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疾,让陆向荣沐浴都不怎么方便。
尤其是他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寻求人帮忙,以至于洗漱下来花了颇长时间。
他一身热气出来,边擦着头发边想着谢校长交托给他的任务,才推开西屋门,他媳妇儿扑了过来。
得亏他天性谨慎,停顿时都将手刹拉上来了,不然这一扑过来,两个人都得摔在地上。
不过没摔着也搞出了蛮大动静,让东屋那边门开了,李香穿着单衣举着蜡烛跑出来,慌慌张张问:“咋回事儿啊?”
才问完,瞧见西屋门口,坐在女婿腿上的女儿,李香惊得连忙转身,背对着谢娇两口子,哎呀两声说:“娇娘,你干啥呢?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关了门乐呵去,在门口是干啥啊?”
陆向荣:“……”
他是难得红了耳根子,觉得不大好意思,不过也没推开自个媳妇儿,跟抱着个宝贝儿似的托着自个媳妇儿,边拉开了手刹往里屋去,边说:“娘,对不住,对不住,我们这就进去。”
谢娇闹出的羞事儿,陆向荣给背了锅。
进了屋,关了门,然后捏了捏自个媳妇儿的后颈,闷笑说:“不起来?”
谢娇抱着陆向荣的脖子,埋头于他颈间,就是不起来。
“扑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好意思?”陆向荣搭在谢娇后颈上的手滑倒侧脸,果然,在发热,可以想象他媳妇儿此刻脸是有多红。
谢娇闷闷道:“我没不好意思。”
陆向荣忍俊不禁:“那起来?”
谢娇暗地里使劲,锤了一下陆向荣的腹部,肌肉紧实,根本锤不动。
感觉到谢娇小动作的陆向荣也是乐了,低头贴着谢娇的耳垂,用低哑的嗓音问:“锤得满意吗?”
谢娇:“……”
也是恼羞成怒,谢娇挑开了陆向荣的衣服,冰冰凉的手往里蹭了一下,跟挑衅似的说:“挺好摸的。”
西屋里,她不晓得昏黄的烛光下,陆向荣狭长的丹凤眼沉了几分颜色。
陆向荣几番忍耐,捉住了谢娇的手腕,低声说:“我认输,娇娇,让我擦头发?”
听这话,谢娇愣了一下。
虽说她并不是有意在这时候撩拨陆向荣,但都蹭腹肌了,她荣哥竟然无动于衷,还想擦头发?
她没吸引力了?
这个猜测让谢娇脸上的羞红降了下来,她站起来,退后两步,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陆向荣拿起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毛巾,真擦起了头发。
“怎么了?”敏锐如陆向荣哪儿不晓得谢娇正盯着自个儿在看?但此刻他不得不装傻,蒙混过去,他笑着转移话题,“怎么这么盯着我看?看见信封里的汇款单了?”
陆向荣过于平常,完全没有躲闪,似乎是真的没发觉她的引诱,再加上提及到汇款单,消散的惊喜重新回到胸腔。她甩开刚才的狐疑,拿起桌上的汇款单,眼里有星光闪烁,“荣哥!你知道这里面是汇款单吗?四百多块的汇款单!”
陆向荣借着擦头发来调整呼吸,压下身体里的躁动,面上还跟谢娇扯话:“四百多啊?那我倒是没想到,以为这年头,就一两百这样子呢。”
谢娇瞪圆了眼睛:“一两百也不少了哎!”
谢娇晓得陆向荣有才华有能力,不然当初他下乡来,不会有那么多人吹捧。但有了腿疾,回来跟她结婚后,谢娇就没见陆向荣靠写文章赚钱过。
前段时间,发现陆向荣寄了好多东西出去,也没想陆向荣会赚多少钱。
没想到她荣哥稿费竟然高到这个地步。
一个月四百多,这一年得多少啊?!
