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得沸沸扬扬?
她门都没出,议论她什么八卦啊?好吃懒做?嫁出去的闺女,还拖家带口跑回娘家啃老?
谢娇对此不以为然,乡下人,捡着什么事儿就爱夸大了说,如果她跑出去不准他们传,说不准还愈演愈烈,不管不顾,过几天风言风语自然就落回去了。
不过苏秀莲特意来提醒,谢娇还得领情,她倒了一竹杯的凉白开,端着走出去,递给苏秀莲后,说:“秀莲?你别急,喘口气,喝口水了慢慢说。”
苏秀莲冲过来的时候,是很急的,但一过来看见屋里好几个男人,没看见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啊?
这一情况,让苏秀莲摸不着头脑。
咋回事儿啊?
等到苏秀莲喝完水,谢娇指了指屋内说:“家里男人太多了,咱有事在外面说?”
这也是考虑到苏秀莲进去了会不自在,
苏秀莲瞄了里面一眼,边点头边引谢娇往远处走,差不多走了七八米,认为这个距离小点声说话,里面听不见以后,说:“外头人都在传你昨个晚上,跟个老男人上山钻野林子去了。”
谢娇:“???”
昨天晚上?钻野林子?
她脑子有病?半夜三更不睡觉,跟老男人钻野林子?
今天还没过半了,就被误会好几回……等等!苏秀莲说的老男人该不会是罗万里罗大夫吧?
谢娇有种不太妙的猜想,问:“他们传我跟哪个老男人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苏秀莲隔着七八米,往谢娇家院子眺望去,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外面传,就在你们原来那个家的后山上看见的,大半夜的,你跟着个陌生老男人往山上去,还左一句哥哥,又一句哥哥。”
谢娇:“……哪个传的?”
苏秀莲也没瞒着,她赶过来跟谢娇说,那都是公爹让来的,也告诉了她舆.论的源头。
“虎子他娘。”
虎子,就是当初和大铁一起打碎了刘瘸子家酒罐的男娃子之一,因为赔粮一事,谢娇坚决不允许重蹈上一世之事,不让本该五孩子一起扛的事儿变成他们家单独赔。
因此跟虎子娘,还有其他三孩子的娘,结了梁子。
如今被打击报复,也是正常的。
不过谢娇不得不佩服虎子娘那歪曲事实的能力,她明明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上山的,而且上山的还有她爹娘好嘛?
苏秀莲小声说:“虎子娘还说,那老男人,有不少白头发呢!”
谢娇:“……那是我爹。”
“什么?!”苏秀莲懵了,“虎子娘怎么会把你爹认成,认成那啥呢?”
苏秀莲不大好意思说姘.头,含糊了过去。
谢娇啧了一声说:“秀莲,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大队有个项大夫吗?”
项大夫曾经妙手回春,把不少人从鬼门关拉回来,整个大队没几个人没受过项大夫的恩。
当年苏秀莲家里穷,得了病,都是项大夫心善,啥也没要就给人治好了。
“当然记得,”苏秀莲说,“项大夫是我的恩人,我还记得当年项大夫特别喜欢你,总见你在项大夫那玩儿,那时候我可羡慕你了。”
暂且没忆往昔,谢娇告诉苏秀莲:“今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跟我爹娘一道上山,还有里面给我男人治腿的那个老大夫,是项大夫的徒弟,我们带着他上山去看望项大夫。”
苏秀莲啊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那虎子娘胡扯得越来离谱了吧?”
谢娇嗤笑:“虎子他们家可不是住那一片,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却在那儿发现我,不晓得她男人知不知道这事儿?”
越想越不爽快,谢娇挽起袖子说:“秀莲,谢谢你过来跟我说这事儿,我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苏秀莲当时听了风声,她公爹还没给出明确指示之前,就想着过来通风报信了的,一来是感谢谢娇给的药油,二来也是想圆了儿时的小期盼,她小时候啊,就一直想跟谢娇来往,但直至结婚生子,都没这个机会,这次正好了,她想对谢娇好,拉近两人的关系。
此刻谢娇找她帮忙,她求之不得呢,哪儿会拒绝啊?
苏秀莲直白的问:“什么忙啊?你说,我帮你。”
谢娇见苏秀莲这么爽快,自个也不扭捏,直接说:“我想你找几个嘴特能说,但秉性好点儿的女同志到我家来,就拿我家药油做噱头,下地干活,那都有跟身子骨疼,你就跟她们说,我这儿有忒好的药油,引她们来就成了。”
苏秀莲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但反应并不是特别快。
听着谢娇的要求,她有点懵:“你要卖药油给她们?”
这样效果好,她们拿东西出来换,那也是心甘情愿。
“不过,”谢娇解释完当时的情况后,故作疑惑的询问了一句,“我们上山的时候,还是挺早的,天还没亮,虎子娘她怎么会在那儿?捡柴火吗?”
说笑着,谢娇又问她们:“现在这太阳很大呢,你们走过来也是够热的,要不我给你们弄点凉水喝,缓一缓了再回去?”
免费东西,直接试用,谁不愿意啊?
