,谢娇冷不丁一句:“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赵老板,人没了的事儿吧?”
赵雪菊猛地抬头,异常惊愕的看着谢娇,问:“你说什么?”
谢娇又避而不谈赵老板的事儿,反而将其了她和赵茵茵之间的纠葛讲了出来。
谢娇自认为没搞什么‘春秋笔法’,实事求是说了赵茵茵针对她的往事。
最后说:“大概是怕身败名裂,被赵老板驱逐,赵茵茵才铤而走险吧。”
“你说她,害死了赵叔?!”赵雪菊脸色阴沉得似暴风雨前翻滚的黑云,“你有什么证据?”
谢娇没有证据,她也没在赵雪菊这里瞎扯。
她十分坦然的说:“没有,我推测的,毕竟赵老板身体健康,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人就没了呢?”
“我明天会过去,不过赵茵茵脑子稍微好点,都不会让我找出蛛丝马迹吧,所以……赵雪菊,你尊敬的赵叔,大概要死不瞑目了。”
在来的路上,陆向荣给谢娇说过赵雪菊和赵老板之间的关系。
“怎么?怕我将你的把柄泄露出去,想封我的嘴?”
赵雪菊直接承认:“是赵茵茵让我干的。”
这赵雪菊怎么能忍?
赵老板是白手起家的医药世家,人脉多,但赵老板不混那个圈子,需要圈子内的赵茵茵亲爹来做桥梁。
有一段父女恩情在,赵雪菊很是尊敬赵老板,赵老板也是真把赵雪菊当亲生女儿,要不然有这么个养女在县医院,都没有把药材供应到县医院来呢?无非就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说赵医生帮着家里搞投机倒把的事儿。
谢娇笑:“就凭她有个厉害的亲爹,你说她要嫁给赵老板的儿子,再加上有个厉害的爹做桥梁,是不是都上赶着娶她?”
“自然就是摁死了赵茵茵,让她爹放弃她,你接受赵老板的生意,我这边有人脉。”
赵雪菊被刺激到了。
谢娇没有就此作罢,继续问:“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赵雪菊变脸。
她可不认为赵雪菊没有证据,之前赵雪菊害自己,那都是做好了准备,赵茵茵指使她害人,不可能没留后路。
恩人被害死,施害者还逍遥自在。
赵雪菊威胁人,却没得到想要的效果,心里很不得劲,愤愤瞪了谢娇一眼后,不情不愿道:“赵茵茵亲爹,跟我赵叔关系好,很照顾赵叔。”
谢娇懂了,所以真要一下子摁死了赵茵茵,还得先搞定她亲爹。
谢娇笑:“我亲手把把柄交到你手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这么有诚意,你还不信我会想法子让你去给赵老板吊唁吗?”
谢娇笑了一声说:“你干的这些事儿,差点害死一个无辜的小孩,你觉得我能让你出去?”
谢娇在说她和赵茵茵之间的纠葛时,是讲了赵茵茵忌惮她什么,又为何忌惮。
“谢娇!”赵雪菊有点不痛快了,“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你别得寸进尺。刚才你可是把你自己的把柄讲出来了。”
谢娇不在意赵雪菊的态度,她慢慢吞吞的说:“你难道想赵老板的生意,糟蹋在赵茵茵这个罪魁祸首上?”
赵雪菊变脸,问:“什么意思?我刚才不是已经把赵茵茵供出来了吗?难道你们凭这些还抓不了赵茵茵?”
谢娇的直白让赵雪菊有种可以拿捏谢娇的错觉,倒是对谢娇没那么防备了。
想到这儿,谢娇又跟赵雪菊说:“要不要合作啊,赵医生。”
“说来听听,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赵雪菊哼笑一声,一副如果利益不给够,她就拒绝合作的样子。
谢娇心想,终于上钩了。
赵雪菊说了记录员记录的时间,再说了自己家藏了个笔记本,上面写的是通话内容。
从小孩到赵老板,谢娇给足了压力,赵雪菊憋不住了,她咬牙说:“你让我出去,去吊唁赵叔,让我亲自去问问是不是赵茵茵搞得鬼。”
她的把柄,不就是偷着搞药油生意,还用其他字体,留后手的事儿。
缄默良久,赵雪菊问:“怎么合作。”
谢娇反问一句:“这可说不准,毕竟她亲爹也不简单,连你都甘愿给顶罪,不是吗?”
早年赵雪菊不姓赵,是赵老板把人给捡回去养的。
在查记录的时间点,赵雪菊问:“现在可以让我去省城给我赵叔吊唁了吗?”
赵雪菊眯着眼睛看谢娇,眉目间的防备即为明显。
谢娇立马出去跟刘知翰说,让刘知翰查记录去了。
谢娇说:“不急。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心甘情愿给赵茵茵顶罪呢?”
赵雪菊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问:“你刚才说,我赵叔的生意会被赵茵茵糟蹋?怎么说?我赵叔,可是有三名徒弟,两个儿子,怎么也轮不上她赵茵茵吧?”
果不其然,赵雪菊说:“赵茵茵当时是给我打得电话,现在拨电话都是有记录员记录时间。”
谢娇不慌不忙,说:“所以赵医生给我机会封你的嘴吗?”
或者说,让赵茵茵在她亲爹那儿没那么多的脸面,不愿意费心去将赵茵茵拉拽出来。
“就算抓捕赵茵茵了,害人未成,能关多久?那你赵叔,可就死得冤了。害死他的人,还没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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