陆向荣听着笑了一声说:“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文章,数量多,所以钱多吧,算不得什么。”
谢娇不晓得这写文章是怎么赚钱的,尽管陆向荣说算不得什么,但在她心里,她荣哥忒厉害。
陆向荣头发不长,擦了个差不多了,就把毛巾搭在了脸盆架上,推着轮椅到床沿边,准备休息。
谢娇不干,用行动表示现在就擦。
谢娇脸色沉了沉:“你不想?刚进屋的时候,也是故意扯开话题说要擦头发的?我对你没吸引力了?”
前头因为手伤的事儿,他把两孩子吊起来了,还没抽呢,谢娇就给求情了。
非常之主动,但陆向荣看得到他媳妇儿面上羞红的胭脂色,便是忍不住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她光滑的后颈上,加深这个吻。
陆向荣:“……”
陆向荣:“……”
“你为什么觉得我这样不舒服?”谢娇坐在他腰腹上,俯身贴近,近得呼吸交缠,“我就喜欢这样。”
陆向荣感觉一双微凉的手摸到裤腰时,是忍不住了,抬手扣住了谢娇的手腕:“娇娇,别。”
这架势,不大像是要擦药油的啊。
谢娇眼神古怪的看着陆向荣。
“你觉得我现在是没被你吸引的样子?”陆向荣有些无奈,天知道白日看见谢娇穿自个衬衫的时候,就想亲吻她了,“我只是想等腿好起来了,让你舒服,而不是现在这样,叫你迁就我。”
谢娇见了,过去帮忙,同时说:“不取出来,前两天丁茂给我结了帐,我手里还有钱,也有粮票,再加上你马上就要开始教书了,每个月都有工资,咱们不会喝西北风的。最最重要的是,等药油卖出去了,我会发财,再养几个人都没问题,所以你的汇款单,我存起来,这可是你交给我的第一笔稿费。”
陆向荣没办法,只能纵容。
刚开始得时候,还是正儿八经得擦药油,但擦得差不多了,就不正经起来了。
白天擦,他媳妇儿不会擦着擦着变得不正经。
他媳妇儿,明明刚才被亲娘看见亲昵都羞红脸的人,这个时候竟然也如此直白。
陆向荣不承认:“相信啊,我怎么不相信你了?”
用最凶猛的气势,亲最软的吻。
这话他不信,他媳妇儿啊,每次凶巴巴的,实际上根本下不去手。
随着投入,手指顺着脊椎骨往下滑。
真烧房子了,陆向荣不觉得自个媳妇儿会真把人吊起来抽。
可能不信任显露在脸上,谢娇发现了,不大高兴的问:“干什么?你这眼神,不相信我啊?”
“怎么叫算不得什么了?”谢娇说,“这就是很厉害,荣哥,你晓不晓得四百多有多少啊?就惹是生非的大铁和二丫,这四百多块,够着他们烧个四十几次房子了。”
说完,凶巴巴的亲下去。
谢娇小心翼翼的将汇款单装进信封里,藏进自个的木匣子里,还上了锁。听着陆向荣的话,她不以为然道:“我就打个比方,他们还敢烧房子,我就把他们吊在树上抽一顿。”
“今天这么晚了,要不休息吧?”陆向荣劝了一句,“白天擦?”
陆向荣哭笑不得,喜欢这样?
如果他们之间,一直是这个样子,陆向荣会这么认为,可他记得当初头一回的亲昵,谢娇欢喜的表情。
“我是奇怪你怎么把汇款单放你的嫁妆匣子里了?明天不去取出来?”
这个举例……正擦头发的陆向荣都有些一言难尽了。
在陆向荣躺好后,正准备拉薄被盖住腰腹,他媳妇儿竟坐在了他腰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先别睡,我给你擦药油。”
“不。”谢娇不同意,“我才不要为了你那男子汉的尊严等一等,现在趁着你还没好,我能占据主动一次,算一次。”
陆向荣说:“够他们败家,那也不能让他们烧房子了,爹娘要哭的。”
“娇娇,再等等不好吗?”陆向荣想,如果他不晓得腿还有治,可能不会在意这些,如今晓得了,就想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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