谢娇予以热情,她们自然也就热情起来了。
很快就如了谢娇的愿,说起了虎子他娘传的事儿。
所谓拿人手软,那些人肯定是会不好意思,再加上谢娇刚被传了风言风语,那些嘴碎,特能八卦的女同志们肯定会忍不住问这事儿,还会一边倒的偏向她。
她分了一波,然后笑眯眯说:“有啥不好的,都是一个大队的,又都是女同志,咱们妇女得互相帮助!”
苏秀莲按照上午说好的话配合:“娇娘啊,你这儿还有那药油吗?就是之前给我半瓶的那个,她们也是到处疼,想跟你换点药油。”
坐在谢娇右手边的女同志,崔小珍是个心直口快的,尤其在熟人跟前,她立马说:“没有的事儿,她要是有这么勤快,她男人不至于天天锤她。”
“干什么啊?娘这是在帮你说那些个人呢!她们一天天的,活不干,胡说八道倒是一套一套的,上山那是咱们一起上去的,结果非说你跟个老头子纠缠起来,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李香愤愤不平,完全忘了今晨,天未亮时,她也句句紧追过谢娇。
这时候,谢娇故意略过此事,笑问苏秀莲:“秀莲,你们这是……”
谢娇一边招呼着三位女同志坐下,一边让二丫给端水,这可是掺了蜂蜜的水。李香藏在碗柜里的蜂蜜,被谢娇弄了点。
李香叭叭不停时,苏秀莲都带着那三个女同志到谢娇房门口了,自然是把李香说的话全给听到了。
谢娇给李香比了个暂停手势,让她先别说了,这老太太哪里止得住,这么多年了,也只能在自个闺女面前放肆骂人。
三个女同志也知道苏秀莲不好意思,也没继续说下去了,她们哼了一声说:“不回去了,咱们直接去上工,那虎子娘那么喜欢叭叭别人,咱们上工的时候,给周围人讲讲,她是咋样贼喊抓贼的!”
具体怎么做,谢娇没讲给苏秀莲听,只让苏秀莲很自然的带几个人到她家来弄点药油。
苏秀莲这话一说,其他三个女同志立马说:“你想让咱们用啥换都行,鸡蛋啊,粮票啊,其他票啊,都可以。”
苏秀莲没搞懂,她们刚不是还在说虎子娘的事儿吗?现在怎么成了卖药油呢?
怕李香晓得了啰嗦个没完,谢娇还特意把她给支了出去。
就这样,她们跟着谢娇故意引导的思维走,若非苏秀莲面红耳赤,听不下去了,她们怕是都要讲到虎子娘在山上哪个地方偷.人,怎么偷的了。
“我请她们给我传虎子娘的八卦,”谢娇说,“她不是要传我的事儿吗,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项大夫,去世二十念,但大队里的人大都记得他。
左手边的女同志也姓谢,算是蛮远的亲戚,她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桌子:“怕是贼喊捉贼!她怕不是自个在那儿偷.人!我听说她昨个挨了锤,她男人都没让她进屋。”
谢娇笑:“不卖,我送,一个人送一瓶。”
谢娇说:“大概是我爹跟罗大夫称兄道弟的时候,给虎子娘听见了吧?什么白头发……估计是我爹,罗大夫年纪不小,但头上还是没有白头发的。”
而那三位女同志,因为凉水都端上来了,苏秀莲又在旁边劝,也就坐了下来。
“换?”谢娇.摆手,“不用换,我给你们一个人装点儿,你们先用一下,用了效果好再来换,这要是效果不好,你们换了,岂不是吃亏上当了。”
谢娇很坦然的说:“昨天晚上倒是没有去山上,倒是今天早上去了。同行的还有我爹娘,以及给我男人治腿的大夫,他是项大夫的徒弟,很多年没见了,就急着上山去看望项大夫。”
几位女同志那都是十分客气,要拒绝,但谢娇已经跑出去了,使唤二丫帮忙端了凉水进来。
此刻谢娇直接说送点试用,说实话,她们是很高兴的。
而都对项大夫有感激之情。
这事儿苏秀莲做得顶好,晌午些时候,谢娇他们家刚吃完午饭,李香正在谢娇房里,骂着那些乱嚼舌头的疯婆娘,苏秀莲就带了三个女同志过来了。
想是这么想,但没表现那么欣喜,而是犹犹豫豫的说:“这不太好吧?”
三个女同志有些犹豫。
谢娇直接拿出了三小瓶试用品,这小瓶子,还是她交代董云给准备的,分量不是很多,送出去不会太亏本。
苏秀莲说:“哎,上工的钟马上要给敲了,咱们、咱们回去吧!”
有个女同志不太好意思的补充了一句:“肉票可能就不太行,我家小孩馋肉。”
从起初有些生硬,在喝了甜水以后,变得热情起来了。这年头用甜水来招待客人,除非很欢迎客人,不然就算家里条件好,也不会用甜水。
她们也是天天干活,身子骨疼得厉害,自个家男人也是如此,听说效果好,就想着过来换点试试。
可同时也是有些担心效果不好的,正想着能不能少换点,这样到时候效果不好,她们也不会太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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